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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 “这种套路就不用玩了吧?今天我说出一个数字,明天你就可以拿着录音笔去告我敲诈勒索。还是以法院的判决为准吧。” “我没有抄袭,也不接受这个指控。” 路铮鸣抬起头,直视姚舜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老姚——”他换了个称呼,“姚馆长,以你现在的位置,想让一个艺术家混不下去,方法多得是,没有必要……” “你当时有必要让我那么难堪吗?” 姚舜禹一句话就让路铮鸣无言以对。 “你根本不知道,我当院长能给平原美院带来什么。”他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自己在平原很了不起,可你这样的艺术家在北京有成百上千,更不用说国外!你只知道油画系当代艺术工作室之外,其他工作室观念保守。你不知道,美教系的油画教研室,和你一样的副教授连抽象表现都不理解,更不用提装置和观念!他们对美术教育的理解还停留在徐悲鸿的年代,这样的人能教出当代的艺术家吗?” “路铮鸣,我不想让咱们的学生一毕业就被时代甩在后面,不想让他们一谈艺术家就是死了几百年的老僵尸,不想让他们追在外国艺术家的屁股后面,学习他们的当代语言。我们自己的当代叙事呢?你来告诉我,怎么用那种前现代的落后语言,表达现代的意识形态?难道我们还要把那种应该扔到博物馆里的、所谓的‘传统文化符号’送到当代国际展览上迎合西方的凝视吗?我们的艺术家应该活在历史里吗?” “就算抛开民族主义和宏大叙事,咱们的学生又是怎么关注生活的?每年毕业展,有多少人还在画农民工进城,有多少人还在画背孩子的藏族妇女?你们油画系有人搬过砖吗?有藏族人吗?这是他们自己的生活吗?21世纪了,他们还在画下过乡的知青都不画的东西,还在迎合那些快退休的人,画些不伦不类的,脱离生活的东西。” “别人的作品可以出现在电影里,商品上,变成普通人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学生画出来的东西别说卖出去,连展览都只能参加那种抱团取暖的‘学院展’,还有脸骂观众不懂艺术……到底是谁不懂?” “路铮鸣,咱们教学生搞这种东西,晚上睡得着觉吗?” 讲述完这次会面,路铮鸣就陷在沙发里,疲倦得一动也不想动。尹焰搂着他的肩,他就顺从地倒在尹焰怀里,躺在他腿上,继续消沉。 路铮鸣没法反驳姚舜禹的话,某些观点他甚至还很认同。越是认同,他就越不能原谅自己,不计后果的莽撞不仅毁了姚舜禹的抱负,还将影响无数学生的未来。 和这些损失相比,自己付出的代价太轻微。 路铮鸣答应不再创作这系列作品后,姚舜禹才告诉他,于贝尔根本没有起诉。他既不认为这是抄袭,也没把路铮鸣的创作放在眼里。 姚舜禹要路铮鸣放弃这些极有潜力的作品,只是报复他挡了自己的路。 “咱们各自重新开始,很公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得,复仇的快感和支配欲得到双重满足,他几乎忍不住微笑起来。 可路铮鸣根本没有愤怒的欲望。 他浑浑噩噩地从当代艺术中心离开,恍惚着回到宾馆,只想找个安静又柔软的地方藏起来,暂时不想面对这个世界。在躲起来之前,他把自己的心掀开一角,让尹焰也躲进来,陪他逃避一会儿…… 路铮鸣很快地睡着了。睡眠是最好的逃避。 尹焰用目光抚摸着他的睡脸,心绪万千。 他很容易就看穿姚舜禹伎俩——他的报复近乎完美,不但毁了路铮鸣的创作,还把致命的一刀捅到他的心里。在罪恶感和责任感的驱使下,路铮鸣几乎没有选择。他一定会走上姚舜禹的路,接替他,像傀儡一样,完成他未竟的理想…… 这味道说不出地熟悉。 尹焰曾试探着,让路铮鸣也走走这条路,没想到他真的来到相同的岔路口。 他会做出什么选择?自己又该怎么做?是旁观他走上那条路,看他给自己什么答案,还是阻止他,带他远离自己遭受过的痛苦…… 尹焰叹了口气,答案再清晰不过。 他不想让路铮鸣做任何选择,如果可能,他还想毁掉这个本不该出现的选项。 官司风波解决后,媒体上关于展览的新通稿也换了调子,再也不提抄袭这回事。然而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给路铮鸣平反,他依旧背负着无中生有的污名。 他和尹焰在北京逛了几天,打算等于贝尔展览开幕后再回平原。这几天他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爽朗,白天精力充沛,连夜里的兴致也没有消减。 就像尹焰骗不了路铮鸣,路铮鸣也骗不了尹焰。他保持着体贴的沉默,静静地寻找时机。 表面的平静持续到展览开幕。 于贝尔展览的规格很高,从宣传到布展都是国内的顶级水准。姚舜禹的名字虽然没署在策展人那一栏,依然能看出这里面有他的手笔。换了舞台,他发挥的空间更大,远比在平原时意气风发。 “姚舜禹更适合当策展人,而不是院长。”尹焰搭着路铮鸣的肩,把他从沉思中拉出来,“我不觉得他有什么损失。” 所以你没必要停止创作。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理性地权衡不难,难的是通过情感这一关。路铮鸣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宁可放弃创作,也不想承担内心的罪疚。 要让他卸下负罪感也不难,尹焰自信有这个能力,但路铮鸣的症结不仅是内疚,还有姚舜禹的话术圈套。 他反对抱守陈规,却破而不立,没提出任何可行的方法。让这种投机者上位,远比马平川的中庸主义危险。而且,这种人往往擅长煽动,话术精湛,总是把龌龊的私心隐藏在冠冕堂皇的名义下。 为什么这么了解姚舜禹?因为自己和他是同一类人。路铮鸣能被自己诱惑,也能上姚舜禹的当,这不意外,只是…… “尹焰……你怎么了?” “我没事。” 路铮鸣仍有点担忧,他不相信尹焰的话:“你刚才的眼神特别冷。” “是吗?”尹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大概是嫉妒你看于贝尔吧,他是很有魅力,不过当着我的面,你得收敛一点。” 现在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路铮鸣撇嘴:“你就装……” 尹焰微笑着指了指展厅正中:“开幕了。” 姚舜禹做为馆长正在讲话,然后是策展人的介绍,在观众的掌声中,于贝尔闪闪发光地登场。他穿着一套橘红色的西装,比在咖啡馆时更耀眼。 于贝尔每讲几句话就看向身旁的翻译,显得做作又优雅。在讲话结尾,他用生疏的汉语提到路铮鸣。他为抄袭事件的误会给路铮鸣道歉,承认这是己方的失误,同时表示,“这是一场奇妙的共鸣,他很欣赏路铮鸣先生的灵感”。 从头到尾,他都没提过佩德罗。 咖啡馆会面后,佩德罗就不告而别,提前离开北京,路铮鸣不禁庆幸他没看到这个场面。 那件引起争议的玻璃装置就在于贝尔身后。它和路铮鸣作品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多层玻璃的结构。于贝尔作品的每层玻璃之间至少有三十厘米,作品全长十几米,像一节火车车厢。玻璃上的绘画也不像路铮鸣那样充满手绘痕迹,而是规则的直线,很有几何感。 于贝尔给那件作品取名为《新秩序》,很符合作品的名字。 他的讲话间隙,几个妆容怪异的演员表演了即兴演唱,把开幕式的气氛推向高潮。 然后,于贝尔回到演讲台,做了个让观众安静的手势。 他神秘地笑了笑,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退开,紧接着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回头向自己的作品连开六枪,吹了声浮夸的口哨。 在巨大的枪声中,那些玻璃纷纷破碎,变成满地残片。展厅另一侧的墙上,留下几个黑洞洞的弹孔。 人群安静片刻,随即爆炸一般喧哗。有人掏出手机报警,有人惊慌地逃离,媒体则抓住一切机会提问。 路铮鸣难以置信地目睹了整场闹剧,这才理解佩德罗的“他疯了”意味着什么。尹焰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从路铮鸣的表情来看,他受的刺激相当严重。 十几分钟后,荷枪实弹的的警察冲进美术馆,带走了从容的于贝尔。在戴上手铐之前,他还不忘向记者的镜头微笑。 如果没有意外,他至少会因为非法持枪遭到中国法律的制裁。而能做出这种惊人的举动,他的团队应该还有后续操作,比如在艺术的边界和法律之间制造话题,甚至把这件事上升到政治高度…… 无论哪一种,都能让于贝尔的名字在全世界爆炸性地传播,他将成为当今世界上最有争议的艺术家。 姚舜禹波澜不惊地注视着一切。 群?1~22~49?整理.221--1 1:4:26 2 雅各的天梯 一 尹焰随手翻着新买的画册,身后传来叮当的脆响,那是路铮鸣在摆弄自己的作品碎片。 几个月来,他在拆开木箱和把它们扔掉之间反复犹豫。从北京回来,他终于下定决心,打开其中一箱。 红色的碎片在地上铺开,像一片片结了冰的血,心血。 路铮鸣答应姚舜禹,从此不再继续这个系列。就连尹焰也觉得不值,为了一个完全不必要的补偿,他中断了很有前途的创作。但路铮鸣坚持这样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内心的平静,否则愧疚会把他吞噬。 于是尹焰不再有异议,每天默默地陪他整理碎片,提醒他不要忘戴手套——玻璃的断茬比刀还锋利,路铮鸣手上布满细小的伤口。 这会儿他又没戴手套,新鲜的伤口正在流血。 尹焰叹了口气,从沙发旁取出一个小药箱,走到他身旁蹲下,清创上药贴创可贴,一气呵成。然后他回到沙发,继续看书。 过了一会儿,路铮鸣来到他身后,弯下腰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他的侧脸。尹焰没有回头,只是稍稍偏头,让他吻得更舒服。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越来越多,大多数时候彼此都意识不到,意识到时,往往会发展成其他动作,比如此刻。 路铮鸣亲了几下就停下来,看尹焰仍浑然不觉地偏着头,忍不住笑出声。尹焰翻了一页书,顺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的双唇印在自己侧脸上,轻松地化解尴尬。 “你啊……”路铮鸣一路亲到他的嘴,腻了好一阵才放开。 “如果你是个女的,肯定是直男最喜欢的类型。”他搂着尹焰,抬腿迈过沙发背,熟练地躺到他腿上,“特别体贴,特别温柔——不是那种三从四德的温柔,是那种,我说我要杀人,你就给我搞枪,顺便把埋人的坑都挖好了的那种,特别懂我的,任我胡作非为也不来阻止我,也不教育我的那种,温柔。你明白吗?” “我明白。”尹焰合上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我不喜欢你的假设。‘如果你是个女的’,‘如果你是个男的’,这种假设没有意义,而且不会带来好结果。” 路铮鸣吓了一跳,尹焰没有表情就意味着他生气了。他这才想起尹焰的母亲,她为这个假设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对不起。” “没关系,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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