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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过不了多久,好消息就近了。”江一鸣舒开眉眼,温和地看着对方,看见对方明显一愣,旋即眼里迸出喜色来。 江一鸣说完,忽然想起钟晟,不知道对方对即将要来临的妹妹是什么想法,他扭头去看,就见钟晟也在看着他。 “让你经纪人直接去排练那儿吧,我送你过去,反正晚上我也得回一趟公司。”钟晟开口说道。 江一鸣习惯地点点头,“行。” 他应完,忽然又顿了顿,微抿起嘴。 江一鸣还是给自己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让鲍启文直接在电视台那儿见面。 网上关于他和段费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被谁压了下来。 上了车,江一鸣坐在副驾驶上,他边扣上安全带,边问钟晟,“你早就知道今天这顿饭的目的了?” “比你早一些。”钟晟说道。 江一鸣撇撇嘴,看着钟晟开车,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从小就被告诉有一个未婚夫,你觉得我还会喜欢谁?”钟晟反问。 江一鸣闻言憋气,忍不住“嗤”了一声,话里带刺:“那还真是委屈你、耽误你大好时间了。” 钟晟愣了愣,旋即意识到江一鸣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失笑地微微摇头。 把人送到电视台后,江一鸣下了车,懒得再搭理钟晟,一声不吭地直往电视台里走。 钟晟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目送江一鸣进去后才发动车子,调头离开。 排练室里,七个年龄相仿的青年都站在一整面镜墙前,江一鸣姗姗来迟,懒洋洋地朝那七人打了个招呼。 “你迟到了。”任重远皱眉看着一副懒散模样的江一鸣,不悦地开口。 “没放你鸽子不错了。”江一鸣翻了个白眼。 心情不好,闲人勿扰。 任重远又被气红了脸,这人就抓着他当初吃火锅没请假的事情,大概能念到节目结束。 “没事,我们也才刚到,我们开始吧?”另一个男孩出声打圆场,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细声细气,还带点病秧子的味道。 江一鸣看了那人一眼,就是先前被任重远在节目上暗指发烧拖累进程的男孩,叫陆刊。 他随意点点头,抓了两下头发:“行,那开始吧。” 排练室里的音乐起来,八个年轻男孩对着排练室的镜子开始练舞。 跳唱一块儿,八个人从晚上八点多一直练到十一点,陆刊大喘着气要求先休息一会儿。 江一鸣拿了两瓶矿泉水,丢给陆刊一瓶,自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下去大半。 真是遭罪。 江一鸣擦着身上的汗,陆刊说要去厕所,一溜烟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排练室里的灯光忽然“啪”地一声全灭了,排练室的电子门也发出落锁的声响。 几个男孩慌了慌神,连忙拿出手机照明。 手机荧光照在脸上,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简直跟鬼片似的。 墙上的钟大概是没电了,指针指到十一点四十四的地方就没有再动过。 几个青年面面相觑,僵着身体,明眼人都能看出在害怕。 “停电了?要不要出去找一下人?”有人问道。 “这么晚了还有谁啊……我们还是私底下找了看门的要钥匙才能留到那么晚的。” “那怎么办……” 就在几个人害怕的时候,一声嗤笑就显得格外明显。 一群人下意识地转向声音源头,就见江一鸣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也没开灯,懒洋洋地插着裤袋子倚着墙壁:“怕什么,怕黑?” 他话音刚落,就听有个人忽然带着哭腔的颤音开口:“你们……你们看看镜子,快看镜子……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没有啊,八个人嘛。”一个人粗晃一眼,数了数人头,排练室里太黑,有的人脸也看不清谁是谁。 “可是陆刊不是刚才出去了么?他还被锁在外面啊!”那人声音里的哭腔更明显了。 那人说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登时一股寒气直逼天灵感。 江一鸣皱起眉,大步走到所有人身前。 他掏出手机,吩咐道:“你们看着镜子,看见那个多出的人就立马出声。” “什……你要做什么?”任重远一个激灵,光是听都觉得渗人。 江一鸣没搭理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摸出总放在裤袋里把玩的古币。 手机亮光随着江一鸣的走动,略过一张张面色惊惶的男孩的脸,在镜子里清晰地反射出来。 所有人都手脚冰凉着,不知道那个多出来的“人”是不是就站在自己身边。 江一鸣走到任重远的身边,忽然脚步一顿,感觉到一股邪气直冲向自己。 他猛地将光打向任重远的右侧,那里空无一人,可镜子里,却照出一个身高与任重远相近、脸色青白、表情麻木的人。 “鬼、鬼啊啊啊啊——” 任重远脚跟一软,跌倒地上。 江一鸣狠狠拧起眉头,拎起任重远的衣领往后一丢,一声低喝:“都退后!” 第5章 装神弄鬼第五天 装神弄鬼第五天·墙后血掌印 偌大一间排练室,六个男孩全都横七竖八地跌倒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缩。 一个个子小一些的青年站在这些人身前,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高,但是看着气场有两米八。 见他右手执古币,指间力气暴增,倏地一声弹射出去,古币直直嵌进身前那堵镜墙里。 镜子应声飞快散开碎裂的蜘蛛网纹。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碎纹只限于一小片范围,隐隐扩开一个人形的大小便止住了。 就在碎纹扩散停止后,排练室里的灯光和电力全都恢复了正常,挂在墙上的时钟也重新走了起来。 那六个跌倒在地上的男孩惊异地看着江一鸣,就见江一鸣迈步走到镜子前,没有半点慌张的模样,从镜子上拔下那枚古钱。 古钱一收,那片满是碎纹的玻璃镜子便噼里啪啦地碎开,掉了一地。 江一鸣低低“咦”了一声,又走近一小步,手指轻轻扫开那些玻璃镜片,只见贴着这面玻璃镜墙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个鲜红的巴掌手印。 任重远大着胆子走过去,看见那些巴掌手印,登时头皮发麻,他有些结巴地开口:“这、这些是血印?” 江一鸣搓了搓方才指尖蹭到的碎屑,又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摇头道:“时间隔得久,我也说不准。” 他正说着,刚才跑出排练室的陆刊撞进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刚才停电了?!” 其他几人闻言都是一副疲惫得不想搭理的样子,趴在地上呻吟一声。 陆刊见排练室里这幅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又看任重远和江一鸣两人站在镜子前,镜子居然碎了一大片,连忙走过去。 “怎么镜子都……”陆刊吃惊地开口,话没说完就看见那一整面背后的手印,密密麻麻,看得他猛地噤了声,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哈、哈哈,这是你们谁的恶作剧么?”陆刊干巴巴地开口,本就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是在还原排练室那个传说吗?” “排练室有什么传说?”江一鸣转向陆刊,皱眉问道。 陆刊咽了咽口水,在江一鸣的注视下忍不住往后退开一步。 “你们不知道吗?就是……那种不管什么大楼都会有的鬼故事类型?很常见的?”陆刊迟疑地转向自己身后的同伴,试探地问。 就见其他六人全都清一色地摇头。 “要是知道的话,我才不会在这里留到那么晚。”一个人说道,得到其他所有人的赞同。 陆刊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就是在这间排练室,曾经发生过性侵学员的事情。” “那时候排练室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杂物室。那名学员随身带着一把钥匙,情急本能之下,拿着钥匙把性侵者的肚子划开了,后来又连刺了好几下,性侵者浑身都是刺伤划破的口子,失血过多死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杂物室墙壁上全是手掌血印,是那人挣扎着想要扶墙爬起来出去呼救留下的痕迹。” “再后来这间杂物室就被改建成了排练室,那一面墙上的血印索性用一面镜墙遮住。传闻,每到深更半夜,都会听见有人拿着钥匙划过墙壁的刺耳金属声,还会看见墙角旮旯往外渗血。” 陆刊说道:“前面那个事是真人真事,还上了报纸新闻呢。” “但是后面那个传闻,这种鬼故事不是哪儿都有的套路吗?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吧?”他抽了抽嘴角。 江一鸣拿着手机问:“那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四五年前?”陆刊不确定地说道。 江一鸣眯了眯眼,在手机上按了两下,随后将百度出来的新闻头条转给陆刊看,“是这件新闻么?” 陆刊扫了眼,点点头。 江一鸣点进去看,新闻一路滑到底,露出受害人生前的照片来。 江一鸣滑动的手指微顿,面色微微凝重。 任重远见状凑过来看,倒吸口气:“就是这张脸!” “什么就是这张脸?”陆刊迷茫地看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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