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藏着半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上周整理捐赠物资发现的。"他指尖轻点照片边缘,"林医生十年前就辞职去了西部支医,或许他能解释你记忆断层的原因。" 冷蔚的骚扰电话总在雨天准时响起。江映月握着震动的手机站在阳台,听筒里传来砂纸打磨似的笑声:"听说你又把出版社的选题会忘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合同纹在胳膊上?"雨水顺着晾衣绳滴进后颈,她忽然闻到刺鼻的福尔马林味——这味道与记忆中某间贴着蓝色瓷砖的诊疗室重叠,可当她试图深究时,晾晒的床单突然裹住脸庞,薄荷洗衣粉的味道冲散了幻觉。 陆承影出现在社区诊所的模样让江映月愣怔。他西装革履挤在打疫苗的老人中间,怀里抱着印满卡通图案的药品分装盒。"这是每日早中晚要吃的药。"他将七个格子填上不同颜色的便签,"粉色饭前吃,蓝色饭后吃,绿色..."话语戛然而止,他看见江映月笔记本上画着同样的分装盒示意图,日期停留在三周前的周三。 梅雨季的潮气熏得药片粘在铝箔上,江映月蹲在垃圾桶前数着剥废的药板。本该每天吃三次的白色药片还剩八粒,可记事本上却画着六个勾。当她犹豫要不要补服时,门铃响起。陆承影提着滴水的伞站在楼道,发梢沾着梧桐絮:"我多买了份芡实茯苓糕,据说健忘症患者..."他突然瞥见茶几上散落的药板,脸色骤变夺过她手中的水杯:"这药不能和银杏叶同服!你上周在公园捡的银杏叶还在泡茶?" 深夜的急诊室挂钟指向三点,江映月腕上留着洗胃管的淤青。阮景盛举着CT片冲进来时,陆承影正对着医嘱单发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同时在吃两种禁忌药!""因为..."阮景盛抖开江映月皱巴巴的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缠绕的藤蔓图案,"她上周开始出现书写障碍,所有医嘱都被画成了抽象画。" 暴雨拍打着透析室的玻璃窗,江映月望着血液在软管里循环。冷蔚不知何时挨着她坐下,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手臂的针孔:"还记得我们共用梳子的日子吗?你总把我头发缠在齿缝里。"江映月突然剧烈抽搐,记忆闪回十二岁的洗衣池边,自己正从冷蔚发间扯下发黑的橡皮筋——那上面缠着几根染成栗色的长发,可当时的冷蔚明明是黑发。 "血压异常!"护士的惊呼声中,江映月最后瞥见冷蔚袖口露出的烫伤疤痕,形状与陆承影珍藏的救援档案照片分毫不差。当镇静剂注入静脉时,她终于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的真相:冷蔚举着燃烧的酒精棉扑向她后背,而本该在火场救人的陆承影,当时正攥着手机在校门外徘徊。 第214章 那些她不曾记得的回忆 陆承影在厨房熬中药时,江映月正对着玄关穿衣镜发呆。镜面贴满便利贴:"钥匙在珐琅盒"、"手机充电线是蓝色"、"陆承影电话138......"。她无意识摩挲着镜框裂痕,那是三天前打碎的红糖姜茶留下的——当陆承影说起他们曾在老巷口共饮姜茶时,她突然头痛欲裂掀翻了茶几。 "阿月,该喝药了。"陆承影端着青瓷碗出来,腕间还沾着灶灰。江映月盯着他挽到肘部的衬衫袖口,小麦色皮肤上横亘着烫伤旧疤。这画面与某个雨夜记忆重叠:穿校服的少年攥着滚烫的保温杯,姜茶泼在手腕也浑然不觉,只顾对哭泣的少女说"喝下去就不痛了"。 门铃骤响。快递员递来缠着香槟色丝带的礼盒,贺卡字迹工整如印刷体:"贺江小姐康复,陆先生当年送您的十八岁礼物。"盒里躺着碎成三截的翡翠镯子,断面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江映月突然干呕——这镯子分明出现在她昨夜梦魇里:十八岁生日宴上,冷蔚尖叫着撞向玻璃柜,飞溅的翡翠碎片在她额头划出血线。 "这...是我弄坏的?"她指尖发抖。陆承影夺过盒子时,一片碎玉割破他掌心,血珠滴在贺卡背面显出隐形字迹:想知道血块怎么来的吗? 梅雨淅沥的午后,江映月在书房发现带锁的铁盒。密码试到第三次,0825的数字让锁扣弹开。泛黄的日记本里,2013年6月17日写着:"陆承影逼我喝下掺药的果汁,醒来后两周记忆空白。"字迹被水渍晕染,像是眼泪砸在纸面形成的涟漪。 厨房传来瓷碗碎裂声。她冲过去时,陆承影正徒手捡拾地上的醒酒汤碎片,血混着汤汁在地砖蜿蜒。"别动!"江映月抓过医药箱,碘伏棉签却悬在他伤口上方。记忆闪回某个雪夜,少年陆承影也是这样跪着处理满地玻璃渣,而她蜷在沙发啜泣:"为什么灌我喝那杯东西?" "当年你给我下过药?"她听见自己声音像生锈的刀。陆承影瞳孔骤缩,沾血的指尖在瓷砖划出红痕:"那杯醒酒汤...你高三晚自习低血糖晕倒,医生开的营养剂..."他突然顿住,看着江映月举起撕下的日记内页,2013年6月17日的记录如诅咒般刺目。 暴雨拍打窗棂时,江映月缩在浴室角落。手机循环播放匿名彩信:监控录像里,二十岁的陆承影正往她的保温杯倒白色药粉。虽然画质模糊,但他腕间的烫伤疤痕清晰可辨。镜面被呼吸蒙上白雾,她哆嗦着在雾面写下"2013",水珠顺着数字淌下,宛如血泪。 "那是维生素!"陆承影捶打反锁的浴室门,喉结滚动着药片卡住似的哽咽,"你高三那年营养不良昏厥三次..."他忽然噤声,想起江映月此刻残缺的记忆里,早已抹去那些病床前守护的日夜。 冷蔚的电话在午夜准时响起:"礼物喜欢吗?当年他怕你想起火灾真相..."江映月赤脚踩过满地撕碎的日记纸片,窗外闪电照亮衣柜深处——那件染着焦痕的校服外套口袋里,塞着半张2013年6月的医院缴费单,缴费人签名处赫然是陆承影的字迹。 晨雾漫进厨房时,江映月正在煮牛奶。锅底渐渐凝结的焦糊味中,她盯着陆承影腕间新换的纱布。当牛奶沸腾溢出扑灭煤气灶的瞬间,她突然抓起滚烫的锅柄:"那年火灾是不是你...!" 陆承影徒手握住锅沿,掌心烫出水泡也浑然不觉。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相册最深处藏着段模糊视频:十八岁的江映月举着火把冲进器材室,而他嘶吼着撞门却被浓烟呛晕。视频最后闪过冷蔚捏着药瓶的侧脸,正在往消防栓里灌不明液体。 牛奶在瓷砖上凝固成苍白地图,江映月瘫坐在其中,看着陆承影翻出整盒未拆封的药瓶。维生素B12的标签下藏着德文说明书,她忽然想起上周在诊所,医生说她血液里检出大剂量神经修复剂成分——正是此刻陆承影手中药瓶里的东西。 冷蔚的狂笑刺穿晨雾。江映月攥着药瓶冲到阳台,看见楼下花坛边站着戴鸭舌帽的女人,举着手机屏幕循环播放篡改过的火灾视频。当陆承影从背后抱住她时,江映月突然发狠咬住他手腕,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那个被她遗忘的雨夜突然清晰:十六岁的陆承影也是这样任她撕咬,只因她误以为是他打碎了母亲的遗物。 第215章 喂她喝药 陆公馆的松木香里混进一丝消毒水味,阮景盛站在玄关处,看着江映月蜷缩在波斯地毯上撕扯纱布。那些缠绕在她腕间的医用绷带,此刻正被机械地拆解成棉絮,像极了三年前她在画室撕毁联姻请柬时的模样。 "映月,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糖藕。"阮景盛蹲下身时,翡翠耳坠扫过江映月正在渗血的手背。对方却触电般缩回手指,将沾血的棉絮藏进沙发缝隙——这个动作与十八岁那年如出一辙,当时她也是这般藏起被钢琴盖砸伤的手指,只因陆承影夸过她弹琴时的手很美。 陆承影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她现在需要静养。" "静养?"阮景盛突然掀开提包,二十三个药瓶叮当滚落在地,"碳酸锂、舍曲林、劳拉西泮...这些都是你消失那年她攒下的安眠药!"最底层的素描本摔在茶几上,泛黄的纸页自动摊开——每页都画着不同角度的陆承影,有张侧脸像被泪水浸泡过,铅笔痕迹晕染成乌云状。 江映月忽然抓起那张侧脸素描,指甲在画中人太阳穴处抠出凹痕:"疼..."她无意识地呢喃,额角沁出冷汗。去年深秋的心理咨询记录显示,每当她回忆陆承影在江微微生日宴上切蛋糕的画面,就会产生偏头痛的躯体化症状。 "你走的那年除夕,她抱着你送的音乐盒在江边坐到天亮。"阮景盛扯开旗袍高领,锁骨处赫然有道月牙疤,"我去拉她时被推下礁石,这道疤就是见证。"她突然掀开江映月的刘海,露出藏在发际线处的缝合疤痕,"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你订婚消息传出的那晚,她撞碎了收藏室所有跟你有关的东西。" 陆承影的指节捏得发白,他记得那尊被江映月摔碎的琉璃马——是他们十六岁在陶艺课共同烧制的。此刻那些碎片正躺在保险柜深处,每片都用金箔镶着修复日期:正好是他离开的第三百天。 "她母亲成植物人那天,你猜她攥着什么进的手术室?"阮景盛将褪色的电影票根拍在桌面,2018年4月5日《爱在黎明破晓前》的票根皱得像枯叶,"这是你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她看到护士给你发暧昧短信那天,特意买票重温却昏倒在影院。" 江映月忽然开始撕扯真皮沙发的铆钉,这是她焦虑症发作的前兆。陆承影冲上前扣住她手腕时,发现她无名指内侧纹着串微小数字:20130417。那是他们初遇的日子,纹身颜色已泛青,显然是在某个神志不清的深夜私自纹的。 "你以为她为什么接受联姻?"阮景盛冷笑着播放手机录音,电流声里传来江映月沙哑的呓语:"只要嫁进阮家...就能用婚检当借口...光明正大查有没有怀过他的孩子..."录音终止在剧烈的干呕声中,与此刻江映月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重叠。 窗外暴雨如注,陆承影发现江映月正在用指甲抠抓后颈某处。掀开衣领瞬间,他如遭雷击——那里纹着串被划烂的德文"Vergebung"(原谅),正是他德国出差时寄回明信片上的句子。更可怖的是纹身下方密集的针孔,心理咨询记录记载着:每当收到陆承影的消息,她就会用胰岛素针在纹身处注射冰水。 "她最后一次记忆清空前,托我转告你..."阮景盛将注射器扎进江映月颤抖的静脉,镇静剂推入瞬间,江映月突然用德语呢喃:"Glücklich sein..."(要幸福)这是陆承影当年在慕尼黑教堂对江微微说过的誓言。 当江映月陷入药物性昏睡时,阮景盛掀开她的左袖。二十道新旧交叠的刀痕组成日历刻度,最深处那道对应着陆承影的生日。而此刻她无意识攥着的,正是从陆承影西装口袋摸出的订婚戒指——内侧刻着江微微名字缩写,却染着江映月的血指痕。 ...... 阮景盛离开了。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满是心疼。 青瓷药碗在床头柜蒸腾着热气,陆承影半跪在鹅绒被上,腕表硌着江映月嶙峋的腕骨。她别过脸躲避汤匙,褐色的药汁顺着下颌淌进真丝枕套,晕开一朵枯萎的花。 "你以前最怕苦。"他舀起第二勺吹了又吹,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虎口处褪色的钢笔茧,"加了枇杷蜜,是你外婆老宅那棵..."话音戛然而止,江映月突然扬手打翻药碗,滚烫的汤汁泼在他锁骨,顺着胸肌线条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 白玉汤匙在波斯地毯碎成三截,陆承影钳住她双腕按在鎏金床柱上。江映月挣扎间踢翻了锦缎脚踏,后腰撞上鎏金雕花瞬间泛起红痕。"放开!"她弓身咬住他手腕,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突然被掐着下巴灌进半口药汁。 "咽下去。"陆承影拇指抵着她喉结施压,掌心还残留着药碗的余温。江映月呛咳着将药吐在他领口,琉璃纽扣沾上褐色污渍:"你凭什么...唔!" 温热的唇突然封住所有呜咽,苦涩的药液随着舌尖顶入齿关。陆承影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喉间发出细弱的吞咽声。分开时银丝混着药汁挂在嘴角,他指腹重重擦过她红肿的下唇:"还剩七口。" 江映月蜷在锦被间发抖,看着他重新盛满药碗。鎏金汤匙在碗沿轻叩三下,清脆声响惊起窗边白孔雀。陆承影解开三粒衬衫纽扣,滚烫胸膛贴着她冰凉的脊背:"是要我继续用嘴喂,还是你自己喝?" "你混蛋..."她扬手却被攥住手腕,腕间翡翠镯撞在床柱发出裂响。陆承影突然含住药汁低头,这次吻得更凶,舌尖撬开牙关时故意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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