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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变沉变重,下颌线紧绷,尽力压制着自己想要不顾一切狠压下去的冲动。 可气息微荡间,原本睡得香沉的少女秀眉微蹙,似是被他扰到。 挺秀的鼻子不适地动了动,她翻过身面朝里,继续睡。 裴妄怀直起身,却没有收回手。 宽厚温热的掌心直接覆住她放在被子之外的小手,微微用力。 不断收紧。 幽静昏暗之中,男人低沉偏执的嗓音响起,“说好了,不会离开侯府。” 不会离开我。 “小也乖一些,不能食言。” 骨节分明的长指强硬却又温柔地分开她的手指,紧紧扣住。 “若是违誓...”他顿了顿,似是已经想象出了姜今也被他锁在床榻上,日夜只能对着他的画面。 声音克制不住地兴奋战栗,犹如暗夜里的鬼魅一般,“这双手被链条锁住,应该也会很好看。” 而被他扣住手的姜今也睡得昏沉,此刻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给予他半点回应。 须臾。 裴妄怀松开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离去。 男人轻功了得,来去未留下任何痕迹。 就连闺房的窗牖,都阖得与适才并无二致。 *** 主院前厅,书房之中。 “侯爷,按照您的吩咐,尸体都已经处理好了。” 擎风立于桌案一侧,低声向裴妄怀汇报着今夜那些死囚最后的处理。 裴妄怀是刑部侍郎,又是圣上亲赐的永定侯,朝堂之上多人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刑部大牢的死囚犯,想要提出来得费不少功夫,但今夜裴妄怀已然顾不了这么多,勉强保有的理智让他没有随意抓几个人来冒充窃贼。 死囚犯一事,他将尸体处理干净,便也堵了刑部尚书日后有可能找上他的可能性。 还有今夜姜今也短暂租住的那座小院,也被他一并买了下来。 今夜雷雨轰隆,明日一早,那巷道里的其他人家顶多知道小院易主,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那里曾在雨夜中血流成河。 听到擎风的话,裴妄怀微微颔首,起身回了正屋。 廊道下守夜的小厮被他挥退,只留下擎风候着。 不多时,男人从湢室出来,凌厉的眉眼间带着水汽,却未能将他的五官柔和些许。 他仅着一条白色长裤,上身包着的纱布遮掩不住完美健壮的肌理线条。 有水珠沿着垒块分明的腹肌缓缓流淌,裴妄怀浑然未觉,直接来到紫檀木衣柜前,打开柜门。 入目所视,衣柜里的衣裳基本可以分为两个色调,暗红色和玄黑色。 分列整齐,却泾渭分明。 犹如他这皮相之下蕴藏着的两个人格一样。 反差强烈。 他视线在放着玄黑色衣服的那一层扫了一眼,不知想起什么,倏地缓缓勾唇轻笑,冷凝的目光里暗含讥讽。 从暗红色那一层随意抽了件里衣披上,他径直来到桌案前。 研墨,执毫,洋洋洒洒在宣纸上留下一句话。 极尽挑衅。 “她是我带回来的,不是你。” 第4章 他不仅会禁她的足,还会将她逼到桌边,逼到墙角,再用链条锁起来。 寅时末。 天际灰蒙,永定侯府一派安静宁和。 主院正屋,里间传来响动。 床榻边,褐色幔帐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掀开,裴妄怀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上暗红色的里衣,直接扯开系带脱下,起身打开衣柜,换了件青黑色的衣裳。 落地烛台的烛火阑珊,房中光线不甚明亮,衣柜前男人冷硬的下颌线被分割出越发利落的线条。 片刻后,他换好一身墨色窄袖劲衣,正欲像往常一样出门去练武场,却在不经意抬眸间,扫到桌案上的那张宣纸。 裴妄怀是习武之人,耳力眼力极佳,即使是在这样并不算明亮的环境之中,也能一眼看清宣纸上的字。 “她是我带回来的,不是你。” 几个大字,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 他呼吸微沉,眉眼间的肃冷不动分毫,目光凌厉似要将纸张盯穿。 须臾,他打开桌案旁的灯罩,将宣纸置于其上。 原本快要熄灭的烛火复又重新燃起,火光跳跃,映衬出男人明灭交错的寒慑眼眸。 不多时,宣纸化为灰烬。 烛火燃尽,屋里彻底陷入沉暗。 他头也不回,直接转身离开。 *** 一夜大雨过后,凝曦院中落了不少花瓣,洒扫的仆从轻手轻脚,唯恐惊了正屋里的姑娘。 卯时尚未过半,天色蒙蒙亮。 桂枝守夜,熬到这个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紫苏过来与她交换,让她去耳房歇下,自己则是端着水盆,入了正屋。 “姑娘,该醒了。” 毕竟昨夜特意吩咐,说今日要早起为侯爷做鸡汤馄饨的。 床榻边的银烛燃了一夜,此刻仅剩微弱的烛芯光亮。 紫苏上前吹灭,又将屋里的窗牖尽数撑开,这才来到床榻边,挂起纱帐。 姜今也睡得脸颊红扑扑的,眼睫颤了颤,一副想醒却又醒不来的模样。 紫苏心疼她昨夜那么折腾,轻声道,“姑娘,要不等晚膳再给侯爷做鸡汤馄饨吧?” 也不是非得早膳吃。 但这话反倒将姜今也的瞌睡虫全都打跑,她抱着被子猛地坐起身。 “不行,现在就起床。” 少女刚醒,睡眼迷离,宽松的里衣松了系带,露出身前大片滑白肌肤,还有那杏粉色的小衣。 娇盈婀娜,玉软香温。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即使是在姜今也身边伺候多年,与她共同长大,现下这般看着,紫苏也还是会忍不住红了耳朵。 她轻咳一声,扶着姜今也穿鞋洗漱,“鸡汤在厨房煨着,姑娘您需要的东西也已经准备好了。” 说到这件事,姜今也来了些精神。 整理好一切,她掩唇打着呵欠出了门。 厨房里,早膳的准备已经进入尾声。 鸡汤就煨在一旁的炉子上,飘着淡淡的香气。 看到姜今也过来,厨师退了出去,只留下厨娘给她打下手。 “张婶,早。” 从凝曦院过来,姜今也再多的瞌睡虫也已经跑光了,此刻精神饱满地向张厨娘打招呼。 张婶是裴妄怀专门留在凝曦院伺候姜今也饮食的,已经待了好几年。 见到姜今也,张婶停下手里的动作,弯腰向她行礼,乐呵呵笑着,“姑娘过来了。” “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昨夜桂枝和紫苏知晓姜今也今日要做鸡汤馄饨之后,便提前与张婶打过招呼。 “多谢张婶,”姜今也应了声,站在案板前。 面粉、水、白菜和肉碎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这段时间,姜今也一心扑在卢鸿宇身上,来厨房的次数变少,张婶看着她,犹豫着道,“姑娘,要不老奴帮您?” 姜今也挽起袖子让紫苏固定好,扬起笑,“张婶放心,我记得步骤的。” “肉碎肥瘦三七,白菜和肉碎最好也三七。” 她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干活,张婶见她动作干脆利落,知晓她心中有数,便也放下心来。 姜今也虽是不太熟练,却也能保证每个步骤都不出错。 和面,擀面,调馅料,再将包着馅料的面皮对角对折,封口朝下,一个挨着一个放在容器之中。 “姑娘的手真巧,”张婶站在一旁,一边盯着另一个炉上煨着的鸡汤,一边说道。 声音是掩不住的赞赏。 倒也不是她拍马屁。 在侯府里娇养了十来年的十七八岁小姑娘,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每根手指犹似那又白又细的柔荑。 这样的手灵巧翻动,一个个小巧的馄饨就在她指尖生成。 嫩生生的。 馄饨可爱,姑娘的手也可爱。 “好啦,”姜今也包了整整一大盘子的馄饨,从中拨了十几个下锅。 趁着煮馄饨的时间,她让紫苏拿碗过来,按照裴妄怀平时的口味调了个碗底。 这才笑着抬头,“张婶,麻烦您把鸡汤拿过来。” “好嘞,”张婶应了声,盛了鸡汤入碗。 馄饨一熟,姜今也立即捞出放入碗中。 热气氤氲,是独属于吃食的香味。 她在碗里撒上葱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紫苏凑过来,“姑娘,侯爷肯定很喜欢。” 她闻着都有些馋了。 姜今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剩下的馄饨你和张婶吃吧,记得留一些给桂枝。” “谢谢姑娘!” 在厨房忙活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到了卯时末刻。 外头天色彻底亮起,院子里花草沾上晶莹的露珠。 有日光从厨房的窗户倾洒入内,落在少女白皙精致的侧脸。 她止住紫苏想要端馄饨的动作,道了句“你吃完再过来”,端起漆盘转身出了厨房。 一路从廊道过来,刚迈过月门,就看到一道身着玄墨色的高大身影正往膳厅而来。 姜今也眼底一亮,想要开口唤“阿兄”,就看到跟在裴妄怀身后的还有擎风,便没有出声。 走在前边的男人身高腿长,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是惯常的冷肃,黑眸凛冽锋利,明显是在认真听着擎风说什么。 待察觉到她从廊道另一头走来,抬手止住擎风的话。 后者下意识抬眸看她一眼,没再多说,领命候在一旁。 姜今也明白了。 擎风应当是在和裴妄怀说昨夜的事。 裴妄怀知晓她与卢鸿宇走得近的那日,正是个雷雨夜。 那夜他猩红着眸子,将眼底的所有阴鸷与偏执尽数暴露出来。 不知从哪儿取出链条,将她锁在主院的屋子里。 那是姜今也第一次知道他有双重性格。 也是直到那时,她才明白过来,为何之前每逢雷雨夜,阿兄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她。 许是不想她担忧,许是不想被她知晓原来她心中高大可靠、端肃凛然的兄长竟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总之这么多年,裴妄怀瞒她瞒得很好。 可她与卢鸿宇的事情应是把他气狠了,所以他才会不继续在她面前遮掩双重性格的事情。 若是平日里“正常”一些的阿兄,虽也反对她与卢鸿宇在一起,却只是勒令她不准再去找卢鸿宇,不会禁她的足。 可雷雨夜出现的阿兄却不同。 他不仅会禁她的足,还会将她逼到桌边,逼到墙角,再用链条锁起来。 任她哭喊捶打,他也没有心软半分。 只能无助地等待雷雨夜过去,阿兄恢复平日里的模样,再将她放出来。 一想到这儿,姜今也心头猛地一抖。 那时她是真的怕极了也气急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却也无法挣脱,才会失去理智,在裴妄怀拽着她的手握住匕首的某一瞬间松了劲,任由尖刃直直刺进他的胸膛,趁乱逃出侯府。 这才有了昨夜的那些事。 裴妄怀的两个性格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可双方对另一“人”出现时所做的事却并不清楚。 所以刚才,擎风应该是在跟裴妄怀解释昨夜发生的事。 毕竟一夜过后,她已经从那座小院里回到永定侯府了。 姜今也顿住脚步,握住漆盘的手不自觉用力,抿着唇看向他。 她怕他生气,虽然知道这是她刺伤他应得的。 然而在看向她的那一瞬间,男人冷硬淡漠的眉眼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手臂微抬,朝她招手,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清润无波,“小也,过来。” 这是没在生气了? 姜今也好看的眸子倏然亮起,心里有了些底,端着漆盘快步来到他面前,献宝似的将鸡汤馄饨举高,“阿兄,这是我给你做的鸡汤馄饨。” 裴妄怀垂眸,视线落在面前这碗鸡汤馄饨上。 他自是知晓她闲着无聊时会去厨房与厨师厨娘打交道,却也还从未尝过她亲自做的馄饨。 鸡汤打底,小巧精致的馄饨皮薄馅大,各个晶莹剔透,卖相极佳。 他不动声色地深嗅。 嗯,味道也不错。 裴妄怀心中因为听到擎风说的昨夜所发生的事而微沉的心情悄悄冒了些许阳光。 犹如此刻清晨的和煦。 还知道来哄人,不算是小没良心的。 但一想到姜今也曾经为卢鸿宇所做的那些事,他眉眼再度微压,肃沉的气势席卷着面前的少女。 不远处的膳厅,陈叔瞧见两位主子已经到来,吩咐着其他人上膳。 裴妄怀扫了一眼,视线再度看向姜今也,“先用膳。” 第5章 她口中说出的承诺于他而言太有吸引力,让他本能地想信任她 裴妄怀抬手接过她手中的漆盘,两人一前一后入了膳厅。 早膳已经全部备好,就摆在圆桌上。 一份凉拌鸡丝、一份煎饺、一份东坡豆腐、一份素蒸鸭和一碗淮山红枣粥。 平日里裴妄怀早膳主食有时会吃面,今日因为姜今也为他做了馄饨,桌上便没有面了。 淮山红枣粥是特意为姜今也准备的。 是她每日早膳的习惯。 十年前,裴妄怀刚带姜今也回京城时,她因为失去亲人而茶饭不思、精神不振。 七八岁的小姑娘,本就纤弱单薄,当时更是瘦得两条胳膊没比院子里那柳条粗多少。 裴妄怀给她请了许多大夫,都说这事急不来,于是他只能变着法让厨房给她做好吃的。 汤粥好消化,这个习惯就是从那时留下来的。 两人在桌边坐下,裴妄怀放下馄饨,先探手碰了下粥碗的边缘,确认温度适宜,这才将淮山红枣粥放到她面前。 挥袖间,姜今也嗅到了淡淡的沐浴清香。 应是裴妄怀晨起练剑后沐浴过。 她小心翼翼抬眸去瞧他,试探着问,“阿兄,你身上的伤,对练剑有影响吗?” 她其实想让他别去练剑的,但这伤终究是因她所致,她好像没什么立场这样说。 毕竟这是裴妄怀雷打不动的习惯。 无论是墨衣的阿兄,还是红衣的阿兄,皆是如此。 裴妄怀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用瓷匙舀了一颗小馄饨送进口中,尝过之后夸赞道,“味道不错。” 姜今也眼底一亮,“真的吗?” “无碍。” 是在回答伤势的问题。 “那...” “先用膳。” “哦,好吧。” 姜今也垂眸,乖乖喝粥。 她见过裴妄怀与别人同桌用膳时的模样,贯彻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下来几乎没怎么开口。 但与她一起时,大多时候会迁就她,虽然还是话不多,但却句句有回应。 现在这样,应当是还在生气吧? 姜今也不确定。 这顿早膳吃得心里头七上八下。 直至放下筷子漱过口,她亦步亦趋跟在他后边,出了膳厅。 穿过廊道跨过月门,主院书房的门打开又阖上。 姜今也老老实实站着,隔着一张桌案去看男人冷淡沉肃的眉眼,认错态度很好。 “阿兄,对不起。我错了。” 桌案上放着今早擎云送来的消息,裴妄怀早膳前才看过。 他长指搭在信封之上,无声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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