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 此处正对着客栈的后院,不远处就是后门方向。 “去追!” “是!” —— 一辆马车缓缓从一条巷子驶离,刚走到巷口就被一群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坐在车前的两名车夫头戴斗笠,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你们这是干什么?” 黑衣人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 “九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声音,马车内一名满面皱纹的老妇人微微蹙眉,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江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暗卫察觉到客栈内有人盯着他们,深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她直接抓了客栈的一名女客丢到房间里顶替自己,她则乔装打扮后跳窗逃离客栈。 本以为伪装成老妇人就能顺利出城,万万没想到摆脱了客栈那帮人,竟然又被江辞拦截了。 拓跋嫣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她易容成了老妇人的样子,江辞不可能认出自己。 想到此她伸手轻轻挑开车帘子,躬身走出马车。 神色威仪的朝堵在巷子口的人群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为首的年轻男女身上。 来人正是江辞、晏殊二人。 来到固城后,晏殊终于知道江辞来此的目的。 原来拓跋嫣就躲在固城作妖,这次的瘟疫就是她亲手制造的人祸。 这个女人虽然医术不错,但心术不正将一身本事全都用在了害人身上。 “这位公子,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拓跋嫣开口说话用的是假声,听声音就是一位年迈的老妇人。 她对自己的易容和变声术很自信,二人就算在聪明也发现不出任何端倪。 眼看马车里走出一名年迈的老妇人,无明等人下意识朝江辞看去。 主子说刘寒月抓不住拓跋嫣,所以拓跋嫣一定会成功逃出来。 他们在客栈的各个出口都设下了埋伏,这辆马车上的人嫌疑最大,可车内竟然下来一位老妇人,这模样、神韵以及声音都很自然,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伪装的。 “是不是找错人,一试便知!” 话落,江辞飞身朝马车而来。 两名马车夫见此立刻挥剑迎上,晏殊找准时机飞出一把淬了毒的银针,几根银针精准的刺入了对方身上,不过片刻二人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江辞果断将二人踹落马车,随即转身朝拓跋嫣的面门袭来。 拓跋嫣眸色一冷,身体向后退去,同时一把毒粉瞬间挥出。 江辞猛抬袖袍挡下了那把毒粉,身影如鬼魅般闪到拓跋嫣面前,一把扯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无明紧随其后挥出一掌,这一掌带着他对戎狄人深深的憎恨。 拓跋嫣身子狠狠撞击在车壁上,口中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她用双臂强撑着坐起来,呵呵冷笑了两声,即便满身狼狈眼底依旧充满傲气。 “江辞,你已经中毒了,若想拿到解药就立刻放我离开。” 江辞眼眸微垂,居高临下的瞥了拓跋嫣一眼。 “就凭你撒的这点毒粉还奈何不了我。” 见江辞没有中毒的迹象,拓跋嫣眸底闪过不可置信。 “你想用内力抵抗?呵呵,没用的,这毒只有我才有解药。” 晏殊站在马车旁轻哼一声:“不就是百足蛛的毒液?又不是什么稀有毒药,你吓唬谁呢?” 拓跋嫣一双美眸恶狠狠朝晏殊瞪去。 “你怎么会知道百足蛛?” 百足蛛只生活在苗疆的深山老林之中,晏殊这贱人怎么会知道这种毒药? 晏殊鄙夷的冷笑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自以为的稀有毒药实则都是我玩剩下的。” 江辞长期吃她配置的解毒丹,除了像灼心醉那种十分霸道的剧毒,或是合欢散这种需要交合的催情药物之外,大多数毒药对他都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拓跋嫣傲慢的神情渐渐裂开了一道口子,她引以为傲的易容术和剧毒竟然对他们毫无作用,这次又栽在了他二人手里,她实在是不甘心! “主子,此人要如何处置?”以无明的心思,他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拓跋嫣。 爹和三个哥哥皆是死在了齐王和戎狄勾结之中,而这背后出谋划策的就是拓跋嫣。 江辞看了无明一眼:“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比起一刀杀了拓跋嫣,远不及她活着更有价值。 而且,和拓跋珏交换龙蜒草的日子就要到了。 “一切听从主子的安排。” 无明心知,现在拓跋嫣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以大局为重,他必须忍下想杀她的念头。 江辞飞身下了马车,径直走向那两名暗卫跟前。 “回去通知拓跋珏,若想拓跋嫣安然无恙的回到戎狄,就让他准备五千匹马作为交换。” 戎狄是游牧民族,草原上养的马身强体壮最适合用来做战马。 以拓跋嫣在戎狄皇室里的地位,戎狄可汗和拓跋珏是不会对她坐视不理的。 拓跋嫣紧紧咬着唇,满脸不服道:“江辞,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你以为我父皇和哥哥会为了我拿五千匹战马作为交换?你别做梦了,我在他们心里可远不及这些战马重要,何况我们戎狄的女儿也不屑苟且偷生,既然败了,我拓跋嫣认命!” 话落,拓跋嫣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割喉自尽。 江辞看出她的目的,抬手一挥,一定碎银子飞射而出点了拓跋嫣的穴道。 拓跋嫣顿感浑身无力,手中的匕首应声掉落。 她满眼恨意的盯着江辞。 想她堂堂戎狄最尊贵的九公主,从小谋略过人、资质非凡,父皇尝常夸赞她若是男儿身将比她上面那几位哥哥都要出色。 她对父皇这句夸赞嗤之以鼻,即便她是女儿身依旧能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来。 骄傲如她,向来是算计别人,平生第一次栽在一个男人手里,还一连栽了两次。 拓跋嫣心里暗暗发誓,若此次她能活着离开,势必要将这两次屈辱加倍还回去。 第322章 我只尝尝 刘寒月的隐卫追出来时,巷子附近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为首的和风朝雪地上扫了一眼,这里除了有两条很深的车辙印子之外,还有许多人杂乱的脚印。 “不久前这里曾有人打斗过,他们还走不远,我们立刻追上去。” “是!” 一行人翻身上马,沿着车辙离去的方向快速追赶了上去,最终那车辙印子在一处宅院外消失了踪迹。 和风朝手下招了招手,几名手下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飞身上了这户人家的墙头。 几人刚准备往下跳时,便对上院内两双直勾勾的目光。 这帮隐卫神情怔愣了片刻,尴尬的回头朝和风看了一眼。 和风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统领,你亲自上来看看吧。” 和风从马上轻松跃起,双脚稳稳的落在墙头上,下一秒就被一盆冷水当面泼了一身。 “噗!” 大雪天被泼了一盆冷水,这酸爽的感觉一时没办法用言语描述。 和风抬手摸了一把脸,就听到下面那妇人叉腰叫骂道:“青天白日的你们潜入我家想干什么?” 和风看到院子里停放的那辆马车,眸色一沉,飞身落了下来。 “这辆马车是你们的?” 男主人眼珠子转了转:“没错,是我们的。” 那妇人怒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我家的马车会停在我家院子里?” 和风见这夫妻二人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蹙起了眉头。 “今日你们可去过南六街那边的居安客栈?” 男主人道:“我们刚从南六街那边回来,还真就路过了你说的那家客栈。” 和风盯着男主人看了一阵:“我们奉县太爷之命搜捕凶犯,需要将这座宅院仔细排查一遍,得罪了!” 和风朝身后招了招手,随从们纷纷飞身落入了院子里。 夫妻二人也没多做阻拦,男主人还亲自带着他们各处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和风作揖道了一声歉。 “抱歉了二位。” 男主人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算了,最近到处都是流民,外面的确是不太平。” 和风朝二人告辞后便带着一帮属下从正门离开。 夫妻二人目送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男人将门插落下,那中年妇人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还真被那位公子说中了,咱们刚到家那帮人就找了过来,还好咱们两个机灵没被他们察觉到什么。” 话落,妇人笑眯眯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又走到那辆马车前左摸摸右看看。 “今早这树上就听到一阵喜鹊的叫声,我还说大冬天下着雪怎么有喜鹊呢,原来是咱们家有喜事发生啊。” 男人也颇为感叹:“是啊,咱们家眼看就没钱买粮了,结果出了一趟门不仅白得了一辆马车,还赚了五两银子,真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妇人想了想:“老头子,你说那位公子是什么来头?这辆马车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吧?” 男人沉思了一阵儿:“刚刚那些人行为举止看着也还算彬彬有礼,听他那语气并非冲着马车来的,而是冲着马车里的人来的,可能他们找寻的正是那位公子,那公子为了摆脱他们才不得已将马车送给了我们,既然他们已经来过了,应该不会再来。” —— 和风回到客栈,向刘寒月禀明了情况。 “主子,从拓跋嫣逃跑到我们追出去,这期间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可如今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猜测城内还有她的接应和藏身之所。” 刘寒月斜躺在美人榻上,身旁趴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猫,那猫的眼瞳是紫色的,模样生的格外漂亮。 “也许并非是拓跋嫣的人前来接应,而是有人半路截胡。” 刘寒月心里大致猜到了什么。 “去查一查江辞可是来了固城。”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盯了拓跋嫣这块肥肉这么久,能从他手里抢食儿的也就这位七殿下了。 “是!” 和风的目光落在刘寒月身旁的那只白猫身上。 “主子这只猫儿哪儿来的?” 刘寒月缓缓坐起身,将白猫儿揽进自己怀里,格外宠爱的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从拓跋嫣房间里跑出来的,这小东西似乎知道它的主人丢弃了它,便屁颠颠的跟着我回来了。” “您之前不是一直不喜这些带毛的动物吗?” 刘寒月盯着白猫的眼睛看了一阵儿:“许是这双眼睛生的漂亮吧。” 城西一处隐蔽的宅院内。 晏殊坐在书房的炭盆前,用一根木棍扒拉着炭盆里几个黑不溜秋的烤红薯,整个书房内都飘散着烤红薯的清香。 她托着腮朝江辞看去,他从进入书房后就连写了几封书信。 其中有送入京城的,也有送去信阳府和南渭府的。 江辞察觉到晏殊在看自己,他笑着抬眸朝她看来。 “可是觉得无聊?” 晏殊摇了摇头:“刘寒月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从他手里抢走了拓跋嫣,她该更记恨你了。” 江辞不以为然的轻晒一声:“我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没把握住,若不是我派人包围了客栈的所有出口,此时拓跋嫣只怕早就出城了。” 将手里的笔放下,江辞起身缓步走到炭盆前,挨着晏殊坐了下来。 目光朝炭盆里瞥了一眼:“烤好了吗?” “差不多了。” 晏殊用一根木筷子戳了一下,确定熟透了,便用筷子夹了出来。 “你觉得拓跋珏会用五千匹战马换拓跋嫣一命吗?” “拓跋嫣这些年为戎狄吞并大隋做了不少谋划,她的手里不仅掌握了许多皇室机密,还培养了她自己的一股势力,这些加起来可远比五千匹战马要有价值的多,何况拓跋嫣是拓跋珏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断然不会让拓跋嫣死在大隋。” “五千匹马并非小数目,若拓跋珏真的同意以马换人,你打算将这批马如何安排?” 江辞没有立刻回答晏殊的问题,伸手拿起一颗红薯,还有些烫,他掏出帕子将红薯包裹住,仔细剥开烧焦的外皮。 等多半红薯皮被剥掉后,他方才连带着帕子一并递到晏殊面前。 “先吃点东西。” 晏殊道了一声谢谢,也不和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江辞目光宠溺的看着她,觉得她吃东西时两腮鼓鼓的模样甚是可爱。 晏殊被江辞直勾勾的眼神盯的不好意思,抬眸朝他看了一眼。 “你也吃啊。” “甜吗?” 晏殊点了点头:“空间出品必属精品,你尝尝就知道了。” 江辞突然俯身过来,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我想吃你的。” 晏殊举着红薯的双手微微一颤,红薯险些掉到地上。 “这……这不好吧,我已经吃过了。” 江辞凤眸里噙着笑意:“亲都亲了,何况是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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