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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来,姜今也已经带着人出了笔墨铺子,直接上了马车,一路往侯府方向急行而去。 第17章 “阿兄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待马车停在永定侯府门前时,已经是申时末刻。 姜今也急匆匆拎着裙摆下车,陈叔见她如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但姜今也只是问,“陈叔,阿兄在府里吗?” 陈叔连忙点头,“在的,侯爷刚回来,在主院书房。” 话落,他就感受到一阵风拂过。 姜今也已经下了台阶,跑入廊道之中。 春末夏初时节,天黑得晚。 主院之中树木青翠,日光拉长着树影落在院里的鹅卵石小道上,交叉斑驳。 擎风端着药碗,敲响书房的门。 “进,”里头传来裴妄怀低沉的声音。 门应声而开,擎风入内,将漆盘放在桌案上,“侯爷,药煎好了。” 裴妄怀手里拿着公文,没看那碗药一眼,“放着吧,待会儿喝。” 可话音刚落,主仆二人耳风微动,皆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紧接着,姜今也的声音由远及近,“阿兄。” 裴妄怀再顾不得公文,伸手端碗,直接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一饮而尽。 “快拿走,别让她发现。” 擎风跟着裴妄怀审过犯人杀过贪官,却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但好在他素来不苟言笑,即使慌乱,面上也看不出任何。 将漆盘和药碗藏于身后,立在一旁。 书房的门再度被推开,姜今也跑得急,鬓角的发丝有些乱。 “阿兄,我有事要和你说。” 裴妄怀以拳掩唇轻咳一声,绕过桌案来到她面前,“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身后的擎风接收到自家侯爷的信息,侧着身子挪到门边,带着药碗和漆盘悄声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将书房的门阖上。 窗牖未阖,有风拂过,吹动桌案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两人在圆桌旁坐下,裴妄怀随手给她倒了杯茶,“别急,慢慢说。” 姜今也开口便是,“阿兄,我今天看到卢鸿宇了。” 话一落,面前男人唇边笑意骤敛。 她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忙又解释道,“在东市长街上,卢鸿宇似是在和礼部尚书李远仁之女搭话。” 卢鸿宇此人做任何事都目的性极强。 设计与姜今也相识让姜今也喜欢上他,是为了搭上裴妄怀。 如今故技重施在别的女子身上,而李远仁又是礼部尚书,便不得不让人怀疑。 毕竟卢鸿宇明年就要参加春闱,礼部主管科举之事。 闻言,裴妄怀面色微沉。 姜今也将今日所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出来。 他沉吟片刻,这才道,“近日,刑部在查吏部买卖官职,贪污渎职一案,牵涉到了礼部。” 而李远仁作为礼部尚书,即使他没有参与其中,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被抓到其他小辫子的话,那礼部尚书一职便岌岌可危。 “可如果,他反其道而行之呢?” 姜今也同样敛了笑意,是因为心中升起了另一个主意。 裴妄怀看向她,眸中似有猜测,却也是在鼓励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阿兄以为,礼部尚书李远仁如何?” 她不了解朝局,不懂这些为官者,但她信任裴妄怀。 裴妄怀若是说李远仁好,那他便是好的。 “思不出位,也算是安分守己。” “那就对了,”姜今也听完他的评价,眼底更加坚定,“这样一个人,若是给他机会递投名状以证自身,他会拒绝吗?” 裴妄怀霎时明白她的意思,漆黑狭长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但姜今也没注意到。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咳一声问道,“阿兄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姜今也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紧紧看着他,有些担心若是真的看到他点头,那她要怎么办。 但裴妄怀却是缓缓勾唇一笑,“忘了之前我同你说过什么了?” “想做什么便去做,这永定侯府里的任何人,包括我,你都可以随意差遣。” 姜今也望着他,随之弯着眸子笑开,“阿兄还不知道我具体要做什么呢,就这么笃定?” “哦?”他道,“那你说一说,打算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打算,姜今也正色道,“卢鸿宇今日被我打断了计划,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远仁的女儿得到擎月的提醒,接下来出门必定会带上府卫,卢鸿宇的那些小聪明难以得逞。 这条道走不通,他势必会想另一条道。 但以他的能力和门路,即使只是想要攀上礼部的小官小吏,也难如登天。 “若此时放个钩子给他,他定会像那水中贪吃的鱼儿一般,咬紧了钩不松口。” 而李远仁... 人都有自保本能。 他思不出位,却也并未犯什么大错,若是能让自己在这一次案件安然自保,他何乐而不为? 话音落地,姜今也期待地看向裴妄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光,像是在问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裴妄怀唇边那抹温柔的笑意始终没下去过,平日里冷肃的气势减少了许多,顺着她期待的眼神,问道,“这些,是谁教你的?” “你啊,”姜今也笑。 “我何时教过你?” “阿兄忘了?”她凑近了些,似是有些不满他忘了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幼时你教我骑射时说过的话。” “耳聪目明,善观察,谋后定,开弓没有回头箭。” 虽然到如今,姜今也骑射依旧很一般,但裴妄怀说过的话她却是一直记着。 之前她以为,只要断了卢鸿宇的钱财由来,那他的那些心思便都实现不了。 可今日再看,他分明没打算悔改。 不是姜今也,有可能是王今也、刘今也。 脑海中似有些画面乍现,她倏地想起前世雪夜,自己活生生在郊外生病受冻而死,裴妄怀怒急攻心的呕血力竭。 卢鸿宇此人贪得无厌、非忠善之辈。 这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只怕是黎民百姓之苦。 更何况,她也藏着私心。 窗外的微风轻拂,夕阳逐渐西下,碧霞染红了半边天。 橙红的暖光透过窗牖倾洒而入,落在地面上,也给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然而不多时,天色逐渐变得阴沉。 像是傍晚的光辉被逐渐侵蚀,又像是要再度落雨。 裴妄怀定定看着她,眼底的欣赏比适才更甚,却也藏着几分旁的情绪。 他抬手在她发顶轻抚,赞同她的想法,“主意不错。” “可行否?” 姜今也迫不及待看着他。 此事李远仁是关键,只能由裴妄怀去说。 “当然可行,”他又为她倒了杯茶,递至她手边,“李远仁那边,你尽管放心。” 这一切的计划,都建立在卢鸿宇心思不纯、不好好准备春闱反而尽想行些旁门左道的基础上。 前世他可以将她随意丢弃在雪地之中,今生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这鱼饵,他怕是咬定了。 然而让姜今也没想到的是,她的计划险些没能行得通。 第18章 “小也和他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天色阴沉,傍晚起了风。 用过晚膳,姜今也趁着雨落下之前,回了凝曦院。 桂枝知晓她的习惯,早已经将沐浴的热水备好。 正屋的湢室之中,窗牖微阖,屋外风声簌簌,而屋内则烛火明朗。 浴桶里,热气氤氲而上,潮湿朦胧。 姜今也沐浴时不喜有人在旁,是以此刻这湢室之中只有她一人。 少女褪去衣裙,满头青丝垂落,长发及腰,遮掩住柔媚姣好的春光。 她坐入浴桶里,整个人浸入水中,温热包裹而来,舒服地喟叹一声。 好看的秀眉舒展,唇瓣微勾,眼尾泛着不自知的绯红。 慵懒而又娇媚。 不过姜今也现下心中并不轻松,因为同裴妄怀说了自己的想法,却也知晓万事不可能一帆风顺。 之前从卢鸿宇手中设计拿到笔墨铺子时过于顺利,现下还是需要做好困难的准备。 她这般想着,兀自在浴桶中坐了好一会儿,直至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都要泡皱了,这才起身。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在窗棱上,有些许从并未阖紧的窗缝渗入。 与屋内温热的潮湿相融。 姜今也沐浴后仅着单衣,去关窗时被雨水淋湿了手背,拿过一旁的巾帕擦过后,默默给自己披了件外衣。 寝屋之中,烛火通明。 她黑发半湿,坐在梳妆台前,侧着脑袋用帨巾擦发。 一边擦,一边兀自出神。 连身中何时多了一人都没发现。 直至... 男人衣袍微潮的湿气拂来,气势沉沉。 姜今也一抬眸,猛地与铜镜中那双漆黑沉郁的眸子对上。 “阿兄...” 她险些尖叫出声,心跳骤然加快,“...你怎么来了?” 男人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长腿一伸,勾住一旁的绣凳拉过来,就这么坐在她身边。 明明开口之前还缓缓笑了一下,可姜今也却莫名觉得他的声音阴鸷得有些吓人,“小也不打算说说,你和裴妄怀有何打算?” 姜今也这才回过神来,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绛红色的宽袖锦袍。 是裴时渊。 她咽了咽口水,“时渊...阿兄...” “怎么?”他上身倾近,宽阔的胸膛逼过来,带着沉戾的气势,“小也和他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不是!”姜今也连忙否认。 她定了定神,脑海中思绪翻飞,确认自己确实没做什么会惹他不快的事情之后,心跳才勉强缓了缓。 “这件事时渊阿兄也可以知道的。” 裴时渊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猎豹攥住了猎物一般,视线极具侵略性。 “是么?”他哼笑一声,声音有些轻,“那小也倒是说一说。” 虽然裴时渊性子阴晴不定,偏执又阴鸷,但姜今也知道他对自己好,除开那些本能上的不适应和害怕之外,她完全信任他。 “就是卢鸿宇的事...” 但提到卢鸿宇,她还是担心裴时渊会生气,小心翼翼抬眸,从镜子里去看他。 却见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帨巾,动作轻缓地为她擦拭发尾上未干的水珠。 他微垂着眼眸,敛去了黑眸之中的那些沉沉戾气,察觉到她的愣神,提醒道,“继续说。” 姜今也轻咳一声,这才将傍晚时分自己与裴妄怀商量出来的计划全部和盘托出。 话落,她似是想起什么,问道,“这些,擎风和擎云没跟阿兄说吗?” 裴妄怀和裴时渊彼此不知对方出现时发生的事,但他的身边有擎风和擎云,会事无巨细地告知他每一个细节。 闻言,裴时渊手上动作微顿,眼底偏执阴戾的眸光一闪而过。 擎风和擎云说了又如何? 他只不过是想听姜今也亲口告诉他罢了。 让他能切实地感知到,她没有任何事情瞒着自己。 尤其是在裴妄怀夹在两人中间的情况下。 少女的发丝柔软,握在手中总是会轻缓溜走。 发尾轻轻荡过,在他掌心和手背划出微痒的弧度。 裴时渊呼吸微沉,极轻地笑了声。 他伸手,宽厚的大掌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温热暖流透过轻薄的衣物,一点点蔓延至姜今也四肢百骸。 “小也其实不必这么麻烦。” 他站起身,就在她的身后,离她很近。 姜今也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可眼下却没有什么时间能让她分神去想这不自在缘由在哪。 她抬眸看着他,“阿兄,你别乱来。” 裴时渊与裴妄怀不同。 她生怕他一个不快,就要直接提剑杀人。 裴时渊的视线与她在镜中相撞,漫不经心道,“你不喜欢,那阿兄便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这样,她的所有顾虑就会全部消散。 不管卢鸿宇这厮究竟是想干嘛,故技重施也好,贿赂官员也罢... 所有的一切担心,只要人死了,便能迎刃而解。 “阿兄!”姜今也眼底一震,劝道,“别杀他!” “别杀他...” 话音坠地,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呵,”裴时渊笑得极为讽刺,微敛的眸子再度抬起时,眼底尽是狠厉的偏执。 那双握在她肩头的大手倏地收紧。 “小也还在舍不得他?” 早知道... 之前雨夜,他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卢鸿宇杀了再说。 “不是的,”姜今也咽了咽口水,急忙解释,“阿兄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她没有转身,只是望向铜镜之中,那双按在自己肩头的手。 麦色的手背上,青筋微突,虎口有茧。 姜今也是见过这双手如何握剑,如何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 不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脏了他的手。 即使他觉得无所谓。 “阿兄是担心我受委屈,可我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她语气缓了些,既是在说明自己的用意,也带了几分哄人的轻和。 “那卢鸿宇一心想着平步青云、封官加禄,那我便让他永远都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行贿官员,试图走歪门邪道进入官场,这样的人难为官吏。 污名会伴随他一辈子,让他再无出头之日。 这便是姜今也的计划。 银烛微光,映照在珠帘之上。 窗牖没有阖紧,被风吹开一角。 珠帘晃荡,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两人的光影落在屏风之上,一前一后,一高一矮。 裴时渊目光漆黑沉郁,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在铜镜之中相撞。 姜今也抿了抿唇,坚定朝他点头。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让他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计划。 少女的眼神清澈而又明亮,没有掺杂半点杂质。 裴时渊倏地轻嘲笑出声,收回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他可有说要怎么做?” 姜今也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说了。” 她眼底染上明媚的笑意,凑到他跟前,开始说起自己与裴妄怀定下的具体计划。 “李远仁过几日会在饮膳楼宴客,与画商画客切磋,”她顿了顿,又道,“明日这个消息就会递到卢鸿宇手中。” “其实无需我们多费什么功夫,卢鸿宇自己心思不正,必定会想方设法攀上李远仁,我们只需要旁观一切就好。” “何时?” 裴时渊突然出声,姜今也愣住,“什么何时?” “李远仁在饮膳楼设宴,是什么时候?” “大概在十日之后。” 十日... 裴时渊眸子微眯,心中已有了打算。 他站起身,姜今也也跟着他站起身,试探着问,“阿兄,你该不会...” 一个不乐意就把卢鸿宇给一剑结果了吧? 裴时渊没有回答,就这么敛眸看着她,眼底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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