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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饶有福白了对方一眼,根本不想搭理。 第0026章 河湾绿光 “别搞得这么陌生嘛,好歹都是姓饶的。”那人凑过来眉开眼笑,“林小弟也来?你年纪那么小,不去席上多吃两口,跑这凑什么热闹。” 林德勉力咽下馒头,梗着脖子道:“卖了分钱。” “分钱?”那人笑容登时古怪起来,“嘿嘿,有福,你这张嘴啊……” “滚滚滚。”饶有福推开他,拍着林德肩膀,豪气干云:“我饶有福是什么人?对朋友说一不二!你说是吧林小弟?” “是是是。”林德笑有些敷衍,那人看在眼里,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得,等会到了河湾,摸宝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饶有福语气着重强调了下。 两人便没再说过话,低头匆匆赶路,日头晃得晒死个人,林德走得大汗淋漓。 终于赶到饶有福说的河湾处,好家伙!起码有十几个人在那弯腰掏泥找东西,还有带捞网的,搅得河湾泥水翻涌,一河浑黄。饶有福二话不说,直接选了块地方下河摸东西,林德在他不远的地方摸鱼,能不能找到,天知道。 弯腰累,林德摸一会,歇一下,划水划得快乐得很。水鬼尸体没摸到,倒摸到了很多圆润的石子,有几个色泽手感很像玉石,还有好看的红纹小玛瑙,随手揣口袋里,童趣十足。 “林德,你干嘛呢!” “摸石头啊。”林德笑嘻嘻的。 “你过来!”饶有福绷着脸,待林德凑近,他低声指点:“待会你去摸那。”他指着方向,“看到那个旋儿了没?底下大概率有个坑,没准就沉那了。我带了绳子,绑你腰上,你下河去摸摸看,情况不对我拉你出来。” 林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都是河中心了,还有漩涡,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有绳子呢!”饶有福撩起衣摆,露出腰间别的一捆绳子,“够结实!保证拉得住你。” 你会不会松手还是两说呢。林德心里冷笑,仍旧摇头:“不行不行,我水性没那么好,真不敢去趟漩涡。” “你身量小,我一拽你就出来了,真没事,放心大胆去吧。” 饶有福一阵苦劝,林德百般犹豫,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系上绳子,先前与他们同路的饶氏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嚷嚷:“饶有福!你在干嘛呢?” 饶有福试试绳子松紧,头也不抬:“关你屁事!” “你自己不去下水摸,让别人去,心眼坏透了啊你。” “呸!你说什么呢,没看到我有绳子牵着吗?!” “有绳子牵就万无一失?水转起来你能不能拉住还是两说呢。” 饶有福不想理他,催促林德尽快下水,林德往前游了些,靠近漩涡深吸了口气,再扎进水里。 河水浑黄乱涌,林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尽心尽力过,憋着一口气在水底下乱扑腾扑腾,伪装在靠近的假象,至于漩涡是万万不敢靠近的,因为他勉强看去,模模糊糊看到那里确实有个深坑,黑洞洞的,河水在洞上方打着旋儿。假如水鬼尸体真在那里,凭他那小身板的肺活量,根本来不及把尸体扯出来。 划水划了一阵,他探出脑袋换气,大喊:“没有!” 饶有福不死心地喊:“再靠近点!” 嘁。林德喘匀了气,再次扎进水里划水,干脆闭着眼睛,耳边尽是水声。 闭上眼的黑暗视界中红点乱窜,林德憋了会,打算浮起来歇口气,临到水面时,他眼角余光似乎瞥到漩涡中心喷出了一股向上的气流。 下一刻他已经钻出了水面,抹去脸上水珠大口呼吸,回想着方才自己瞥到的那一幕,水下绝无可能凭空生出一道向上的气流的,还是在漩涡中心……“有东西吗!” 林德回答:“我好像看到了黑黑的一截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等会再下去看看。” “好好好,你休息好了再下去。”饶有福大喜,饶氏人笑道:“可以啊,小孩子就是运气好。” “那可不是。”饶有福得意。 林德注视着河心漩涡,发觉它有越转越缓之势,似乎再过一会它就会消失。他不再犹豫,一头扎进河水,努力看去,漩涡中心的气流仍在,底部坑洞深处闪着一线绿光,闪烁得极有规律,几乎可以肯定不是什么物体的反光,而是别的。 绿光闪动的频率变慢,漩涡也在逐渐平息,河床沙流动着向深坑填去,那块地方肉眼可见地平坦起来。 他憋气憋到极限,钻出水面:“是一截木头!” “什么?”饶有福的喜悦荡然无存,林德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地笑“看错了。” 饶有福脸色难看起来,林德说什么也不愿继续在河里待着,直说累了累了,解下绳子爬上岸。阳光炽烈,河岸的沙子晒得发烫,用来烫湿衣服正好,他则走进芦苇丛里,将芦苇摆弄交叉挡住自己身形,开始打坐入定。 这里的灵气不差,林德很快进入状态,视线拉高,俯瞰河湾,没看到水鬼尸体,可能死物没法“看”出什么吧,他放弃打那块灰色石头的主意了,想脱手卖掉想来也不容易,何必为了这点辛苦呢,意志一松,沉沉睡去。 饶有福和一众人继续在河湾里奋战,偶有几个路过的村民驻足远望,迷惑不解。 大约申时左右,离河湾最近的登阳村村长带着一队年轻男人走来:“你们在这掏摸啥呢?” 登阳村一帮人年轻力壮,看着有赶人的意思,饶有福直起腰说:“我们凤新镇有件祖产不小心掉河里了,顺游来找找。” “对对对,我们是饶老爷派来找祖产的!”众人纷纷点头。 登阳村村长狐疑地看着他们:“祖产?我怎么没听说过饶老爷手上有什么祖产。长什么样,说出来让我们帮你们一把呗?” “不必了,我们就在这找,不打扰你们。” “嗯对对,不用你们帮忙,我们自己找就好。”众人异口同声,登阳村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帮忙”了,站着看了好久,回头与小年轻们嘀嘀咕咕,撤走了,暗中还留下一个人藏身芦苇丛观察,想看凤新镇的人到底在找什么“祖产”。 凤新镇的老少爷们忙活大半个下午,几乎把河床泥沙全犁了一遍,翻出来数量惊人的破铜烂铁,甚至是泡发肿大的断肢,就是没他们想要的水鬼尸体,垃圾堆积在河岸上臭气熏天,生生把林德臭醒了。 这帮人还在找呢? 好臭。他捏着鼻子拾起自己的衣服,衣服晒得发烫,穿着热热乎乎的,干脆披着:“我回去啦!” 忙活着的饶有福抬头:“你说啥?” “我回去吃饭啦!”林德没心没肺地回道,也不管饶有福什么表情,乐颠颠地跑了,一口气跑出了老远。 走了很长时间回到熟悉的凤新,太阳西斜,街上飘起了饭菜香。林德揉揉空空的肚子,想念中午酒席上浓油赤酱的肉菜,没吃几口就被饶有福拉走,到头来还啥也没摸到,亏了,亏了! 他摇头叹气地回到布庄,老张头在看书,眼角余光瞥到他回来了,把书一放:“哟,回来啦?” “嗯,下午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有福呢?他不跟你一起的?” “我先回来的。”林德拣了把蒲扇,在门槛屋檐下坐下,呼呼扇风, “有收获没?” “我在的时候没,也许我走了之后他们就有了。” 老张头长笑一声,似乎低声感叹了几句可怜可叹之类的话,起身椅子一阵吱呀,片刻后递给他一包散发着卤香味的荷叶包,鼓鼓囊囊。 “这是?” “从酒席上拿的,别人都拿了。” 林德打开荷叶包,油乎乎的一大坨红烧肉,卤制的鸡腿,几节玉米,一把炒花生,足可当一顿丰盛的晚餐。 “哎,这……这是留给我的么?掌柜的你不吃点?”林德手足无措起来。 老张头咳嗽了声:“我中午吃了个饱,现在还在打肥肉味的嗝呢。你还是孩子,中午又没吃多少,放心吃,早点吃,别让有福赶上了。” 林德忍不住笑了,偷偷一人吃独食就是带劲啊。他马上从酒楼买了份饭,用院子土灶稍微热一热肉菜,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嘴泛油光,摸着肚皮直打红烧肉味的嗝儿。 老张头坐店门口看书,偶尔抬头望望街道,左等右等,太阳快沉下去了,饶有福还没回来。 饶有福在河里掏摸了半天,除了满手污泥,啥也没捞着。一行人眼看着太阳下山,再晚些天都要黑了,来的时候没带火折子,不趁天亮回去入夜再回去就难了,不得已放弃打捞工作,满身疲惫地踏上回家的路。 饶有福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不应该啊。不是漂到河湾,还能漂到哪里去?难道那只水鬼在毒发身亡之前,就漂到了河湾更下游的地方? 其他人心里也在嘀咕,有些人想着明天再来捞捞,有些想也许被什么鱼给吃了,再找的希望渺茫,放弃得了。 各怀心思的同行而不说话,踏着月光回到镇子。正巧空荡荡的街对面走来背剑的人,身形高大,顿时唬了一跳,以为有什么强盗来镇子了,紧张起来。 背剑的人看到他们,咦了声:“这么晚了,你们从哪回来的?” 第0027章 无心插柳 程平心里苦啊,中午饶老爷逮着他拼命灌酒,若不是他装醉,真要饶老爷那个灌法,不知要醉到什么时候。 为防可能的挽留,他选择半夜开溜,走夜路辛苦是辛苦了点,但巡夜人最习惯的是走夜路,附近又没什么特别强的妖魔鬼怪,倒也不怕。 只是没想到刚出镇子,就碰到饶有福等人,心中又是一阵怕,怕他们一开口就是:“大修士上我家喝酒啊!” 不过定睛一看,这群人瞧着疲惫得很,好像干了一天的重活,心里开始奇怪了,这帮人是干什么去了? 饶有福机灵,率先道:“我们去亲戚家给他们带了点吃的,沾沾喜气。” “带点吃的这么累?” 饶有福挤出笑容:“亲戚住得远嘛,走得累着了。” 陈平目光一转,不少人穿着草鞋,裤腿都是卷起来的,拉到膝盖上方,袖子亦是拉到胳膊肘以上,他倏然间想明白了,憋笑憋的十分辛苦:“嗯……其心可嘉,其心可嘉。我要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不要过于劳累了。” 饶有福忙道:“谢谢大修士关心,大修士晚上注意安全。” 两帮人擦肩而过。 大修士半夜离开的消息经饶有福之口传遍全镇,无数人遗憾自始至终都没能请大修士来,大好的仙缘就这么走了。 林德潜水后耳朵进了脏水,有些不舒服,不得不肉痛地花钱请修面匠采耳,顺便修修长得有些长了的头发。下午的讲故事专场自然落到饶有福身上,他憋久可憋坏了,一讲起来眉飞色舞。 老少爷们还是爱听他的故事的,饶有福讲得很满足。 林德借口耳朵不舒服,经常耳鸣,歇了好多天。听故事的老少爷们一连几天不见林德出来,便问饶有福:“林小弟耳朵怎么了,现在还没休息好?” “他说耳朵有时还是嗡嗡叫,还得再歇几天。” “哦……”提问的人有些失望。 饶有福眉毛竖起:“咋的,听我讲不是一样的。” “有福哥,你讲的是有意思,就是你讲着讲着就开始吹牛了,林小弟从不吹牛的。” 饶有福愠怒:“吹牛?我那叫吹牛吗?我那叫陈述事实!事实就是这样!” 老少爷们不吭声了,饶有福缓了缓,道:“走南闯北爷什么没见过,吃过的盐巴比林小弟吃的米还多!” 一人道:“林小弟说他们那边的人都是吃面包的……” 饶有福大怒:“那我吃过的馒头也比他吃过的面包多!” 众人讪讪地不敢说话。 一个小孩急匆匆跑过来,牵扯自家爷爷的衣角,兴奋地喊:“爷爷,饶老爷贴了张新布告,好多人去看了,你也去看吧!” “什么,有新布告?”众人马上好奇起来,一般饶老爷要告知消息,是让府上的管事敲锣打鼓绕街宣告,罕有用布告张贴的方式,因为镇上识字的是少数,通传消息写不如吼。 “走走走看看去,”众人纷纷起身,饶有福一听有布告,估计是大事,也跟了上去。 张贴布告的树下几成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等着识字的人来念,饶有福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挤到布告前,快速看了一遍,喜上眉梢,大声道:“好事,大好事啊!” “什么好事?”众人催促快说,饶有福笑容满面:“上面写的是教宗秋分日在县城设点,招选新弟子,让我们早做准备啊。” “哦!好!果然是大好事!”众人齐声欢呼,饶有福道:“别高兴得太早,上面还有要求哩!要求虚岁十六岁以下,男女不限,品行端正,……去了还要过考试筛选,还不知能留多少人呢!” “有希望就是好事嘛。”众人不以为意,纷纷热烈讨论起哪家的孩子看样子最有希望。 林德来得迟,只来得及听个尾巴,得知是教宗要招人了,或许这就是饶老爷为镇子求的“仙缘”吧?他知道教宗其实全年都是招弟子的,不过招收地点都在地域规模些的大城,离凤新这样偏远的地方太远。 秋分日还远着,饶老爷先开始了报名工作,几乎所有适龄的少年儿童都被自家爹娘扯着去报了名,年纪太小的被饶府管事退回去,如此依然有十几位。 饶老爷将这些少年孩子组成一个班,请了外地的一位师傅来教简单的拳脚功夫,林德听说此事,颇感兴趣。 即便这个世界有仙人修士,武功依然占有一席之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名高明的武者在凡人间完全可以横着走,无论是游荡江湖还是奉职朝堂都是不错的选择。 饶老爷请来教习武功的武者姓赵,脾气不好。第一天开班教学时,有爱看热闹的爬上墙头看孩子们如何操练,被他用拇指大的石子打下去,个个额头肿起老大的包,挨打的人回来心有余悸,却也证实了这位赵师傅是有真本事的,即便孩子被他折磨得鬼哭狼嚎,爹娘们都没一丝怨言,还生怕赵师傅对自家孩子不上心,让赵师傅放心教,孩子不听话就打。 林德对这名武者很好奇,可惜他不准他人旁窥,也不知练的是什么武功。 他现在修行进度缓慢,河边无钩钓鱼钓了一个月,境界堪堪进到三层,这样下去不知要修到猴年马月才能打开金铃,更没一点护身手段。 如果有方法请赵师傅教他一点防身手段就好了,可惜这位赵师傅气质比较……凶恶,加之第一天就送了好几个人“红包”,闲散人不敢惹他。 林德纠结了好几天,自觉以目前的身家是万万请不起对方来教他什么独家功夫的,无奈熄了学武的心思。 十三爷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人……他很是哀愁。 傍晚没事的时候,他有时会去教习班练武的地方去逛逛,听听墙内的呼喝声,一板一眼颇有气势。 “唉!”林德无端地叹了口气。 “你在叹什么气?”树上忽的跳下来一名女子,吓得林德连退几步,定睛一看:“是饶姑娘啊,不对,你怎么……”在树上还没说出口,饶姑娘做出噤声手势,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林德下意识地跟上她。 离得远了,他终于把完整的话问出口,饶姑娘满不在乎地说:“我想看看那位赵师傅有什么样的本事,观察几天了,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如此?”林德皱皱眉头,嗯,怪不得不敢在墙下说,要是被对方听见了,指不定打成什么样,“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基础不到家,自己半吊子水平,教别人也是半吊子水平。”饶姑娘撇撇嘴,“幸亏教的都是简单的入门功夫,再高深一点的,他自己都未必整得明白呢!” 林德心一动:“那你会什么水平的武功?” “我?”饶姑娘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展颜一笑,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怎么,你想学武功啊?为什么?” 林德回答:“防身!” “凤新镇屁大点地方,十几年没出个贼,你防谁呢?” “我以后总会离开的,未雨绸缪,有何不可?” “听着有些道理。”饶姑娘撇嘴,“可武功基础不是那么好打的,要每天练习,练得身量差不多了才开始学一招一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得很,不小心把自己手扭了,脚折了,都是常有的事。”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林德沉默,饶姑娘说的又是手扭又是脚折,听着还不像故意吓他,这叫他有些为难起来了,退堂鼓咣咣直敲。 她顺手掐了路边的一朵野菊,想了会:“教人练武天打雷噼,还是修仙最舒服,听说西方的魔法也很有意思!我家正好有几本关于魔法的闲书,我看不太明白,你是西方来的,应该能看懂,借你看几天,没准上面就有防身的魔法呢。” 林德一喜:“好!谢谢饶姑娘!” 饶姑娘似笑非笑:“光谢谢就可以了吗?” 林德一愣,开始装傻:“饶姑娘还想要什么东西?” “还装傻?”饶姑娘歪头,一语道破:“你每天去河边钓鱼,实际上是在修炼吧?” 林德垂死挣扎:“饶姑娘何以断定?我那是,我那是钓鱼水平太烂,每天都没啥收获……” “你放屁,你扔下去的是块石头,我都看见了,你那样能钓上来鱼就出鬼。” 林德张口难辨,饶姑娘开始谈条件了:“我家有很多关于魔法和道法的书,都锁在我爹的书箱里。我不管你怎么知道修炼的,我只想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修炼法诀。你答应教我,我就去帮你偷几本来。” 林德惊喜之余觉得不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学?” 饶姑娘脸色忿忿的:“要是能学,我不早学了吗!那些书都是法术,压根没有教怎么修炼的法法诀。没有灵力,那些法术看都看不懂,更不用谈如何学用了。” 林德脑筋转得很快:“你爹把书锁起来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年轻时受骗……”“说什么呢!” 饶姑娘掐着腰,气咻咻的:“是不是废纸,我带给你几本看看就是了!咱俩说好了,要是真货,你得告诉我你修炼的是什么!” 林德考虑了会,觉得这笔交易不亏:“好,我答应你。” 饶姑娘转怒为喜:“一言为定!我明天下午这个点来找你,就在……”她指了下来时的方向:“那个巷子里会面,我一个姑娘家,还是要避嫌的,你来时候注意点,别被某些长舌头的盯上。” “明白。”林德点头,“我还是有些担心,要是那些书是假的,你辛苦一趟,岂不是做无用功?” 饶姑娘冷哼:“那么多书,总有那么一两本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 “是,是。”林德点头苦笑,刚升起来的一丝希望又灭了,不是假的,饶父为何会把书本锁起来呢? 第0028章 屎里淘金 饶隽巧蹦蹦跳跳回到医馆,饶大夫正为人看病,见她面带喜色地回家,不免诧异:“巧儿,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哼。”饶隽巧才不回答,一甩头发往楼上去了。 那几口藏书的书箱放在最顶的阁楼夹层里,饶隽巧年幼时便攀爬上去过好几次,锁撬起来简简单单,唯一麻烦的是攀爬留下的痕迹对比太过明显,不过除非过年,饶大夫不可能突然勤快起来去打扫阁楼。 她先找到了自己撬箱子的铁丝,还保持箱子锁舌的形状。入夜时分,轻车熟路地攀上阁楼夹层,撬开箱子,胡乱拣了五本书,慢慢滑落下来,平安无事。 次日下午,她躲在树上,将书本丢到林德怀里:“你好好看看,要是假的,说出能信服我的理由证据,不然有你好看的!” “好好好。”林德抱着去,去墙角下一本本地翻看,三本道门的,两本西文。先看道门的,图配诗文,一招一式看着有模有样,仔细一看,根本是普通的武功,配上玄之又玄的解说“气”,“气感”,好像就成了一门道术,不论真假,至少看着就没兴趣。 西文的就更扯淡了,完全是乱拼,欺负人不懂西文,“翻译”自编自演,牛头不对马嘴。 “都不行。”林德失望地还给饶隽巧,“西文根本是假货,道门的纯扯淡,是真的不适合我。” “明天我多带点。”饶隽巧说,“你先走。” 搞得好像间谍暗中接头一样……林德走出巷子,哑然失笑。 饶隽巧说到做到,第二天扛来的是一个大包裹,装满了书,五花八门,看着不得不感慨饶大夫年轻时究竟经历了什么,把大笔银钱浪费在这一堆废纸上。道门的玄玄呼呼,废话满篇,西文的居然有几本是真货,可惜都是无用的炼金术笔记,记满了错误的陈旧思想,可笑翻译还大言不惭地说笔记是在讲解如何炼制一种绝世兵器,风马牛不相及。 “全是垃圾。”这回他不再客气,“西文的是真的,但全是错的,原文都是老裹脚布了,翻译也瞎搞。道门的不适合我。” 饶隽巧咬牙:“明天再来!” …… “垃圾。” “再来!” 如此几天下来,林德哗啦啦翻完,往上一递,饶隽巧默默接过,都不需要额外说什么了。 默契培养得属实惨烈,林德已经不抱捡漏的希望,只是出于对饶隽巧的同情继续履行约定。饶隽巧对修仙路心如死灰,恨不得把这些陈旧的废纸全扔给收废纸的,还能换点钱。 老爹啊老爹,从前的你都买了些什么啊! 如是几天过去,二人频繁且固定的出行引起了注意,林德被饶有福缠问:“怎么一到下午就溜出去了,去会小情人去了?” 饶隽巧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饶大夫喝住:“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回来!帮我炮一下这些药材。” 两人出奇地在同一天被拖住,失约。事后他们再相见,商量出一个更隐秘的法子,看书地点改在河边的芦苇丛里,接头时间间隔三四天左右,临时定数,饶隽巧先把书放芦苇丛里,林德后脚去看,不满意原样放着,她自会拿走。 两人的行动越来越像探子接头,林德翻过的书越来越多,垃圾里总算淘出了一点金子:通识版的《绛云斋笔记》地理篇,夹着一张通天大陆地图,印画清晰,完整无缺,上面打了些红勾勾,看样子是饶大夫曾经用过的,再看红勾勾,最大的勾勾是教宗山门所在地,还有赤霄剑门、清宵山等大宗地,看来饶大夫以前也怀揣着修仙梦啊 这本算不得道法,所以林德掏钱买了。 如是鬼头鬼脑过了半月有余,林德艰难地摸到了炼气四层的门槛,还没捡漏成功,而饶隽巧说,书箱里的书没带来的不剩几本了,明天一次性带来。 “希望有点好东西吧……”林德长叹一声,把系着绳子的石子丢进河里,开始“钓鱼”。 最后一批书到点,林德先拿起西文的,因为西文最好判断是否是垃圾。入手的第一本《自我暗示与瞬发魔法的研究》,他的心莫名狂跳起来。 这个封皮质感!这个字体!这个书角上烫银的高山伏蛇的标志! 他狂喜之下手直哆嗦,战战兢兢翻开:书页上没有翻译! 因为这是西方魔法师协会出版的真正的魔法书籍,没有供翻译瞎编乱造的地方。 第一张白纸上写着:“献给我敬重的老师,梭罗.图文斯先生。致敬所有心理学派的伟大先驱者们。” 没错了,就是这个味儿! 林德嘴角疯狂乱扬,几乎无法静下心来阅读书籍,他缓了又缓,想笑得停不下来,哆哆嗦嗦在沙地上写下:“有真货,速会面。”再翻阅完剩下的书籍,垃圾终于淘完了。 他把书藏在肚皮上,裤腰带勒着不往下掉,飞快跑回布庄,喜得简直能飞起来。 回到耳房,他不顾闷热关上门窗,开始仔细阅读。书籍开篇探讨的是魔法符号与元素与人的精神意志的联系,夹杂着大量晦涩陌生的学术词汇,简单地概括就是认为魔法符号是人类精神与元素沟通共鸣的渠道与媒介,念诵咒语是先建立一个通道,从而按照人的意志元素力量开始展现各种破坏形态。 如果把咒语通过心理暗示的方法烙印进潜意识里,面对危险时,不假思索地通过“心灵自语”完成媒介建立过程,便能达到瞬发魔法的目的。 “问题是,人类的潜意识几乎无法烙印下过于复杂冗长的魔法咒语,更适合烙印一些简单的小型魔法。这与我们的初衷相差甚远,不过这是一个好路子,我们能烙印下小型魔法,将来一定能找到方法避开人类精神本能上的缺陷,烙印下大型魔法。将大型魔法做到随想随出,元素之神在上,那是多么美妙的场景!” 书籍后篇记录了自我心理暗示的技巧,及目前所有能烙印在潜意识里的小型魔法,普通的火球术,寒冰术,夜光术……啧。 他翻了会,目光定格在“陌生人”魔法上。 这是作者自创的一种“小把戏”,可以说是针对友人的小小的恶作剧。将心理暗示“你不认识我”转换成魔法符文,自我暗示烙印,当需要把这种心理暗示植入对方时,直视对方眼睛,再做一个隐蔽的潜意识触发动作——可以是快速眨两下眼睛,或轻拍一下大腿,触发动作可随时修改——“你不认识我”便能对对方起效。时效三天左右,反复使用可强化印象,最后熟悉的人便会彻底成为陌生人了。 经作者验证,暗示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熟人很难在看似真诚无害的直视中保持警惕,况且心理暗示比一般的精神攻击更隐秘。对方不知道“暗示”的力量,自然无从防备,能防备的,都是本能上察觉到意识有被干扰的危机,能做到这样的,除了元素之神的宠儿,就只有东方那群专修灵魂力量的老乌龟们。 东方专修灵魂力量的老乌龟……你还真敢说啊,不怕教宗那些老乌龟跳起来打你? 林德合上书,捏了捏晴明穴,“陌生人”魔法对他的帮助太大了。他一直很愁自己的绿眼睛过于显眼,去哪儿都先被认成妖怪,那叫什么事儿?没有其他幻术器具遮掩,“陌生人”能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只需把“你不认识我”换成“你看到的眼睛是黑的”就成了。 再深入想想,“陌生人”是不是可以拓展传教手段?简单粗暴,效果还好,嗯……算了算了,如非必要,他不想强迫他人信教。况且,通过心理暗示速成的教徒,能不能产生真正的信仰之力还待考证呢。 唯一棘手的是,如何把这句话转换魔法符文? 他不懂这个,也没个对照表字典什么的…… 又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不如向饶姑娘再问问。饶大夫既然买了那么多西文书,他一定学过西文,买买字典什么的,没准就有魔法符号与西文的对照字典呢? 大不了以后想办法自己买一本。 他再翻开书,书上普通的小魔法虽然没什么大威力,吓唬个人还是够的,拿来应急也不错,他盯着书上的魔法符文,开始尝试第一次自我心理暗示。 饶隽巧看到林德留下的消息自是大喜过望,次日重回巷子里会面:“事先说好的,你找到真货,就告诉我修的法决。”心理学派 林德练了一天心理暗示,头脑昏昏沉沉,脑子里的小剧场火球乱飞,磕磕巴巴把呼吸吐纳的方法告诉她,直言这只是炼气的第一步,再讲炼气晋聚气的法决,说自己也就知道这么点了。 饶隽巧拿笔飞快记下,写完小心地挂在树干上等墨迹晾干,问:“你找到的真货写的是什么法术?跟我说说呗?” “心理暗示,好难练的。”想想就身心俱疲,他反复尝试了好几十次,潜意识就是烙不进去火球术的魔法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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