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阿远不来吗?” 中间的段清野还没说话,旁边的穆骁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他最近忙着呢。” “忙什么?” 说好的人更好奇了,“不是大半年前才升成了高伙吗。” “段少知道吗。” “我哪知道。” 段清野说,穆骁余光扫到什么,双手环抱,仰了下头示意,“正主来了,有什么直接问正主不就好了?” “问什么。” 说话的人臂弯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外(xmqa)套口袋处露出一点雾霾蓝的边,是ks律所的工作牌。 他将外套搭在一旁,入座,侧头,清清淡淡看了最开始问话的人一眼。 是裴远之。 正主来了,众人坐姿都规矩了一些,段清野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刚下班过来的?” “嗯。” 裴远之应声,手机倒扣在桌上,取过桌上的冰川杯,腕骨上的冷色调表盘泛着淡淡的银光。 “先干一杯,庆祝我们段少回到S市。” 聊天切入正题,段清野原先的调侃轻浮全不在,斟满了一杯,举杯,认真对裴远之道:“谢谢你,阿远,这段时间多亏你帮我照看我的小家。” 他拒绝联姻,先斩后奏跟江宜菱结婚,因此跟段父闹得很僵。 段家内斗严重,私生子虎视眈眈,孩子的安全也难以保证,段清野信不过其他人,奶奶安排的保姆也不敢重用,江宜菱说肚子不舒服的那天,他只给裴远之打了电话。 说完,段清野一口干完杯里的酒,示意干干净净的杯底。 “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跟我说一声,我肯定全力相助,好兄弟两肋插刀。” 说着,段清野拍了拍了裴远之的肩膀,很是激昂动容的样子。 本以为按照裴远之的性格会直接避开他的手,或者刺他两句。 没想到—— “上次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裴远之抬杯,轻碰了一下,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神情淡淡,好似无情的债主。 段清野:“……?” 刚才兄弟情深的画面急转直下,有些煞风景。 那是他结婚时欠下的,还签了借条。当时刚跟段家闹翻,手头没什么钱。 “行啊,我下周还你。”刚夸下了海口,段清野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手头紧,只是补充了句,“那我们今天的消费AA吧。” 众人:? 堂堂段大少爷,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裴远之倒是应了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修长指骨捏着,袖口挽起,一小截手臂线条清瘦紧实,似挺拔的青竹。 打火机砂轮轻擦出声,蓝色的焰火跳动,他却没点燃,神色不明,火机又收了回去。 只将烟折了一折。 段清野瞅着裴远之手里的烟,有些烟瘾犯了,“借根烟。” 家里的钱都是江宜菱管着,孕妇闻不得烟味,他最近消费也很省,一周只抽半包。 段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哎。 脱离父辈荫蔽,全靠自己打拼,段清野后悔自己早年太浪荡,花钱大手大脚,导致现在手头紧迫成这样。 段清野摇头叹息,深感结婚后养家糊口的不易,刚把这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就听到裴远之说,“烟钱也A。” “……咳、咳咳。”段清野剧烈咳嗽起来,被呛到了。 他看向裴远之:你在逗我? 裴远之言简意赅:“缺钱。” 段清野:“……?” 以他对裴远之能力的了解,一年赚的早就是普通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哪怕是在律师行业,收入水平也绝对是处于金字塔顶的尖尖之列。 在座的人里,如果不论家境,单凭个人身家的话,最有钱的就是他了。 段清野更确定对方在逗自己了,正要开口—— 桌上的黑色手机手忽而震动起来。 扣下的屏幕白光一闪一闪。 是裴远之的。 “接个电话。”裴远之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 段清野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对方向来忙,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肯定是客户的电话。 裴远之瞥了眼来电显示,一边起身,一边按下通话键。 “裴远之!” 清吧里很安静,只有静缓的音乐作为白噪音,裴远之没来得及走远,这道清亮悦耳的女声,被在座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 深夜、来自女人的电话、口吻似乎还比较熟稔。 听着就跟裴远之关系匪浅。 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众人不自觉地音量放低,虽然视线未曾往裴远之那边靠,然而互相已经交换起了颇有深意的眼神。 裴远之眉心微折,问:“有事?” 那边季舒楹没想到裴远之这个态度,哼唧了一声,“你在外面吗?帮我买两件内衣回来。” 她着重咬字:“你亲自买,不准叫助理去。” 25 · 25 刚按下拨通键,季舒楹就有点后悔。 虽然她已经见过裴远之的父母,甚至有计划结婚的打算,但这种事情,使唤对方去买,还是有些尴尬。 更何况,裴远之未必会答应。 正想着,电话接通了,季舒楹下意识开口:“裴远之。” 像是在一个比较偏安静的环境里,裴远之那边只有些清浅的白噪音。 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季舒楹说:“你在外面吗?帮我买两件内衣回来。” 电话那边愈发安静。 季舒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随时间分秒过去,一下一下的,愈发明显。 定了定神,季舒楹补充道:“你亲自买,不准叫助理去。” ‘亲自’这个词,还加了重音强调。 毕竟上次,她拿喝茶这件事故意折腾对方,裴远之就提出过让助理去买。 裴远之依然没说话,难得的有些沉默。 季舒楹逐渐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裴远之还在公司?还是开了免提,被旁边人听见了? 只要稍微想一下这个场景,季舒楹的手臂上就开始冒鸡皮疙瘩。 “等下。” 裴远之的声音终于从话筒那头传来,一贯的低磁疏淡,听不出情绪。 一阵渐远的脚步声,像是从安静的室内来到了室外,背景音一下子嘈杂起来,喇叭声,鸣笛声,交织着沸腾人声,还有汽车呼啸而过。 季舒楹扣着手机的指尖,在等待中进一步收紧。 “喝酒了?” 那边裴远之冷不丁地开口。 “……你什么意思?” 季舒楹太阳穴凸凸地跳,裴远之永远拥有一句话就让她生气的能力,这不就是在说她喝醉了在说胡话,“我没喝酒!也不可能喝酒!” “那你跟我提这种要求?” “什么叫要求,四舍五入这也是你应尽的职责。” 季舒楹余光扫到穿衣镜里,雪色里的淡痕,血管里的血液来回冲撞,脱口而出:“怀孕之后的女人胸围臀围都会变大,以前的内衣现在小了,你不知道?是,我承认,以前有时候我是会故意折腾,但这次不是,我也是第一次怀孕第一次发现身体这些变化!我又没经验,肯定找你啊。” “……” 沉默。 季舒楹嘴快把心里话说出了口,现在也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 窒息的沉默中,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季舒楹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自己发烫得如同岩浆的面颊和耳垂,企图用冰冰凉凉的真丝为自己降温。 ……好丢人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怪裴远之,讨厌死了,他只要按她说的去做就好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害得她口出惊人。 讨厌讨厌讨厌,世界上最讨厌的裴远之。 …… 听筒那边,冰冷的嘟嘟声一下下传来。 带着一点落荒而逃。 裴远之揉了揉眉骨,重新调出一串电话号码,再打过去。 刚响了一声,就直接被人挂掉。 再打,再挂。 第三次,直接就是忙音,一幅‘拒绝沟通’的模样。 事不过三,裴远之不再打了,收起手机,视线落到四周。 临近初夏的晚风还有些凉,Moment清吧外是一片露天的桌椅,三三两两地坐了人,晚上十点的街道,有人随意地坐在马路边吹着夜风喝酒,更多是衣着精致、戴着虚伪面具的时尚男女们在玩乐,物欲横流、纸醉金迷。 偶有坐在外面喝酒的客人,或是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好奇地看一眼这个在Moment门口气质出众的男人,看上去似乎心情不佳。 夜风吹过,原本垂落的领带尾稍随风微动,路灯与霓虹投下阴翳,将颀长的身影拉长。 裴远之沉沉吐出一口气。 按照原本的安排,他会在今晚跟朋友简单聚个会,社交时间控制在两小时内;回律所加班,十二点回家,睡前花半个小时处理社交信息,一点准时入睡,一切有条不紊,时间和利益最大化。 现在,一切都被打乱。 更荒谬的是,打乱的人理直气壮地让他亲自去给买内衣,还拒不沟通,再浪费他五分钟的时间。 裴远之指骨揉了揉额头,重新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 季舒楹刚挂电话不久,就看到聊天框里多了一个新红点。 20:58 -Ferek: 附了张截图,是跑腿已经接单的页面,正在赶往xx店。 什么意思? 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让她去跟陌生人交代自己的三围尺码吗? 季舒楹将被子扔到一边。 面颊不烫了,耳垂涌上的血色也逐渐褪去,她低头噼里啪啦地打字,像是要把手机屏幕戳烂。 …… 裴远之收起手机,推开门,回到原座位。 其他人交换完眼神,哪怕心底好奇心翻涌似海,倒是没人敢第一个开口问。 穆骁手里捏着牌,轮到他时,顺手打了一张过去,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刚才什么情况啊裴律?” 下家没接着出牌,证实众人心思已经不在打牌上了,都等着裴远之的回答。 “是不是感情上有情况了?”段清野拿过杯子,给裴远之倒上一杯,挤眉弄眼道。 原先想问的问题,早被他抛到一边了。 八卦,人之常情——他现在只想知道裴远之刚刚接了谁的电话,又跟电话那边的人什么关系。 裴远之瞥他一眼,“想今天还我钱就直说。” 段清野:…… 一针见效,他立马消停,做了个缝嘴的姿势,还眼神警告其他人不准再问。 毕竟裴远之是他的债主,惹不起,他现在哪来钱还? 刚回座没多久,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裴远之手指一滑,指纹解锁。 聊天框里,两个红点,顶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又一条新消息发过来。 21:01 …… 穆骁这牌打得心不在焉的,接连被吃了好几次,正游离着,就看到裴远之忽而起身,取过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 “怎么了?” 这是要离开的架势,穆骁立马问。 他今晚还有一些工作上的正事,准备等结束后私下问一下裴远之。 “有点事。” 裴远之一边说,一边勾过桌上的车钥匙,示意了一下,“你们玩,今天账记我名下。” 他动作很快,腿长,几步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玻璃门开开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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