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限游戏之后（H 1V3）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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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在这给她取个代号叫小A吧。” “小A一家是城里人，父母都在炼钢厂工作，按理来说，即便李树兰一家搬到镇子里，和这样的人家也是搭不上关系的，可谁叫李树兰的儿子和小A是同学呢。” “我前面就说过李树兰是个非常会算计的人，任何东西，她从来不讲究适不适合，只讲究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当李树兰得知小A的存在时，她拼命鼓动儿子去追小A。” “青春懵懂的年纪哪里会顾得上门当户对，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沉溺于灰姑娘和霸总的小说里无法自拔，同样，身为富裕家庭的小A自然也没将门第当回事。” “在李树兰儿子极致的体贴以及李树兰的表现出的和善下，小A顺利成为李树兰儿子的女朋友。” “两人毕业后，小A成功通过制药厂的面试，但李树兰怕她进了制药厂后，会因为见到很多同阶层的有钱人而抛弃自家儿子，所以就催促两人结婚，为此，她不惜伪装成重病，打着想在临死前见到儿子结婚的借口，逼迫小A同意。” “然而一结婚，她的病就好了，用她的话就是两人结婚为她冲了喜，她的病就好了。” “小A不傻，知道李树兰是为了让他们结婚才装病，不过想着自己是真心喜欢老公，也没计较，可她不知道的是，李树兰的伪装从此刻起正在慢慢卸下。” 季初点点头：“嗯，首先就是承诺的2万块钱彩礼，结婚当天，李树兰给的是一张银行卡，婚后小A取钱的时候，却发现这张卡里一毛钱都没有。” 季初摇摇头：“闹了又怎么样呢，李树兰早就商量好对策，她只说当初小A的爸妈说了，彩礼不留在身边，会让小A带回来，所以放在她这个婆婆身边也没问题。” “反正是一家人，以后这钱还不是小A的。” “小A想到自己的彩礼钱被婆婆捏在手里虽然气，却也没办法。” “婚礼办完后，小A着手入职制药厂，这时候李树兰又作妖了，她每天都在催促儿子让小A怀孕。” “偶尔还会蹲在小夫妻门口盯着，她儿子没办法，只能照做，就在小A在制药厂工作一个多月后，她怀孕了。” “制药厂前景还是比较大的，但也挺累人，为了让小A断送前程，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李树兰打着为小A好的名义，让她辞职在家养胎。” “为了塑造一个好婆婆的形象，她天天在家想着法子给小A做好吃的，还当着小A的面指责她儿子作为男人应该肩负起养老婆孩子的重担。” “看着婆婆这么明事理，小A逐渐忘了彩礼那一回事，还让自己在钢厂工作的父母，为她老公找了一个很好的工作。” “随着小A的肚子越来越大，人也因为各种激素变得越来越难受，李树兰嫌小A难伺候，借口儿子一人养家困难，她这个做奶奶的，要为了孙子的奶粉钱出去工作，其实就是找个地方和别人打麻将。” “她倒是清闲了，小A没人照顾，只能把自己亲生父母喊来。” “可怜老夫妻，白天要在钢厂工作，晚上还得回来照顾小A。” “而就在小A生产那天，李树兰的真面目才彻底暴露出来。” 第20章从未来可期到行尸走肉季初点头：“嗯，李树兰的掌控欲很强，从她占据小A彩礼就能看出来，她儿子的工资卡，自然也在她手上。” “她就像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样，在家说一不二。” “产房里，小A的情况不是很好，宫口一直不能很好的打开，医生建议顺转剖，但李树兰就是不肯，她一是迷信思想觉得剖腹产生出的小孩不聪明，二是因为剖腹产要花钱，三是剖腹产后的产妇产后休养比顺产的慢。” “当时情况很危急，可李树兰就是拿着儿子的工资卡，说什么也不肯缴费，他老公也在李树兰长期的打压下，不敢吱声。” “小A在产房疼的死去活来，她的父母心疼女儿，想自己掏钱，李树兰见状，一把将亲家母推倒在地，坚决不给老两口缴费。” “小A在病房里看到李树兰尖酸刻薄的阻拦着父母去缴费，一时想不开，竟然艰难的打开窗户，爬上窗台。” 看季初直播间的有很多女性，她们之中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都知道怀孕多凶险，听季初说完，她们再看向李树兰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厌恶。季初：“嗯，不得不说小A是聪明的，她并不是想真的去死，只是明白这么争吵下去根本没用。” “医院的医生护士知道事情闹大了，也不管李树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说医院谋杀她的亲孙，直接给小A转到剖腹产，事后李树兰儿子还是默不作声，是小A的父母补交了剖腹产的费用。” 李树兰嗫嚅着嘴唇，嘴里念叨：“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你在胡说！” 弹幕刚发出，这位水友就紧跟着发出一张图，图片标题：“孕妇无法顺产，为让婆婆同意转剖腹，竟然爬上窗台，下方一行小标题：可悲，自己的肚子，自己竟然没有权利选择是顺是剖。” 小标题下方，就是一张在医院拍的照片，照片是彩色，所有人都在眼睛部分打了马赛克，但众人还是一眼瞧见坐在地上哭闹的女人嘴唇上方有颗痣，和视频里李树兰的一模一样。李树兰见情况不对，索性不再伪装：“我只是让你帮我算我儿子和孙子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算不到，就赶紧把钱退给我。” “再说了，艾青那个小贱蹄子不是没事吗，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小心我告你侵犯我隐私。” 李树兰此刻嚣张跋扈的嘴脸和刚进直播间时的萎靡简直判若两人，直播间的观众也直呼上当受骗。季初倒也不怕李树兰倒打一耙，她指着屏幕下方的免责声明说道：“我写了的，但凡找我算命的，都有暴露隐私的可能，从你抢判官笔那一刻起已经默认同意了。” “另外你儿子和孙子虽然和你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在我这只是无辜路人，我要不经过他们同意将他们拉进来，才是真的要吃官司。” 李树兰被季初气的要死：“你的意思就是算不到咯？” 季初摇摇头：“不，我已经给他们发去信息了，至于来不来，就看他们的想法了。” 与此同时，正在上班的李树兰儿子翟天瑞正疑惑看着手机上收到的陌生信息，他明白，如果再任由母亲闹下去，恐怕下一步，她就要去别的地方引导网友网暴自己了。季初摇头：“没有，不过并非她不想离婚。” 季初无奈叹口气：“是啊，虽说刚出生的孩子一般都是判给母亲，可家里没有收入和家里有一个人有收入来源是不一样的，再加上李树兰的儿子不愿意离婚，所以法官没判离。” “从那开始，李树兰和小A就算是彻底闹掰了，小A搬回娘家，李树兰也乐得清闲。”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直到李树兰的孙子3岁，开始记事了，李树兰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觉得孩子最难带的时间已经过去，是时候和家人培养感情了，她便撺掇儿子把孙子给夺回来。” “小A自然不肯，这三年里，她和父母轮流带孩子，好不容易孩子好歹一点，对方就要要回，更何况这期间，李树兰没给一分抚养费。” “然而现实是无情的，因为小A的经济情况不如李树兰儿子，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法官有大概率会把孩子判给李树兰家，为了儿子，小A再次妥协，并从家里搬回李树兰家。” “这种看不到未来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A儿子10岁，此时的小A因为每日要面对刻薄的婆婆，妈宝的丈夫，还有在李树兰挑拨下越来越冷漠的儿子，过度忧郁之下，得了一场大病。” “李树兰觉得此时已经榨干了小A的价值，如今儿子事业有成，孙子也不需要人费心，小A的存在，只会拖累这个家。” “以后她儿子也不需要再娶媳妇，如果缺女人，就去谈谈女朋友，要是碰见有钱的，说不定还能进账。” “因此，李树兰让儿子和小A协议离婚，小A在这个家里耗费了10年光阴，早就疲倦不堪，想都没想，她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离婚协议上看似什么都有，实际在李树兰的算计下，她和净身出户没什么区别。” “之后小A的父母带着小A去了别的城市定居，再也没回来过。” 第21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屏幕里，李树兰抿着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季初，她真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确有两把刷子，竟然把那些事算的一清二楚。要不是2000还捏在对方手里，她真想关掉手机直接走人。季初无奈摇头：“真的，但真实的情况应该会让大家大跌眼镜，而且网上依旧有记录。” 季初见大家伙吃瓜的心迫切就继续道：“小A走后，日子并没像李树兰想的过的那般顺利，首先就她儿子那个长相，以前看叫清秀，年纪大了，再加上畏畏缩缩的，就给人一种没用的感觉，所以根本没人愿意跟他处对象。” “李树兰的孙子当时10岁，正是爱玩的年纪，以前好歹还有小A管着，没了小A以后，天性就释放出来了。” “有一次在小区楼下，他看中一个同小区孩子的滑板车，伸手想抢，但对方怎么可能同意，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后来由于对方家长介入，这场纷争被及时制止，临走前，对方家长还训斥李树兰的孙子没家教，竟然抢别人的东西。” “然而就在孙子把这事告诉李树兰，希望她能给自己买了滑板的时候，李树兰却因带孙子而没法打麻将，把他骂了一顿，说他这么个大人连个小孩都打不过。” “骂的同时还连带着把小A也骂了一顿，说她狠心，竟然说走就走，把孩子留给她一个老人带。” “有些小孩很记仇，尤其是李树兰的孙子，他别的也没记住，就记住奶奶说的那句‘这么大个人连小孩都打不过’。” “后来在那个小孩在楼下玩滑板的时候，他趁着滑板跑远，小孩在后面追，抄起地上的滑板狠狠砸在小孩的头上，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小孩家长看个正着。” “因为监控拍的清楚，李树兰没法扯皮，因此赔了对方6万块钱。” 季初笑了笑：“也有，比如曾经受过小A父母恩惠的人在知道小A身上发生的事后，自发在工作上不搭理李树兰的儿子，没多久，他就因为心态不稳，工作失误，被辞退了。” 李树兰听到这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我儿子的工作怎么突然没了，原来是他们那群小贱人在背后使绊子？” 李树兰面色一僵，嘀咕两声，又嗫嚅的嘴唇用听不清的声音不知道骂谁。李树兰的脸色阴沉沉的，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底被镜头里这个小丫头给扒个干净，关键是自己还不敢明着骂。万一对方要会扎小人什么的，自己不就完了，她可得罪不起这个半仙。在弹幕叽叽喳喳的刷屏下，一个新账号发出的消息格外醒目。季初给翟天瑞发去视频邀请，两个分屏下方再次出现一个屏幕，一个戴着蓝色口罩的男人出现所有人面前。李树兰一看到翟天瑞就激动的捧住手机，嘴里一直念叨着“儿啊，儿啊”之类的话，可惜翟天瑞不为所动。 “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李树兰擦了擦眼角的泪，用疑惑的口吻说道：“儿啊，妈闹什么了？” 即便隔着屏幕，即便翟天瑞本人也是坑害小A的帮凶，直播间的观众也感觉到他此刻有多心累，他们甚至都分不清李树兰是在装傻，还是一直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和李树兰相处仅仅几个小时，他们就有点受不了了，更别说翟天瑞这种和李树兰朝夕相处生活了三四十年的，想想都窒息。翟天瑞一脸无奈，他用双手伸到镜框下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道：“妈，你为什么要执意拆散我的婚姻呢，对你，对这个家有什么好处吗？” 李树兰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懵，她回答：“因为艾青生病了啊，生病需要很多钱。” 翟天瑞继续问：“妈，艾青生的不是大病，她还有医保，完全治愈顶多花费3万，我当时工资1万5一个月，我差这3万吗？” “这...这...”李树兰一阵语塞，而后突然想到什么：“那我不是想着她没工作吗？不知道给家里带来收入，还花这么多钱，那可是3万啊，你爸当初死了，村里才赔1万呢！” 翟天瑞也懒得理会李树兰的歪理，他问道：“妈，我问你，你带磊磊累不累？” 李树兰再次噎住，她这辈子只有翟天瑞一个儿子，当初孩子他爹死的早，儿子又特别听她话，要他去东，他绝不往西，她还真没想过带孩子会累。但后来时代变化，家里的孩子金贵的很，孙子磊磊更是被宠的无法无天，哪怕到了10岁，他还是不知轻重。自从艾青走后，她要负责送孩子上下学，还要洗衣做饭，一天下来，人都要累的躺在沙发上缓一会才能站起身。第22章现实不需要逻辑翟天瑞看李树兰半天没说话，开口道：“妈，你一直都说自己精打细算，那我们就来算一笔账。” “艾青走后，家里没人打理，我说请保姆，你说没必要你来就行，结果家里被你堆满从小区各个垃圾桶里捡来的脏纸盒子，后来纸盒生虫，蛀空了客厅地板，光是修缮和驱虫，就花了1万，对吧？” “再后来，你因为长期劳累，引发腱鞘炎和腰肌劳损，去医院又花了好几千。” “期间为了照顾你，我请假，亏了好几千的全勤，后来实在没法请假，又请了保姆，一个月8000。” “艾青名牌大学毕业，每天晚上，她都会盯着磊磊的功课，自她走后，磊磊的学习一落千丈，为了给他提升成绩，我给他找了4个辅导老师，一节课40分钟300块，一个学期下来，3万又没了。” “如果艾青在，磊磊不会被你教的那样嚣张跋扈，更不会拿滑板砸人，你也不用赔人家6万。” “这些钱七七八八加起来多少，你算过吗？” “如果我们能好好对艾青，我相信这些事情，她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艾青她不是没工作，她只是没工资！” “是你，是我，是我们一家都没看到她的付出，一直拿她当工具人压榨她，直到把她心伤透了，再一脚把她踢开！” 翟天瑞的话让李树兰脸色煞白，她没想到自己没考虑的部分，竟然会让家里白白损失这么多钱。面对弹幕的指责，翟天瑞没有任何反驳，如果不是被辞退后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也没想到没了艾青主内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艰难。他被骂，是他自己活该。李树兰此刻终于意识到这个家变成今天这个地步纯属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颤抖着说道：“儿啊，妈...妈错了，你...你去把艾青接回来吧，妈给她道歉，往后我再也不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翟天瑞从抽屉下方拿出一份体检报告：“妈，来不及了，长期的压抑，让我身体很多地方都长了结节，艾青走后，家里一团糟，我每天都烦躁的不行，这些结节也快速恶化，成了肿瘤。” “现在这些肿瘤已经成了恶性肿瘤，医生说，我只剩2个月寿命了。” 听到如此噩耗，李树兰呆住了。翟天瑞继续道：“我已经把磊磊给教训了一顿，好在这孩子还有的救，意识到当初是自己做的不对，前段时间我联系了艾青，跟她说了我身体的事，艾青不计前嫌，愿意继续养孩子，我把磊磊送过去了，还顺带去派出所给磊磊改了姓。” 李树兰崩溃大哭：“天瑞，你糊涂啊，磊磊改了姓，咱老翟家，就断了香火......” 话没说完，翟天瑞直接打断：“妈，我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还有...你不姓翟，姓李，别忘了你也是外头嫁进来的媳妇。” 这句话，直接把李树兰根深蒂固的想法给彻底掀翻，以至于她睁大双眼，久久无法消化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撼。她终于意识到她和艾青本该是一条道上的人。 “天瑞，妈...妈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求艾青回来，只求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去照顾你好不好？” 翟天瑞摇摇头：“不了，妈，我这一辈子都在你专断的教育下长大，我感觉我就像被套在模具里的瓜果，长成了你想要而我却不想要的模样。” “这个家会沦落成这个地步，有你的蛮横，也有我的懦弱。” “我这一生实在太失败了，最后三个月，你就让我做一回自己吧！” 李树兰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从进入直播间时伪装弱者，到后来撕破脸皮露出真面目，这一刻，李树兰才感觉到什么后悔。翟天瑞慢慢摘掉眼镜：“妈，我的遗产有2/3给了艾青和磊磊，还有1/3给了你，只要省着点花，够你安度晚年了，你以后就别去找艾青他们，省的给他们找不痛快，我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还有主播，谢谢你，时隔这么久，我终于把心里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今天占据大家的时间，实感抱歉。” 说完，翟天瑞对着镜头点头示意，随后关掉了视频连线。镜头前的李树兰还在哭，相信她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但事情既已发生，就无法回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再看向她的面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10岁。第23章礼貌人大：你吗？（5）李树兰的事情解决，也到了中午，季初暂停直播，准备吃饭。时钟拨回4个小时前。清晨，海市高铁站，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正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随着距离检票时间越来越近，广播也适时的提醒乘坐本次列车的旅客即将检票，就在女孩拿着身份证站起身，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雯雯，这次你表哥结婚，特地请你回来给你表嫂做装造，你可不能拒绝啊。”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女人的叮嘱，被唤雯雯的年轻女孩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轻声回应：“妈，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马上要检票，我先挂了。” “行，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知道了！” 雯雯无奈摇头，随后挂断电话，拿着身份证，拖着行李箱过了检票口。想着从海市回老家要坐5个小时的高铁，她头就有点痛，如果不是她这次外出将近3年没回家，自己实在找不到借口，否则这个家，她是怎么也不愿意回去的。在车上一连睡了3个小时，被列车员小姐姐叫卖快餐的声音唤醒的雯雯从包里拿出早上买的面包牛奶，一边吃一边用手机看着直播。就在她百无聊赖的用手不断在屏幕上滑动的时候，一个算命直播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主播不仅算的都对，还把事主一直不出面的儿子给找来了，当真是有几分真本领。想到自己这趟回家，可能会面临一些自己意想不到的事，雯雯也想试着抢一抢弹幕都在刷的判官笔。另一边，解决完李树兰事情季初看到手机收到外卖小哥打来的电话，她再次选择在人气最高的时刻暂停直播出去拿外卖。干饭人干返魂，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季初干饭，更何况，她今天点的可是豪华版的麻辣香锅。等吃过饭再次开播，直播间那群人早就等不及了。然而，这些顶着粉丝牌子的人，愣是没抢过一个刚进直播间的新人。看着弹幕上的骚话，季初笑着解释道：“抢不到说明你的事就算不靠我，也还有转圜的余地，能抢到的，基本都是事情比较严重或者比较紧急的。” 听到季初这么说，没抢到判官笔的人心中稍感宽慰。弹幕还在争论，季初已经连上雯雯的视频。屏幕里的女孩子穿的时尚，脸上的妆容画的特别自然，整个都市丽人的模样。由于车厢里很安静，雯雯也不好说话，就在弹幕上打字回复：“家里表哥结婚，要我回老家帮忙。” 季初浅浅看了一眼雯雯的生平，接着开门见山道：“这个老家可是一场鸿门宴啊，如果可以，雯雯小姐下车后，最好直接买票回去。” 雯雯心一紧，果然事情和她想的一样不简单。雯雯咽了一口口水，继续打字：“主播，你应该知道我此刻的想法吧，如果我回去，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回避，以后肯定还会有同样的事发生，我现在只想把事情彻底解决掉，你能帮帮我吗？” 季初反问：“即便我提前告诉你发生的事，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你安全，你还是确定要这么做吗？” 雯雯长呼一口气：“我确定！” 季初笑了：“行，我帮你！” 雯雯低头自嘲了一下：“你们别看我现在穿的光鲜亮丽，其实我是山里的孩子。” “原本我是没有读书的机会的，好在张校长在我们那开了学校，在张校长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我分父母终于同意让我去读书，但前提是我必须每天腾出时间把家里的活干完。” 雯雯怕观众不信，将打字的手凑到镜头前，让众人看看她手上因为常年干活而留下来的老茧，还有任何遮瑕都掩盖不住的疤痕。 “我明白，只有读书才能改变我的人生，所以我拼了命的读书，在那个吃饭都用跑的学校里，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来，我如愿考上中国人民大学，但父母却不让我读了。” 雯雯叹息一声：“因为老家父母没见识，只听过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没听过人大，觉得是骗子大学？” “村子里唯一比较有见识的是村长，他拿到我录取通知书那天，兴奋的跑来我家，说我是我们村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但见到我父母那样，他只能劝着两人说人大也是好学校。” “但我父母根本不听，他们让我去张校长那读书，只是想让我认字，这样等以后为我找婆家的时候，好涨点彩礼。” “那时我刚买16，对他们来说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他们断然不会再让我读书，哪怕我考上的是北大都不行。” 第24章逃离雯雯温柔的点了点头：“嗯，那天村长走后，我表面上答应父母不去上学，实际却让村长把我的录取通知书给带走保存好，那本录取通知书我根本不敢放在家里，就怕他们一时发怒把它给撕了。” “当天，我去我们那兽医站开了一些安息片，那是治疗牛羊失眠药，人少量吃一点没关系，我在做晚饭的时候，将药磨成粉放在我爸我妈我弟弟的碗里。” “在他们睡着后，我偷偷来到村长家，拿走录取通知书，之后我连夜下山，来到镇上，因为害怕他们抓到我，我顺着火车铁轨走了整整一夜，鞋底都磨烂了。” 雯雯摇头：“不，我不害怕，相反，我还很兴奋，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忤逆父母。” “天亮后，我终于赶到下一个镇子，因为太饿，身上又没钱，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对面卖早餐的铺子。” “好在卖早餐的老板娘人很好，见我背着个破包，就塞给我两个包子，我吃完后，立即帮她收拾起摊位上客人遗留的碗筷什么的。” “老板娘见我手脚麻利，也没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就说明天来帮忙，她管一餐，还给我30块钱的工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