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恕罪的机会,你竟如此不珍惜,这是大不敬!” 彭阳珲的心脏几乎要被郑文宏给吓坏了,刚放下心来,又眼睁睁看着侍卫架起那年轻官员。 齐王瞪着眼睛:“来人,给本王带下去,本王倒是还想听听,他这么大胆,是不是还要弹劾些什么!” “殿下!” 颖川郡的官员们跪了一地,各自不安着。 裴彧轻瞥了一眼,厌烦地放下银筷,拂袖起身离席。 …… 齐王一瘸一拐地跟在二哥身后,他鞋袜被酒沾湿,自幼娇惯的他哪里受的住这个,几乎是踮着脚走路,边走边道:“二哥二哥,我今日如何,可有气势?” 裴彧将他推远了些:“离孤远些。一身酒气,回去你二嫂要烦。” “玉珠也会烦我啊!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大事嘛!” 齐王委屈得很,若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发酒疯,他会沾这么多酒?酒和水掺在一起更容易头晕,他这会儿就晕起来了。 他不死心,一定要问个结果:“二哥,你就不能夸我一句?” 裴彧无言片刻。 “好,你做得好。”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本就只需一个将郑文宏关进大牢,不让旁人接触的借口,他倒是借题发挥,演了个尽兴。 太过浮夸。 齐王越看二哥,越觉得二哥近来愈发温和了,和二嫂一样。若是从前,怕是早就用剑柄敲他脑袋,嫌弃他满脑子歪主意。 他调侃道:“咱们裴家人都会演戏,我这是一脉相承。” 裴彧看着他的脸,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一身酒气,回去怎么跟弟妹交代吧。” 齐王急了:“……二哥,你不能见死不救!” 裴彧回到宅中,却见屋中无人,不知去了何处。 “太子妃呢?” 青竹回道:“娘娘亲自去瞧那位张夫人了,张夫人动了胎气,不大安稳。” 裴彧颔首,往安置着张氏的院落去。 他知晓郑文宏此人,是在三年前。 那时修建永昌运河,朝廷上下没几个看好的——修建能连通整个大周的运河,需要多少钱粮,需要多少人,又需要多少年? 但陛下应允了,那些否定的声音也就小了些,就在此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编修的郑文宏上书,字字句句指责太子殿下是借此敛财,罔顾天下百姓性命。 裴彧知晓此事,命人将那奏章压了下来,人也调出了京。 运河修建在即,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声音,扰乱大事。 他对此人的武断和莽撞嗤之以鼻,却欣赏他的勇气,让人将其调往地方做个知县,慢慢锻炼,日后可堪大用。 只是他勇猛有余,圆滑不足,处处得罪人,不过三年,就已经被排挤得调任好几回。去年能在颖川安定下来,也是因着家中劝了许久,塞了银子换了官职,加上妻子有孕,这才安稳了一阵。 前世,裴彧几乎记不起这个人了。 他知晓他,是因为他的血书。 裴彧离京的目的不止是万安渠,当时他在颖川,杀鸡儆猴地处理了几个官员,便要离开。 贪污之事处处都有,庄家底下的关系盘根错节,短时间内连根拔起,只会让大周根基不稳,影响整个运河的修建。 但这郑文宏怕是以为他终于醒悟,是来伸张正义的。他收集了不少证据,准备将其交给他。 他年轻气盛,纸包不住火,还是被人发现了。 妻子张氏一尸两命,他痛苦之下,只能一死了之,只留下了一封血书。 裴彧当时才记起这个姓郑的年轻官员。 他或许不够谨慎,或许太过刚直,但的确一片赤子之心。 这一回,他愿意保住这几条性命。 齐王怕姚玉珠嫌弃他,回府就去沐浴了。裴彧只身行至院前,隔着老远,便听到妇人充满着情绪的哭喊: “——冤孽!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嫁给他!” “肚子肚子,别气了,当心肚子。” 这是姚玉珠,她声音清脆,还有点慌乱。 那妇人出身农家,声音浑厚有力:“早就跟他说了别得罪人别得罪人,偏一个劲儿地告状告状,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敢告状?像我们小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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