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限游戏之后（H 1V3）_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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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一人民医院。虽说等他们的儿子到了医院时，瞳孔已经开始出现涣散的情况，但医生们依旧选择在第一时间进行抢救。直播间的网友们大气都不敢喘，一边在弹幕发着祝福的话，一边陪着卢世华夫妻等待抢救结果。一个半小时后，抢救室内走出一个医生。 “谁是卢回的家属？” 卢世华夫妻立即走上前：“我们是，我们是。” 医生露出一个微笑：“卢回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他受伤严重，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现在医生们正在商量后续治疗方案，之后还得有几场手术，你们要做好准备。” 夫妻二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高兴的哭出声。 “谢谢医生救我儿子性命，谢谢，谢谢。” 医生点头说了一句不用谢，随后便离开了。得知儿子保住一条命，夫妻二人扶着走廊外的椅子慢慢坐下，随后激动的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卢世华才想起自己还没退出直播间，慌忙再次擦掉眼泪，拿起手机。 “主播，不好意思，我...我太激动了，竟然忘了感谢你！” 旁边的女人也着急的说道：“是啊，主播，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儿子....我儿子.....” 一想到那个不敢想的后果，女人不禁悲从中来，再次哭出声。卢世华笑着用本就湿了的纸巾，替女人擦了擦眼泪：“主播不好意思，这是我妻子，叫蒋怡，她就是太担心儿子了，您别见怪。” 季初摆摆手：“生死攸关，我要是还计较这些，那可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卢世华叹了一口气：“以前一直都以为同佳医院是三甲医院，医生们的医术高明，所以在儿子出了车祸后，第一时间去了那里。” “没想到那里医生的医术还不如市第一人民医院，要是能在第一时间赶来这里，我儿子也不用遭那么些罪，还差点被宣告脑死亡。” 季初笑着摇头：“卢先生，既然你儿子已经救回来了，有些真相，我觉得你也应该要知道了。” 卢世华眉头一皱：“主播，什么真相？” 季初：“你儿子的车祸，从一开始就不是意外！” 卢世华和蒋怡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两人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无人后，将音量按低到只有两人可以听见。 “主播，难道有人在害我儿子？” 季初：“你儿子在大学时期和朋友一起签署了器官捐献协议是吧？” 卢世华点头：“对，为了这事，我和我妻子还骂过他，说他不应该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初：“好，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从这份器官捐献协议开始。” “和你们儿子卢回一起签协议的人叫易开宇，他是你们儿子室友，也是关系特别好的兄弟。” “可易开宇接近你们儿子，可不是两个人志趣相同，而是他有个身患心脏病的弟弟叫易开阳。” “卢回和易开阳的身高、体重、年纪都差不多，甚至连血型都一样。” “因此，从卢回体检报告被他知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故意接近他，并且在关系打好后，鼓动他签署器官捐献协议。” “年轻人本就一腔热血，他也没怀疑这种对社会有利的大好事有人会暗藏私心，所以他欣然签下协议。” “他不知道的是，从自己签下协议的那一刻，他的器官，就被有心之人给盯上了。” “我想你们一定听卢回说过，他大学有个好兄弟，每天督促他早睡早起，还督促他锻炼身体吧？” 蒋怡和卢世华对视一眼后似乎回想起什么：“是啊，有这么一件事。” “我儿子的大学离家远，那次是他半年后第一次回来，回来后，我就发现我儿子健壮了不少，以前他挑事不爱吃饭，整个人很瘦，见他身体比以前状，还有了肌肉，我很高兴，那天晚上，还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酱牛肉。” 季初：“为了更好的移植心脏，易开宇每天都会带着卢回锻炼身体，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你们的儿子变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弟弟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到时候，恢复起来，也比较快。” 卢世华气的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他问道：“主播，如果我儿子的心脏一开始就被人给盯上了，也就是说我儿子今天出的车祸，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季初点点头：“对，你们儿子的车祸发生位置是在你们那非常出名的一个五岔路口。” “哪个地方因为红绿灯复杂，车辆通常开不快，尽管那是五岔路口，车辆多，可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故。” “但偏偏你们儿子开车从那过的时候，一辆车闯红灯从他的左侧冲了出来，正好撞到你们儿子所在的驾驶室。” 卢世华点点头：“主播说的没错，我儿子出事后，警方第一时间控制了那个闯红灯的司机。” “但司机却说他不是故意的，因为那个岔路口的红灯特别多，他没分清，所以才闯了红灯。” 季初冷笑一声：“直播间的网友大部分都有驾照，你不妨问问他们，在分不清红绿灯的情况下，谁敢把车开那么快？” 第453章都是宝贝被点名的网友也纷纷发弹幕道。季初指着弹幕：“卢先生看到了吗？” 卢世华表情凝重：“撞到我儿子车的司机是个中年人，不是易开宇，难道他还有同伙？” 季初：“同伙也好，收买也好，只要他和易开宇之间有往来，就一定能查到联系。” 蒋怡疑惑的问道：“主播，如果说易开宇是盯上我儿子心脏的人，那个司机是帮他将我儿子撞进医院的人，可他们怎么就能确定我儿子的心脏一定会移植到他弟弟的身体里去呢？” “蒋女士再回想一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季初看着蒋怡，引导般问道。蒋怡想了想，弯曲的背一下子就挺直了：“是那个叫李建飞的医生！” “他...他和易开宇他们是一伙的！” 蒋怡的话让直播间的所有人遍体生寒。直播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卢回是幸运的，他的父母找到了主播，并成功带他转院，捡回一条命，可之前那么多个“卢回”是不是在如此完整的产业链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了？而未来，又会有多少“卢回”会死在他们的手里。卢世华一个活了半辈子的男人，在察觉到这里面的水深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小声问道：“主播......” “刚才，我们带着我儿子转院，路上不肯让路的私家车，是不是也是易开宇安排的？” 季初：“没错，你们转院，意味着事情脱离他的掌控，他布局两年，只为给弟弟找一个合适的心脏，现在计划失败，他拿不到心脏，也不会想要卢回活下去，因此，能多阻拦你们一会，便是一会。” “好在救护车司机的车技很高明，还有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易开宇安排的人不让，别人会让。” “要是真被他拦在路上，你儿子还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 卢世华捏紧拳头，用力在腿上捶了几下，嘴唇也因为愤怒，抿到发白：“该死，真该死！” “难道他易开宇的弟弟是人，我儿子卢回就不是人吗？” “我现在就报警！” 季初：“现在报警，你没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卢世华：“主播，我该怎么办？” 季初：“易开宇和开车撞你儿子的司机傅平都好说，他们私下有金钱往来，警方只要一查就知道，只有将你们儿子诊断为脑死亡的医生，李建飞，若是不抓住他私下售卖器官的证据，那就只能为他扣上一个医术不精的帽子，并不能将其一击致命。” 卢世华：“主播，你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麻烦你告诉我，再难，我都要把这颗钉子给拔掉！” 季初示意卢世华先冷静：“易开宇虽然是这件事的主导人，但他也是在李建飞的故意诱导下，才走上这条不归路。” “李建飞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深知病人的家属为了一颗合适的器官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而且他当了医生这么多年，卢回绝不是他的第一个猎物。” 季初摇头：“那你可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季初：“那我来说说他是怎么一步步拿走别人器官，你再来挑挑错处。” 季初：“李建飞是国内知名移植医生，很多类似易开阳这样的病人，都会慕名而来，这给李建飞作恶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当然，李建飞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挑唆，他在给病人看诊的过程中，会特别关注那些对病人十分重视，行事又特别大胆的病人家属。” “一旦确定目标，他就会用十分惋惜的模样和病人家属夸大病人的病情，然后再告诉他们移植器官的条件很苛刻，血型符合是一方面，身高体重年纪最好也要差不多。” “这样的话说出口，即便那些病人家属没有胆子大到敢去杀人，走在路上，也会格外留意那些和病人差不多体型年纪的人。” “被李建飞暗示的那些病人家属中，又不乏易开宇这样大胆却又心思缜密的人。” “之后，李建飞只要等待易开宇这样的人上门询问是否只要有合适的器官，就能给家人移植。” “届时，李建飞就知道，鱼儿上钩了。” “他会笑着和病人家属保证，说只要有合适的器官，自然会去做移植手术。” 网友们又不明白了。季初：“你是想问李建飞答应帮病人家属移植器官，他自己又没捞到好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 季初声音冰冷：“因为人体不止一个器官，他李建飞手上也不止一个病人。” “当市场有需求时，一个健康的人的血液，心脏，肺，肝脏，脊髓，肾都是宝贝。” 第454章谁举报？季初的话让直播间里这些被国家保护的很好的人再次沉默。他们以前只听说过什么地下暗网，在那里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只是他们一直都以为这种东西离自己很远，所以提到也只是调侃。如今血淋淋的真实事件就发生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他们才发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宰的羔羊。很久，才有人问道。季初摇头：“他当然不会明晃晃的卖器官，因为他是医生，他比谁都能轻易的接触到病人以及家属，换句话来说，就是买家。” “直播间里不知道有没有家里需要等待器官移植的家属。” “等待器官是个很折磨人的事，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身怀大义，敢在自己濒死之际，捐献自己可以用的器官。” “有的人可能还没等到自己的器官，就因为病情恶化去世了。” “还有的人明明等到了合适的器官，却因为有人的病情更严重，等来的器官莫名被别人给用了，这里的水多深，我不说，想必各位也明白。” “这时候，即便老实等待的人，也不敢老实了。” “他们会恨不得每天去询问自己的主治医师，被李建飞接手的病人同样如此。” “虽说大家每天都把想死挂在嘴边，可真的面临生死危机，你们才会知道人对活着的渴望有多大。” “他们之中不敢杀人的，就会掏钱讨好李建飞，并希望李建飞帮他们多留意一点。” “李建飞会将这些人一一记录下来，通过他们的血型，来匹配下一个被意外的人。” “等这个人因为‘意外’来到医院后，他会迅速开出对方脑死亡的诊断，然后劝其家属同意器官移植。” “一般这个时候，伤者家属都会陷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听到对方那句让他们的亲人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上，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会同意。” “这么一来，李建飞的目的就达成了，等摘掉伤者身上的器官，他就可以把这些器官移植给那些给他塞过钱的病人。” “如此一来，一个闭环就完成了。” 如此精密的计划连季初都为之感叹，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却能在这百年里将黑暗发挥的淋漓尽致。连地狱的恶鬼都不及他们半分。季初嗤笑：“谁举报？” “是易开宇这一类敢为了器官杀人的病人家属，还是那些给李建飞塞钱，就为了活命的病人及其家属？” “他们都是这件事里的获利者，既然目的达成，还去蹚浑水干什么？” “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不顺畅吗？” 季初：“没错，李建飞就是靠着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敢闹出多大水花，才在当医生的这么多年里，屡屡得手。” 卢世华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浑身是血的被摘走器官。 “主播，这个李建飞，我绝不放过！” 季初勾唇一笑：“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现在就去那一趟，记得藏好，别暴露了。” 卢世华虽然害怕，但还是一口答应：“好，我这就去！” 退出直播间后，卢世华让蒋怡留在医院照看，自己则去了主播给他发去的定位。位置在同佳医院附近一条河的河边，因为周围全是金属护栏，在夏季烈日的暴晒下，光是摸一摸，感觉都能把手指头给烫一个泡。卢世华只站在河岸上一小会，身上就已然汗湿，要不是相信主播的能力，他都怀疑自己被耍了。就这温度，谁没事能来这里。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卢世华就隐约听到有人朝这里走来，为了自己不被发现，他急忙藏身于身后的树丛里，并拿出手机拍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建飞和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两人一前一后，表情严肃，没有说话，似乎闹的挺不愉快。走了一段路后，两人在季初定位的附近停了下来，身穿病号服的男人也猛地转过头，质问起了李建飞。 “你不是说我的肾源很快就能到吗，还说今天就能给我手术，我问你，我的肾呢，手术呢？” “李建飞，我可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来的，而且我还给了你那么多钱，你最好别是在骗我！” 比起面前暴躁的病人，李建飞倒是平静很多。 “这种事谁能的准呢，有的时候，捐献者临时反悔也是有可能的，我只是你的主治医师，只能说尽量帮你争取，具体能不能弄到肾源，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李建飞滴水不漏的话瞬间激怒对方。 “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之前明明就答应过我了，现在反悔，你看怎么赔偿！” 李建飞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你放心，肾源的事，我会让医院那边情况尽快给你答复，反正你的病一时半会又死不了，你急什么？” 第455章连教唆罪都够不上男人似乎也是没别的办法了，他用手指着李建飞威胁道：“李建飞，你给个准话，我的肾，大概还有多久才到。” 李建飞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我尽量！” 男人沉着脸：“李建飞，你要是骗我，你看我怎么治你！” 说完，男人愤怒离去，只留李建飞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等两人都走了以后，卢世华才从树丛里出来，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实在想不通就两人的对话，能对李建飞造成多大的打击。虽说男人说他给李建飞送了礼，可这除了让李建飞担上一个收贿赂的名声外，似乎也不能将其一击毙命。想不通的卢世华又从后台私信了季初，但只得到“报警”两个字。卢世华照做，并把自己儿子在同佳医院被诊断为脑死亡，送去市第一人民医院却抢救回来的事，找了媒体曝光。医患问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有不少品德高尚，医术高超的医生，被偏执的病人给杀害。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总能让很多人为此揪心。现在两边身份对调，无良医生残害患者生命，并企图通过劝解患者家属捐献器官而从中牟利，这样的新闻一旦曝光，都不用想，就知道后续的热度即便有人想压，也压不下来。舆论的压力让上头高度重视这件事，警方也迅速将李建飞、易开宇带进派出所问话。易开宇和被关在派出所一直没放出去过的傅平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两人没审问多久，傅平就因为看到警方从他家衣柜里搜出来的20万块现金，将真相说了出来。他坦言自己是为了钱才撞的卢回。而他之所以需要钱，是因为他儿子得了白血病，虽然他的骨髓匹配，但移植和后续治疗的费用实在太贵。他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现在因为网约车的出现，他们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钱。也就是这时候，易开宇找到他，并承诺只要帮他撞了卢回，他就给他20万。而且事后只要说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再加上保险赔偿，即便对方死了，他也不用承担多大的责任。本以为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没成想，还是没能逃过警方的眼睛。傅平招供后，易开宇本想坚持一下，但看到监控拍到卢世华和蒋怡带着卢回转院的路上，阻拦救护车的正是他后，他也没办法继续抵赖，最后将自己所谋划的一切和盘托出。不过这两人只是卢回这件事里的前菜，真正的幕后黑手李建飞，警方并不能从易开宇和傅平的嘴里得到半点可以指控他的证据。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替患者看诊，并且劝患者家属捐献器官，为社会谋求福利的好医生罢了。他甚至连教唆罪都够不上。李建飞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最后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医术不如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厉害，幸好没有酿成大错。接着他便问向民警，什么时候可以放他出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嫌疑人通常不能被关超过24个小时，看着李建飞对人命毫不在意的模样，民警们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就在大家对他无可奈何的时候，卢世华将拍到的视频拿了出来。警方将视频看了好几遍，始终找不出李建飞的错处，至于李建飞对面那个男人的话，如果找不到赃款，收受贿赂的罪名，依旧判不到他的头上。突然，一个老民警说道：“小张，你去医院一趟，查一下这个病人是谁。” “另外，再查一查卢回车祸入院前，医院里安排的肾源有哪些。” 被点名的小张疑惑的问道：“师父，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民警眼睛一瞪，对着小张的屁股就是一脚：“让你去查就去查，问那么多干什么？” 小张倒是来去匆匆，一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刚进派出所，他就着急的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在旁人急切的询问下，他才喘着气说道：“师父，你眼光就是犀利！” “视频里这个男人叫李本，是个尿毒症患者，每个月都要去同佳医院做透析，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合适的肾源，准备移植，主治医生正是李建飞。” 老民警问道：“让你查的肾源的事呢？” 小张摆手：“肾源很紧张，最近10天，医院都没得到通知说有肾源。” 这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医院没肾源，可在卢回出车祸进医院前几天，李建飞就答应了李本在卢回出事的第二天替他做肾移植手术。在没有肾源的情况下，李建飞是怎么说出那么肯定的话的？除非他一早就知道卢回会出车祸，而卢回在大学期间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他的劝说蒋怡只是幌子，一旦卢世华和蒋怡没有给卢回转院，那么他依旧可以走法律程序，摘走卢回的器官，移植给别人。李建飞千算万算，没算到卢世华和蒋怡在季初的提醒下，给卢回转了院。更没算到自己为了不被抓到把柄特地选的没人的地方，竟然早被人埋伏，并将他看似没有漏洞的对话拍了下来。有了这层突破，警方迅速调查李建飞过去的移植记录。他们发现，李建飞手下的病人等到器官的概率很大，而且很多捐献器官的都是因各种意外来到医院，恰巧这个人的条件和李建飞手下那些病人的条件都吻合。一次两次可以说是碰巧，次数多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警方将李建飞曾经的那些病人全部带回派出所审问。因为李建飞贩卖器官的事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有些人害怕自己被警方认成同伙，刚进审讯室，还没坐下，他们就把给李建飞塞红包的事，像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然后哭着说他们并不知道李建飞给他们移植的器官具体来源。其中更是有一对闹掰了的兄弟，为警方带来给李建飞一击致命的证据。第456章教唆杀人这对闹掰了的兄弟分别叫马威和马昌。两人刚分别被带进审讯室，弟弟马昌就迫不及待的指认哥哥马威曾经杀过人。对这个说法，马威当然不承认。可不承认也没用，只要有线索，就算是假的，警方也会深入调查，唯恐漏掉很多有利于破案的细节。根据马昌的指认，警方很快就查到1年前，一年前，两人老家附近一个几乎每个人都认识的流浪汉失踪了。但当地的村民们只以为流浪汉换了个地方乞讨，所以并没重视。因为当初马昌也因为尿毒症被送去医院，成了李建飞的病人，所以警方将重点放在李建飞的身上，果然他们在调查后发现同佳医院在一年前曾收诊过一个流浪汉，他是在路边休息，被头顶的广告牌砸中后送去医院的，医院当即为他进行抢救，并通过他的身份证找到他的家人。他家人似乎很嫌弃这个人，在听到医院说捐献器官可以免除部分医疗费后，他们欣然同意。之后这个流浪汉的肾脏被李建飞转移到马昌的身上，其他器官也正好救活了其他等待器官的病人。若是警方不知道卢回的情况，定和其他人一样，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巧合，但知道李建飞的为人，他们也不会大意了。经过走访，他们找到流浪汉被砸附近的监控，通过技术手段，他们找到流浪汉被砸的前一天，马威趁着半夜爬上去，用螺丝刀悄悄把广告牌的螺丝给拧松了。马威之所以会对广告牌下手，是因为他提前观察过流浪汉好几次，这附近就广告牌能遮住太阳，他每天都会坐在底下乘凉。看到视频，马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故意杀害流浪汉的事实。他坦言，杀流浪汉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弟，没成想弟弟身体恢复后，只过去一年，他就指认了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在马昌这边，他也和警方哭诉，说自从马威为了他杀了流浪汉后，一直自诩是他重新给了他一条性命。从那之后，只要是哥哥看上的东西，他都必须双手奉上，甚至是自己的妻子，马威都不肯放过。后来妻子不堪受辱，用自杀威胁要求离婚，马昌无奈之下，只能同意。马昌和马威兄弟反目成仇的戏码让派出所的民警们一阵唏嘘，但现在更关键的点在于，马威是怎么知道流浪汉和他弟弟的条件吻合的。马威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隐瞒。 “当初我弟弟刚进医院没多久，李建飞就告诉我医院并没有适合我弟弟的肾源。” “当时我和我弟弟还没闹掰，我就求他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李建飞一脸为难的告诉我，很难，而且我弟弟的尿毒症很严重，如果再不换肾，肯定有生命危险。” “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不知道配型，但是我知道人只要一个肾就能活，我就和李建飞说，我捐。” “李建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