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限游戏之后（H 1V3）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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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日记本的第一页写着歪歪扭扭一行字：“2011年11月15日，晴，今天女儿兴冲冲的告诉我，她会写爸爸的名字了，我要好好的记录下来。” 下方是更加扭曲的三个字，但隐约能认出写的是“龚树根。” 尹恒问道：“你是龚树根？这具尸体和日记都是你的吗？” 看到计算器的数字再次变成“1”，所有人都不由的感觉心里闷闷的。尹恒心情复杂：“这可是你引导我找到的笔记本，可不要怪我翻开来看了！” 说完，他就继续朝后面翻动。日记倒也不是每天都在记录，只有发生比较有趣的事，或者比较重大的事才会写。前面1/3是龚树根和妻子女儿的欢乐时光，中间1/3开始叙述孩子凶险的病情，后面1/3记录的更多是工作上的事，以及老板们的欠款。有的欠款上划着横线，看样子是讨要到了，但更多的仍然欠着，每个数字后方的纸张被磨出的毛就能看出龚树根用手指一个一个清点过多少次。尹恒数了数，没讨要到的欠款加起来差不多有3万，其中有2万都标注着景雄商场。季初的直播间如今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突破150万，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这个层面，在这条弹幕发出来之前，已经有义愤填膺的人跑去景雄商场的官网喊薛德滚出来了。 150万人，就算只有其中很少一小部分人去了，那也有将近1000多人。地下负二层一直是景雄商场不可说的机密，客服们看到投诉的内容和负二层有关时，立即报告给上级领导，10分钟后，正在为商场开业不景气而恼火的薛德就知道了这件事。 “你是说番茄直播里的一个小主播把地下二层的事给我捅出来了？” 薛德烦躁的一把扔掉秘书递过来的手机，简直不敢相信。秘书心疼的看着自己新买的手机被砸碎了屏幕，但还是耐着性子点头回应：“是的，老板，那个主播是个玄学主播，与他连线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遇到点怪事。” “这次连线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到我们商场负二层去了，而且还找到龚树根的尸体。” 薛德暴怒：“我养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有什么用，地下二层的按钮不是停掉了吗，怎么会有人误入？” 秘书唯唯诺诺：“可...可能是龚树根....我看直播....他一直在引导那个人前进......” “放你的猪屁，少给我扯那些神神鬼鬼，我看就是有人工作失误，你赶紧找人去负二层，把这个误入的人给找出来！” 秘书点头：“那找到以后.....” 薛德拿起桌上的咖啡朝秘书狠狠丢过去：“我提拔你到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是为了让你遇到问题就问我吗？” 秘书连连道歉：“我知道了，老板，我会处理好的！” “还不赶紧去！” “是！” 秘书走后，薛德烦躁的推了一下桌子，让椅子下的滑轮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番茄直播是吧！” “钟林！” 薛德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很快找到钟林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自从季初帮钟林解决问题后，她的直播，他只要不忙，就会看。这不，自己刚看的尽兴，一个陌生电话就打来了。 “喂，谁啊？” 薛德一改暴躁，讨好般的打起招呼：“钟老板，是我啊，薛德，咱们之前一起吃过饭来着，你忘了？” 钟林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之前薛德想在景雄商场开业时，举办一场某荣耀游戏的比赛，想从他这借几个人气比较高的主播来打一场。但最后因为他的钱被卷走，那些人气比较高的主播也没去成。 “什么事？” 第179章强大的公关能力察觉出对方的冷淡，薛德就是再不爽，也只能干巴巴的赔笑：“钟老板，虽说我们景雄商场开业，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和你合作，但好歹咱们也算有交情。” “现在商场刚开业，你手下一个小主播，就对我们商场未开放的地区一顿拍摄，这传出去，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要不是季初这场直播，钟林一个镜头都没落下，还真要被薛德给忽悠过去了，他反问：“薛老板，我手下的主播今天的直播的确和你们景雄商场未开放的区域有关，但拍摄者并不是我手下的主播，不是吗？” 这话算是挑明了钟林的立场。从薛德的角度来看，钟林为了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主播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纯粹是觉得他破产了，往后没有利益往来，因此瞧不起他。 “钟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么走，就不怕把路走死了吗？” 钟林一开始就不看好薛德这个人，他为人刚愎自用，脾气暴躁，对待手下的员工，动辄打骂，总觉得自己给了他们一份工作，是莫大的恩赐。殊不知，我给你打工，你付我工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非常平等，谁也不欠谁！一个人如此蛮横自大，注定守不住富贵，他的破产早就注定了。 “薛德，缺德的事做多了，你也不怕遇到鬼吗？” 钟林一句话给薛德直接干破防，他冲着手机咆哮：“钟林，你他么的以为你是谁啊，谁还没个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你这么做，迟早会后悔！” 钟林冷哼：“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他挂了电话，并将薛德打电话给他这件事从后台发给季初。被挂断电话的薛德气的又想砸手机，但想到与其在这发火，不如去那个直播间看看，说不定能提前做个准备。为此，他下载了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下三滥直播软件，学着注册账号，进到季初的直播间。但他刚进去，季初就笑着欢迎：“哟，薛老板来了，怎么这么低调的开了一个小号？” 拿着手机准备默默监听的薛德整个人愣住，原本对秘书说的话半信半疑的他，此刻只觉得后背发凉。数个想不通的问题也在脑袋里一一划过。这女的怎么知道我进来了？难道她真的能掐会算不成？难道龚树根的鬼魂真在负二层？一个又一个问题，让薛德头上的冷汗都滴了下来。然而，季初的能力还没有强大到看见一个账号就知道是谁的地步，她能知道薛德进入直播间，无非是钟林在后台操控的结果。番茄直播平台的账号都需要实名认证，薛德这人好面子，不肯用员工的身份证信息。因为一旦用了，自己跑去看自己向来嗤之以鼻的直播，简直啪啪打脸。因此，他只能使用自己的身份信息。钟林在后台检测到薛德的身份后，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季初，只要看一眼账号的初始ID，她就能知道谁是薛德。不得不说，科技在发展，科技在进步，实名认证就是让人无处遁形。此刻的薛德只觉得手机烫手，他想拒绝承认自己是薛德，却又害怕对方拿出自己不知道的证据来证明。到时候，他的心虚就证实了他做的事。既如此，不如爽快承认，再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会有转机！直播间的其他人也都震惊了，难道薛德真来了不成？敢来对峙，或许龚树根被烧死在景雄商场负二层这件事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薛德连上视频，他办公室里的干净整洁和尹恒所处的废墟简直形成鲜明对比。与此同时，在看到薛德的那一刻，尹恒手机上计算器的数字，开始胡乱跳动，充电也变得断断续续。观众们一眼就看出龚树根的情绪波动，但又实在搞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季初面无表情的问道：“薛先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薛德略带歉意的点点头：“半个小时前，我们商场官网的客服收到大量投诉，见事情严重，我和公司其他负责人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薛德：“想必大家也清楚最近发生的事，能将商场如期开业，已是难得。” “商场负二层和负三层都是停车场，想着只有一层也够用，所以就赶在年前开业了。” 薛德故作为难的说道：“原因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装修废料堆积到负二层，在还没来得及清理出去时，不知道是谁丢了一个烟头，导致发生了火灾。” “好在地下二层的消防通道是关闭状态的，里面氧气不多，只烧了表面一层，除了损失点钱外，也没有影响大楼的承重。” 薛德立马变得严肃：“这事，我们身为甲方，根本不知情。” 薛德摇头：“临近春节，商场忙着开业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 “和商场合作的施工队也承诺会帮我们将商场负二层处理好，我想着这事急不来，就没管，哪里能想到有个工人死在里面。”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商场的所有负责人都很震惊和痛心，更没想到会有人在负二层的电梯被封的情况下，无意中闯了进去。” “我们已经联系警方，并且安排值班保安去负二层，不管怎么说，先把尹先生给救出来！” “至于不幸被烧死的龚树根先生，我们会配合警方调查，到时候该我们商场负的责任，我们一定履行，该赔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薛德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直播间有大半的人纷纷怀疑起龚树根死亡的真正原因。毕竟一个商场的老总，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杀死一个和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农民工，不是吗。第180章搬救兵见风向开始转变，薛德悄悄松了一口气，他顺势说道：“具体情况，还得等警方调查，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会进行人道主义赔偿，我个人还会捐出一部分钱，来给龚树根的女儿治病。” 不得不说，薛德这波操作，的确让自己口碑变好不少，但也不是所有网友都相信他的鬼话。尤其是在尹恒手机的计算器页面在龚树根的操控下按出无数个2后，他们更是断定薛德在撒谎。亲眼看到异样的薛德心中大吃一惊，他本以为秘书说的龚树根的魂魄留在地下负二层，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没想到真有这件事。不过问题不大，早在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就把施工队的所有人都买通了。等警察来问的时候，只要统一口径，把所有的锅都推到龚树根头上，无论是他工作失误，还是想碰瓷，用赔偿款给女儿治病，都无所谓，反正也就是赔点钱了事。他是破产了，但100多万，还不够他儿子一个月的零花钱！季初依旧面无表情，内心却因为这场惨绝人寰的人祸充斥着悲哀。人命谈何珍贵，一些生魂可能要在动物的身上投胎数百次，才有一次投胎成人的机会，这也是为何有些人生来迟钝的原因。但就是这种别人迫切想要拥有的生命，在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只是一个月不到的零花钱。薛德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活动被季初看的清清楚楚，他甚至都开始洋洋得意的幻想怎么借着这件事来炒作自家商场好让自己东山再起。季初突然弯起嘴角，伸手在电脑桌上敲了敲。同一时刻，正在地府监管恶鬼的拘魂鬼感应到季初请求，立即来到她家。 “怎么了？”拘魂鬼隐着身，用鬼语问道。 “上次你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吗，这个人情现在可以还了！” 拘魂鬼弯腰，看向季初的电脑屏幕，指着尹恒身旁的一团雾气问道：“你是想让我把这团魂给拘住，暂缓他的魂飞魄散？”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你都不用说，对方就了解你的意思了。 “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麻烦吧？” 拘魂鬼嗤笑：“那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说罢，拘魂鬼消失，下一瞬，就出现在尹恒的身边，他双手掐出几个手势，再祭出一支招魂幡，龚树根四散的魂魄竟然慢慢凝聚起来，大有恢复成完整的意思。做完这一切，他朝尹恒的手机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就消失了。力量重新凝聚，龚树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修补完善。尹恒只感觉手中的手机突然发烫，只用了短短几秒，不足10%的电量直接充满。 “主播...这...” 季初舒服的眯着眼，朋友多了就是好办事，她偶像都有搬救兵的时候，她搬救兵，也不算给她师父丢人！魂力得到补充的龚树根也不再只限于控制尹恒手机的计算器，他调出备忘录，开始慢慢打字，打出来的每个字，尹恒都会帮他向网友复述。 “薛德在撒谎！” “我是被他儿子薛缙杀害的！” 这话一出，弹幕瞬间炸开锅。尹恒见大家半信半疑，干脆把镜头对准自己的眼镜，透过镜片反射，网友们清楚的看见尹恒在双手并没任何动作的情况下，手机像是被控制一样，打了一段又一段的字。薛德慌了，他伪装的表情，在一瞬间崩裂：“你胡说，我儿子和你无冤无仇，杀你干什么？” “怎么，薛老板是忘了那天我带着其他工友讨薪时发生的事了？” “你儿子薛缙，说工资的事可以慢慢谈，邀请我进去，我以为他是怕大家人多闹事，所以就跟他进了商场。” “没想到刚进去，他就让保镖把我拖到地下二层打了一顿，还说我是刺头，只要将我这个出头鸟给打服了，其他人也就不敢闹事了！” “我们农民工，一年到头在工地上埋头苦干，到年关竟然连工资都要不到，还有好多人干了一年，一个月工资都没发，他们平时吃饭，还要贴钱进去！” “你们这些大老板，做这种缺德事，就不怕良心过不去，走夜路碰见鬼吗！” 尹恒看着手机，继续担当龚树根的嘴替。 “后来我被薛缙打了一顿，他指着地下二层那些装修垃圾，说让我一个人清理，我什么时候清理完，他就什么时候把钱给我们。” 第181章我有证据愤愤不平的弹幕几乎快到肉眼看不清就被上一条给顶上去，直到一条询问出现，众人才停了下来。手机上的输入光标不停闪动，尹恒拿着手机，着急等待龚树根的回复。 “我妥协了！” “其实我累点没什么，只要能让薛德，薛缙给我们发工资，你就是让我把整栋大楼的卫生都搞一遍，我也是愿意的。” “当薛缙跟我说要我处理地下负二层的垃圾后，我想都没想，就拿起东西开始干！” “薛缙看我干起活来，不知道为啥更生气了，他骂我是个就知道干体力活的畜生，可我想说，我的确没钱，可靠自己的双手活着，不下贱！” “薛缙又说可以商量，他可以把我的工资结清，还能额外给我一笔钱，但我必须让外头那些拉横幅的工友们离开。” “这我怎么能答应，拉横幅讨要工资是我们一起做的，我要是背着他们收了钱，那我的良心会过不去。” “薛缙看我软硬不吃，很烦躁，然后他就一边骂我，一边拿出烟抽。” “我提醒他地下二层的施工才进入收尾阶段，现场可燃物比较多，是不能抽烟的。” “薛缙又骂我多管闲事，是个敲不响的木鱼，一辈子只配干最低级的活！” “看他左右说不通，我也索性不管，只闷着头清理垃圾，反正薛缙答应了，只要我能把垃圾清理干净，他就会给我们发工资。”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闻到一股焦糊味，再看向消防通道口，那里的垃圾堆已经燃起大火！” 薛德见事情败露，一脸惊慌：“你胡说，我儿子很早以前就去国外了，你少在这含血喷人！” “就算我儿子没走，还按照你说的那样，丢了烟头导致大火，整个负二层的消防通道明明有好几个，你有跑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跑？” “我为什么不跑？” “要不是我将更易燃的东西拖开，你这个商场怕是全烧完了！” “当时你们忙着开业，楼上那么多商家都在整理店铺，这场大火万一烧起来，得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等我想跑的时候，浓烟已经充斥整个负二层，我根本找不到消防通道在哪，又怎么能逃的出去！” 薛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作为整个景雄商场的老板，除了管理消防的那群人，就没人比他更了解当时负二层的大火为什么没有烧起来。当时那群人跟自己上报说那些材料并没被燃烧时，他还觉得侥幸，没成想竟然是被一个自己从来都看不起的工人给挪开的。他怎么就那么倒霉，从儿子到下属，全是一群草包。薛德心里自然也在骂自己的儿子，但到底血浓于水，现如今，他也只能咬死不承认，才能为自己儿子脱罪。 “我说过了，我儿子很久之前，就去了国外，他不在国内，也从来不吸烟，这场大火，绝不是他放的！” 要不是现在正在直播，薛德一定会从办公室冲回家给薛缙两脚。出事之后，他说要送他出国，却被薛缙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借口给拒绝了，见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这段时间不会出门，薛德才同意他留在国内。没成想这小子竟然背着他偷偷出门，还被人逮住会抽烟。他这个做老子的为了他和外面这群人精周旋，现在却被自己的蠢儿子被背刺，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看来无论我怎么解释，大家也不相信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了，既然说不清楚，也没有证据，那就等警察调查吧！” 说完，薛德就想退出直播间，可谁料尹恒却说道。 “别急着走啊，龚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呢。” 薛德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什么话？” 尹恒冷哼：“龚先生说他有证据！” 薛德一把掐断直播，紧急把秘书叫进来。 “警察到哪了？” 秘书刚才一直在看直播，哪能不明白自家老板因何发火。 “已经在楼下了...而且来的不止一波人.....” 来的当然不止一波人，因着龚树根借着尹恒的嘴自述，派出所的电话，都快被热心的观众们给打爆了。 “保安去负二楼了吗？” 秘书为难的点点头：“去了，但他们顺着直播的位置，将整个地下负二层找了两遍，都没找到尹恒和龚树根的尸体。” 薛德的心态彻底崩了，他一把掀翻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大骂。 “饭桶，全都是一些饭桶！”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还不赶紧拦住警察，别让他们进去！” 再卑微的牛马，也是有脾气的，秘书早就受够了薛德的暴脾气，更何况，作为薛德的贴身秘书，他哪里猜不到地下二层到底发生了什么！薛缙的出国记录，甚至都是他伪造的！如今警察进场调查，不管能不能找到龚树根说的证据，这家商场的人气都不可能提上去。景雄商场是薛德最后的底牌，如今底牌也快被人掀了，他除了彻底破产，欠下大额债务，没有别的结局！既如此，自己还惯着他干什么！薛德见秘书半天不动，又暴躁的质问：“你干什么？让你去拦警察，你聋了吗？” 第182章再卑微的牛马也有脾气秘书突然笑出声，然后认真的看起手中的A4纸。如果他记得没错，这是他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整理出来的资料，现在却被人拿来泄愤。 “薛德，你这性格，要不是有个富贵的祖上，怕是早就破产了。” 薛德气懵了，眼前的这个秘书明明一直唯唯诺诺，今天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你疯了？” 秘书再次笑出声：“我疯了？” “你一直说养着我们，请问你打听过外头总裁秘书的工资多少吗？” “我的工资，比同行要少了1/3，要不是因为我从毕业，就来到这里，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我早离开了！” “你养我们？” “我们没替公司干活吗？” “我觉得龚树根那句话说的没错，用自己的力量赚钱，从来不下贱！”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薛德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一直吃瘪。在钟林那讨不到好就算了，好歹人家是自己都触不可及的大老板。在龚树根那讨不到好也算了，毕竟的确是自己儿子犯下的错。可你一个在我手下打工的，凭什么敢反驳我说的话？ “陆骁，你不想干了是吧？” 陆骁耸了耸肩反问：“老板这是要开除我？也行啊，那就让人事给我开具一份辞退声明，再按照劳动法把我的赔偿一分不少的给我。” 薛德冷哼：“你自己违背领导下达的工作，属于严重失误，我开除你，很正常吧？” 陆骁把手机录音界面在薛德的面前晃了晃：“薛老板说的下达的工作，是要我去阻拦警察办案。” “不好意思，作为华国公民，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去配合警察同志调查，你下达的任务，不仅不在我的工作范围，而且违法哦。” 薛德气的肺都要炸了，一只手指着陆骁，说不出一句话来。陆骁也懒得看他，将手中的资料捏成一团，转身抛开了。 “陆骁，你给我滚！” 陆骁头都没回：“行，记得给我2n+1的赔偿！” 身后的薛德还在咆哮：“去你么的赔偿，你被开除了，滚，给我滚！” 在负二层巡视好几圈都没找到尹恒和龚树根尸体的保安们此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一行人心里毛毛的，刚想回去，就看到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来到负二层。就在警察准备分散寻找时，整个负二层就像一团迷雾突然变得清晰一样，原先是墙壁的位置，竟然出现一条过道。尽管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领队的队长见到这种情况，也明白这是龚树根在引导他们过去。他将分散的队员叫回，并朝着那条突然出现的过道走去。这一路，他们看见墙壁上到处都是龚树根为了逃出去时，留下的痕迹。很快，他们隐约看见前方有个人影，过去一看，果然是拿着手机的尹恒。他将镜头对准所有人，一脸防备，似乎不相信他们是真的来解决这件事的！ “你们是真的警察吗？不是薛德花钱雇佣的吧？” 为首的队长掏出自己的证件：“放心，我们是真的警察！” 尹恒松了一口气，虽说他被龚树根困在这里三天，但如果不是对方实在走投无路，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也怪自己太笨，竟然被吓到在里面转了那么多圈，都没找到问题所在。要不是碰见主播，这件事恐怕直到龚树根魂飞魄散，都不一定被发现。和龚树根他们这些讨薪不成还丢掉小命的人相比，他被困的三天，真的算不上事。 “尹先生，你现在身体虚弱，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们已经叫来了救护车。” 尹恒挥手：“不用，现在有150多万人一起在线看这件事，我必须给大家看到最后的真相！” 队长见他坚持，索性没再劝，只是让同行的队员给他递了一些食物和水。与此同时，调查案件的法医开始动手。他们很快就将龚树根的尸体和垃圾肥料分离开，在龚树根趴着的地方，找到三四个抽过的烟头。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顺着烟雾的痕迹走向和燃烧轻重，就能判断出这里正是大火烧起来的地方，现在只要检验几个烟头上的DNA，就能知道点燃这场大火的人是谁！即便对方不是故意杀人，过失杀人也足够他踩3-7年的缝纫机了。然而，还没等到DNA的鉴定结果出来，等尹恒和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