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时还觉得胸口处隐隐作痛。 感觉到身上冒出一层冷汗,江辞朝门口喊了一声。 “来人!” 正在门外值守的无明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醒了。” 江辞朝窗外看了一眼:“什么时辰了?” “寅时,外面天还未亮。” 江辞扯了扯衣领,冷风透过领口灌入身体,快速将一层薄汗吹干,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给我倒杯茶水。” 无明立刻走到桌前,拿起茶壶道:“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属下这就去给您重新泡一壶。” 江辞出声制止:“不必,凉茶就行。” 无明将凉茶恭敬的递到江辞面前,江辞掀开被子下了床。 “幻樱呢?” “幻樱大哥出去办事了,如今还没回来。” 江辞喝了一盏凉茶,披了件外袍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漆黑的夜空深深望了一眼。 他从未做过那么真实的梦,儿时的记忆原本已经有些模糊了,甚至那个太监的模样都记不清了,可这场梦境里他却将那人的容貌深印在了脑海中,即便从噩梦中惊醒那张狰狞的脸依旧清晰不已。 “等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 ——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 江辞穿戴整齐坐在书房内。 幻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得知江辞一直等着他,连一口热茶都没喝就直奔书房而来。 “公子,苏纪和江秋迟已经有下落了,如今他们正隐藏在随州城外的一处庄子上,苏纪眼下身受重伤一时半会怕是赶不回京城了。” 江辞沉思片刻:“继续暗中保护他们,务必要让江秋迟活着回到京城。” “是!” “你家主子那边情况如何了?” 幻樱回道:“主子在固城那边一切顺利,前几日通过李守靖这边已经买下了整座雁山,至于雁山下的百姓们,主子出了每家一百两的安置费,还答应给他们在雁山三十里外的村落安家落户,他们几乎很快就同意了。” 乡下起一座五间新房屋最多也就花三四十两银子,余下的六十多两银子对依靠种地养活一家老小的村民可是一笔巨款,只要他们不傻都会欣然同意。 “这两日拓跋珏那边可有异常?” “暂时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这几日他们几人都未曾出过那个庄子,属下觉得此事颇为奇怪,他们不回戎狄,在信阳府外又没有其它动作,一直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江辞单手撑着额,低垂着凤眸沉默了一阵儿。 “最近几日你们可听到外面有人吹笛子?” 幻樱摇了摇头:“属下从未听到过什么笛声啊。” 江辞:…… 他抬起头朝一旁的无明看去:“你呢?” 无明抬头看向江辞:“属下也从未听到过笛声。” 清冷的眸子在二人脸上扫过,江辞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他已经连续三日听到那笛声了,并且每次听到后都会觉得心神不稳。 为何其他人没有听到? 江辞拿起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书信:“派人将这封书信秘密送到刘彬手中。另外,收拾一下,我们即刻上山。” “是!” —— 刘彬吃了早饭后就亲自去看望了夜澜轩。 经过几日的调养,夜澜轩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鞭伤落下了几道深深的疤痕大夫说是去不掉了,夜澜轩每每看到身上的鞭伤就恨不得将那刺客千刀万剐才甘心。 “下官参见三殿下。” 夜澜轩半身靠在床头的靠枕上,面色还略显病态,他冷冷朝刘彬看了过去。 “已经过去几日了,那批刺客的下落可有着落了?” 刘彬微垂着头,面露自责道:“那刺客似早有准备,这几日下官派出上千名精兵,联合信阳府衙的一百多名衙役一起搜寻,几乎将整个信阳府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没有那批刺客的任何踪迹,下官怀疑他们在刺杀失败的当日便逃离了信阳府。” 听了刘彬这番话,夜澜轩心里暗自冷哼一声。 是真的搜查不到,还是不想搜查到?这个刘彬可真是一只老狐狸。 “这几日信阳府内流言四起,侯爷可听说了?” “市井流言当不得真。” “永定侯认为哪些流言是假的?是本殿那位下落不明的七弟想要暗杀我,还是刘小姐和我七弟曾定下过婚约,并且二人此时已经珠胎暗结?” 刘彬的脸色顿时一沉,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夜澜轩。 “还请殿下慎言!未曾找到刺客的下落是下官失职,而当年先皇后与内子的确曾定下过两家的婚事,只不过七殿下后来下落不明,时间久了下官也忘记了此事,最近不知何故信阳府竟然旧事重提,此事下官从未想过期满殿下,但月儿与七殿下从未谋面,何来珠胎暗结一说?” 夜澜轩冷笑一声:“可本殿来信阳府的路上就曾听闻刘姑娘与我七弟一路相随,感情甚笃。” “这些流言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相信殿下如此清明睿智、英明神武之人,断然不会被那些藏匿在暗处的宵小之辈蛊惑蒙骗。” 夜澜轩眼眸深谙冷冽,到底谁在说谎? 最近几日关于他和那小杂种都看上刘寒月的流言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刘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那他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拒绝这门亲事。 若是那小杂种派人放出的风声,目的显然是想离间他和刘彬的关系,从而逼迫刘彬做出抉择。 看来母后说的没错,这小杂种虽然从小在乡野长大,没有受到皇室熏陶、大儒教导,但此人并非胸无点墨、一无是处的的蠢货,不然这么多年母后派去的那些杀手也不会刚进入南渭府不久就消声灭迹了。 此人不得不防。 “刘彬,你给本殿说句实话,在本殿与七弟之间你选择谁?” 刘彬瞳孔微微一缩,眼珠子快速转动了两下。 “下官是陛下的臣子,一切自当听从陛下安排。” 听了刘彬这句话,夜澜轩心里暗自冷笑一声。 可真是端水大师,两边都不轻易得罪。 “也罢,此事就交给父皇定夺吧。” 父皇一向宠爱他,而这世上最不想老七继续活着的就是父皇,此次老七若能活着回到汴京,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第389章 袒护她 离开夜澜轩的府邸,刘彬一路上面色都格外阴郁。 马车在路过鸿月楼时,他挑开车帘朝鸿月楼内张望了一眼。 最近信阳府关于刘家与皇室的流言甚嚣尘上,他暗中调查了一番,结果查到消息最早就是从鸿月楼传出去的,那说书先生当日离开鸿月楼后就不知所踪了。 之前便知道鸿月楼背后的水很深,也曾派人调查过此处,不想最终却查到了京城永安侯府的头上,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夫家,自此他便鲜少去管鸿月楼的事情,也曾交代城内的官员不要找鸿月楼的麻烦。 而这次的流言让他从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也许,永安侯府乃至大长公主都已经站在了江辞这一阵营,虽然永安侯身为驸马不得朝廷重用,但他是个经商奇才,尤其是这几年据说在暗处赚的盆满钵满,可以说是京城那些侯门世家里最有钱的一位。 而大长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嫡公主,手里还掌握着五千女兵,这五千女兵是先皇在世时亲自下的手谕命她培养的一支精锐部队,至今这支部队只听从大长公主的命令,即便是陛下也要忌惮三分。 刘彬摸着下巴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若连大长公主都战队江辞,那江辞的胜算就又大了一分。 —— 临近中午 江辞赶回了半坡村,他先去见了凤烜鄍。 进屋时,老爷子正坐在桌前用午膳。 见江辞走进门,凤烜鄍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回来了。” “外祖似乎在这山上住的还算习惯。” 清冷的 凤眸扫过桌面上的几道饭菜,江辞顿时看出这些菜是出自谁手。 “看来是舍不得这山上的粗茶淡饭。” 凤烜鄍将碗筷放在桌上,冷下脸。 “你也不必拿话来揶揄我,那丫头我见过了,的确和大多数乡下丫头有些不同之处,听闻她医术不错,还烧的一手好菜,为人也算温柔识趣,我这几日也仔细想了想,既然你喜欢她那就收做妾氏吧,等你成事之后若想抬高她的地位,再册封她一个妃位便是。” 江辞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我若娶她自是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断不会让她做什么妾氏,您老在这山上住了这么久也该住够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落,江辞并未离开,而是朝门口冷唤一声。 “影四。” 影四听到主子召唤,麻溜的走了进来,他恭敬朝凤烜鄍和江辞行礼。 “主子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这院里做饭的事情自己亲手来,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 这指桑骂槐谁呢? 影四朝凤烜鄍看去,后者早已经气的面色铁青了。 “主子,属下吃什么都好说,可宗主……” “宗主该下山了,等明日你们就送他离开!” “砰!”凤烜鄍一掌拍在了木桌上。 “你非要一回来就和我争吵吗?” 江辞朝凤烜鄍看去:“并非我想与您争吵,是您从一开始就没有摆正好自己的态度,我已经说过,任何人都休想左右我的决定,您即便是我的外祖父也不可以,如今看来您并未记住这句话。” 凤烜鄍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睛:“影四,准备马车,本宗主现在就下山。” “宗主,主子只是说的气话,其实他心里一直很牵挂您的,您消消气。” 江辞冷声道:“不必多言,按照宗主安排的去做。” 原本凤烜鄍只是说的气话,一年多没见自己的外孙,他不远千里赶来就是想陪这小子过个年,没想到他大年初一就离开,初六才赶回来,没说上几句话就赶他走了。 一股怒火在胸腔里上下窜动,他气愤的瞪向江辞。 “好,很好,今后你的私事我也不管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和那丫头能好到几时。” 言罢,一桌合口的饭菜顿觉索然无味,他愤愤的甩了下袖袍就起身阔步走了出去。 影四朝江辞看去。 江辞面无表情道:“派些人将他安全送回去。” 他知道老爷子的人就隐藏在暗处,但他年纪大了,回京城的路途遥远,还是多安排些人手才能放心。 影四立刻点头应下。 等凤烜鄍上了马车,江辞才走出院门,他朝凤烜鄍作揖道:“外祖一路顺风,路上多注意安全。” “哼,我安不安全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去关心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话落,凤烜鄍落了车帘不再看他。 车夫赶车离开,几名影卫骑马跟在身后。 影四奉命送凤烜鄍下山,他骑着马追到马车旁边。 “宗主,主子只是不善言谈,他心里还是很在乎您的,这几年主子与小侯爷的书信来往中时常会询问您的身体状况,您是主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不该闹得如此僵硬的。” 凤烜鄍到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想看到那小子对晏家丫头太过痴迷。 帝王是不能有软肋的,这小子心里眼里都是那丫头,这样的偏爱迟早会酿成大祸。 可这小子根本不听他的劝说,自己都答应让他纳那丫头为妾氏,等今后坐上了那个位置,再给她一个妃位甚至贵妃弥补,虽不是明媒正娶,但对她一个乡下农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 越想胸口越是憋闷。 “红颜祸水啊。” —— “啊切”晏殊打了个喷嚏。 她拢了拢领口,朝湛蓝的天空看去。 今日天色格外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 “娘,趁着中午的日头强些,咱们将屋子里的被褥都拿出来晾晒一下吧。” 柳文娘放下手里的针线,也抬起头朝天上瞥了一眼。 “这几间屋子都潮湿的很,是该把被褥晾晒一下了。” “是啊,阿辞这几日都没在家,说不准今日就回来了,他的被褥最该晒一晒。” “好,咱们这就干。” 晏二生上山砍柴,晏家三兄弟饭后就上山去习武了,家里只留下母女二人。 晏殊和柳文娘先合力将晏家兄弟睡得房间被褥都整理出来,随后晏殊再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被褥抱出来晾晒。 她抱着两床被子遮挡了前面的视线,刚走出门口就撞了人,身子被撞的后退了两步。 “娘,您的被子晒上了?”晏殊以为是柳文娘,下意识就开口询问。 一声低笑传来,随即她手里的两床被子被一双修长的手接了过去。 晏殊这时才看到来人,眼睛里顿时闪起盈盈笑意。 “你回来啦?” 江辞看向多日未见的小狐狸,沉闷阴郁的心情顿时被抚平了一般。 “嗯,天刚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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