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不需要弹幕的“读心术”。 真好,真庆幸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读心,否则,她现在的头顶一定冒出大量大量喷洒粉色孢子的小蘑菇。 雨渐渐小了,重新折返食堂,一回生二回熟,再次同伞,陆灿然走路不再同手同脚,她甚至还有勇气,主动问起梁元峥。 下雨天真好,茫茫水汽掩盖了很多东西,比如她自作主张地将梁元峥当作与爱情联通的呼吸器。 她在作弊。 她在用作弊得到的答案,向他寻求验证。 “薛主任今天很忙吗?”陆灿然说,“听说薛宁远学姐也在急诊科呢。” “嗯,”梁元峥说,“一个骨折的患者突发心悸,他在忙。” “这次学长不用去吗?”陆灿然问,“薛宁远学姐一个人就可以了吗?” 梁元峥说:“我今天下午本来是休息,已经工作很久,这种手术不适合我过去。” “学长很累吗?”陆灿然意识到什么,“所以才没来查房?” 她一直在等。 因为多一项血压测量,陆灿然还特意去卫生间洗了两遍胳膊,均匀涂上香喷喷的玫瑰味护手霜,是她特意挑选的,像把玫瑰和叶子一块碾碎后的香。 陆灿然突然为现在的行为感到忏悔。 祝华欣提到过一次,说规培生很苦,梁元峥在医院这么久,已经那么疲惫了,不该因为她一腔的喜欢,还要在夜晚撑着伞出现在这里,陪她去食堂找她朋友遗落的东西。 这样很不好。 很糟糕。 学长也只是人,只是被她喜欢;可被人喜欢也很正常,并不需要对她的暗恋负责,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是一项不求回报的事情,一项私密的付出。 陆灿然眼睛渐渐湿润了。 她想说对不起,抱歉,学长,我不知道你这么累。你不该宽容我的任性,不该在疲倦到不能正常参与手术的时刻,还大方地给予我陪伴。 “不是,”梁元峥说,“你的朋友不是在吗?我不想打扰你们开心的聊天。” 陆灿然这才想到满头乌鸦的陈万里。 “啊,他已经走了,”陆灿然说,“对不起,学长,我不该这么晚了还叫你……是不是很累呀?” 她低着头,看到梁元峥慢慢地迈着步子,突然意识到,这一段路上,两次乘伞,他一直沉默地配合她的步伐。 “是有些累,”梁元峥说,“不过都是工作上的累,现在不累。” 陆灿然心中怦然,担心多想,鬼使神差,犹豫着提出:“……雨天路滑,我害怕摔倒,可以拽着你衣服吗?” 梁元峥沉默了。 陆灿然因这沉默窒息。 她第二次想拥有“撤回”这项技能,风太柔,雨太好,好到小蘑菇不知天高地厚地嗷嗷往上冲,在坚硬的岩石下磕破伞盖,重重的钝痛。 陆灿然急切为自己找补,懊恼干笑:“哈哈,我只是开——” “我的衣服不干净,”梁元峥说,“白大褂虽然能隔离部分细菌,但不是完全无菌。你离我太近,可能会被弄脏。” 陆灿然心脏砰砰:“没关系,我也是病人。” 她的心更大胆了,大胆地叫着,牵手也可以。 脑子尖叫着说不可以—— 梁元峥顺手从旁边折一小截竹子,递给陆灿然,教她握住一头,他拿另一头。 陆灿然握紧颤抖的小竹子。 它一直在发抖。 她也是。 湿润的小竹节连接着大大的两人。 “它比我干净,”梁元峥停一下,一个呼吸,仔细解释,“或许刚才没说清楚,灿——陆灿然,工作很累,但和你走路,聊天,找东西,我很高兴,一点都不累。” 第8章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 陆灿然忘记自己说了什么。 也忘记说没说。 她怀疑过两秒,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就像那个电影,《白日梦想家》,她沉浸在自己幻想构建的世界里,雨是假的,竹子是假的,现在对她说话的梁元峥也是假的。 不过梁元峥的摔倒证明了真实。 她从没设想过梁元峥会在下雨天摔倒。 出于美观和装饰性考虑,A大图书馆门前的地砖铺设颇为讲究,主打一个要美不要命,总有几块光滑的深红色瓷砖,雨天积水雪天藏雷,尤其是薄雪后,一踩滑一溜,在此摔倒的不计其数,年年都有学生去医院治摔伤的屁股,或捂着屁股治骨折。 陆灿然没想到A大附属医院也有这样的雨雪天杀手。 梁元峥走在前面,跌倒时发出沉闷一声。 高中数学老师说过梁元峥是个很能忍耐的人,寒冬腊月只有一件薄棉服,冻得手指长疮也会安静地写试卷;显然,对方的耐痛性和情绪控制也很强,摔这么重,他也一言不发。 雨水和泥弄湿裤子,那节小竹节并没有起到稳定的作用,也没有将陆灿然拽倒;她跳过去,扶起梁元峥。 他沉默站起,站稳后第一件事是道歉:“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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