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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屏住呼吸快速拆开,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想,他或许是记得的,因为他最讨厌粉色,而我恰恰反其道而行,给他送了粉色的信。 我和南贺亭一起,看到了十几岁的我,写给他的书信。 南贺亭可能不知道,我中学时代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那时候的我受到父母宠爱,圆溜溜一个不太出众。 他虽然贫困,但学习成绩很好。 一直以来就因为高颜值而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少年人从来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所以我也成为了芸芸众生中,很喜欢他的一个。 我暗恋了他三年,最后在毕业的时候,鼓起勇气在放学的路上把他拦住。 那时我把这份粉色的情书递到他面前,希望他考虑一下我。 他只是轻笑一声,叫我走开。 我固执地要把信给他,他皱着眉接过,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他潇洒走掉,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牵住了他的手。 原来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自此全部消失殆尽。 那封没送出去的书信,也被我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再后来我犯了心脏病,差点死掉。 却在二十岁那年植入了他初恋的心脏,获得了新生。 时隔多年的情书并不算什么,只能称为一个年少时的遗憾。 南贺亭颤抖着手把它封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过。 我悔恨得要命,早知道死之前就把它们全烧了。 何苦又给自己留了些这么丢人的东西。 就算是死了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显得我更像个小丑。 我尴尬地走了出去,窝在沙发上。 这一夜南贺亭也没有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推开了门,拿起了那天的风衣外套走了出去。 我没有办法,又被迫和他大半夜出了一次门。 在车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他朋友请他去喝酒。 “南总不太多见啊。” 刚到包厢,他朋友笑着揶揄他。 之前结婚时,我不太喜欢他出入这种场合,所以每次都闹脾气叫他回来。 因为这件事,我在他朋友心目中的印象算不上太好。 南贺亭没有说话,执起一杯酒猛地灌下,换来一片喝彩。 “南总牛批!今天嫂子不管你吗?” 他们应当都还不知道我的死讯,开起玩笑来也丝毫不在意。 我在暗处悄悄观察南贺亭的神色。 发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放下酒杯,甚至还能勾起一抹笑。 “提她干嘛?生气了还没哄好呢。” 这样面不改色的撒谎,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能年纪轻轻就做出一片成绩了。 其实他大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她死了别再提她,这样就不用承受后面的打趣了。 可他就是不说,以至于后面朋友追问的时候,差点闹了个红脸。 “嫂子虽说管你管得挺严的,但对你的好是真没话说,听兄弟一句劝,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回去道个歉认个错,大家还是和从前一样哈~” “她不会听的。” “怎么可能” 朋友反问,看到他的表情时又闭了嘴。 南贺亭没有再说话,朋友也没有再多问。 两个人喝着闷酒,直到一个醉醺醺的人跑过来问:“南总啊,您夫人在我老婆那定制的戒指已经做好了,这么久都没来拿,人也联系不上,我今儿个给您拿过来了,劳烦您拿回去哈。” 一个金色锦盒被放到了南贺亭面前。 他模糊的眼睛努力聚焦,最后烦躁地把盒子拿过来打开。 那是一对精美的钻戒,花纹是蝴蝶翅膀的形状。 我亲手设计的,死后还能看到也算是我幸运了。 我和他原来那对婚戒在争吵中已经扔掉了,一直都没有再补回来。 思来想去之后我才自己设计了一个。 没想到见到实体时是在这种时候。 那两枚戒指被灯红酒绿折射出彩光,我忍不住摸了摸,却触不到它的实体。 “南总..您怎么了?” 一人小心翼翼地问。 只见南贺亭猛地站起,泄恨般踹了酒桌一脚。 不顾众人的呼喊就离开了这里。 南贺亭翻箱倒柜找东西,我坐在旁边看了他十五分钟。 其实也没什么翻箱倒柜可言,因为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清空了。 “张助理,柜子里面的东西呢?!” 南贺亭凌晨三点把人轰炸过来。 助理睡得发懵,回了他一句:“南总,您说的要把这里清空嘛…..” 一句话,南贺亭又冷静了下来。 助理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南贺亭彻底瘫坐在地,只愣愣的看着那两枚钻戒。 “不可能,宴明媚,你别想死了还影响我。” 他给我扣了一口大锅。 我气极,想到他这样神经病的行为,整个人又弱了下来。 我其实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 可我又开不了口,只能陪他坐在地上。 他像是失了神智,眼神都要将那两枚钻戒看出花来。 过了好一会,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冲向厨房。 冰箱里面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处理。 被我做成爱心形状的泡芙塞在最角落,不用吃都知道它已经过期了。 爱心已经看不出形状,奶油也透着一股馊味。 可南贺亭浑然不觉,他大口大口地把泡芙往嘴里塞。 塞到塞不下去了,又跑去洗手台吐了出来。 我在一旁震惊到目瞪口呆。 又听见他狠戾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宴明媚,你不准死!” 我从来没想过,我在网络上看的无脑死后文学,还能成为真实。 大半夜的,南贺亭跑去一个垃圾站。 一个身价过亿的总裁像个乞丐一般,和属下一起翻垃圾堆。 他说,他要找两枚戒指。 三克拉的钻石,旁边雕着我和他的名字。 听描述,是我们的婚戒。 在某一次争吵中我们俩把它扔进了门口的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捡回来放好。 “南总,找到了!” 工作人员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把它呈到南贺亭面前。 南贺亭颤抖着双手,把它拿在手里。 我咬咬牙,吹了一口气。 他没拿稳,戒指就滚到了下水道。 “不要!” 他发了狂,硬生生拉到下水道的防护网都要把它拿回来。 我更是目瞪口呆。 我人都没了,他装什么深情? 那一夜,南贺亭大闹垃圾场的新闻铺天盖地。 可他本人丝毫不理会,握着那枚戒指进入了梦乡。 这时距离我离开这个世界,还有不足十二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九点,殡仪馆刚开门的时候南贺亭出现在了门口。 他长腿一迈,走向了正在开门的馆长。 “你告诉她,我已经原谅她了。” “啊?”馆长莫名其妙。 但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忍住了看傻子的表情,只赔上一副笑脸。 “呃…您在说谁?” “宴明媚呢?!” 他狠狠拽住馆长的衣领。 大概是因为他撒骨灰的事太过于炸裂,馆长对这个名字记得也很牢固。 “宴…宴女士上个月二十九号就已经火化了呀,骨灰我已经交给您了。” “不可能,她根本就没死!” 南贺亭目眦欲裂,让殡仪馆把我还给他。 我在一旁看得发笑。 再过几个小时,我连灵魂都消逝了,他竟然还在让殡仪馆把我还给他。 这一场闹剧以安保人员的调节为收尾。 南贺亭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 最后又游荡回了家里。 我很难想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什么感觉。 又凭什么认为我没有死。 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盈了。 轻盈到只需要一阵风就可以吹走。 南贺亭烦躁地在家走来走去,走到每一个角落叫我的名字。 得不到回应之后,一会砸这个一会砸那个。 砸到没有东西可碰了,才如梦初醒。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提出的要求让我都大骂他脑子有病。 不然他让助理以最快的速度给他找一个可靠的道士做什么? 他要的人来得很快,听说这位道士真的很厉害。 能通晓阴阳,还能与我对话。 一进来,他就拿着拂尘在南贺亭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可笑的是我就站在他身旁,他愣是没看到我。 这算是哪门子的道士? “这位小友,您的身侧有故人相伴啊。” 南贺亭脸色沉下。 我紧张兮兮地止住了脚步。 “不过,她不愿见你,老朽也是没有办法。” 呵,这老东西还挺懂我。 “为何不愿见我?” “她还有夙愿未完。” 一问一答之间,老朽就把我的心思揣测得清清楚楚。 清楚到我差点以为他是我哥派来的卧底。 南贺亭不再说话了。 直到老道士走,他才吩咐助理,把晏家的产业全部恢复。 这对我来说,真是莫大的惊喜。 要说我对谁有亏欠,那必然是我的家人了。 现在夙愿已成,我也能走得安心了。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我已经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夙愿。 到时候我应该就可以消失了吧。 离开这个世界,幸运的还可以投胎转生。 开启新一轮的人生。 我期待着这一天,最好一辈子别再让我碰见南贺亭这样的人了。 这一次的死亡比上一次的更能令人坦然接受。 我甚至还能开心地一一和花花草草们告别。 南贺亭刚和我哥哥打完电话,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但好歹是把事情全都处理完了。 我哥要求把我葬在宴家的祖坟。 南贺亭说他想得美,我死了也是他的人。 我任由他们吵,因为我已经被洒在山林之间了。 他们再厉害也没本事把我的骨灰一点一点吸回来。 葬在哪里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已经解脱了。 我开心地坐在沙发上翘腿,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另一个死期。 甚至还趴在桌子上喝茶。 浑然不觉南贺亭的眼神已经从迷茫变得震惊。 我拨弄着小茶宠,刚要捏一捏,却没想到,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明媚!” 我惊愕地侧头。 看见自己的手显露出实体。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以及紧紧抓住我的手的南贺亭。 那个道士,真的有两把刷子。 在我夙愿完成的时候,南贺亭真的看见了我。 他疯了一般把我抱在怀里,力度大到好像真的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明媚,你回来了,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虽然我已经猜测到他现在对我的感情变质了,但“爱”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许久。 “你也敢说爱我么?” 我把他推开,“可是,我不爱你了呀。” 南贺亭僵住了,一双明眸蓄满了泪水。 原来他也会哭。 原来他哭的时候,和我也没什么两样。 都是蓄满泪水的眼眶像开了闸的水库,源源不断地往外喷涌。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不出意外,也是最后一次。 “我已经死了呀。” 我无情地提醒他。 “你没有,你回来了!” 他执迷不悟,抓着我的手开始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他说,他爱我,从没想要我死。 他想报复我们全家,却又不甘心和我就走到了这个地步。 他说他发现他早就爱上了我,只是不敢承认。 爱和恨只在一眼之间,恨完了。 便只有无穷无尽的爱意。 我只是任由他抱着,一言不发。 南贺亭哭了好久好久。 而距离我消失,已经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我定制的戒指,含着泪向我祈求。 “戒指,我已经收到了,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面对着他的示弱,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思考了几秒,我爽快答应。 “好啊。” 我笑着伸出了手,拿出了自己最温柔的笑。 南贺亭吸了吸鼻子,在我的手上轻轻烙下一吻,才有了别的动作。 他颤巍巍地把戒指戴上我的手,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到指跟。 可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再见了,南贺亭。” 我在他耳边说。 “不要!” 他猛地扑上来。 而我含笑,在他面前化作了虚无。 那枚戒指闪着亮光,跌落在地板上。 “宴明媚!” 南贺亭哭得撕心裂肺,不再像之前那般意气风发。 他猛地向前冲。就算是山崖也在所不惧。 幸好保镖眼疾手快,才阻止了一场惨剧。 我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忘记我。 虽然这不重要,我只希望他能带着对我的愧疚,善待我的家人。 我彻底消散在了这个世界,跟着风,跟着河流,跟着雨,去环游这个世界。 从此之后,我每到一个地方。 都能留下自己的印记。 相爱之时我跟他说我要环游世界,却没想到在死后,才能一一去实现。 在最后一刻,我又听见了他说爱我。 我听到了,但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含着笑,化作了一缕清风。 那缕风吹过南贺亭的指间,算是我对他最后的告别。 “你别死…我爱你啊……” 他失心疯一样在山崖边喃喃自语。 原来,这也是他最爱我的一年。 可惜,我已经死了。 我与春风皆过客 ----------------- 故事会_平台:阳光故事会 ----------------- 三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老公陆宴带着初恋上门。 “淼淼被渣男骗,怀孕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的,我打算先和你假离婚,再和淼淼领证,给她肚子里孩子一个身份,省得孩子出生就被人笑话是私生子。” 沈青栀垂眸看了眼自己比秦淼淼月龄还要大一些的小腹,平静地点了点头:“好。” 陆宴直接递过来一份离婚协议。 沈青栀接过,瞥了他一眼。 离婚协议一早就准备好,显然并非商量,只是通知她一声。 沈青栀随意翻看,瞥见女方净身出户几个字眼时,手指微顿。 陆宴在旁边低咳一声,尴尬地解释:“淼淼说我们反正也是假离婚,等她的孩子出生后,我们直接复婚就行了,省得做财产切割,麻烦。” 说着,他又补充了句:“你不会生气吧?” 沈青栀摇了摇头,垂下眼睫,平静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宴看她这么爽快,声音难得温柔:“青栀,我知道你没处去,这套别墅你先住着。你放心,一年后我们就复婚。” 沈青栀只是沉默地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向他。 她并没有复婚的打算。 旁边的秦淼淼一把拿过离婚协议,而后挽着陆宴的胳膊撒娇:“今天约了产检,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陆宴点头,牵着秦淼淼离开,秦淼淼转过身看了沈青栀一眼,眼中满是得意和挑衅。 直到两人背影消失,沈青栀直接打了电话给自己的主治医生,将预约的产检改成了流产手术。 她开车去了医院,和陆宴带着秦淼淼到的时间差不多。 几人一前一后进的医院。 陆宴体谅秦淼淼怀孕辛苦,一手揽在她的腰上,扶着她。 秦淼淼自然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亲密地一同走进了产科。 沈青栀看了一眼,而后平静地朝着手术室走去。 手术很快完成,沈青栀脸色苍白,静躺在留观室等待术后观察时间结束。 她拿过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刚准备回拨过去,对方又打了过来。 “沈小姐,您预约了今晚7点的晚餐,请问您这边会准时过来吗?” 沈青栀这才想起,她提前预定了餐厅,准备和陆宴一起吃个饭,庆祝结婚三周年。 只是这个计划被陆宴带着秦淼淼上门的事儿打乱了。 现在...... e兔@兔!p故(x事P2屋8)6提WB取IF^本p文z勿A私)~自iEJ搬i>运`N 就当庆祝自己离婚了吧。 沈青栀抿了抿唇,淡声道:“嗯。” 在医院观察了两个小时,医生才放她离开。 小腹微痛,沈青栀心情却谈不上糟糕,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感觉。 沈青栀毕业后,就进了陆氏秘书部工作。 矜矜业业干了一年,后来妈妈查出得了脑癌,卖了家里老房子,医药费却依然不够。 沈青栀为了凑医药费,跪在了陆氏董事长,也就是陆宴的爸爸陆明巡的面前,请求预支五年工资。 陆明巡得知她的困境后,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瞬。 迎着男人沉甸甸的目光,沈青栀内心忐忑,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拒绝和炒她鱿鱼的决定。 然而陆明巡却在沉默过后开口,陆氏全包她母亲的医药费,而她则得嫁给陆明巡的儿子陆宴。 沈青栀后来才知道,陆宴给初恋秦淼淼求婚,结果她表示没玩够,嫌弃陆宴想要用婚姻捆绑她,一副被陆宴吓到的样子,扭头就出了国。 陆宴自此借酒浇愁,日日颓废不已,陆明巡想要让沈青栀嫁给陆宴,帮他走出来。 陆明巡不仅给她妈妈出了医药费,而且还请了最好的脑科医生给妈妈治病,虽然妈妈最后还是离开了她,但至少她内心没有留下遗憾。 沈青栀是感激陆明巡的,也因此将这份感激之心报答在了陆宴身上。 陆明巡安排她转成陆宴的贴身秘书,沈青栀更加卖命工作,并且假装迷恋陆宴,猛烈地追求了陆宴足足一年。 直到有次为了谈一个合作,沈青栀替陆宴挡酒,喝到胃出血昏迷进了医院,陆宴感动不已,在她醒来后,哭着和她求了婚。 外人嘲笑她小蜜上位,她也毫不在意,婚后只一心对陆宴好。 原本两人感情逐步升温,比寻常夫妻也不差,她还怀上了陆宴的孩子。 可一个月前,陆宴的初恋秦淼淼突然回国。 沈青栀从回忆里抽离,人已经到了餐厅停车场。 她停好车,提着包上了楼,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见陆宴和秦淼淼身影,他们那一桌,还有好几个陆宴的好兄弟。 几人恰好也在这边聚餐,并没有注意到沈青栀的身影,正在议论着沈青栀和陆宴离婚的事儿。 陆宴的好兄弟打趣:“宴哥,你和嫂子真离了?嫂子那么爱你,能答应假离婚这事?” 陆宴直接将离婚协议丢在了桌上,不甚在意:“只是一年而已,她一向懂事。” 他的兄弟翻看着离婚协议,啧啧出声:“嫂子这懂事得有点过头了吧?我记得她不是也怀孕了?该不会只是拖延战术,等冷静期结束就反悔?” 陆宴面色冷了几分:“她不敢。” 陆宴另一个兄弟看秦淼淼脸色不太好,推了推前面那人,提醒道:“行了,别提沈青栀了,她就一秘书上位的,本来也是我们宴哥舔狗,还不是我们宴哥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淼淼才是我们的嫂子。” 那人连忙道:“是是是,嫂子好。” 秦淼淼脸色这才缓和,露出几分笑来。 其他人看陆宴在旁给她端茶倒水伺候着,笑着道:“宴哥,你和沈青栀反正都离了,干脆假戏真做,就和淼淼在一起得了。谁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心里就没放下过淼淼啊。” 秦淼淼一听,含羞带怯,期待地看向陆宴。 陆宴只是看着怀里的秦淼淼轻笑,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沈青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离婚证还没领呢,就迫不及待带着小三出门找身份了。 沈青栀面色寡淡掠过他们,跟随服务员在自己订的包厢里落座。 服务员进进出出,将她一早点好的菜依次送上。 直到一人影在她跟前站定,沈青栀以为是服务员,抬头时有些疑惑:“怎么了?” 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影时,她难掩诧异,“傅闻与?” 傅闻与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慵懒站着,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浅栗的瞳眸里藏着冷戾淡漠,整个人的气质是压不住的冷傲疏狂。 他的嗓音冷沉:“一个人?不介意我蹭个饭吧?” 他说着,已经随手将指尖的烟蒂在骨碟上摁灭,抽过椅子,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完全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沈青栀整个人局促起来。 如果说陆宴算是京圈富二代里排得上号的身份,那傅闻与便是京圈豪门最顶尖那一小撮的尖尖。 傅家商政多面开花,百年世家出身的他,被人戏称为京圈太子爷。 陆家也靠着和傅家一些合作讨生活,陆宴邀他参加聚会,十次他偶尔答应一两次。 沈青栀自从跟了陆宴,这几年跟着参加过几次他们的聚会,倒是和傅闻与打过几次照面。 他每次到了,也不怎么玩,只是静静在角落坐着,自成一派天地,气质疏离,气势却又强到让人不敢忽视。 陆宴他们一群人怎么疯怎么闹,他也没说过什么。 沈青栀几乎生出这人是个好脾气的错觉。 直到有一次,有个男人暗讽她小蜜上位,开口拿个合作,和陆宴换她陪睡。 陆宴还没吱声,傅闻与便抄起一个烟灰缸,将那人脑袋开了瓢。 人被他打得满脑袋的血,当场晕了过去。 他慢条斯理擦着手,轻描淡写丢下两字:“垃圾。” 沈青栀当然不至于自恋到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出头,只当他是看不惯男人的行为。 但还是对着傅闻与磕磕绊绊地道谢。 男人那时瞥了她一眼,很低的“嗯”了声,转身就走了。 沈青栀更新了对他的印象,脾气不太好,但是个好人。 以他们之间那浅淡的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关系,实在不足以让傅闻与来找她蹭这顿饭。 眼前,男人白玉似的指尖已经捏起筷子,自顾自夹了块排骨尝了尝,好似真是来蹭饭的。 沈青栀捏紧了手指,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表现得自然点,突然就对上了傅闻与那双瞳色浅淡的眸。 然后便听见他说: “听说你离婚了?恭喜。” “陆宴扶小三上位,你要不考虑下找个男小三,报复一下。” “我单身,二十八岁,身高193CM,没有不良嗜好,更没有初恋白月光小青梅等等一系列玩意儿,还缺个老婆。” “你和我结婚,报复报复他?” 沈青栀的眼睛缓缓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还用得着这样找老婆? 倒也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何德何能啊! 两人四目相对,他眼神过于锐利,沈青栀受不住,有些狼狈地转开视线。 视线扫过他捏着筷子的手,发现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沈青栀猛然意识到,那是因为紧张。 没想到他居然会紧张,她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沈青栀有些迟疑道:“你和陆宴不是朋友吗?” 傅闻与眼神冷冽,语气凉薄:“他也配?” 倒也是,以陆家身份,和傅家还是差得远了些。 沈青栀顿了顿,才硬着头皮试探道:“我能选择拒绝吗?” 傅闻与捏着筷子的手一紧,面无表情看着她。 男人气场太强,光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沈青栀有些有些胆颤。 此刻小腹还痛着,也许是因为男人曾经帮助过自己一次,沈青栀并没有敷衍,反而是认真看着他。 “傅先生,我在一段无爱的婚姻里熬了三年,好不容易脱身。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选了我,但总归不会是因为喜欢,我不想再......”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男人语调慢沉。 “你怎么知道不是喜欢?” 沈青栀心口一震,一时失了言语,脸颊后知后觉开始泛红。 傅闻与微微俯身,好听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强势:“你可以考虑到你和陆宴领离婚证那天。先吃饭吧,你脸色不太好。”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沈青栀往外走的时候,瞥见陆宴几人还在。 她微微皱眉,不想被人看见她和傅闻与在一起,徒增误会,脚步下意识加快了几分。 傅闻与视线落在她有些急切的脚步上,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提了点速度。 陆宴几人看向他们的方向时,看见的便是傅闻与慢条斯理走在一个女人身后。 他们的脚步只能看到女人隐约露出的雪白小腿,行走间在长裙下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两人离得有些近,傅闻与几乎贴在女人后背,看起来像是将她揽在怀里,姿势有些亲密。 秦淼淼皱眉:“那个女人......怎么像是沈青栀?” 陆宴想也不想否认:“不可能!” 陆宴的朋友立刻道:“就是,傅闻与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和沈青栀走在一起,还那么亲密。再说了,沈青栀就是宴哥的死忠舔狗,这会儿没准在家伤心得直哭,哪会跑出门来餐厅吃饭。” 陆宴一听,眼底登时多了几分得意。 想到沈青栀签离婚协议书时乖巧的样子,他摸出手机,给沈青栀转了一百万,施恩般发了条:“这段时间我得照顾淼淼,不方便回家住,你也怀孕了,自己多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走到门口的沈青栀看到消息,心情复杂。 结婚三年多,沈青栀对陆宴不是没有过感情。 只是,这些感情在秦淼淼回国后,一点点被消耗殆尽了。 此刻只剩下麻木,还有对他负心薄幸而不自知的淡淡厌恶。 原来,他还记得她怀孕了。 结婚三年,陆宴都没给她转过钱。 如今离婚了,他倒是想起来给她转钱了。 沈青栀没有回他消息,钱倒是收下了,毕竟流产确实挺伤身体的。 流产后需要卧床休养几天,沈青栀直接请了假,在家躺了几天。 难得的休闲,沈青栀正靠在阳台沙发晒太阳,手机却突然响起。 她刚接通,前婆婆语气有些凶狠的话便冲了出来:“赶紧给我滚回老宅来一趟!” 不等沈青栀回话,她就直接将电话挂了。 沈青栀顿了顿,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事,起身换了套衣服开车往陆家老宅而去。 大门一开,大厅内的情况便闯入眼中。 陆宴跪在地上,陆明巡手中捏着根鞭子,正一下一下抽在陆宴背上。 不知打了多少下,此刻陆宴背上已经泛出血痕,他脸色发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死咬着不肯松口。 秦淼淼站在一旁不停直哭,婆婆气得跺脚,在旁不断劝着陆明巡:“别打了!阿宴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能为了外人这么打他!再打下去人出事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陆明巡满脸怒意翻涌:“打死最好!我陆明巡没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儿子!你马上去给青栀道歉,把离婚申请给撤销了!” 婆婆被气哭,冲上去抓住陆明巡捏着鞭子的手,嚎啕着:“你要打死我儿子,你就先打死我吧!那个沈青栀不过就是个毫无背景的秘书,怎么配得上我们阿宴?他们早就该离婚了!阿宴和淼淼本来就是一对,青梅竹马,又是初恋,淼淼的家世和我们家也相配,我只认淼淼这一个儿媳妇!更别提,淼淼肚子里还怀了我们陆家的孙子呢!” 陆宴倒是聪明,又对秦淼淼深情,直接顶了锅,将孩子说成是自己的。 沈青栀看着婆婆如此维护秦淼淼和陆宴的样子,心底发笑。 要是她知道陆宴是喜当爹,这个孩子和陆家根本没关系,她还会如此维护吗? 秦淼淼一边哭,一边扑倒在陆宴身上:“陆叔叔,求你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的错,你别怪阿宴了。” 陆宴跪在地上,满脸坚定:“爸,你打死我也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淼淼一个人带着孩子,孤苦无依,我得给她的孩子一个身份。” 陆明巡甩开婆婆,看着几人冥顽不灵的样子,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将手中的鞭子狠狠摔在地上,指着秦淼淼道:“她怀孕,她的孩子要身份,那青栀呢?青栀比她还早一个月呢!那才是我们陆家的骨肉!” 陆宴脸上表情很是坚持:“我和青栀已经商量好了,等淼淼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和青栀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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