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限游戏之后（H 1V3）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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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人商量了，他们都说这是好事，劝我去呢，我正好也想着去锻炼锻炼。” “你这孩子！” 见周漪坚持，别人也不好再劝。忙完手头上的活，周漪拿着手机朝钱承福的办公室走去。刚进去，就看到钱承福正在给脸上被打肿的地方抹红花油。见周漪敲门，他急忙将桌上的药塞到抽屉里。 “小周来了，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漪点头：“钱主任，你说的事，我回家和我爸妈商量了，他们说这是很有意义的事，同意我去。” “不过我昨天骑车回家，申请表不知道落哪去了，能不能麻烦你再给我一张。” 钱承福没多想，立即拿出一张新的递给周漪，周漪问钱承福借了一支笔，当着他的面填好申请表。如此举动看的钱承福不由感叹：“小周啊，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主动，那些山区的孩子们就有救了！” “主任，他们哪里懂你的良苦用心。” “啧啧！”钱承福想伸手去拍周漪的肩膀，发现自己的胳膊压根抬不起来，遂作罢。 “主任，我先走了！” 周漪客套的笑了笑，转身离去。第304章引诱时间很快到了周漪他们准备去支教的那天。一行十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从私家车到高铁，再到大巴车，三蹦子，外加徒步3个小时，终于到了红文村。红文村地处偏僻，到处都是绵延的山脉，除了少数几个村落，到处都是连指南针都用不了的无人区。更恐怖的是，周围全是密林，动植物死去的气体逐渐形成瘴气，一旦吸入，得不到及时救治，必死无疑。周漪其实也一直对于走不出大山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亲身踏入，才发现那些话不是在危言耸听。初到红文村，一早就得到消息的村长早早的带人守在村口。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小孩，但更多的是一个个男人，从年轻到中年。原本一群人笑嘻嘻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周漪一行人，在看到他们此行有7位男教师后，瞬间变了脸。有人一刻也忍不住了，凑到村长耳旁小声嘀咕：“福子叔咋回事啊，派这么多男的过来有什么用？” “就是，上一次，就是那些男的护在那些女人门口不让我们进去！” “如果不是他们，我说不定已经能让其中一个怀上我的娃娃了！” 村长皱着眉头，对着身旁的苍蝇驱赶：“有女人来咱村子，你们就偷着乐吧，还真指望福子能给你们所有人都找到老婆啊！” “这外头哪有那么多傻子让你们骗！” 男人们不屑的撇过头，但很快他们又开始嘀咕：“瞧见没，那边那个戴眼镜的，长得真嫩啊，看着像16岁！” “16岁哪里能当老师，我看是保养的好，城里女人的化妆品都可贵可贵了！” “哼，反正我是没钱给她买那些，等嫁给我，口水给她抹抹脸就够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钱三，你在想屁吃！” “就是，钱三，你都49了，还想娶这么嫩的媳妇呢，我看，这小媳妇就该配我，我今年才32，比你年轻多了！” 被嘲讽的钱三也不恼，他得意道：“你们别忘了，钱承福可是我堂哥，这小媳妇在他手下办事，还不得听他的！” “我跟你们说，这小媳妇我娶定了，谁敢和我抢，我饶不了他！” 周围人撇嘴，虽然不屑，却没敢表现出来。仗着自己的堂哥是本村第一个大学生，钱三可没在村里横行霸道。可实际上，他的那位好堂哥压根没理睬过他，否则人家指缝里漏点的钱都够他娶个媳妇了。但大家还是不太敢惹钱三，毕竟那层关系在，万一钱承福真的回来了呢。毕竟这些年，他没少往村里送人，虽然留下来的没几个，但也证明他还是念着村里人的好的。男人们用着当地的方言，大家也听不太懂，只能尬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倒是周漪在来之前，简单的学习了一些当地的方言，比如媳妇，女人，老婆，睡觉，怀孕...... 她以为这些人好歹会看着他们第一天来，收敛着点，没想到刚才的那些对话，每一句里几乎都要带着一些她学的词汇。还真就被她给预判到了。打完招呼，村长拍了拍身旁一个小男孩的头，将他推了出来。 “吴岩，快去给老师们打个招呼。” 粗暴的动作让支教的老师们顿了一下，见小男孩没事，便也放心了。 “老师们好，我叫吴岩，我们村长普通话说的不是很好，所以让我来接待你们。” 吴岩的普通话虽然还是夹杂着一些当地口音，但和其他人比起来，好上不止一点。在吴岩和村长的带领下，一群人来到村子中央的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个平房，中间是学生们的教室，左右是老师们的宿舍和厨房。周漪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当看到露天的厕所，满是老鼠洞的寝室时，她还是不由的感到心惊，同时也为村里人的愚昧和懒惰感到悲哀。红文村的孩子很多，但老师只有两个，他们要负责小学1-6年级的全部课程。九年制义务教育让所有孩子都可以免费上学，按理来说，只要有孩子的家长可以抽出一天来帮忙修缮一下学校，这个地方不至于破烂成这副模样。可在他们眼中，来学习仿佛不是为了未来，而是来蹭一顿免费的公益午餐。这一刻，周漪才体会到什么叫任重而道远！简单熟悉了一下环境后，周漪和其他老师将学校捐献的文具一一发放。之后他们便打扫了一下宿舍，和现任的两名老师沟通过后，开始整理第二天课上要用的内容。前面三天还好，没有什么幺蛾子。但在第四天，周漪下课，就看到有两位女老师不见了。问了还没来得及回家的学生才知道，今天他们班有好几个学生没来。这两位老师担心他们是被家长扣下来干农活，所以和学生打听了他们家的地址，就赶过去了。周漪记得这两位老师和一开始的她一样，根本不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会来支教也是因为心地善良，想为山区的孩子带去更多的知识。为了两人的安全，周漪立即喊上其他老师，朝学生给的地址赶去。等到了学生家，就看到两位女老师正坐在黑漆漆的堂屋里，着急的跟家长科普学习的重要性。周漪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可当她看到所谓的家长时，只觉得大脑有片刻的轰鸣。这人根本不是学生家长，而是他们刚来时，围在村长边上说着各种污言秽语的人。她问过吴岩，吴岩说他叫钱三。当时的钱三分明说自己要娶媳妇，也就代表未婚，可既然未婚，又是哪来的孩子？看着站在钱三身边，一直憋笑的孩子，周漪好像想到什么。孩子家长是假，想借着孩子不上学，引诱老师去家访，从而干坏事才是真！忍无可忍，周漪一把推开院门，笑着走了进去。 “陈老师，李老师，你们来这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们好找！” 见来人，钱三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收敛，细瞧之下还有计划被打乱的愠怒。第305章消失的董云露钱三也不是个傻子，在没有彻底闹掰前，他都不会冲动。但他看周漪的眼神已经没了一开始的轻视，相比那些人高马大的男老师，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似乎是这一群人里的刺头。简单和几位学生打了招呼，要他们一定来上学后，陈老师，李老师便和周漪等人离去。两人也不知道是在象牙塔里待久了，不知道外头的残酷，竟然都没发现周漪和另外几位老师脸上的紧张，还在不断吐槽这里的家长，思想太落后。周漪听了一路，越听越觉得烦躁，突然，她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陈老师说道。 “陈老师，今天没去上课的几位学生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陈老师一愣，显然不明白周漪为什么突然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她皱着眉回答：“当然知道了，我是真心诚意来支教的，自然会对我的学生负责！” 周漪又问：“那你见过那些学生的家长吗？” 陈老师顿时哑口无言。旁边有人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尖锐，立马打圆场：“陈老师，李老师，我们知道你们负责，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了，你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是啊，我记得我办公室一位大哥，当初他也来过红文村支教，同行的一位女老师，叫董云露，就因为家访，走丢了！” 周漪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董云露？” 说起董云露的老师点头：“小周你认识？” 周漪当然认识，这人就是主播在后台让她找的那个人，但她不能声张，只能摇头：“和我一个亲戚同名不同姓，刚听岔吓我一跳。” 此时的陈老师也有些后怕，她追问：“董云露怎么走丢的？” 那人继续道：“红文村这地方在大山深处，春秋季节早晚经常有大雾，当时董云露也是家访，后来在大雾中迷失方向，等大雾散去，同行的老师去找她的时候，只在一处悬崖上的树枝上，看到从她衣服上勾下来的碎布条。” 陈老师，李老师惊恐的捂住嘴。 “董云露摔下悬崖了？” 那人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那悬崖高百米，当地除了去采药的，从没人敢去那。” “之后搜救队员下去找过，也没找到她的踪迹。” 李老师害怕的抱住陈老师的胳膊：“这......” 打圆场的老师继续道：“所以你们也别怪小周刚才态度有点凶，她是在关心你们。” 陈老师李老师点点头，随后对周漪说了一声抱歉。回去的路上，周漪只觉得后背汗毛直竖。既然主播说要她去找董云露，但董云露当初又是跌落山崖，连尸体都找不到。那就说明董云露其实根本没死，所谓的悬崖上的树枝挂着她的衣服碎片，纯粹是当地村民为了把她留下来所做出的假象。周漪原以为红文村村民所谓的把人留下来，是通过毁掉女性的清白，强迫她们为自己怀孕，现在才知道，他们将人留下来的方式，是把她从这个世界抹除掉，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周漪坏掉钱三的计划，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但周漪也不慌，他们才来几天，村长是不会让钱三乱来的。第二天，周漪继续给学生们上课，上次给他们做翻译的吴岩也在周漪他们班。由于他普通话最好，周漪让他当了班长。不过周漪一直有一个疑惑，当地的两名教师普通话都很一般，为什么吴岩的普通话会那么好。课间，周漪将吴岩喊来办公室。虽说昨天学生和钱三一起谋划着将陈老师和李老师骗过去家访这件事证明这里的学生和村民为一伙，但不代表不能套话。不一会儿，吴岩局促的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任谁被单独喊来办公室，都不可能不发怵，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大鼻涕，小心翼翼的问道：“周老师，您找我？” 周漪笑着朝吴岩招了招手：“吴岩，这几天，辛苦你为我翻译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和同学们怎么交流。” “这是老师单独给你的奖励，要拿好，可不能给别人看见哦！” 周漪拿出来的是一个铁盒子装的水果糖，这种糖在城里的超市中很常见，但在这种资源匮乏的大山里，是难得一见的美味。看着铁盒上五颜六色的糖果，吴岩的眼睛都瞪大了。 “老师，这....真的给我吗？” 周漪笑的温柔：“当然，快打开看看，这盒糖可是老师最喜欢吃的，你尝尝，要是喜欢，等老师以后回去，把所有味道都给你寄过来！” 吴岩嘴角的笑容更盛，他迫不及待打开铁盒的盖子，撕开上头的铝膜，从里面拿出一颗芒果味的塞进嘴里。甜蜜的味道让他恨不得跳起来。村里其实也有糖，但大多时候都是挑夫卖的麦芽糖。可即便是麦芽糖，他们这些人想买，也得经过家人同意，然后再等上半个月，等挑夫下次到村里，才有的吃。 “周老师，这糖真甜！” “你喜欢就好。”周漪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替吴岩把鼻子上粘的灰给擦掉。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吴岩突然顿住，连糖都忘了嗦。 “怎么了？”周漪问道。吴岩落寞的低头，将糖塞到脸颊一侧，闷闷的回应：“没事的，周老师。” 小孩子的心里藏不住事，周漪只一眼就看出吴岩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早和别的同学打听了吴岩的事，虽然那同学普通话说的蹩脚，但半蒙半猜，她也能知道吴岩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吴岩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他爸爸叫吴大山，他妈妈是早些年，吴大山花5000块从一个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别人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只知道她性格非常强势，在吴家被打了半年，也没肯屈服，还差点把吴家的房子给一把火烧了。最后吴大山一怒之下，把女人的双腿给打断了，还用铁链把她拴在牛棚，她才老实。第306章大伯母吴岩的妈妈整个孕期都在牛棚里度过，身上生了很严重的疮。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导致吴岩生下来后，身体很虚。后来那女人趁着吴大山带吴岩去看病，爬出吴家后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把自己活活砸死了。周漪之所以会给吴岩擦鼻子上的污渍，完全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罢了。虽说利用孩子不光彩，可谁让小孩子容易上套呢。 “吴岩，其实老师知道你的事。” “但老师并不觉得你和其他同学不一样，甚至你要更优秀一点，因为你的普通话要好过其他同学太多，哪怕是你们老师，都比不过你！” 这个年纪的小孩，最会攀比了。听着周漪不停地夸他，吴岩心底那点自卑荡然无存，反而升起丝丝骄傲。一想到这里，他自豪的说道：“周老师，他们的普通话说的当然没我好，因为我的大伯母可是老师啊！” 说完，吴岩就一把捂住嘴。周漪心中了然，面上却给吴岩一个台阶：“原来你的大伯母是老师，是常驻在学校的赵老师和王老师吗？” 吴岩摇头，扯谎道：“不是不是，我大伯母很早以前就不当老师了。” 周漪点头：“普通话说的这么好，不教学生，可惜了。” 吴岩松了一口气。这时，体育老师在外头敲响上课的铃声，周漪指了指外头：“上课了，你就先回去吧，糖的事，是我们两才知道的小秘密哦。” 吴岩重重点头，将一盒糖揣进兜里离去。这几天为了找董云露，周漪没少这样收买学生。当然，她并不担心学生会把她找他们谈话的事说出去，毕竟每个人都从她这里得到过一些东西。孩子也是很要面子的，一旦知道自己和老师的小秘密被传出去，还传进老师的耳朵里，一定会觉得丢人死了。现在的周漪有很强烈的预感，她觉得吴岩嘴里的大伯母，很有可能就是董云露。如果不是，那肯定也是被红文村的村民强行留下来的老师。只要找到她，说不定就能找到董云露。又过了两天，周漪出了一套摸底的卷子，让班里的同学做。自诩聪慧的吴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布满红叉叉的试卷发下来后，他整个人都萎了。惯会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周漪将吴岩喊到办公室说了一顿，之后便借口要上门家访，和他爸爸好好说说他成绩的事。红文村的孩子家长们虽然对学习这件事不算太上心，但考试考不及格这件事传出去也不光彩。当班主任要家访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子后，吴岩的爸爸吴大山更是狠狠揍了吴岩一顿。老师要去吴家家访这件事传遍整个村子，钱三也不敢在这时候闹事，就算村长答应，吴大山也不会答应。所以当周漪出现在吴家时，吴大山找来一群人在自己院子里围观，生怕周漪出了什么意外会赖在他头上。周漪也无所谓，拿出卷子，就开始和吴大山分析。吴大山自己小学都没毕业，听起周漪的话，再由儿子在一旁解读，简直就跟在听经一样，没过几分钟，他就觉得大脑里全是浆糊。周漪见时机成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批评道。 “吴岩爸爸，吴岩是我们班里，我最看好的一位学生！” “如果他能好好学习，以后肯定也能考上大学，去城市里找一份高薪工作。” “可如果你不上心，他一定会荒废掉，最后还是和你一样，被这大山给困住！” 红文村自从钱承福考出去过后，几十年里就出了2名大学生，他们出去后，就将家里人接出去，再也没回来过。吴大山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他们肯定和钱承福一样，过着好日子。既然连老师都说他家吴岩是个好苗子，只要好好学习，他家吴岩，就一定能当村里第4个大学生！到时候，他也能去城里过过好日子，再也不用过这泥巴地里刨食得日子。被周漪话给勾的飘飘欲仙的吴大山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他猛地站起身，说道：“周老师，我们没文化，不懂怎么上心，要不这样，我家吴岩的大伯母上过学，我让她来跟你说。” 这话一出，站在院子里的村长顿时慌了。在吴大山准备去隔壁找人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他。 “大山，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舒服了，竟然敢把吴岩的大伯母给找来，你知不知道她是......” 周漪侧着耳朵，面上装作听不懂，但这几天她也摸索着学生们说的家乡话，学了一点点。吴大山满不在乎的挥开村长的手道：“村长，那女人嫁给我哥都多少年了，你看她，闹过吗？” “这些年不是把我哥家里里外外打理的好的不得了！” “你再看看，我家吴岩的名字还是她取的，她还教我家吴岩普通话，我看，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吧！” “就算我那嫂子真敢说，反正钱三不是说他看上这小媳妇了嘛，到时候我们再用老方法，把她给留下来呗！” 说着，吴大山搓了搓手：“万一钱三办不住她，就让我来办，这女老师对我家儿子这么上心，还亲自来叮嘱，我看给我当婆娘正好，还能教我儿子学习，那样我儿子肯定能考上大学。” 村长狠狠拍了一下吴大山的头：“想屁吃！” “就你霍霍媳妇的速度，村里有几个女人给你造的。” “赶紧找你嫂子去，要是事情办砸了，我可不给你们兜着！” 吴大山喜笑颜开，一溜烟小跑出去。说实在的，村里人说话不避着他们，还能全当他们太过自信自己的家乡话。可一个城里女人，即便在这里生活多年，也会和当地人不一样，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自信。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周漪等到吴大山的嫂子。刚见到来人，周漪就惊恐的站起身。那女人手脚虽然都健全，可一张脸上全是疤，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吴大山上前解释：“周老师别害怕，我嫂子曾经在山上被野猪袭击过，脸毁了，但人是好的。” 周漪喘着气，连道几声歉。第307章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说实话，看到吴岩大伯母的第一眼，周漪的确被吓到了，因为这张脸上全是疤痕，看着相当恐怖。但在对上那双饱含渴望和激动的眼睛后，周漪又非常确认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也是当初被红文村村民用不正当手段留下来的人。一想到所谓的野猪袭击都是假的，她的脸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村民们怕她逃跑故意毁掉。周漪就感觉这张脸给她带来的恐惧感远不如这群无知村民狠辣的心更让她恐惧。也难怪他们可以这么有恃无恐的让她们见面。看来是足够自信。 “周老师，这个就是我嫂子，吴岩的学习上，有什么搞不懂的，你不如直接和她说，她上过学，比我懂！” 吴大山笑着把女人推到周漪的对面坐好，一只手也死死在在女人的肩膀上，看似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实则是在警告女人不许乱说话。周漪也不傻，她明白普通话在眼前这群人面前毫无优势，先不说他们本身也能听懂一些，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吴岩。不过她也不是毫无办法。在来红文村之前，她就调查过董云露的资料，知道董云露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叫Anne。当然，周漪也不太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董云露，因为她和照片里那个青春洋溢，时尚开朗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完全是当地大部分中年女性的模样，穿着朴素，身体臃肿双腿却特别纤细。但为了确认心中所想，周漪还是试探着开口喊了一声。听到多年未曾听到的名字，女人激动的点头。这一刻，周漪确认，眼前的女人，正是主播要自己找的董云露。董云露和周漪都是师范生，虽然教的学科不一样，但大学里，英语4级是必须要过的科目，即便时隔多年，两人也能用简单的英文交流。这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吴岩在内，都是一脸懵逼。看着两个女人指着吴岩的试卷你一句我一句，自己却听不懂，吴大山用脚踹了一下自己儿子，小声问道：“你老师和你大伯母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 吴岩摇头：“我也听不懂，但老师指着卷子，应该是在说我错的题目吧！” 吴大山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大伯母从小教你普通话，你学到现在竟然还有听不懂的，没用的东西，还有你这试卷，平时不是说你自己是全班成绩最好的吗，考成这样，丢不丢人！” 吴岩心虚，垂下头去。和董云露聊了一会，周漪一脸笑意的对着吴岩说道：“吴岩，你大伯母还是蛮厉害的，之后老师会给你加难度，你一定要找你大伯母，让她替你把基础打结实，知道吗？” 吴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殊不知，周漪这么做，纯粹是想让董云露和她有机会走动。一场酣畅淋漓的家访直到天黑才结束，周漪不再耽搁，起身道别，围在吴家院子里的村民见没乐子可以看，也纷纷离去。回去的路上，周漪都板着一张脸。刚才简短的聊天中，董云露和她说了她这些年的遭遇，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也实在让人心惊不已。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哪怕不看，周漪也能猜到是钱三。刚才她在家访的时候，就看到他偷偷摸摸躲在村长的身后，一双鼠眼贼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周漪冷哼一声，干脆将计就计，继续往前。原本回学校要走的大路，也在她故意之下，去往一条小道。钱三心里高兴的不行，他并没看出这是周漪故意为之，还以为对方是因为不熟悉，走错路。然而就在他跟上去后，却发现周漪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一根闷棍突然砸在钱三的头上。周漪下手的力道把控的很好，钱三并没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砸晕过去。但这一棍也把他砸的嗷嗷直叫，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指着周漪破口大骂。周漪从到红文村第一天，就看这个钱三不爽，见他指着自己，她一把握住钱三的手指，猛地向上折去。就听见咔嚓一声，钱三的手骨朝着手背被猛地折出90度。不管钱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