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人进来,以林奚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粗人干活为借口。 第0917章 宅中春事 “你的任务, 就?是给少?爷烧热水的,明白吗?”老?管家?走在前?头引路,李斗牛恭谨地连连点头:“明白。” 烧热水的耳房和少?爷洗澡的地方隔着一堵又高又厚的墙, 墙上开一斜向的孔洞, 插一根打?通的竹管, 热水从热水房高处开口顺势流到洗澡的汤池中。这烧热水不难,倒热水有大讲究,不能一气猛灌, 不然热水落池飞溅, 烫着人?了,马上就?要收拾包袱滚蛋。也不能太慢, 不然热水涓涓滴流,池中蓄不起热气, 也得收拾包袱滚蛋。凡事取其?中,徐徐不急方为上佳。 李斗牛进温府跟着老师傅练习了好几天才把握好度,照老?师傅说, 干这活就?是要有力气, 扛着一桶十几斤的热水胳膊稳得住, 不然一下失力就?玩完了。 刘斗牛年轻力壮,一双肌肉臂膀铁打的一样, 很快能和老?伙计配合稳当,毫不出错。试用的日子一满, 他就顺顺当当留了下来。 少?爷洗澡的日子并不固定, 有时三日,有时五日, 平时也需要时常看着火候,少?爷洗手?洗脸也是需要随时温水伺候着的, 李斗牛作为新来?的,倒热水的技巧一熟练,白天看火候的事?自然落在了他头上,寸步不离。而热水房其?他伙计自然乐得悠闲,整日与老?友一道在后宅角落里偷偷打?麻将,推牌九,玩得昏天黑地。 李斗牛对此要说没一点气性,那是不可能的,奈何人?家?都故意这样,为着不出错,只能忍气吞声。 一日午后,少?爷侍从突然传令要洗澡,热水房里除了李斗牛没得旁人?,他只好自己一人?扛起沉重的水桶,幸好平时练多了熟能生巧,五六桶热水倒完,他坐下来?休息了会,挠挠鬓角,出了一身臭汗,也不敢洗。这热水都是给少?爷备着的,下人?不能染指。 他突然起了偷偷往热水里撒尿的念头,混着水量大了,应该闻不出来?,还能偷着乐。不过他也不确定尿液入热水是不是会把腥臊气味扩大,万一突然进来?个人?闻到了,可就?不止是收拾包袱滚蛋的事?了,以温大善人?在十里八乡的名头,干的缺德事?一传出去,铁定要背井离乡。 “小杂种,你享富贵,我吃糠咽菜!”李斗牛愤愤地骂着,到底意难平。瞅瞅四?下,没一个人?,心里直骂同间的伙计也是吃猪屎尿烂心眼的,把活都扔给他一个人?干,自己躲一边去玩得乐呵。 不行,他还是想整整那个没事?儿就?洗澡的小少?爷,进温府那么久,名义上是大少?爷的仆从,可见都还没见过。 听说温家?的大少?爷长得甚美,还是碧眼瞳,有胡人?血统,那是不是身上都长长毛卷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从窗户跳出去,热水房与隔离高?墙内间距极狭窄,少?爷洗澡地那一侧的空地上种着一株老?梅,雪日清香隔墙幽幽。 他夹在两?堵墙之间,轻巧地把自己往上挪,然后翻过墙头,就?进入了种着老?梅树的一边。小时候他就?惯于爬檐走壁,这两?堵宽度正合适的墙爬起来?更不费力。 人?落在厚厚的雪地里,没发出一点声响。李斗牛探头看了看,洗澡的地方开着六方形琉璃窗,正对着雪地红梅,洗澡时也能观赏窗外清景,实在讲究。他走到琉璃窗附近,斜着往里看,看到了半边湿漉漉的黑发,发丝交错间肌光如雪,一时间叫他疑心是看错了。 林奚泡在热水里,用葫芦一勺勺地从头上往下浇自己,热气水流包裹流淌全身,他的意识半醒半寐,时常突然怔住,要花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在这里,刚才我在干什么。 记忆好像是断断续续的。 奇怪的是,他的身份,包括“林奚”这个名字,都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一样,感觉很假,又出奇地自然。 他时常思考几个问题:我是谁,我要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肯定不是林奚。 麻木机械地浇了半天热水,水有些?凉了。他站起来?拢了拢湿黑的发,扯下一边搭在竹架上的长巾,裹在身上,用另一条麂兽皮巾草草地擦拭过水,娴熟地用一条新的毛巾盘包起头发,再接着擦拭身体?上的水珠。 擦过大腿时,他停了下。他腿上有一道淡银色的纹路,不知是什么,不像胎记,像某种符咒,印在白嫩的腿肉上,还是如此偏上的暧昧位置。 不疼也不痒,只有在情绪稍微激动的时候,这条环绕大腿的纹路还会微微泛光。 他觉得这圈纹路也许是像放在弃婴竹篮里的书信一样,可能蕴含着他来?历身份的秘密。奈何他翻过无数书籍,始终摸不着头脑,找不到破解思路。 洗澡后的擦身一向是他自己来?,旁人?不敢掺和,等上下擦得差不多了,他赤着脚走出去开门?,迎面就?是热烘烘的暖阁,侍女迅速呈上整洁的新衣和一碗暖身的甜汤,再进去收拾。 李斗牛赶在侍女进门?时翻回了墙,原路返回,热水房的其?他伙计都没回来?,他心怦怦直跳。 不为别的,就?为那一具白若雪、纤如柳的身躯,一个娇贵的公子哥儿,怎么能比窑姐儿的身段还要白嫩诱人?? 热水房里热气烘烘,他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上火。 痴痴呆呆坐了好一会,他回过神来?,搓了搓鼻子,往炉灶里添柴加火,无聊地戳着地上的火星子。 不一会有人?走进来?,是个拈着绣花帕子的姑娘,直接问他:“刚才你出去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斗牛脑袋空白,本能性地扯了个慌:“我昨天吃坏肚子,窜稀了,蹲了好久。” 姑娘冷哼一声:“惯会偷奸耍滑的奴才!晚上十八夫人?还要洗澡,这次你可不能怠慢了,完事?之后,再来?厅堂给夫人?请罪。” 李斗牛喏喏称是,心里直骂晦气。 明明热水房里就?他一个人?干活,还要他一个人?来?请罪? 什么十八夫人?,左不过是富人?养的一条母狗!他恶狠狠地磨着牙,在洗澡水里里掺尿的念头又强烈地涌动起来?。 怀揣着各式各样的恶毒计划,李斗牛晚上干完活,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女步入前?堂,十八夫人?新浴出来?,隔着一道珠帘,几个侍女正仔细擦拭梳开她黑润的长发。李斗牛跪下来?听她在那叨叨,训斥他干活不不仔细,倒出的水把少?爷烫出了红印子。李斗牛听得莫名其?妙,明明我看过了,浑身白得玉雕一样的人?物,哪有明显的红印?这睁眼说瞎话?的,怕是另有所图吧?他脑袋一下灵光起来?。 “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有?” 李斗牛左右看看,才一晃神的功夫,那些?侍女居然都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偌大的闺房除了十八夫人?一个都没有。 十八夫人?坐在紫檀木喜鹊登枝绣凳上,裙下白嫩纤足一晃一晃的,隔着珠帘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奴才倒水烫了主子,罪该万死。不知十八夫人?想怎么罚奴才?” 十八夫人?轻笑:“你过来?。” 李斗牛明白了,没想到这样天降馅饼的美事?能砸到自己头上,当即掀起珠帘,一把抱起身娇肉贵的十八夫人?,瑞珠惊喘一声,给他肩膀来?了一拳:“大胆奴才,有多大的本事??” 李斗牛狠狠揉了下他屁股:“有几分本事?,夫人?亲自试过不就?知道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这一晚后,李斗牛每天爬墙来?战。瑞珠正值芳华,偏偏困顿大宅,还要指定照顾一个性情冷淡的大少?爷,生活过得无望,好不容易得了个李斗牛,便如干柴遇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每日如胶似漆。 李斗牛夜夜提枪来?战,纵使?底子再好,十八夫人?再娇娆貌美,身体?还是有点吃不消了,眼底下发青,热水房的其?他伙计一看他就?笑起来?:“李斗牛,你是不是天天去窑子混了!有钱啊你!”李斗牛耷拉着头不说话?。 他觉得要歇几天,最开始的兴奋与窃喜早已荡然无存。心里暗骂这个□□□□,索求无度,莫不是妖精变的,专来?吸他精气的吧?这么一想,立刻有些?怕了。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天晚上,李斗牛听着外头的促织叫,理也不理,翻个身睡觉。 一连歇了几天,还上药坊买了根参切片含着,气色总算慢慢恢复了过来?,隔了三四?天,听着外边一声接一声的喜鹊叫,犹豫了会,还是爬墙去了。 瑞珠渴盼已久,见面就?一帕子摔在他肩上埋怨:“冤家?东西,叫你怎么不应!” 李斗牛挠着头:“这不是最近气色不好吗,脸快成鬼了,担心吓着心肝宝贝你,就?歇了几天,含了好几天人?参。现在小爷我啊,是龙精虎猛,夫人?要不试试?” 瑞珠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李斗牛上前?抱住他,熟稔地解开衣裳进去,麻木地打?桩,看身下皮肉白花花的女人?咬着嘴唇眼泪汪汪,他有些?走神。他真怕有朝一日体?力不支突然倒了,没成家?立业就?和温府的姬妾偷情,这事?儿一旦抖露出来?,可别想混了。 想到一旦暴露的可怕后果,他就?有些?萎。 好不容易把瑞珠伺候舒服了,李斗牛累得满头大汗,心想以前?不是这样的,身子是真的虚了不少?,光含几天人?参片还不太行,起码要歇上一大半个月才行。 他坐着休息,很想抽口烟。瑞珠缓过来?了,爬过来?又来?舔,李斗牛头皮都炸了,小牛牛颤巍巍地站起来?,瑞珠不管不顾坐上去,李斗牛面色发苦,由着她动,动了没一会就?泄了身。 瑞珠有些?不满:“今儿个怎么了?还说什么龙精虎猛,净吹牛!”躺回床上,懒懒地卷着发丝,“叫小芳过来?收拾,你回去吧,仔细着点。” 李斗牛啥话?也不敢说,溜之大吉。 第0918章 一年冬春 李斗牛总算拿到了求之不得的喘息机会, 喜鹊叫声好久没来了,他也乐得清闲。 这天他又在热水房里?看着火候打盹,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李斗牛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伙计进来半天不出声啊, 抬眼一看,陡然吓了个激灵:“大少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奚笼着狐裘,领边软软的狐毛衬得脸仿佛只有巴掌大小, 秀气又明润, 奇特的碧色瞳注视着他:“你和瑞珠有关系?” 李斗牛猝不及防,骇得三魂丢了七魄,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搓着手尬笑:“大……大少爷, 你这说的什么话,平白无故的,怎么说这个?” “瑞珠怀孕了。”林奚眼睛眨也不眨, “你还打算在温府做?” 李斗牛一想, 果断下跪磕头:“请大少爷救救我!我是?被迫的, 进门只是?想混两口吃的,从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少爷!” 林奚没说话。 本来他只是?想问问是?不是?, 也没什么告发的念头,但是?李斗牛向?他求救, 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给我抬轿子?吧。” 李斗牛如蒙大恩, 不住叩头。 林奚在温府内久住了大半年?,昏昏聩聩的状态好了些, 老是?对着四方檐角的天看着也呆闷。正好这几日风住雪晴,他破天荒地吩咐要动轿出门赏雪, 一下全府的人都紧张起?来。 管家接了林奚的吩咐,特意来叫李斗牛给大少爷抬轿子?:“大少爷赏识你,正好府上?人手不够,你来给大少爷抬轿!” 李斗牛早知结果,只不过没想到林奚能信守承诺,当即作出感激万分?的神?情,换了一身稍微整洁些的衣裳,准备给林奚抬轿。 林奚被侍女搀扶着步入暖轿中,李斗牛在抬轿前问:“大少爷,您想去?哪?” “去?湖边看看吧。” 天水境内的第一大湖是?天水湖,寒冬腊月早冻得结结实实,宽广的冰面上?有好几个?小孩在滑冰玩耍。暖轿行到湖边,林奚喊了声停,钻出来:“我想在湖边走走,你们觉得冷,就靠近暖轿取取暖吧。” 李斗牛马上?说:“大少爷,这寒冬腊月,雪地路滑,您一个?人走太?危险了。万一摔着了怎么办,要不我来陪您走吧?” 林奚抬眼看了他一会,又好像困得睁不开眼似的垂下:“可。” 一言既出,同?是?抬轿子?的人都露出嫉妒和嫌恶的表情,还没多熟呢,就上?赶着巴结讨好主?子?了。 李斗牛才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十八夫人怀孕,大少爷貌似还是?个?温和良善的人,到时候要是?事情暴露出来,全指望大少爷站出来说几句好话,能保下命来就行。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奚在湖边慢慢行走,低首看着他白底皂靴,狐裘之下是?一件颇厚重的织锦棉袍,绣着春日的花枝翎羽与海水纹。 慢悠悠走了大半圈,林奚说想去?冰面上?走走。李斗牛顿时面露难色,林奚仿佛是?听?他意见似的问:“不行吗?”眼神?纯澈无暇,李斗牛喏喏的,狠不下心来劝阻他:“您仔细脚下。” 林奚露出笑容,恍若春花秋月,明媚皎然。李斗牛脑海里?又翻出那白白的身子?,直觉这大少爷比那十八夫人还要貌美些,犹如百爪挠心,不上?不下。 林奚身体不算孱弱,走上?冰面更像解放了几分?童心,自然而然脱下狐裘,与幼童们玩耍起?来,推冰壶,溜冰,帮孩童推着木板滑来滑去?,手脸都被冻得通红,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冰面上?。李斗牛看着看着,不禁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也这样玩过,不过磨破了珍贵的袄子?冻得脸色青白,娘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就不敢再玩了。 回忆起?童年?,李斗牛既有些感伤,亦有怅然。 他呼出一口如雾的白汽,思绪漫无边际的飘荡,左看右看,蓦然发现?远处站着一个?人,他不与孩童玩耍,也没孩童在他身边打转,似乎只是?眺望着这边,像一尊石像。李斗牛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他看的正好是?大少爷的方向?,再一转头,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确实是?消失了。 不会是?鬼吧?李斗牛心里?打鼓,光天化日,太?平年?间,哪来的鬼呢。只当自己是?看冰雪看得太?久,眼睛一晃看错了。 林奚陪孩童们玩闹了半天,头发眉毛上?都沾了碎冰雪,脸不知是?动的还是?热的,红润得很,比十八夫人往脸上?搽的胭脂还要色艳几分?。李斗牛看得心怦怦直跳,蹲下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少爷冷了吧,咱们快些回暖轿那暖着。” 林奚轻轻嗯了声,鞋面润湿脚冻得僵疼,慢慢走回暖轿,立刻脱了湿得难受的靴袜,翘着脚趾踩在银球炉烤火。 等暖轿抬回温府落地,林奚说:“拿一双干净的靴袜来,我走不了路。” 李斗牛抢先去?办,其他人没争过他,皆是?一脸悻悻。 很快李斗牛抱回来一双崭新?的皂靴白袜,掀起?暖轿厚厚的帘子?,就看到林奚一对光足踩在暖烘烘的球炉上?,脚面纤长,足弓弧度优美,趾头圆润如珠玉,白里?透粉。 李斗牛低下头把?新?袜贴在球炉上?熨热:“少爷先等一等,这袜还是?凉的。” 林奚唔了声,等凉袜暖热,李斗牛再撑起?袜口,作势要给林奚穿上?,林奚脚往后缩了缩,还是?捻着脚趾让李斗牛伺候着穿上?了,再套上?靴子?。李斗牛躬身退出暖轿,抬起?帘子?让林奚出来。 林奚又回宅里?窝着了,好像这一次出行就耗费了他不少精力。李斗牛从热水房的伙计升任成林奚的贴身仆从,瑞珠被移置到另一处别?院养胎。靠上?大少爷这条大粗腿,在宅里?走路都能昂起?头了,李斗牛觉得心下清净不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他还是?经?常不可自抑地想起?大少爷的身子?,还有赤裸的白里?透粉的足,一想就生出隐秘的欲望,蓬勃待发,想入非非一阵就扇自己耳光。已经?沾上?了一个?十八夫人,再染指大少爷,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我不喜欢男的,捅□□算什么男人。李斗牛如是?想着,用手解决了回,再安然睡去?。 冬去?春来,天水湖化了冻,点点的绿意从湖岸边的杨柳上?冒出来,风清气朗,正是?出游觅早春的好时候。林奚再次出门,依旧是?绕着天水湖走了一会,湖上?摇船靠近,船头上?有人高声呼道:“可是?温府的少爷?” 林奚停下脚步,扬声道:“是?,你认得我?” 船头那人拱手笑道:“如何不认得,林兄风姿,见之难忘啊。春光正好,美景无限,何不来与我两三好友来把?盏同?游?” 林奚想了想,还礼:“那就麻烦贵兄招待了。” 他不记得船上?的这些公子?哥儿都是?谁,偏偏他们都好像认得他,态度热络得不得了,一番介绍下来,总算全记住了姓名和脸,推杯换盏,一来二去?,无话不谈。 座席中地位最高的公子?叫齐长玉,刚从外地修行回家探望父母,被从小的知交好友拉扯到湖上?游船游玩,对林奚之名只有听?说,今日方得见。拱手对林奚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林公子?果然风采斐然。” 林奚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甚至名字也很耳熟,就是?想不起?来缘由,心里?直道古怪突兀,面上?不失礼节:“齐兄谬赞。” 众人闲聊,不知不觉话题就牵扯到齐长玉修行的宗门起?来,在座公子?中只有齐长玉是?修行人,一走就是?数年?,其他人都对他在宗门的修行生活好奇得很。齐长玉神?色骄傲地说起?自己的修行体验和一二感悟,他在天水县的本土宗门天水门里?早已当上?了大弟子?之位,教导好几个?小弟子?,师父们都说他日后前途远大。 林奚听?着心里?微微意动,出声询问齐长玉在天水门主?要学什么,是?法术,还是?剑修? 齐长玉谦辞道:“吾乃符修,符箓之学深奥复杂,初初入门而已。” 林奚想,既然他知道符箓门道,说不定能破解他大腿上?那一圈符文的作用秘密,便说:“齐兄有空吗?” 齐长玉一愣:“这个?……要看什么时候。怎么,林公子?有话想问我?” 林奚点头,齐长玉失笑道:“看来是?很重要的事吧,一定要私下说?” 林奚再次点头,齐长玉对左右道:“赶早不如赶巧,就今日把?事情说了吧。诸位友人,先失陪一下。”他再对林奚说,“我们到附近的茶楼谈。” 游船靠岸,林奚和齐长玉一步踏上?岸。齐长玉在前头走着,一边闲聊:“林弟有没有尝过窃忧茶楼的茶?没尝过?哈哈,今日你就能尝到了,味道不是?一般的美妙,茶水窃忧,怡然忘怀,在没进天水门之前,我能在茶楼里?品茗一整天。” 进了茶楼,一切费用齐长玉豪气地买了单,点一壶茶水,两碟茶点心,送到楼上?雅间。在进雅间门时,林奚忽然停步,冲着李斗牛使了下眼色。李斗牛一愣,猜测他大概是?要自己守门的意思,乖乖站在门边不动。 林奚和齐长玉进了雅间,门一关,齐长玉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林奚不语,撩起?袍服开始脱裤子?,齐长玉登时大惊失色:“你!林奚,你这是?干什么!你……我……不必,大可不必。就算你心慕于我,也不用使如此下流手段,吾不好男风,请阁下自重!” 蹲在外边的李斗牛听?着一愣。 “我腿上?有圈符文咒记,我想请你看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齐长玉背转着身,仍是?摇头:“阁下用这种谎言骗我回头,太?拙劣了。” “不是?骗你。”林奚小声说,“既然齐兄自诩君子?,又何必对男子?躯体避之如蛇蝎?” 第0919章 粉白芍药 齐长玉犹豫半天, 僵硬地转过身,目光下移:“你……” 林奚笼着宽松的上衣,露出笔直白皙的长腿, 面色神情泰然自若, 只不?过此情此景, 实在像极了女子?挽裙求欢。齐长玉脑袋嗡嗡的,好一会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腿上一圈银白色的咒文来,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 不?自觉地走近蹲下仔细看, 看一面不?够,转着看。 林奚由着他看, 半晌问:“有什么门道么?” 齐长玉没有回答,伸出手想试试看这道咒符会对灵力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指尖距离肌肤不?过三寸的地方,咒符银光微闪,一股沛然巨力将他掀飞出去, 狠狠拍在了墙上, 砸碎了桌上好些瓷器。 巨大的破裂声吓得?李斗牛霍然站起, 拍着门喊:“少爷,你们没事吧?!” 齐长玉咳了口血:“我……没事, 咳咳,别进来!” 林奚同样有些慌张:“齐长玉, 要不?我叫大夫过来吧?” 齐长玉摸摸后背, 有些碎瓷片扎进肉里了,他忍痛拔下来, 后背衣裳血染得?通红,林奚不?住道歉。齐长玉尬笑着说:“没事, 看着吓人?了点,不?过小伤而已,我静修一会,一会就好。”脸色煞白地给自己喂下一粒丹药,开始打坐静修。 林奚默默把裤子?穿上,出门叫李斗牛赶紧跑个腿,把家里的老人?参切一片过来。自己看着沉静修行恢复伤势的齐长玉,心里对腿上的咒符越发迷惑起来。 就是一个护身咒吗? 但是一个护身咒,为什?么要布在大腿上……怪怪的感觉。 齐长玉果然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很快伤口恢复了些,对林奚送来的人?参,他客气一番也含下了,说:“你这符咒的层次很高,不?是一般人?能设下的。”他好奇地问:“你当真对这个没有印象?这么细致的咒符,要布置下来不?是瞬息的事。” 林奚面露难色:“我真的……一点记忆没有。” 齐长玉沉吟一会:“既然这个咒符是为了保护你的,下咒人?应该没有害你的心思。不?过……”他挠了挠头,“只有摸大腿才会引动咒符,这下咒人?莫不?是把你当成禁脔了?” 林奚默然不?语,这种事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可有破解之法?” 齐长玉摇头:“这咒符之复杂,远超我所见,连天水门门主来怕是也不?行,清宵山应该有办法。” 林奚颔首道谢,再问他背后的伤有没有事,齐长玉摆手笑道直说没有,林奚便道改日再来登门探望。 林奚心事重重地回了温府,第一次动了修仙的念头。 但是想进清宵山谈何容易,林奚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那?个把自己视作禁脔的人?……感觉实在不?大好。 他思索着,不?管怎样,他还是走向主堂,和?温大善人?说了自己想去清宵山的愿望,温大善人?脸色一白:“怎的突然想去修仙?” “因为我想。”他好声好气地说。 温大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他走,满脸堆笑问了一番他的身体状况,又拿出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劝他安心在温府待着休养,但林奚不?为所动,只恳请温大善人?代他去打听下消息,清宵山在哪里招收新弟子??有什?么样的要求?他好早做准备。 温大善人?看他心意已决,也说不?出劝阻的话了,让他等四?五天,有消息了他就会告诉他。 林奚还有点担心他会知情不?报,回来沉吟一会,叫来李斗牛:“我想给你一件事做。你去天宝找人?打听打听清宵山招弟子?的事,这些钱是你路上的伙食费,应该足够了吧?” 李斗牛看着那?一盘银钱眼睛放光,心下当即有了逃跑的念头。往天宝里一钻,温大善人?再有影响力?,手也伸不?到天宝来,远走高飞,省得?成天为十八夫人?肚里的种提心吊胆。 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他积攒的家当不?够多,在天宝怕是难以栖身太久,十八夫人?临盆还有大半年,不?如攒攒身家再设法开溜。 凭着大少爷贴身侍卫的名头,他每月月银都比寻常下人?要高不?少,暂时还舍不?得?就这么扔下。 李斗牛恭恭敬敬地接过银钱:“小的必定不?辱使命!” 林奚点头:“去吧。” 李斗牛很快动身出发,林奚等着消息,整日无所事事地看书?,练字,花园里绿意新新,一日一模样,林奚便常在园亭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什?么都不?用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夜春雨细细,林奚再来到花园,湿软的泥地上铺着被风雨摧残下来的嫩叶新芽,绿茸茸的披着雨珠,倍觉春意可惜。 抬头一看,假山上形似鹿的山石头顶不?知谁放了一朵开得?饱满的芍药,花瓣外圈为丝缎般的绒白,往内渐生层层娇嫩粉红,中心一点黄蕊羞羞怯怯。早春风雨料峭,远不?到芍药盛开的时候,谁放的这一朵芍药? 林奚快步走上前拿起芍药,花朵开得?娇艳,堪称完美无瑕,花茎绿叶都像是刻意修剪过,很衬花朵。 谁干的? 林奚疑惑地左看右看,赫然发现?一面墙上多了一道原本并不?存在的月洞门。 他想了又想,确定这面墙一直以来是完整的,不?存在什?么月洞门。 月洞门之后绿意芳菲,幽幽清芬,似是引诱人?进去一探究竟。 “来人?啊!”林奚岂是这般莽撞之人?,回头高呼,然而四?下寂寥,无人?应声。 这本绝无可能,众多小厮不?会离太远。他心跳一下快了,鬼打墙?不?,不?太像,应该是被困在了什?么幻境。 连回头走,都好像碰到了什?么不?透明的墙壁,半点都出不?去。 唯一能走的地方,似乎只有那?面月洞门。 林奚迫不?得?已,手拈着花穿过门,月洞门后似是寻常小院,栽花种草,花坛之外青石板铺地,湿润干净,孤零零的一座屋子?。 “有人?吗?”他斗胆问了声,院内也是静悄悄的,他推了一下门,没锁,屋内也是普通的厅堂布置。只不?过正中挂着的画是一幅人?像。 青青山野盘桓路,一白衣客洒然下山。 林奚觉得?这画上的人?居然有几分神似自己。 怎么可能? 一条白布飘然落下,笼罩住他视野,在脑后打结。林奚还未反应过来,腰肢已被人?环抱起来,脚下一轻瞬息间噗通落在了柔软的锦缎里,胳膊被提起捆在床头上。 “你……”林奚惊惶起来,白布厚实,他什?么也看不?见。其他方面的感知格外敏锐起来,设局引诱他落入陷阱的人?在后面解开了他衣裳,动作熟稔,宛如给荔枝剥壳,露出白肉的瞬间就迫不?及待地狠狠咬上一口。 “唔!”林奚吃痛挣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手扣着他手腕,一边把他翻来覆去的亲吻。林奚茫然地想,他能碰自己而不?被咒符弹出去,因为他就是那?个下咒人?……下咒的意义?在于只有他能奸污他? 林奚发起抖来,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内心活动,捧起他脸亲吻,恋人?般呢喃:“想起我是谁了吗?” 你是谁? 林奚没有印象,他只知道自己有一个突兀的身份,莫名其妙的名字,似乎被刻意掩埋起来的记忆……在他愣神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侵犯让他闷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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