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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后,他眼底划过些许茫然。 裴妄怀垂眸看向自己。 淋过雨的官袍经过一夜已经干了,可那阵被湿润衣物紧贴过的不适感依旧存在。 他动了动,直接站起身。 随即感受到有些不太对劲。 唇边和脸颊是火辣辣的疼,他几步来到盛水的脸盆前,微一低首,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脸颊上的指印,还有唇边被咬破的口子,无不昭示着昨夜发生的事。 裴妄怀瞳孔骤然一缩,满目震惊。 头又疼了。 那些唇齿相依时的湿濡,那些紧紧禁锢住少女时的温软,还有她恼怒的表情,以及那一颗又一颗的泪... 像是走马观花一般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呃...” 裴妄怀头疼欲裂,低喘着扶住一旁的屏风。 他究竟做了什么... 究竟做了什么! 裴时渊! 裴妄怀眸底情绪似滔天巨浪般翻涌,从未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这么厌弃自己的双重人格。 男人扶在屏风上的双手用力得青筋暴起,几乎是片刻... “嘭——” 屏风应声而倒。 在外边守了几乎一夜的陈叔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门进来。 “侯爷!” 裴妄怀脚步踉跄,拂开陈叔想要扶他的手,声音沙哑得几乎要听不清,“她呢?” 陈叔不敢瞒他,“...凝曦院正屋的灯也是燃到适才才熄灭,姑娘一夜未眠不准别人打扰,直到刚刚才力竭睡去。” 裴妄怀闭了闭眼,心头气血几乎铺天盖地地翻涌。 少女的甜软和她抗拒惊恐的眼神在他脑海中不断撕扯。 扯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良久,他才深吸口气,“照顾好她。” “这几日,不准任何人靠近主院。” 话落,他直接转身,抬步又进了内室。 “侯爷...” 陈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担忧不已,“您三思啊,咱们定然还有别的办法...” 可裴妄怀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去了湢室。 待他将官袍换下再出来时,看到陈叔还在,道了句,“陈叔,你先出去。” “侯爷,这对您的身体百害无一利,您三思啊。” 但裴妄怀仍旧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来到窗台边,抬手推窗。 落了一夜的雨,院子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因为陈叔昨夜吩咐过不准其他人靠近,因此现下院子里的残花落叶无人打理,瞧着过分凌乱颓靡。 裴妄怀眸色深深,倏地扬唇轻笑了声,即使扯动唇边的伤口也毫不在意。 “这几日大概都会下雨,倒是个好日子。” 话落,站在他身后的陈叔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明白,裴妄怀决定已下,不可能更改。 脚步声远去,房间门被关上。 晨光微泄,裴妄怀收回最后一眼,终是将窗牖彻底阖上。 随后他转身来到床榻边,抬手封住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 关于双重人格,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寻过解决的方法。 但兜兜转转,无论是江湖术士亦或是名师名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唯一听起来像样点的方法,便是在落雨日封住自身几处紧要穴道,强悍压制副人格的出现。 此法凶险,穴道被封还有可能令人出现幻觉,自残甚至自毁。 所以这些年裴妄怀从未尝试过。 但姜今也是他的底线。 裴时渊平日里无论做什么他都能容忍,但他万不该... 裴妄怀一闭上眼,全是姜今也看向他时那失望又惊慌的目光。 将他死死钉在愧疚的洪流之中。 厌恶,唾弃,压抑... 可在这其中,还夹杂着某些蠢蠢欲动的嫉妒和烦躁。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亦曾生出若是昨夜同她亲密的人是他,那该多好... 可这样的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狠狠压住。 “我们不能这样...” 这六个字犹如紧箍咒一般,是压在他心上的重锁。 屋外的天再次阴沉,屋内的光线似被抽离了一般。 明明是清晨,却格外昏暗。 雨声响起,密密匝匝地砸落在窗沿上。 远处轰隆声不时炸起,闪电白光骤亮的一瞬间,是男人被分割出明与暗的冷硬俊容。 裴妄怀深深闭上眼,胸口气血翻涌。 封住多处穴道的影响正在逐渐侵蚀他,再抬眸时,男人凛冽的眼眸里布满凶狠和狰狞。 这凶狠,全是对他自己。 —— 这一场倾盆大雨下得淋漓尽致,裹挟着雷电似要将天地倾覆。 风雨扑啸,凝曦院正屋里,却已经连续两日没有燃灯。 就连每日的餐食,都是紫苏和桂枝轮流端进去的。 直至第三天,正屋的门终于从里打开了一条小缝。 光线依旧昏暗,乌云罩顶几乎叫人分不清眼下是白日还是黑夜。 而此刻的主院正屋里。 “嘭——” 烛台倒落的瞬间,裴妄怀气血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连着几日封住穴道,已经让他整个人处在力竭的边缘。 眼眶猩红,因为充血而变得阴鸷狠厉。 身上玄墨色的袍衫隐隐渗出血迹,是他为了压制副人格出现而不断自伤。 雨落不停的潮湿气味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似要将他拽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恍惚之中。 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裴妄怀费力睁开眼,唇边勾起抹自嘲的笑,“...真好,幻境中能见到你...” 他朝她伸手,虚弱却又固执,“小也,能不能抱抱阿兄...” 裴妄怀单膝跪在地上,面容早已不似平常那般肃冷,唇色苍白。 唇边的那道口子尤为明显。 他神思已然有些恍惚,虽是伸着手,开口却是,“你不该来的。” “...裴时渊那样对你,你不该来的...” “小也,是阿兄没有护好你。” 他倏地低头,声音自责又自厌,“若是没有这双重人格,你是不是就不会害怕我?” 可眼前的少女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虚无的光影之中,她眼眶通红,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阿兄...” 裴妄怀又笑了,这回是心满意足地笑。 因为他听出了姜今也语气里的心疼。 “小也乖,再叫一声好不好?” 他想要站起身,却已经没了力气,只能靠坐在床边,看她明明离自己只有几步远,却不肯握住他的手,不肯再往前半步。 “小也是不是还在怪阿兄?”他依旧固执地伸着手,没有放下,“你不用害怕,等裴时渊彻底消失了,你就可以放心了。” 他不会再对她做前几日那样的事情,不会枉顾她的意愿... 他真的能做到吗? 裴妄怀自己也说不准。 可总要试一试。 他高大的身躯努力往前够,想要帮她擦去掉落的泪珠。 她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终于往前几步,捧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裴妄怀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小也还是心疼阿兄的。” 既是幻境,那他多要一些,应该也不过分吧? 裴妄怀反握住她的手,努力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能抱一抱我吗?” 他这几日进水很少,唇边的伤口一扯便会裂开,带着密密刺刺的疼。 裴妄怀生怕这疼痛令他清醒,令这虚妄却美好的幻境被打碎,他抿了抿唇,不再开口,就这么望着她。 浓郁漆黑的眸子里装满了哀求。 是从未有过的示弱。 他在姜今也面前向来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阿兄。 何时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 可没关系的,只要能得她片刻可怜与疼惜,再狼狈又如何? 裴妄怀像是大海中紧紧攀住浮木的溺水之人,生怕她离开。 她一动,他就拉得更紧。 他听到她说,想给他上药,可他不想放她走,片刻也不想。 “是阿兄的错...” 裴妄怀轻轻摩挲着掌心之中好不容易握住的手,可低头的瞬间,便见她嫩白的手心因为自己而沾带上血污。 他整个人愣住,随后自嘲笑出声。 再不情愿,也缓缓松开握住她的手。 俊逸的面容惨白至极,眸中原本慢慢聚起的笑意,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眼底一片死寂,“小也,你不该来的。” 他的心是个无底洞,只会想要渴求更多。 可他满身血污,还有世俗眼光桎梏,又如何能留住她。 第40章 “必定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小也迎回去。” 是日。 下了好几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只是天色依旧阴沉着,压得人心口沉重,喘不过气。 姜今也一身浅色衣裙, 步伐小心地跨过月门处的小水洼。 侯府主院,沉静得仿似这一处没有人一般, 只有屋檐下滴答的落水声。 在离正屋还有一段距离时,姜今也停下脚步。 陈叔始终守在廊道下, 看到她, 走了过来,“小姐。” “嘘, ”姜今也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声音压得极低, “阿兄怎么样了?” “今日好一些了,适才好歹愿意让我进去包扎伤口。” “那...是成功了吗?” 她这话问得小心翼翼, 语气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谨慎和遗憾。 若是成功, 那便意味着“裴时渊”将永远地消失。 “不清楚, ”陈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小姐要再进去看看侯爷吗?” “不了,”姜今也连忙拒绝。 那日她其实来过, 裴妄怀以为的幻境也并不是幻境。 那些眼泪和心疼,都是真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 现下他越来越清醒,她才不想进去。 他定然不愿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她瞧见。 更何况... 一看到他, 那日的吻便会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回转, 挥不开逃不掉。 裴妄怀认为亲她的是裴时渊,可在她心底的最深处, 即使他们二人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归根结底却是同一个人。 她很难在对着那张脸的时候不想歪。 现在其实还没做好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来面对清醒的他。 话落,陈叔看向她,神情有些遗憾。 他默了默,终是没忍住,道,“小姐别怪老奴多嘴...” “侯爷心中最关心的便是您,不管他一时冲动做了何事,请您千万...别因此而舍弃他。” 这话他说得磕绊,着实是因为有些不太合适。 但别人不知道,可他最清楚姜今也在裴妄怀心中的分量。 这些年,双重人格之症在侯爷身上,已经趋于稳定。 裴时渊偶会出现,但次数极少,头疼之症也尚可控制。 可卢鸿宇那件事对裴妄怀的冲击太大了。 从那儿之后到如今,裴时渊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裴时渊自也是他的主子,必定效忠,可他更不愿意看到侯爷每次人格转换时饱受头疼之症的困扰。 那日小姐和侯爷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但两人如今明显不对劲。 他顶多只能劝两句,再多说,便是僭越了。 听到他的话,姜今也抿紧了唇,没有立刻回答。 若是以前,她定会欢欢喜喜地重重点头。 可经历过那一夜,她还能坦然地面对裴妄怀吗? 她敛了眼皮,眉心微蹙,明显是心中有顾虑。 然而下一瞬,她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陈叔,“...陈叔,可否告诉我阿兄这双重人格,究竟是因何而得?” “这...” 这回轮到陈叔怔住。 他没想到姜今也会突然开口问这件事,面上的神情有些没控制住。 姜今也没有催促他,只安静地等他的回答。 犹豫片刻,陈叔终是摇头,“请小姐恕罪。” “此事事关侯爷幼时遭遇,老奴起过誓,这辈子除非侯爷亲自问,否则绝口不提。” 姜今也似是不意外他的回答,却也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字。 幼时遭遇... 裴妄怀十岁进军营锻炼,在此之后他与哥哥结识,那时的他并无异样。 若是幼时遭遇,那便只能是十岁之前的事了。 或许...她得去郡主府寻找答案? 姜今也抿了抿唇,心中已然有了些许方向。 她朝陈叔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不为难陈叔。” “还请陈叔为我保密,别告诉阿兄我来过。” “这是自然,”陈叔微微一躬身,目送着姜今也离开。 —— 接下来几日,天气逐渐转晴。 姜今也没有出府,最多的时间便是待在凝曦院,只每日在固定的时间过来主院看一眼,听一听陈叔说的关于裴妄怀身体恢复的事情。 三日后,当姜今也再度往主院过来时,刚一绕过影壁,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模糊说话声。 她脚步微顿,连忙又转回影壁前。 这个时辰,院子里除了陈叔和阿兄之外,应当是没有其他人的。 那这说话的声音... 姜今也眸底一亮,下意识想回过头去望,却又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动作。 少女垂放在身侧手不自觉用力掐紧,直至圆润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一道道痕迹,疼痛侵袭,她才回过神来。 阿兄已然能出门,且听这说话的声音不似那日那般气弱,应该恢复得不错。 既如此,她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担心着。 一想到这儿,姜今也唇边扬起抹清浅的笑。 她终是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主院。 不过还未等她回到凝曦院,紫苏便找了过来,“姑娘。” “怎么了?” 紫苏道,“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想您了。” 姜今也眼底一亮,“让人回去复命,就说我明日便过去。” 正好她想去郡主府探一探,可以借此机会走一趟。 —— 翌日。 姜今也到郡主府门前时,林远舒身边的嬷嬷已经候在石阶下,见她踩着马凳下来,上前行礼,笑着道,“姑娘,郡主正在偏厅等着您呢。” 姜今也心情不错,却也记得自己此行是来做什么的,含笑点头道,“麻烦嬷嬷了。” 嬷嬷乐呵呵看着她,“不麻烦不麻烦。” “只是老奴提醒一下姑娘,今日正好还有旁的客人在。” “嗯?还有谁?”姜今也疑惑。 她这么一问,嬷嬷脸上的笑霎时变了些意味,揶揄地看向她,“姑娘待会儿就知道了。” 现在说出来,怕自家姑娘害羞。 之前郡主让她派人去打听,她都查探清楚了。 姑娘不认识陈氏夫妇,却三天两头往寿康堂跑,每次都是乐呵呵的,还能是为了谁? 那陈奕白瞧着是个不错的,虽是无官无职,但好在心性纯良,若是二人真能结好,应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小姑娘现下还不知此事将能成,待会儿见着人就能明白了。 就当...是给她个惊喜吧。 想到这儿,嬷嬷笑得更加开心。 一旁的姜今也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又看一眼。 不解道,“嬷嬷可是近日有何喜事?” 嬷嬷连忙捂嘴,“姑娘莫怪,是即将有些喜事。”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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