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碎茶杯,擎月就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了。” “阿兄...”姜今也瞧了眼他的脸色,放缓了语气,不自觉带着撒娇,“这真的不是擎月的错。” 她小心翼翼地据理力争,“若此事擎月轻敌松懈而导致的,那你罚她是事出有理,可这是我的错...”她扁着嘴,“若是真要罚,那也该是罚我。” “罚你?”裴妄怀看着她,眼底故意带着威压,是想吓一吓她,“你确实该罚。” “但罚你和罚她,并不冲突。” “你...” 姜今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半晌,她委委屈屈道,“那阿兄想怎么罚我嘛?” “连同擎月的那一份,也是我该受着的。” 话说到这儿,她小声嘟嘟囔囔,“更何况,擎月你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人了...” 闻言,裴妄怀倏地轻笑一声,“这些歪理你倒是随手拈来。” 话落,他不等她回答,抬手一挥,擎风出现在门外,拱手作揖,“侯爷。” “擎月的罚,免了。”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冷,可落在姜今也耳中,却格外好听。 门外的擎风应了声“是”,领命离开。 屋内。 姜今也欣喜抬眸,“阿兄!你...” “怎么?”裴妄怀淡淡看她一眼,“还想说我坏话?” “不是!”姜今也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阿兄是全天下最好的阿兄!” 她凑近到裴妄怀身前,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讨好的语气十分明显。 “此事当真是怪我自己,不想牵连无辜的人,阿兄定然也不是那般是非黑白不分之人。” 裴妄怀并不接受她的好话,却也没想着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他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眸色逐渐幽深,似是想要将她看穿,“身子可还有不适的?” 姜今也摇头,“除了有些头晕,旁的无碍。” “头晕?”裴妄怀捕捉到关键字眼,“记不清昨夜之事?” 话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 自己这话属实是白问了。 若她记得昨夜之事,现下便不可能这般从容淡定地面对自己。 是啊... 她以往的每一回醉酒,都会将前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醉酒尚且如此,更遑论昨晚是中了药。 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裴妄怀黑眸微敛,喉结轻轻滚动。 心口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无奈,又或者是庆幸,在这一刻全部涌现。 不知该庆幸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该遗憾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姜今也茫茫然点点头,对于自己记不清昨夜之事,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紫苏说,昨夜是阿兄带我回来的,可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 裴妄怀轻笑一声。 抱着我亲,算吗? 可他终究没将此事说出来,只是道,“抱着我,一直同我撒娇道歉,算吗?” “当然...”不算。 除了与陈奕白探查病情这件事之外,姜今也在他面前是毫无保留的,撒娇卖萌这种事她做过无数次,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想到这儿,她心中庆幸,幸好自己没做什么过分之事。 看来即使自己中了药,也还保留了一丝理智。 可两人离得这般近,她松一口气的神情寸寸落入他眼底。 裴妄怀眼眸微眯,眼底的黑骤然沉暗,搅着些许失落。 他转过头,没再继续看她,清了清嗓子道,“先回凝曦院,将衣服换好。” 姜今也低头,这才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的披风又松开了,露出里头素白色的里衣。 因是夏日,衣裳有些薄。 但从她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 她私心里认为,裴妄怀应该也是如此。 她抿着唇笑了笑,虽不甚在意,却也还是听话地拢紧自己的披风,乖乖晃他的手,“谢谢阿兄,我这就回去。” 话落,她不等他回答,开开心心转身离开书房。 直至回到凝曦院,桂枝从月门处绕来,低声禀报,“姑娘,季姑娘来了。” 第35章 阿兄对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汎汎来了?” 姜今也正百无聊赖地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闻言眸底一亮,“快请她进来。” 桂枝道了声“是”,回身去请人。 一旁的紫苏道, “许是昨夜入了庆和楼没看到您,昨夜晚些时候, 季姑娘差人来府上问了声,确认您回到府里了, 才放心。” 这事紫苏原本刚才就想说的, 但姜今也一听擎月受罚,便不管不顾直接跑去了主院, 是以到现在紫苏才有空开口。 姜今也想起昨夜与季羡汎和梁骐然分别的场景,猜测他们两人之间应当是有些进展了。 正这么想着, 季羡汎已经来到凝曦院。 姜今也忙把人迎进来,待紫苏上完茶, 屏退左右, 正屋里只剩她和季羡汎两人。 “汎汎, 昨夜怎么样了?” 她迫不及待开口询问,只因季羡汎面上瞧不出任何欣喜的模样, 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不怎么样, ”季羡汎想要努力克制自己语气里的失落,却仍是没忍住泄露些许。 “怎么了?昨夜和梁大哥不欢而散?” “...倒也不是, ”季羡汎抿了抿唇,终是轻轻叹口气, “小也, 男人的心太难捉摸了。” 姜今也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因为直觉季羡汎还有话没说完。 她只是抬手拎起一旁的茶壶, 为季羡汎斟了杯茶,递至她手边。 季羡汎,“你说他对我无意吧?他愿意在乞巧节陪我单独逛花灯会。” “你说他对我有意吧?小摊贩卖比翼鸟双灯他非只要一个,双人小糖人他非两个都塞给我...” 季羡汎越说越郁闷,神色恹恹地望了眼姜今也,幽幽叹了口气,“我实在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姜今也“啊”了一声,“你们昨晚不欢而散?” “那倒是没有...”季羡汎犹豫了下,又道,“但也没有什么进展。” “怎么说?” “昨夜逛了会儿花灯,后来永罗巷附近的牌楼花灯烧起来,伤了挺多人,他就过去帮忙了...” 姜今也错愕地看着她,“梁大哥...把你丢在东市了?” 不应该啊... 梁骐然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不是,”季羡汎连忙否认,“他没有。” “他把我送回府,之后才去的永罗巷。” 永罗巷失火事出突然,也正是因为如此,季羡汎直至被送回府,才猛然想起来姜今也还在庆和楼。 之后连忙派人去庆和楼查看,那边的伙计说符合所寻特征的姑娘已经回去了。 云昌伯府的仆从又去了趟永定侯府,直至确认姜今也真的回去,这才放心回云昌伯府复命。 听到季羡汎的话,姜今也垂眸沉思。 她自己仅有的感情也只是卢鸿宇这个表里不一的人渣罢了,要说感情的事,她同白纸无异。 梁骐然这样的行为在她眼中,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但有一点姜今也是确定的,“梁大哥对你,绝非无意。” 她看着季羡汎,语气十分笃定。 虽然最近几年,姜今也回京城而梁骐然始终戍守边疆,期间时常见不了面,但她与梁骐然认识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性情是不会随意改变的。 梁骐然若是对季羡汎无意,绝不会愿意花时间陪她逛花灯会。 至于梁骐然的这些怪异行为... 或许,每个人对待感情的做法是不同的? 姜今也也摸不出个门道,却也不想季羡汎这般瞻前顾后。 这么一想,她秀眉微蹙,是真心在为好友的感情问题而烦恼。 季羡汎瞧见她这模样,有些愧疚,遂扬起抹笑,转移了话题。 “对了,昨夜你在庆和楼可有遇到陈奕白?”季羡汎有些疑惑,“我派去庆和楼问话的仆从说。在那儿遇到陈奕白时,他有些失魂落魄。” 因为季羡汎时常去寿康堂问诊,陈奕白亦曾到过云昌伯府上为她诊治,因此伯府里的许多人都认得他。 乍一见到陈奕白时,那仆从还想着行礼问好,却没想陈奕白整个人发懵,不回不应。 “遇到了,”姜今也点了点头,“只不过,想不起来与他有何交集。” “嗯?”季羡汎这才反应过来,姜今也昨夜回府一事,并非那么简单,“怎么了?” 说到这事,姜今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小心中招了。” “中招?这是怎么回事?” 姜今也这才将昨夜在庆和楼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但关于擎月出现之后的事,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能记得她曾见到过陈奕白,陈奕白约莫是想帮自己的,只是他于擎月而言是陌生人,擎月不信他也是正常。 后来阿兄出现,她神思混沌,再后来... 再后来的事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季羡汎惊诧得瞪大了眼,“那之后呢?你阿兄将你带回去之后呢?” 男女有别,更何况裴妄怀并非是姜今也的亲生兄长。 中了这样的药,若是裴妄怀在她身边,这... 季羡汎努力回想着那日在郊外,姜今也与裴妄怀之间的相处。 可她那时全部心思都在梁骐然身上,如今再怎么回想,也想不起当时裴妄怀对姜今也的态度。 姜今也一听她的语气,便知她误会了。 “侯府里有府医,阿兄当然是让府医为我诊治,”她抿着唇笑,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想什么呢?阿兄对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季羡汎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见她如此笃定,便也没再说什么。 姜今也想了想,道,“虽然不知你说的小陈大夫失魂落魄是为何,但于情于理,我还是得向他表示感谢。” 季羡汎赞同地点头,“确实。” 两人说着说着,说起食津阁的蜜饯,这话题便是彻底歪了。 季羡汎说以前的蜜饯都加了甘草,甜度不够,味甘回苦,于她喝药简直太不相配。 姜今也提及食津阁近来出的新品,道如今多用蜜糖,不再像以前那般。 两人从食津阁聊到食味斋,又从食味斋说到饮膳楼,终于在吃食零嘴儿上达成一致。 在季羡汎离开之后,姜今也拎着裙摆连忙去了擎月的房间里。 自从她跟了姜今也之后,房间就也搬到了凝曦院。 普普通通的一间房屋,屋里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内室与外室的阻隔,便只有几道挂起的褐色布帘。 干净利落,透着习武之人的果断。 姜今也到时,擎月正俯趴在床榻上,费劲伸长了手想去够床头的药膏。 “擎月!”她掀开布帘,急步到床边,“你先躺好,我来。” “姑娘?”擎月一见是她,忙不迭想要下床行礼,“属下...” 姜今也扶住她,“我之前就同你说过,同我不必行礼。” 更何况她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 擎月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多谢姑娘为我求情。” “求情?”姜今也并不觉得那是求情,“这件事本来就错在我,那些话并非求情。” “不,保护姑娘是属下的职责,”擎月一脸正气,语气严肃且较真,“姑娘出了任何事,属下都有责任。” 姜今也抿着唇没说话,不再同她“争辩”这一些,而是拿起床边小桌上的药膏,轻声道,“我帮你擦?” “姑娘...”擎月下意识想拒绝,但触及到她的眼神,拒绝的话却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默默点头。 “多谢姑娘...” 作为暗卫,擎月从小到大受过无数的伤。 旁的女孩子都追求肤白细腻,而她却只希望自己能更加皮糙肉厚一些,这样才不容易受伤。 裴妄怀罚她,她心服口服,受罚经历的那些关卡,虽会让她受伤,但实际上并非她所不能承受的。 这些事她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当擎云说因为姑娘替她求情,侯爷免去了她剩下的惩罚时,她还是无可避免地颤了颤眼。 姜今也看到她肩背上的伤时,心底说不震惊是假的。 但她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擦药,待做完这一切,她从怀襟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擎月手中,“这药去疤好得快,无论多旧的疤,都能祛除。” 擎月缓缓收紧掌心,将这个温凉的小瓷瓶握住。 半晌,才道了句,“多谢姑娘。” —— 姜今也中了药,虽然周大夫说并无大碍,但裴妄怀并不放心。 直至姜今也在府里养了好几日,直至周大夫再一次为她诊脉,确认身体无碍之后,裴妄怀才彻底放下心。 翌日。 夏日暖阳当空,姜今也带着紫苏出门。 马车辚辚而行,最终停在君康堂附近。 今日君康堂里的人比较多,但好在伙计认得姜今也,知晓她是来找少东家的,便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带着她去了君康堂的内院。 “姑娘,这边请。” 姜今也微微颔首,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而与此同时,另一伙计大步先行,早于他们来到后院。 “少爷,姜姑娘来了。” “什么?!” 正在看书的陈奕白猛地一站起身,激动得猛一站起身直接撞到前沿垂落下来的竹帘。 “可有说所为何事?” 伙计摇头,但心里也有些疑惑。 姜姑娘平日里来了不少次,以前也没少爷这么激动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伙计百思不得其解,就又听到陈奕白问,“我这一身如何?见她会不会失礼?” 陈奕白往日里待在医馆,还从未对自己的仪表和相貌如此在意过,以至于他现下有些慌张。 伙计虽然不解,却还是从善如流到,“少爷,不失礼...”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第36章 去诚安郡主府提亲更合适些。 “陈公子。” 姜今也在伙计的指引下, 踩着石阶来到廊道上。 还未入门,陈奕白已经迫不及待迎了出来,“姜姑娘...” 话说一半,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夜在庆和楼,自己所看到的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其实那时姜今也被擎月护得很好, 衣裳完好,发髻整齐。 可那明显被药效驱使而泛红的脸颊和眼尾, 无一不是娇媚。 刻入他的脑海之中, 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 适才他手里拿着的确实医书,可实际能看进去几个字,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而此时,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面前。 姜今也穿着一身银丝锦绣裙, 百花缀美,衬得她面若桃花, 娇颜灿烂。 陈奕白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一亮, 脸一红, 不太自然道,“...姜姑娘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姜今也见他出来, 便也没继续走进屋,而是站在廊道下, 转过身看着院子里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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