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三十余斤长枪在曲锦书手中,无比轻松,她还郑重向韩老道谢。 见她动作轻盈,对长枪更是小心呵护,韩老的眼眶红了红:“姑娘,它交给你,老夫也就放心了。不过既是有缘人,我怎能收你这么多钱。” 韩老看着自己眼里的一叠银票,足足有六万钱。 这既是拍卖,也应该拍卖不到这个价格。 他不理解,半个时辰之前,曲锦书通过聚宝楼的人,在后院找到他,一上来便是毛遂自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有魄力的女子,而且她看着年纪还不大。 所以他就想给她个机会试一试。 可她为何要给这么多钱? “这笔钱,就当做是我帮前辈你继续将兵器之艺传承下去,我西陵若想成强国,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厉害的兵器不行,而好的兵器则是得依靠你们。” 曲锦书一番话,让韩老险些老泪纵横。 他哽咽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是个女子,竟有如此胸怀。” “这把长枪定没交错人。” “这笔钱,老夫就收下了,感谢姑娘慷慨。日后姑娘若是再缺兵器,可到雪阳堂,我那些徒儿自会招待你。” 曲锦书也拱手回礼。 猜测曲家应该很快就要来抓人了,她拿好长枪,就准备撤退。 可她转身离开时,脚步匆忙,躲闪不及,竟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她抬头,只见对方绷着的下巴,还有泛着寒光的面具。 第22章 赵景行拿到了她的贴身之物 “抱歉。” 曲锦书迅速低头,往后撤步,与对方道歉。 高出她一截的赵景行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才语调平平地说了一声:“无妨,日后小心看路便是。” 曲锦书不与对方多言,带着云水就撤。 她才走几步,突闻身后韩老惊喜的声音。 “原来是赫连公子,许久未见,上次得你相救,老夫才捡回一条命,还没给你道谢呢。” 赫连公子? 难道,他就是那位几年后,天下第一富商赫连公子,赫连祁吗? 前世,自己临死前,听北晋人提起过此人。 无人知晓他真正的出身,他极其神秘,只知此人唤赫连祁,大家都尊称他为赫连公子。 他的商业几乎是遍布诸国,家产不可估量。 他现在,竟出现在西陵京城? 有那么一瞬间,曲锦书真想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这个念头极很快就被她遏制了。 无关之人,不可节外生枝。 而且她感觉此人气息十分危险,还是不要有接触为好。 想罢,曲锦书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听着自己身后略显凌乱的脚步,赵景行微微挑眉,面具下的脸色,晦暗不明。 “赫连公子?”韩老又唤他一声。 “ 韩老不必客气,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可即使如此,韩老的语气里的客气依旧只增不减:“赫连公子,你今日找我,难道是为了红缨枪?很抱歉,那枪已经找到有缘人,我” “不是,我不是为它而来。” “惊风。” 赵景行唤了一声,惊风便从暗处走出来。 “韩老,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 他递上一个盒子。 韩老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箱金子与那几瓶药。 “赫连公子,你,你们这是” “韩老的身体状况,我们也有所耳闻,故而尽绵薄之力。盒子里的药,但愿有用。” 赵景行微微颔首,做了解释。 韩老摇头,就要将东西推回去。 “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老夫怎能再得赫连公子恩惠?还有老夫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用再多的药都无用了。” “哎,韩老,我家主子给出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拿着吧。” “你若真过意不去,将来你徒弟们阳雪堂的兵器生意,就与我们合作,如何?” 惊风耐心开导。 韩老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眼睛泛红,对着赵景行哽咽道:“赫连公子,老夫多谢你的再次相助。” 他们的意思,虽说是和阳雪堂合作,其实更应该说是支持阳雪堂。 毕竟,待他死后,这阳雪堂估计不会再有人慕名前来的。 而依照赫连公子的身份,大把人求着和他合作。 他今日真是上辈子积德了,竟碰到了两位大善人。 赵景行也不多说其他话,他言简意赅与韩老告别,便准备离开。 可他转身,脚底突然踩中了什么。 低头一看,竟是一个莲花状的琉璃坠子。 “这应该是那姑娘落下的。”韩老提醒。 赵景行俯身,将坠子给捡起来,放于掌心。 坠子表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在光的照耀下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上面似乎还有她的体温,是暖的。 垂下睫毛,藏住眸中流转的波澜,赵景行回想起她撞入他怀里时,那个拥抱是暖的。 他仍记得,五岁的时候,被太子欺负的他哭回去求那个女人的安慰,他求她抱抱他,结果被她推倒在地上。 她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你毁了本妃的人生,你这样的贱种不配得到拥抱与温暖。” “你错了,有人抱了我两次。她的怀抱是温暖的。”他低喃。 “王爷?”惊风唤了他一声。 赵景行攥紧坠子,再次抬头,神色如常,他淡淡道:“走吧。” “快,她们在那里。追!” 曲锦书和云水才回到街上,就碰到在抓她们的曲家奴仆,她们迅速撤退。 但她手中的红缨枪还是太显眼了。 不但会引来曲家人,还会招来从聚宝楼出来的其他人的杀心。 曲锦书大步拐进一个巷子里,手指在红缨枪杆上划过,最后停在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微小凹槽上。 指尖轻轻一摁,一个巧妙的机关被触发。 只听到“咔嗒”一声,枪身内部的结构开始变化。 她不过是用手腕轻轻一抖,红缨枪应声而端,从中间折成了两段。 此时的红缨枪看起来不过就是两根平平无奇的棍子。 目睹全程的云水,简直是目瞪口呆。 “我都说了,它的确值六万钱。” 曲锦书将长枪收好,还不忘对云水说了这么一句。 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曲锦书与云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拐进一间成衣铺。 待她们出来的时候,竟变成了两个上了年纪,需要相互搀扶的老太婆。 她们面色蜡黄,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曲家的奴仆,与眼馋红缨枪的凶悍之匪,好几次从她们身边走过去都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从小就苦学易容术的曲锦书,此番模仿,对她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么多人都在搜寻她的下落,她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无视追踪,她们又买了一个宅子。 站在那个略显阴森,牌匾几乎要掉下来的宅子门口,云水很是不理解地问:“小姐,我明白你可能想暂时脱离曲家,找个安身之地,不过京城可售卖的宅子颇多,你为何要选择这个?” 这个宅子,十分偏僻。 宅子后面就是茂密的林地,再往里一点就有数不清的坟墓,周围更是邻居都没有。 而且,这个地方很明显已荒废许久,里面脏乱不说 听闻它还曾发生过命案,是个凶宅来着。 “越是偏僻之地,越得安宁。”曲锦书语气淡定。 “再说了,那边不是还有一个邻居吗?” 曲锦书指着几百米之外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竟有一个宅子半隐身在林中。 嘶那宅子,当真有人住吗? 不过小姐说得也有道理,越偏僻,远离人群,住得也安心。 凶宅就凶宅吧,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 “简单收拾一下吧, 只是作为偶尔的落脚之地,我们还是得回侯府的。” 曲锦书继续对云水解释。 想要报仇,一直躲着可不行。 “好,我现在就打扫。” “我和你一起吧。” 两人忙了一整个下午,可算是将这个不小不大的宅子给收拾干净。 曲锦书来到井旁,打水洗手。 但当她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脖子上空荡荡的,却发现坠子不见了。 “我的坠子呢,为何不见了?” 那坠子,是她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给她的东西。 她前世,哪怕至死都随身戴着它,为何现在不见了。 第23章 将军府艰难处境 曲锦书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丢了坠子。 “小姐,我替你去将它找回来,只要把我们走过的路都重新走一遍,也许就有发现。” 云水说完,就要往外跑去。 但曲锦书拦住了她。 “没事,弄丢了,那只能说明我和它的缘分尽了。” 重生一世,曲锦书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豁达。 “好了,莫要再为这件事烦恼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你去做。”曲锦书轻声对云水说道。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贺悦心和贺母被人抬回来之后,她们就相互搀扶,去贺修钧的屋里告状去。 贺修钧因伤口处理不当,已经发脓了,他此时已疼得头晕脑胀。 听到哭声,他只能有气无力地询问:“到底发生何事了?” 等他抬头,见自己母亲和妹妹鼻青脸肿的,他怒了。 “你们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觉得有人撑腰了, 贺悦心赶紧扑到贺修钧的床前,委屈大哭。 “大哥,曲锦书好歹毒,是她将我们给打成这个样子的,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 贺母也愤愤应和:“是啊,就差一点我们就见不到钧儿了。我记得以前见曲锦书时,她还温温顺顺的。没想到这次,她暴露真面目,既泼辣又歹毒。这样的女人,将来怎么可能嫁得出去。” “大哥,你可要千万要和这毒妇断绝往来。不对,你得先让她给我们赔罪,然后才断绝往来。” 贺修钧听得脑袋要炸了一般,他很是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招惹她的?” 听到他的问题,贺悦心和贺母同时面露心虚。 最后还是贺悦心掩住心虚,大声嚷嚷:“我听罗星说,是曲锦书假扮曲兆,对你落井下石,才导致你被罚得那么重。我和娘气不过,所以找她算账。” “谁知道,她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还羞辱和欺负我和娘。大哥,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一定要替我弄死那个贱人。” 见贺悦心哭得那么伤心,贺修钧也气得脸都黑了。 他用力攥着拳头,恨声说:“曲锦书,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恶毒。” 前世,她管理将军府后宅,就将宅子弄得鸡飞狗跳,母亲和妹妹时常告状,非常不喜她。 后来情况才好了些许。 这一世,面对自己曾经的婆婆和小姑子,她也能下如此狠手? 此等毒妇,他在林子里就该先杀了她,免得她成祸端。 “别哭了,大哥一定替你们报仇。还有几日便是曲老太太寿宴,等到那日,我定要让曲锦书当着曲家和所有人的面,给你们跪下道歉。” 贺修钧厉声说道。 因为太过生气,他浑身紧绷,伤口又裂开了,染红了被褥。 他语气逐渐虚弱:“,母亲我的伤口又不好了,若不然你拿着我的令牌,入宫去请太医?” 守在不远处的罗星小声说:“少爷,奴才今日早上便想这样做了。但到了宫门前,便被林大人带着羽林军拦路,他们说您已不再是西陵的将军,故而没有自由出入皇宫的便利,也不能差遣太医。” “呵,”贺修钧直接被气笑了,“这些见高踩低的狗东西,我迟早要让他们后悔。” “还有林钟,他莫不是被曲锦书给收买了,竟一直与我作对。他就不怕改日我东山再起,要他好看。” “嘶” 又扯到伤口,贺修钧攥着拳头,直冒冷汗。 “罢了,不要太医了,就找普通郎中吧。悦心,你快喊人去找郎中过来。” “还有,曲老太太的寿宴,我们不可失礼,一定要提前备好寿礼。我无法亲力亲为置办,就劳烦你们了。切记,要拿出最贵重的礼物。” 不是吧! 他们将军府都快掏不出钱了,还要拿最贵重的礼物。 还是给曲家人,贺母和贺悦心气得心肝痛。 贺悦心都要搅烂手指了,她郁闷道:“我知道了!” 很快,她拉着她的母亲出去。 她捂着红肿的脸,哀怨道:“大哥疯了吗?就因为曲雅,他对那曲老太太那么上心,我们去哪里弄来贵重的礼物?” “别说是礼物了,我都担心我们快要请不起郎中了。” “府里竟这么拮据了吗?”贺母的眉头都要皱死苍蝇了。 “娘,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非要拿银子去和别人做生意,还将所有的首饰都给当了,我们何至于这么惨。”贺悦心开始抱怨了起来。 贺母就不高兴了:“你说我?我做生意还不是为了你们吗?你自己难道就没错吗,家里都没钱了,你还出去玩,欠了许多铺子银两,非要我掏空私库来赎你。” “还有你哥,他马上就要发俸禄了,结果节骨眼出这么一档事” “好了好了,娘,你小点声。要是让下人们知道我们马上要付不起他们下个月的月银,府上就要大乱了。” 贺悦心赶紧捂住贺母的嘴巴。 “若不然,我们向大哥还有爹坦白?”她建议。 贺母疯狂摇头:“不行,你爹本来就觉得我管家不行,若让他知道我败光钱了,他就算卧病在床也会掐死我的。” “还有你哥,你总不能看着我这个当母亲的被儿子训斥吧。” “行了,府上还有点东西,你拿去典当,让家里先渡过难关吧。”贺母摆了摆手,心烦得很。 第24章 都在算计她 “你们都是废物吗?五日了!马上就到祖母的寿宴了,还没抓到人。” 曲桐将跪在地上的下人都给踹翻在地。 “四少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奈何三小姐就像是在京城蒸发了一样。” 下人们捂着心口,很是委屈。 “那其他人有消息吗?” 曲桐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祖母让父亲派人去搜找曲锦书,父亲则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 没有曲锦书顶替着,大哥要处理公务,那任务只能落在他和董姨娘和陆姨娘的庶子身上了。 侯府一共有八个孩子。 他母亲所出的有三个。 董姨娘有一个儿子,排在第五。 曲锦书第三。 陆姨娘的一对龙凤胎,儿子排第六,女儿排第七。 剩下的一个就是没福气的丫鬟,被父亲宠幸,生下八丫头人就死了。 老五和老六仗着自己是侯府男丁,可没少暗地里搞小动作。 这次听说要抓曲锦书,他们便主动向父亲提议,他们也来帮忙。 他也搞不懂父亲和祖母的意思 尤其是祖母,她虽然很疼嫡子,但也同样会关照庶子,有时候那关怀程度都要超过长姐了。 这就导致了,那两人这些年可没少抢走本该属于他们大房的关注。 若是这次真让他们两人先将曲锦书抓到,那他们岂不是尾巴都翘上天了。 “四少爷您放心,五少爷和六少爷都没找到人呢。”下人赶紧回答。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找!母亲说了,要是我能将人找到,她就求祖母将城东的赌坊给我!” 曲桐大声呵斥他们。 那可是侯府最赚钱的产业之一,要赌坊到手,那他的私库可就富裕起来了。 “是是是, 四少爷请放心,奴才这就去找人。” “大早上的,火气这么大?” 突然,曲雅带着走进来。 见来人是曲雅,曲桐马上露出嬉皮笑脸来。 “长姐,你怎么来看我了?” “来看看你事办得怎么样了。应该是不大行吧。” 闻言,曲桐的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他咬牙切齿:“我也没想到曲锦书居然这么能躲。” “明日就是祖母的生辰了,她老人家最讨厌有蛀虫坏她心情,所以你必须抓到曲锦书。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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