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因着在自家殿中, 长发半披,未施粉黛,修长细腻的白皙颈子微垂,一副柔美随性的模样。 如果不去看她无意识攥紧的指尖的话。 裴彧敛眸,拒绝:“先下完这局。” 榻前,盛放了个不大的小几,上头摆着个白玉棋盘。明蕴之屈膝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棋局胶着, 局势僵持,看起来难分上下, 但她心里清楚, 眼下局面她想不出解法来。 “……不下了。” 手中的黑子被她扔进棋笥之中, 发出了一声脆响。 裴彧少见她这样直白地流露情绪,眉头轻挑:“不是你警告数次,叫孤不准让你么?” 明蕴之唇角动了动, 没说话了。剔透的眸子在棋局上扫了一眼, 牙根紧咬着。 这几日裴彧受刑, 她这个太子妃自然也不好太过张扬, 思虑再三,以照料太子为由,将宫务都交回了皇后手中。夫妻二人安安稳稳待在东宫, 两耳不闻窗外事。 今日手谈,是因着前几日晒书之时拿出来的棋谱,很有些年头,瞧着也来头不小。明蕴之随外祖一道长大,自然是会下棋的,技艺也不差,含之寻书时瞧见,兴致勃勃地想与她下棋。 明蕴之知道,这几天含之也担惊受怕,小心谨慎待在东宫,定然也憋得不轻,便应了下来。 与她下了会儿棋,回到临华殿,却见裴彧独自一人趴在榻上,静默地看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 原本是要看书的,但明蕴之昨日收走了他的书,告诉他,这样不是养病,更废心神。于是他的目光只能往前,往远处看——窗户半开着,能从此处瞧见那棵高大的梧桐,落了叶,仍有粗大的枝干树影落在半打着卷儿的兰花上——入了深秋,花也要谢了。 明蕴之瞧着他那模样,竟看出了几分凄清,思量之下,提议道: “不若,下棋吧?” …… 前几局分外平顺,二人杀得有来有回,明蕴之看得出裴彧棋艺不错,成婚几年来,她也是第一次和裴彧这般对坐手谈,竟有几分新奇之感。 连胜两次过后,明蕴之忽觉不对。心头一细思,颇有些不满道:“殿下。” 裴彧被她唤得抬起了眼,牵动着背后的伤,眉头轻皱。 明蕴之点了点棋盘:“诚信,诚信!” 秀丽的眉头紧蹙,很有几分不满:“昨日所言,殿下难不成也是骗妾身的?” 原本下得畅快,棋逢对手,应当你来我往,再脑搏数回的。轻而易举地赢,倒有种被轻视之感。 提到昨日,裴彧将棋子黑白分开,语气有些低沉:“抱歉。” 梦里,她和他第一次下棋那日,也是兴致勃勃要他发挥出全部实力。 裴彧信了。 连输七局后,明蕴之气得当晚没吃下饭,连带着对他的脸色也差了数日。 赢也不成,输也不成…… 裴彧执起棋子,脑中默算,忆起了某次在书上见过的残局。 “……” 那也不代表要下个残局出来啊? 明蕴之死死瞧着这棋盘,越瞧心中越堵。再好脾气的人遇到这样的局面,也难以维持平静,她站起身:“妾身出去吹吹风,殿下记得喝药。” 她一提裙摆,往殿外去了。 裴彧垂眼,瞧着那几颗棋子,没能理解。 ……为何又生气,平手也不成了么? 明蕴之站在廊下,散了散心头郁气。裴彧此人,平日里看不出什么,较真起来,真觉得他颇有些不近人情,换句话说,就是少了人味儿。 听闻他治军领兵很有一手,带领工部修建运河的时候,也很有本事,令属下信服,怎么一到夫妻之间,整个人就笨拙了起来? 她自然知晓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再转念一想,她又哪里是那么爱生气的人。方才含之下急眼了偷偷耍赖,她也不见半点怒色,捏了捏妹妹的鼻子也就过去了。 偏生一到裴彧跟前,心头的气就噌噌往外冒,好没来由。 自顾自平静了会儿,明蕴之去瞧了眼裴吃,又点了几道过会儿想用的膳食。 回临华殿时,撞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明黄色身影。 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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