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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前,冷冷看着自己。 “你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四下无人,四目相对,陈绫心脏直直跌落深渊。 她哑声道:“谢清晏,你要我说什么?” 她红着眼,心尖的痛如同潮水冲破防线,痛的她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是说明明是你将我留在身边现在却要把我推向别人?” “还是说你没有跟我商量就让两个孩子归于沈歆眠名下?” “亦或是沈歆眠想害我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却吓晕了?” 陈绫一字一句,明明在阐述事实,却又像是在亲手挖出自己的心。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看清了谢清晏不爱自己,也决定要离开他回到自己的故乡,为什么此刻心脏还是痛的像要裂开。 是不是人总是这样,越痛苦,越清醒,越清醒,越痛苦。 这份痛让她忍不住声音发颤,让她终于后知后觉懂了奶奶说的那句—— ‘绫儿,不要进书房’ 谢清晏黑眸波动一瞬,又很快隐没。 “歆眠性子温柔,她只是太爱朕了,所以一时排斥你的存在,等她想通了,朕和你还是能回到从前。” “所以,你好好在坤宁宫待着,等封后大典一过,歆眠一定会接纳你。” 陈绫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吐出带着苦涩的四个字。 “好,我等着。” 等封后大典,等七星连珠她能打开那扇门时,她与谢清晏,再无瓜葛。 第5章 第二天陈绫刚醒,就被叫去了沈歆眠寝殿。 沈歆眠坐在床榻上,身边就是满脸温柔的谢清晏。 沈歆眠脸上带着笑:“陈绫,听说你会医术,当初陛下受了伤高烧不退,是你给他喂了一种药才让他醒过来。” “我受了惊吓,总觉得没胃口,你给我煮一碗收惊开胃的药可好?” 陈绫下意识看了眼谢清晏,想起那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刺杀。 刺客几乎将谢清晏的胸膛捅了个对穿,太医来后,面对谢清晏的高烧昏迷束手无策。 她利用现代人的知识,提取了青霉素,终于让谢清晏醒来。 可谢清晏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封了所有人的口,不许任何人往外传。 他说:“绫儿,这样的神药太过惊人,不能说,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现在沈歆眠仅仅是吃不下饭,他就说出曾严防死守的秘密。 这一刻,陈绫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彻骨髓。 谢清晏不耐的一挥手:“朕让你去开方子,御前侍卫全程跟随,断了你做手脚的可能,这你能放心了?” 陈绫看着谢清晏漠然的侧脸,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 她听见自己说:“是,陛下。” 出门前,她听见谢清晏温声哄着沈歆眠:“不委屈,是朕不好,在没遇到你的时候惹了桃花债,朕会用一生补偿你好不好?” 陈绫心尖仿佛扎了根针,疼的她几乎落泪。 十年相伴交付生死,原来在谢清晏嘴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桃花债’。 她从御膳房端回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时,沈歆眠只看了一眼就说:“这药闻着刺鼻,陛下,臣妾不想喝。” 谢清晏看都没看陈绫,冷冷道:“换一种方子。” 第二碗药端来时,沈歆眠说:“陛下,臣妾看着就想吐。” 谢清晏自然纵容:“再换!” 就这样整整换了十次药,夕阳西下,陈绫的十个手指也被药罐烫的全是水泡,沈歆眠终于喝下了一碗‘开胃药’。 她笑眯眯的依靠在谢清晏怀中:“陛下,陈绫的药方子果然有用。” 谢清晏垂眸,声音尽是温柔:“那便让她这几日待在你这里,封后在即,朕不想你出任何岔子。” 陈绫静静站在一边,将这话、这景尽收眼底,任由痛意蔓延全身。 接下来两天,陈绫就这么被逼待在沈歆眠身边,寸步不离。 她看着勤于政务的谢清晏一下朝就来了坤宁宫,一待就是一整天,听着沈歆眠说那些她在闺阁之中的趣事。 看着谢清晏也会像情窦初开的模样,穿上尚衣局送来的婚服时,面露忐忑的看着沈歆眠,怕她觉得不好看。 看着谢清晏有政务时,谢鹤年和谢棠烟不请自来,贴心的陪着沈歆眠解闷,说的全是她曾当睡前故事念给他们听的一千零一夜。 晚上,沈歆眠用过膳后,带谢鹤年和谢棠烟去荷花池消食。 陈绫跟在后面,看着三人乐融融的场景,指尖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她下意识放慢脚步,落后两步。 可不过一错眼的功夫,她就听见一声惊呼,两声落水声。 她下意识上前,就看见沈歆眠站在池边,面前是落水挣扎的两个孩子。 陈绫不可置信:“沈歆眠,你疯了!他们只是孩子!” 沈歆眠笑意吟吟却难掩恶毒。 “那又如何,本宫日后会跟陛下有自己的孩子,这两个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小杂种,本宫可不稀罕!” “我不过说了句荷花好看,他们就兴冲冲去摘,这样愚蠢,不如早些死了!” 陈绫再也忍不住,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而后直接跳入了池中。 晚夏的水不算凉,身上的宫装浸了水却沉的让人心慌,陈绫拼命游到两个孩子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将他们送上了岸。 就在她努力趴在水池边歇息时,谢清晏带着人匆匆赶来。 他一眼就看到抱着两个孩子啜泣,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的沈歆眠,顿时慌了神。 “歆眠,发生什么事了?” 沈歆眠还没开口,她怀中惊的脸色苍白的谢鹤年豁然大哭。 “父皇,是她!她不仅把我和姐姐推入池中,还打了皇后娘娘!” 第6章 陈绫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谢鹤年,心里腾起一股细密的疼。 她又看向谢棠烟,却只看见她埋在沈歆眠怀中的头顶。 一瞬间,陈绫只觉得荒谬,荒谬到她忍不住扯开嘴角,露出悲哀至极的笑。 这就是她拼命生下,又精心呵护着长大的孩子! 谢清晏见她居然还在笑,立马怒不可遏,看向陈绫的眼睛里全是冰冷的厌烦。 “来人,将陈绫杖刑五十,再丢进水牢!” 陈绫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压在长凳上。 侍卫握着棍子,没有丝毫余力,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她背上。 她的后背顷刻被浸染,可她嘴里都咬出了血,仍不肯发出声音。 曾说舍不得她受丝毫伤害的谢清晏,拥着沈歆眠,说:“歆眠,不哭了,朕给你出气了。” 她的一双儿女,被下人围了披风,环在沈歆眠膝下,声音稚嫩纯真:“皇后娘娘,此事不怪你,都是那个女人太狠毒了。” 陈绫眼前一片模糊,血腥气弥漫口腔,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等陈绫再醒来,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可鼻尖闻到的腐烂味又让她觉得仿佛身处地狱。 她缓缓睁眼,就从水牢浑浊的水里,看见了自己。 身上和脸上结着血痂,双手被铁链吊着,头发散乱,衣衫破碎。 狼狈至极,丑陋不堪。 陈绫苦笑一声,却听水牢那个小窗外,隐约响起了烟花炸开的声音。 而狱卒的抱怨也传入她耳中。 “今日怎么偏偏就到我轮值,好好的千寿节,我本来答应了我婆娘孩子要带她们上街凑凑热闹的。” “听说陛下会带着未来的皇后娘娘登城楼与民同乐,据说陛下为了讨皇后娘娘开心,还特意拨了十万两白银给工部,令他们造出‘娘娘万福’字样的烟花……” 陈绫有瞬间的发怔,千寿节,北澜专为皇后寿诞设立的一个节日。 去年千寿节,谢清晏还没有登基,却兴冲冲拉着她去了京郊,给她放了一场美得惊心动魄的烟花。 烟花灿灿下,谢清晏吻上她的唇:“绫儿,今日虽不是你的寿诞,却是你来到我身边的日子,每年今日,我都会为你放一场烟花。” 不过一年,那个说要给她放烟花的人,就给了旁人一场更盛大的烟花。 寂静的水牢中,陈绫垂着头,盯着水面的自己喃喃出声:“很疼,对不对?” 水牢窗外的烟花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她仿佛能听到百姓欢呼‘娘娘千寿’的声音。 可那声音太过喧闹,闹的她有些恍惚。 直到谢清晏的声音在水牢里荡开:“放她出来。” 陈绫下半身都被冰冷的水冻的毫无知觉,只能被侍卫拖到谢清晏面前。 谢清晏低头,说的是:“要不是歆眠替你求情,朕定不会就这么饶了你。” “是朕从前太过纵容你,竟让你恶毒到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 陈绫艰难抬头,看着满脸冷意的谢清晏,干涸的唇动了动。 “谢清晏,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清晏厌恶的看着她,嗤笑一声:“不就是你当初来到我身边的日子么,很重要吗?” 陈绫怔怔看着他,直到谢清晏冷声开口:“你又哭什么?” 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落了泪。 原来谢清晏什么都记得,他只是……不在意。 第7章 陈绫的胸口像被掏出一个大洞,灌进了比水牢还要凉的风。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进宫的。 直到看到坤宁宫的牌匾,她才恍然醒神。 谢清晏眼中浮现温柔:“明日就是朕跟歆眠的大婚之日,朕本想将你囚禁在景阳宫,省的你出来闹事,坏了歆眠的心情。” “可歆眠却说,你陪朕十年,该见证朕的幸福。” 谢清晏看向她,眼中温柔骤收:“歆眠如此体贴,你不可辜负她的心意。”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以及眼里对明日的期待,如同一根削尖的长矛,狠狠扎进陈绫早就破烂不堪的胸腔。 陈绫咬着牙,将那些痛意一点点压回心底,声音几不可闻:“我知道了。” 谢清晏,夫妻十年,儿女成双,我最后能做的,竟是看着你和别人走向幸福。 陈绫垂下眼,眼中的泪仿佛流干,干涸成了一口枯井。 这一夜,陈绫坐在坤宁宫的偏殿门槛上,仰头望着窗外的月色。 手边放着那个她要带走的包袱,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谢清晏亲手摔碎的那块玉牌碎片,谢棠烟的一缕胎发,谢鹤年第一颗掉下的乳牙。 除了这些,她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再也没有想带走的东西。 圆月照耀人间,陈绫抬手,低声呢喃:“爸,妈,你们别担心,我很快……很快就能回家了。” “奶奶说你们活着的时候很相爱,我一直以为我也能找到一个人,过上跟你们一样的生活。” “可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要是当时我听了奶奶的话,没有踏进那间书房就好了……” 寂静的偏殿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无人能给她任何回应。 第二天晨曦初起时,陈绫是被坤宁宫外的喜乐扯着回过神来的。 她看向坤宁宫的正门口,一队由宫中侍卫扮成的喜乐班子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侍卫扬声道:“陛下听闻娘娘期待一场如寻常夫妻的婚礼,特让我等前来,请娘娘出阁!” 随着他的声音,沈歆眠被人搀扶着从正殿走出,身上那套凤凰于飞的喜服,正是当年谢清晏带着陈绫一起看的那套。 沈歆眠一如往常被众星捧月的上了那顶华贵的花轿。 坤宁宫瞬间冷清下去,陈绫忍不住站起身,坐了一夜的腿脚,让她僵的踉跄了两步。 可七星连珠在即,她想再看谢清晏一眼,见他最后一面,跟他说一句‘再见’。 十年相伴,他们至少该有个好好的道别。 就在她要踏出宫门时,就被两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谢鹤年和谢棠烟穿着喜庆的红袍,双双冷脸拦住了她的去路。 “父皇说了,让你在这里等着,等他和皇后娘娘到了太庙,你再出去。” “都怪你,让我和姐姐不能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参与她此生最大的庆典!” 看着两人和谢清晏如出一辙的冰冷眼神,陈绫的心像是瞬间被冰封。 原来,最后她唯一的愿望,也要被谢清晏亲手掐断。 陈绫唇边溢出涩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边,谢鹤年鼓着脸生气,手在怀里掏了掏,将一块玉牌递到她面前。 “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父皇竟然还为你下令,让人重制一块‘如朕亲临’的玉牌送过来,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陈绫看着他那块泛着柔光的玉牌,却没有伸手去接。 许久,她终于出声:“鹤年,破镜难重圆,已经坏了的东西,本就没有修复的可能。” 谢鹤年仰着头看她,小脸上困惑一闪而过,可随即他就皱起了眉。 “你回偏殿待着去,父皇说让我们带你去庆典,等庆典结束,他再来寻你。” 陈绫看着眼前他跟谢清晏相差无几的容颜,扯开一个很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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