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辞珩恶意顿生,靠近沈明安,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你不让我喜欢你,还不许我喜欢别人吗?” 温热气息喷在沈明安的颈侧,他往旁边退了一大步,拉开自己和陆辞珩之间的距离,眼眸微缩,怒视着他,“五皇子才十四岁!” 陆辞珩眼中积郁,冷笑一声,乖戾道:“那又怎么了?” “疯子。”沈明安将僵立在一旁的陆文怀拉到自己身后。 “就算是疯子,那也是先生教出来的。”陆辞珩冷冷道。 陆文怀被陆辞珩眼中的暴戾恣睢给吓到,看两人僵持着,扯了扯沈明安的袖子,“先生,你别生气,不关三哥的事……” 沈明安唇色苍白,不欲与陆辞珩多说,微颤的指尖拉起陆文怀的手,对他说:“你跟我过来。” 陆文怀被沈明安拉着往前走,边走边回过头来去看陆辞珩。 陆辞珩站在原地,微垂着头,眼神凶恶,狠狠地盯着沈明安的背影,眼中俱是他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第9章 陆辞珩想用这样的方法引起沈明安的注意,没想到适得其反。 沈明安对陆文怀说了些什么,他不得而知,他找了个机会去问陆文怀,陆文怀也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他弄巧成拙,与沈明安的关系越来越差,十八岁的生辰,连年年都有的寿面都没了,那天他仍怀有一丝期冀,等了沈明安整整一夜,一直等到晨光微熹,也没有等来沈明安对他说一句“生辰快乐”。 陆辞珩一直以为沈明安待他是极为特殊的,他在他身上倾注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明明与太子和五皇子比起来,陆辞珩既没有权势,也不得皇上的宠爱,但自小到大,沈明安都是一视同仁的,甚至更关心爱护他。 也只有他记得他的生辰。 但后来陆辞珩发现,沈明安不仅仅在他生辰时会替他做一碗面,他也会给陆清识和陆文怀做,就连他捡来的那个小乞丐柳和裕生辰时,他也会亲手给他做一碗面。 陆辞珩将他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但在沈明安眼里,陆辞珩只是他众多的学生之一,与国子监中的其他人都一样。 或许陆辞珩与其他人并不一样,毕竟他是国子监里唯一一个随军出征的学子。 这道旨意是崇圣帝陆承景下的。 老皇帝近几年尚文轻武,世家都以族中子弟能入朝为官为荣,而看不起那些粗莽的武官,国子监里也是如此,极少设立武艺类的课程,陆辞珩读书写字成绩平平,射御倒是年年第一。 陆辞珩一个皇子,他的父皇给他下的那道旨意里,不是让他去做统帅,也不是让他去做监军,而是让他去军中当一个小士兵,美其名曰这是让他去历练历练。 说得好听,实际上与那些充军的犯人又有什么区别。 沈明安没有替他求情,甚至陆辞珩走的那日,他都没有来送他。 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国子监里学的射御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真正到了战场上,没有人会管射箭时的姿势有多好看,也没有人管谁骑的宝马毛色更鲜艳。 战场上刀枪不长眼,稍一不留神,命就没了。 西北苦寒,昼夜温差大,风裹着漫天的黄沙往人脸上吹,像刀割一样,陆辞珩初到时,因着水土不服,一病病了小半个月。 哪怕是病着,也逃不过日日都有的训练,他若做得不好,没有什么耐心指导,只有校尉手上的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的军鞭。 旧鞭伤处的皮肉还未长好,又添新伤。 不仅仅是陆辞珩,军中兵士都是如此,但大多敢怒不敢言。 终有一日,陆辞珩忍无可忍。 他无心之失,踢翻了校尉的水杯,那鞭子就裹着劲风往背上打来了,陆辞珩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在冷宫中的那段时日,闷声挨了几下,忽然奋起,一把抢过校尉手上的军鞭,凶悍蛮横地冲他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校尉一个眼神,就有几个人上前来压制住他,将他双手反剪至身后,陆辞珩动弹不得。 校尉好整以暇地看着陆辞珩像是一只发狠的兽,在那里奋力挣扎,观赏了好一会儿才不无讽刺地说:“我管你是谁!这是在军中,我是你的校尉,你就该听我的。” 军靴踩在他的脸上,陆辞珩半张脸都陷在滚烫的黄沙里,校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丑态,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叫板。” 陆辞珩喘着粗气,吐出呛入口中的沙子,眼中充血,将那个校尉的脸深深记在了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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