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说实话你真得很丑。” 没想到这小老头听了他的话竟一屁股坐在了门框上,嘴一扁,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泪水象被开了闸一般从眼中流出,在污垢满面的脸上开出了两条白色的运河。小妍见他哭得象个孩子一样,大是不忍,对九天道:“你干嘛说他嘛,他是爱漂亮的老人家,你就哄哄他嘛。”说着,走到小老头的身边,半蹲身子道:“你不要哭,他在骗你啦,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老人家,是真的,我不说谎的。”小老头闻言立刻收了泪,道:“你没有骗我?” 小妍用力点头,小老头不依不饶地望向九天,道:“我要他说。” 九天哭笑不得,但见小妍“用力”地瞪着自己,只好道:“是啊,你真的好漂亮。”小老头立刻破涕为笑,道:“对嘛,我本来就很漂亮嘛。” 小妍也附和点头,道:“是啊,是啊。”九天对这一老一小大感无奈,只好背着身子看天。 小老头擦擦脸上的泪,问小妍:“奇怪,这里是怨忿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小妍望望九天的背影,道:“就,就一不小心就进来了。” 小老头奇道:“一不小心,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在这里苦苦想了十二年,都没办法一不小心地出去。你快说,你怎么一不小心的。”小妍被他问得张口结舌,不知何从说起。 九天早已不耐烦了,道:“小妍,不要和他罗嗦了,快让我送你出去。”他上前欲拉小妍,小妍忙躲在小老头的身后,道:“不要,我不要你用生命送我出去。”九天也不回答,只是抓她,而小妍用小老头当箭牌推了过来,害九天一把抓到了小老头的胡须。九天不快道:“你这老头,碍手碍脚的,走开。” “你说什么?”小老头大怒,眼睛瞪得老大,矮小的身子一时间好象用气吹长了许多,“想我一生,见过的少年少说也有个百八,可是从没见过象你这样子没礼貌的,我救过你,刚才如果不是我投符破了魔,你只怕早去见阎王了吧。还有你,”他手伸向背后,一把扯过小妍,“别以为夸我几句漂亮就无法无天,你你你干什么,把我象块破布一样抖来抖去的。” 九天冷哼道:“我没有求你来救我,如果不是你,我早把小妍送出去了。”小老头被他气得及膝的胡子全部竖了起来,道:“不就是要救这女娃吗?哼,我偏不让你救,我救。”他掏出一道符,按到小妍的额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封。” 灵符在额,小妍顿感窒息感大减,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小老头看着九天,道:“怎么样,我不用自己死,救了这女娃,你服不服?”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九天见小妍果真无事了,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计较。小老头得意洋洋,放开小妍,道:“不是我吹,没有点道行,如何在这魔域与这妖魔斗法一十二年。后生,你还有得是要学的呢。”正说着,他突然一纵而起,道:“要命的,又来了。”飞施入了内堂。 九天笑笑,望向小妍,道:“真的没事了吗,还会不会咳?”小妍道:“咳是不会了,不过……,我也不会动了。” “什么?” …… 绝情山庄,喜堂。 绝望的气息充斥着内堂,一团团的烟气在凝结,是绝望的凝结。小老头盘膝端坐大厅正中,口诵道诀,一盏茶的工夫后,但见烟气消散。他也缓缓地张开了双眼,然后望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立在他的身前,他咦了一声,似是回忆起了许多往事。 九天正望着他,他的怀中是一动不动的小妍。 “你就这样救人?救得人不能动?” “不能动比死不是强多了吗?” “告诉我,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知道,十二年了,我就这样端坐,一动也不能动。” “你没有动,那么刚才的……” 小老头慈和地笑了,道:“刚才跑出去的,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他从小就淘气,你不要见怪。”九天哦了一声,将小妍轻轻地放到一张椅上,然后道:“你是谁?这怨忿又是怎么一回事?”小老头笑道:“莫急莫急,先容我问一句,你可是水月宫的魔君?应该叫九天吧。” “不错,你倒底是谁?” “我是流逝侠。” 流-逝-侠。 三个字话音方落,只见一道剑光飞降,九天的剑已到了流逝侠的胸口,然后凝在了那里。九天的眼充满了仇恨的魔光,一字一顿地道:“ 流逝侠?我父八方圣君就死在你的手上,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流逝侠剑尖在胸,仍是一动不动,泰然道:“你父确是因我而死,但,我算不上你的杀父仇人,其实,说起来他应该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对。” 九天森然道:“不要巧言狡辨,十二年前,我父亲九魄只留一魄回归,定是你这老道用道法打散的。” “你回想一下,你父亲亲口说过是魂魄是毁于我手吗?” 九天不语,但手中的剑缓缓地撤离了寸许。 流逝侠黯然道:“杀你父的,其实是这困我十二年的魔怨忿。……” 镜花水月 第九回 人间正道(四) 人间正道是沧桑。 …… 十二年前,官道。 晨光万道,射在初睡醒的大地上。玄门一行四人四骑,飞奔在晨光中。 得到了人间先知的指点,流逝侠匆匆离开自己的百岁寿宴,带领座下大弟子东方朔,南宫云和西门晓急急奔赴蜀中唐门,因为这毁天灭地的怨忿的结点就在唐门。 再翻过一道山梁,就到了巴蜀地界。流逝侠勒住跨下坐骑,回头望三个爱徒。三个弟子中东方朔儒雅文秀,飘然如有仙骨,南宫云一身正气,英挺中不乏谦逊,西门晓眉目如画,娇媚中不乏果断,且都是正当年少。流逝侠策马正对三人,道:“蜀中唐门已在眼前,今日为师要除的魔是自我玄门创立以来所历之最强,连为师都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所以你三人到此为止,不许再前进一步。” 西门晓急道:“师父,不可以,我们怎么能让你老人家孤身赴险?”流逝侠怒道:“没规矩,听我说完。我现在就入唐门,三日之后若还不回来的话,你三人速速返回,集合玄门弟子,再商对策,只要有我玄门一口气在,绝不能让天下苍生落入般若地狱之中。”三大弟子无言,纷纷下了马背,跪拜在流逝侠的马前,东方朔揖手道:“尊师尊法旨,请师尊无论如何要保重法体,如师尊三日不还,待此劫消除,我三人也不能偷生。” 流逝侠怒道:“愚昧,我这一生已渡过百年,是上苍眷顾。你三人还未参透人生玄妙,竟敢轻言生死,真是大逆不道。”三人被他训斥得匍伏在地上,不敢再言。流逝侠不再迟疑,调转马头,向蜀中方向行了下去。但见朝霞正赤,一百岁老人坐神驹之上,顷刻间已远在朝霞眷顾的山梁之上,飘然若从凡尘中成仙而去。 三人目送师父远去,待那一道一驹已成了远处的一道极淡的景致,南宫云开口道:“大师兄,难道咱们真的站在这里,让师尊一人赴险?我做不到。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入蜀中。”西门晓也道:“不错,东方师兄,我愿与师尊和二师兄同进退,只求师兄不要阻拦。” 东方朔回头望着两位师弟妹,同门日久,可以说他是看着两人从几岁的孩童成长为现在的年少才俊和如花少女,对他们的珍爱不次于对骨肉相连的至亲。他沉声道:“不错,师尊安危我们不可不顾。但,天下的苍生之安危也系于我玄门。所以,”他突然挥手,掷起一道灵符,只见一道波形的屏障从三人面前划开,向两方漫延了开去,“我乃玄门大弟子,协助师尊守正辟邪,是责无旁贷。你二人功力尚浅,没必要去送死,在此等候。”说罢,他纵身上马,向流逝侠去处行去。 西门晓急得踩脚,气道:“大师兄他真是的,我们也不放心师尊啊,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我不管,就算师尊责罚,我也一定要去。”她上了马,策马欲前,可前路似有无形的阻碍,马儿只是在原地打圈。“没用的东西。”她弃了马,向前方奔去,可是只走了两步,身子就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墙壁如有弹性,将她弹了回来,身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南宫云扶她起来,道:“你总是性急,没看见大师兄用了无影符吗。以你我的功力是无法通过的。”西门晓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等在这里,让师尊和大师兄与那恶魔缠斗吗?” 南宫云无言,望向远处淡淡的山梁,怀想着山梁后的蜀中,蜀中有唐门,唐门有怨忿。他闷闷地道:“只盼师尊和师兄可以平安地回来。如有异变,我南宫云倾尽所有也誓要为两位报仇。” 忽听一道割裂般的破空声响起,两人同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南方的天际裂开了一个口子,三男一女骑着骏马从天界外踏云而来,转瞬间来到了两人面前。当先一人正当壮年,面目邪俊,身材挺拔,正是当时水月魔宫的魔君八方,他身后尾随的是孤高的镜魔静思,一脸淫态的画魔入轨和身子软得浑如无着力处的水魔秋目。 八方的目扫了扫两人,道:“人间道?”南宫云道:“不错。阁下是……” 八方哈哈大笑道:“怪哉,你们人间道自流逝侠以下,口口声声说要除魔卫道,怎么见了我这天地间极恶的魔反而不识了,我就是水月宫的魔君八方。两个小道士,你们到蜀中莫不是也为了怨忿而来?” 南宫云和西门晓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又有守在这里的任务,所以强按下心中的气忿,扭过头去,也不答话。八方便不理睬他们,扭头问静思:“到了吗?” “禀圣君,再过一道山梁就是巴蜀地界了。不过,我感到这里被人用很强的道法封了结界,圣君和在下通行自是无碍,可入轨和秋目怕是无力通行。” “你能破这结界吗?” “禀圣君,在下可以破这结界,但要化上一些时日。” 八方不耐地道:“怨忿随时都会爆发,等不得。入轨,秋目,你二人就候在这里。静思,随我进入。”三魔同声道:“是,遵圣君旨意。” 八方策马,来到东方朔设的波形墙外,引剑一挥,但见波形墙“咝”地开了一道口子,尤如开一扇门,八方身上魔气大胜,策马从这扇门中丛容穿过,镜魔静思也尾随着穿过了波形墙,随后这道门“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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