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击中,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狠狠冲击着她的神经。她的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疼得她冷汗直冒,双腿发软,只能下意识地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试图缓解这钻心的疼痛,可胸腔却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闷得她完全无法正常呼吸。 “小姐,你没事吧?”周围人的呼喊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江映月张着嘴,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回应。她的眼前越发模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恍惚间,她仿佛又置身于医院之中。她看到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推床上,周围是神色紧张的医护人员。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冷静且沉稳,正有条不紊地交代着医生:“她的血是RH阴性血型,我已经从陆家的血库准备好了血包,不管要多少,都有。” 这是她前段时间受伤被急救的画面吗?可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她拼命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无论如何都无法聚焦。 “陆家血库?陆承影什么时候建立了血库?”这个疑问在她混乱的意识中不断盘旋,随后,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映月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位护士正守在旁边,见她醒来,赶忙说道:“你刚刚在档案室突然晕倒了,还好被及时发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映月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虚弱:“我……我没事。”她的脑海里依旧萦绕着那个声音和关于血型的疑问。 稍作休息后,江映月强撑着起身,她觉得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她拔掉手上的点滴,不顾护士的阻拦,执意离开病房。她先是回到档案室,想要再次确认那份病例的真实性,可当她赶到时,却发现档案室一片混乱。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文件,她那份病例档案也不知所踪。 “我的病例呢?怎么回事?”江映月焦急地问道。 一名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解释道:“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系统突然出故障,很多文件都丢失了,我们正在紧急处理。您的病例,我们也在找,实在不好意思。” 江映月心中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一切太过巧合。她离开档案室,决定去找陆承影问个清楚。她知道,陆承影一定和这件事有关,陆家血库、自己的真实血型,以及那份突然消失的病例,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当她来到陆承影的病房时,却发现门口多了几个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陆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陆先生休息。”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映月心急如焚,大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让我进去!” 可保镖们却不为所动,依旧坚守在门口。江映月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冷霜降,或许冷霜降能帮她见到陆承影,或者能查到更多关于陆家血库和自己身世的线索。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冷霜降的电话…… 就在电话即将接通的瞬间,一道尖锐且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江映月,你还要纠缠阿影到什么时候?别再死缠烂打了!” 江映月猛地回头,只见陆夫人迈着优雅却又急促的步伐朝她走来,眼神中满是厌恶与警告。她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黑色套装,领口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与她此刻冰冷的神情相得益彰。 陆夫人站定在江映月面前,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继续说道:“阿影已经答应了我,会把《爱而不得》这个项目继续交给微微来拍。你也看到了,微微才是最适合陆家的人,她能给陆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和声誉。你就别再白费心思,妄图插足他们之间了。” 江映月心中一紧,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夫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带来这样的消息。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与不甘,直视着陆夫人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陆夫人,您似乎忘了,这是陆承影自己的事,他的决定,我想您也不能完全左右吧。而且,您如此偏袒江微微,到底是真心为了陆家,还是另有目的?” 陆夫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道:“我做这些自然都是为了陆家的未来,为了阿影的前途。哪像你,只会给陆家带来麻烦和混乱。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第159章 配合你演戏 “总之,离阿影远一点。”陆夫人强硬地对上江映月的眼神,可在触及江映月那冷漠疏离、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后,她的心莫名一慌,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去。 “陆夫人,您以前对我那般亲切,与现在的态度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我很难不怀疑您接近我的动机。”江映月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对于陆夫人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反常举动,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有什么动机?无非就是你之前还有点用,现在对陆家而言,你已经毫无价值了。”陆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轻蔑。 江映月正要开口反驳,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秦百部与陆承影正并肩走来。她心念一转,唇角微微扬起,故意挑衅道:“陆夫人,倘若我非要靠近陆承影呢?毕竟我们夫妻一场,要是复婚,我还能带着不少股份入驻陆家呢。如此看来,我难道不比某些只会添麻烦的人更有用吗?” “你?”陆夫人被江映月的话气得瞪大了眼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江映月竟敢如此公然回击。 “我怎么了?我应该比那些只会给陆家制造麻烦的人有用多了吧。”江映月毫不退缩,言辞犀利,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说谁添麻烦!?”陆夫人这几天本就被江映月气得够呛,此刻更是怒火中烧,理智瞬间被冲垮,她扬起手,就要朝江映月脸上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映月看准时机,身子往后一倒,动作精准无比,恰好摔在了陆承影和秦百部的视线范围内。 “妈!”陆承影见状,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瞬间蹲在江映月身侧。他心急如焚地将江映月扶起来,由于动作太过急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起来,你小心伤口。”江映月假装担忧地说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神情,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观察着陆夫人的反应。 陆承影眉头紧皱,一边留意着自己伤口的疼痛,一边担忧地看着江映月,问道:“阿月,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摔倒了?” 江映月抬眼看向陆承影,眼中蓄满了委屈与无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只是跟陆夫人说了几句,她突然就……”说着,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秦百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他自然明白江映月这是故意为之,但也不好拆穿。他走上前,打圆场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陆夫人此刻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冲动,被江映月算计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仍嘴硬道:“阿影,你别被她骗了,是她自己往后倒的,我根本没碰到她。” 陆承影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看向陆夫人说道:“妈,不管怎样,您也不该动手。阿月现在是我的客人,您这样让我很难做。” 陆夫人听到儿子的指责,心中又气又委屈,说道:“阿影,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她刚刚那样顶撞我,我……我一时没忍住。而且,她留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承影扶着江映月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妈,阿月的事我自有分寸。您以后别再针对她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您看到的那样简单。” 江映月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暗自得意,她知道,刚刚这一摔,多少能让陆承影对陆夫人的行为心生不满,也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接近陆承影、探寻真相的机会。 陆夫人见儿子如此维护江映月,心中愈发恼怒,但又不好再发作,只能恨恨地瞪了江映月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待陆夫人高跟鞋的"嗒嗒"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秦百部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他单手撑在医院的白色墙砖上,另一只手夸张地捂着肚子:"阿月,你这套行云流水的碰瓷技术,该不会跟影视城的群演偷师过吧?陆夫人那脸色,啧啧,都能直接印钞票了。" 江映月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银镯在走廊顶灯下晃出细碎光晕:"你当我想?方才她挥掌的力道,能把我耳垂上的珍珠扇飞三米远。"她余光瞥见陆承影仍攥着自己的手腕,指节泛着青白都不曾察觉。 陆承影恍若未闻,目光凝在她腕间那道月牙形疤痕上。那是三年前她替他挡硫酸留下的,此刻被银镯半遮半掩,像道未愈的旧伤。直到江映月不着痕迹地抽手,他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指尖残留的温度让他下意识背过手去,在西装裤缝处蹭了蹭。 "演得不错。"他往后退了半步倚在窗台,初秋的凉风掀起白纱窗帘,将他眼尾那抹笑意衬得格外清冷,"不过下次记得选个软垫,医院地板砖可比你的演技硬得多。"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走廊顶灯在江映月开口时诡异地闪烁了两下。她望着陆承影插着留置针的手背,输液管里暗红的血珠正在缓慢回流,像被封印在玻璃管中的古老诅咒。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陆承影又问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号服口袋里的金属打火机——那是江映月十八岁送他的生日礼物,表面刻着行小字"与光同尘"。 江映月喉头突然发紧,婚戒硌得掌心发疼。她分明看见他无名指上还留着浅白戒痕,像是被岁月啃噬的月相。"没有,"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比呼吸机的警报更沙哑,"就想着你为了我受伤,我来照顾你。" 陆承影突然伸手调整输液管调速器,金属夹碰撞出清脆声响。深蓝药液流速骤然加快,在软管里翻涌出细小的漩涡。"不必,"他盯着药液里浮沉的微末气泡,苍白指节白得发青,"我有挺多人照顾的。"安全出口的绿灯牌在他侧脸投下幽暗光影,将这句话切割成棱角分明的碎片。 走廊尽头的呼吸机突然发出尖锐鸣叫,惊起护士站一片兵荒马乱。江映月后退半步,高跟鞋跟碾碎了不知谁遗落的玻璃安瓿。她看着陆承影输液管里那滴倒流的血珠,忽然想起新婚夜他沾着红酒渍的指尖,也是这样缓慢地、固执地渗进雪白蕾丝床单。 第160章 陆承影再次进ICU 陆承影因伤口撕裂引发肺部感染,整个人高烧晕倒,再次被送进了ICU。惨白的灯光透过玻璃,洒在江映月焦急的脸上。她紧紧贴在玻璃窗上,目光焦灼地望向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陆承影,心急如焚地转头看向秦百部,声音发颤地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秦百部面色如墨,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像是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只是沉默地盯着ICU里的陆承影,一言不发。 江映月见他不答,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忍不住又追问:“只是伤口撕裂而已,为什么会肺部感染?” 秦百部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江映月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问道:“你心疼他?” 江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我......”她刚吐出一个字,秦百部便不容她多说,紧接着道:“阿影救你多少次了?你真的清楚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让江映月瞬间愣住,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 秦百部见她不语,继续说道:“每次救你,他是不是都没告诉你他自己也受伤了?” 江映月听得愈发懵懂,满心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你知道什么叫新伤旧患吗?”秦百部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感慨,“在阿勒泰雪地那次,阿影就受伤了。而你,不过是冻伤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了。你在书里写,阿影两个月都没出现在你的病房,可你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吗?” 江映月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阿勒泰滑雪出事之后。那时,从昏迷中醒来的她,看到的只有陆殊词一直守在身边,而陆承影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直至出院,她都未曾见到陆承影的身影。后来,江微微一脸得意地告诉她,陆承影这几个月都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甚至还和她谈起了恋爱。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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