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阿远,他从不说谎,这点你可以放心。” 也就是说,只要季舒楹想问,愿意问。 她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AXcG)案。 向来大胆的人,却忽而有些胆怯,季舒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害怕听到真实的答案。 可能会让她难过的答案。 人虽然在桌上,但裴远之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季舒楹这边,一边算牌赢钱,一边注意她在跟谁说话,心情如何。 直到看到季舒楹跟段清野不知道聊了什么,神色变了又变。 趁着洗牌的空隙,裴远之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无聊吗?无聊呆不下去的话,我们回家?” 季舒楹睨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哪无聊啊,要不是这次来了,我也不能听到这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裴远之哪听不出来,季舒楹有小脾气了,这下打牌的心思也没了,跟段清野道:“你上去替我打一把。” “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还有这种好事? 段清野正愁在下面坐着,有些无聊,闻言眼睛一亮,“你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裴远之说。 段清野喜笑颜开地上去了。 段清野一离开,江宜菱也看出了什么,找了个借口说要去洗手间。 长椅上的位置瞬间空了下来,旁边男人侵略性极强的气息笼罩着,很有存在感。 季舒楹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江宜菱说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没有跟着一起去。 她不是能憋住的性格,更何况,有些事,不吐不快。 余光睨着裴远之,季舒楹径直问,“听说你有一个砸了两百万求复合的前女友?” “没有。”裴远之说,“为什么这么说?” “那为什么段清野说你大学时有个关系很好的学妹,你还去她家吃过饭?” 季舒楹皱眉问,不知不觉间,突然很不开心。 裴远之想了一下,说了个名字,“你是说蒋梦容?” 季舒楹没说话,心头却恍然。 她终于想起来了。 知道那个女生为什么面熟了,因为两人之前在裴家见过一面。 “所以蒋梦容就是你导师的女儿?” 忍着酸意,季舒楹继续问。 “不是女儿,是我本科导师的孙女。” 裴远之耐心解释:“我本科的导师是法学院的副院长,因为某些关系,要打交道,当时跟他关系不错。” “这个孙女,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裴远之伸手牵起季舒楹放在大腿上的手,她的手背有些凉,许是因为室内空调开得有些低,裴远之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想要帮她捂热,“导师的孙女,你见过的,就是第一次来我家时的那个女孩子。” 季舒楹回忆了一下,更多的细节浮现。 当时蒋梦容在裴家,说想尝一尝裴父的手艺,出国久了很是想念云云。 不过被裴远之不留情面地说走了。 “……哦。”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人生过去的二十八年,她既没有参与过,也不甚清楚。 她不知道十八九岁时正在读大学的裴远之是什么样,或许是意气风发,万人向往。 她没见过,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大学时代,没有沾染社会的气息,或许更纯粹,也更美好。 一想到裴远之可能在学生时代,喜欢过谁,对哪家少女动过心,光是一想这样的可能性,季舒楹胸口就有些郁堵的闷涩,喘不上气。 原来喜欢一个人,不仅会希望自己在对方的未来规划里,还会对对方的过去,也产生占有欲。 是的,占有欲。 她不只是想拥有裴远之的现在和未来,还想裴远之跟她分享他的过去,参与他的回忆。 她很贪心,现在和未来,对她来说,还不够。 季舒楹忽地起身,扔下一句‘我去躺洗手间’,就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包厢的门被打开,季舒楹刚走过拐角,就被身后跟上来的男人拦住。 “干嘛?我上洗手间你也要去吗?” 季舒楹知道裴远之追出来为了什么,但还是仰着头不甚客气地道。 “上洗手间之前,给我五分钟。” 裴远之知道季舒楹说的只是借口,扣着她的手腕,并不放手。 季舒楹往后,靠着墙站定,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裴远之用淡然的口吻起头—— 本科时,他的导师很欣赏他,经常邀请他去家中吃饭做客,裴远之拒绝三四次,偶尔也会去一次。 导师家里有一个刚高三毕业的孙女,也就是蒋梦容,蒋梦容的父亲是裴贺彬的好友,两家一直有些来往,裴远之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因为这个关系,他没有一昧拒绝跟蒋爷爷的邀请。 教职工公寓里,来来往往有许多本院系的老师跟同学,裴远之在法院也略有名声,认识他的人很多,也就看到了这一幕。 直到后来裴远之留学三年,跟导师的联系少了,关系也稍淡一些,但师生之情还在那里。 博士毕业后,裴远之选择留美工作,没想到蒋梦容也紧跟他的步伐,来到美国留学。 不过职业规划有变,裴远之不打算再留美,于是选择了回国,去KS发展。 裴远之回国时,已经初初崭露头角,恰好蒋梦容的父亲在公司上遇到了一件难以处理的官司,便让女儿来KS请裴远之代为委托,开出了当时算是天价的委托费两百万。 当然,其父这样做,也是把自己女儿一直以来的默默暗恋看在眼里,有几分想撮合两人、结为亲家的意味。 蒋梦容来KS找他,被其他人问起时,声称大学的时候谈过,后来因出国分手,也是‘前女友’的由来,传出去之后,就添油加醋变了味。 裴远之并不在乎名声这种虚无的东西,何况没有亲眼见到对方这样说,念及导师之前的情分,以及两家长辈的关系,没有深究,只私下警告过蒋梦容,也跟蒋父和导师表达过,态度很清楚。 然而蒋家始终不死心,想用师生情,变着法地道德绑架,直到裴远之终于出手,却是作为蒋梦容父亲商业上敌对方的辩护律师。 裴远之这样做,两家的关系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偏偏大哥创业上的事,得了蒋父不少提拔,裴远之被父母埋怨,说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冷情,让大哥以后怎么做人? 父母的抱怨,裴远之听了,就过了,并不放在心里。 蒋梦容心碎一地,深受打击,回到美国后专心读书,谣言经过散步,发酵,最后在外面留下了这样的传闻。 前因后果,被裴远之按照时间线,逻辑清晰地叙述完。 “……总之,除了两百万的委托费是真的,其他都是谣传。” 最后,他语调冷静地总结收尾。 信息量有些大,季舒楹还沉浸在他前面的讲述中,消化着这些讯息。 裴远之忽而伸手,支着墙,低下头来。 阴影投落下来,原本在出神的季舒楹感受到骤然拉近的距离,抬眼。 灯线昏暗、空无一人的走廊。 夜风穿堂而过,有些凉意。 季舒楹看着眼前的裴远之,两人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近到她能与那双漆黑的瞳仁相对视,仿佛直视深渊,下一瞬要被吸进去。 “季舒楹。” 他唤她的名字,薄唇微动,喉结滚动起伏,幅度不大,却异样的吸引人,清浅的呼吸声浮动着,好似也有些不明显的紧张。 季舒楹下意识应了一声。 裴远之进一步地拉近距离,俯首,将她圈在自己的私人领域中,直至与她鼻尖相抵。 清冽沉稳的乌木沉香在窄小的空间里弥散,漫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标记。 仿佛下一秒,他的吻就会落下来。 “从来没有什么前女友。 ” “我只对你动过心。” 裴·母胎单身·远之:怎么才能让老婆相信我 54 · 54 “我只对你动过心。” 似一枚雪花落在耳朵,冰冰凉凉之后,季舒楹的耳梢开始发烫,发热,腿也泛软,一阵阵的酥麻,被这句话撩得春心浮动。 像是泡在温泉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她的心尖也随之沸腾,汩汩地冒着属于恋爱的粉色甜蜜气泡。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为什么能这么会说话?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季舒楹假装不信,反驳他,“万一你以前对其他女生动过心呢,我怎么知道。” 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再到大学,工作,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这么长的跨度,谁知道呢? 连她小时候,遇到隔壁家长得帅的小哥哥,也会多看两眼。 不是喜欢,而是单纯对美的事物的欣赏。 “我从不说谎。”裴远之将怀中人脸颊旁的碎发挽到耳后。 季舒楹怔了一下。 她相信裴远之从来不说谎,这是他惯来的性格,看起来淡然、疏冷、礼貌,但实则骨子里带了点傲慢。 他不屑于说谎,是什么就是什么。 动心就是动心,没动过就没动过。 好似咬了一口甜蜜多汁的草莓,清甜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散开来,将之前柠檬水的酸涩味道,尽数压下。 季舒楹埋在他的怀里,轻蹭着,忽而瓮声瓮气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 裴远之眼睫半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手放下去,虚虚拢在季舒楹腰的两侧,自然垂落着,嗅着她发顶好闻的洗发露清香,感受着季舒楹全身心地靠着他,依赖他,把所有重量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直到怀里的人有些等不急地催促之后,裴远之才缓缓睁眼,“第一眼吧。” “第一眼?” 季舒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裴远之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舒楹‘啊’了一声,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想过也许是她低血糖昏迷,而裴远之在病房照顾她的时候;也想过可能是抹妊娠油,在关灯之后他没有离开,而是悄悄隔着衣服在小腹上落下一吻的时候…… 想过很多很多,生活中的场景,琐碎的细节,唯独没想过,从裴远之口中得出的答案是“第一眼”。 像夏日冰镇过的蓝莓汽水,握着冰凉的铁皮罐瓶身,挂满细细密密的水汽,‘咔嚓’一声打开,仰头喝下第一口满带着气泡的冰爽,好喝到透心凉。 第一眼,那要回溯到差不多小半年前的时候了。 季舒楹眯起眼,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当时的画面,“你是说在酒吧的第一眼吗?” 裴远之又‘嗯’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微牵。 “……我点男模的时候?” 季舒楹问。 她本意是想要进一步确认,却没想到裴远之忽而伸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说起来,我也想问你,你那晚床头留的三千块什么意思?” “……就,小费啊。” 因为心虚,季舒楹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放低,再放低,“靠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所以给一点服务小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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