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纪父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从此以后纪家再也没有你这逆女!是生是死和纪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都走了。 百姓们也纷纷散开。 陈原扶着我:「走吧小姐,大夫就在马车里等着。」 「可恶,家家户户都说没有药,我看他们就是看人下菜碟害怕萧玉辞报复!」 枝荷气鼓鼓的和陈原走进屋子,陈原示意她小声些。 我道:「没事,先用之前的药抵挡一阵子,过几日再出城去。」 「明日从江南买的药材就会到京城,到时候就不用看萧玉辞的脸色了。」陈原道,「等小姐伤好些了,我们就回江南去,那里气候宜人适合养病。」 我点点头。 「这里……是陈家吗?」 「你是谁?」 陈原立刻站起身戒备。 外面的人道:「我是应王府的管家,有话想和应王妃当面说。」 枝荷怒道:「我们姑娘没什么话好跟你说的!」 管家嗤笑:「王妃不必硬撑了,以王爷的手段你在京城定然撑不过三天,给王爷低个头认个错不就好了?您还是高高在上的应王妃。」 我嘲讽的笑起来:「高高在上?你也是应王府的老人了,我在应王府什么待遇,每日的安胎药里掺了什么,萧玉辞父子俩对我什么态度你不会不知晓,何必来劝我?」 管家道:「总之,话已经带到,老奴还是先回去了,王妃要是想通了,随时可来应王府找老奴。」 「等等。」 管家转身要走,听到我的声音嘴角不经意的勾起笑:「这不就对了……」 我拿出带血的和离书跟嫁妆单子递给他:「麻烦你告诉萧玉辞,三天后我会去拿回我的嫁妆,希望他到时候能清点好。」 「你……你!王妃你这是要往刀尖上撞啊!」 管家从前帮着我管理应王府,深刻的知道如今的应王府不过是外强中干。 我淡笑着:「这世上可没有和离之后夫家还占着媳妇的嫁妆不放的道理。」 第三日,我手还严严实实的包扎着。 身着素衣在枝荷的搀扶下来到应王府。 身后还跟着一群乌泱泱等着看热闹的老百姓。 守门的一看我来了,立刻关紧大门。 我露出笑,就知道他们会做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大门紧闭的样子来。 说话间,陈原已经搬了凳子过来让我坐下。 枝荷手里拿着锣鼓开始敲:「这算是什么事啊老天爷!」 「我家小姐嫁进应王府七年尽心尽力不曾有过一日懈怠!被老王妃刁难被应王冷落被小王爷恶语相向!」 「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喝了七年的避子汤!好不容易和离,一看自己的嫁妆还被王府一并吞没一分不剩!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围的百姓纷纷瞪大了眼睛: 「居然给自己夫人喂了七年的避子汤!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应王府居然也用娘家的嫁妆!」 「不可能吧?那么大个王府怎么会干出这么下贱的事?」 我坐在后面的凳子上抹眼泪:「诸位若是不信,可以看看当年我的嫁妆单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现在和离却一分都吐不出来,这应王府就是吃人的魔窟!」 「可怜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 百姓们被我的情绪感染都对着应王府指指点点。 没过一会大门就打开了。 走出来的是老王妃身边的婆子,她满脸笑意:「王妃怎么坐在外面,老王妃可想念您了请您进去呢。」 陈原立刻拔出剑挡在我面前,婆子脸上的笑意一愣。 我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跟你们王爷和离不再是应王妃,下次不要叫错了。」 「既然老王妃不愿意出来见我,我进去见见她就是了。」 应王府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一花一草都是我精心打理的。 而现在,坐在老王妃身边的人变成了宋诗云。 她穿着织金绣花的衣裳,头上带着宝石簪子,坐在老王妃的下首笑意盈盈。 我上前两步:「草民见过老王妃。」 她充耳不闻仍然和宋诗云聊着天。 我再上前两步走到老王妃面前:「草民见过老王妃!年纪大了耳聋了听不见吗老王妃?」 老王妃皱着眉:「纪临窕!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没看到还有客人在这里吗?」 宋诗云浅笑:「没事的老王妃,姐姐或许是心情不好。」 我嘲讽道:「别姐姐妹妹的,你是萧玉辞的妾我可不是他的妻,还是按照规矩唤我一声纪姑娘吧。」 宋诗云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看来应王妃是不欢迎妹妹在这,打扰到了,妹妹告退。」 说着转身就要走。 「陈原。」 陈原应声拔剑拦住她的去路。 老王妃吓了一跳,怒不可遏的指着我:「你敢在应王府动武?!」 我道:「说了那么多听不懂人话是吗?」 「首先,我和萧玉辞已经和离,和你们应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其次,你!还有你!别在这阴阳怪气乱攀什么亲戚指望着可以霸占我的嫁妆不还,」 「最后,嫁妆单子我带来了,尽快给我补齐让我带走,否则就算闹的满城风雨让应王府颜面尽失,我也会把嫁妆拿回来!」 老王妃哪里舍得这些银子,宋诗云抹着眼泪站在旁边,场面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老王妃面色不虞:「谁允许你跟玉辞和离的?这世上没有女子和离的道理!」 「官印你也不认吗?」 「什么官印?我只知道嫁夫随夫!嫁出门的姑娘娘家没说什么休妻你就别想拜托应王妃这个名头!」 「是吗?朕定下的规矩也不管用吗?」 声音传来时我一愣,回头只见萧玉辞跟着一人走来。 那人身穿明黄色的私服,带着淡淡的笑意走来,正是当今皇帝萧玉修。 萧玉修道:「不必多礼,老王妃还是那么不知礼数啊。」 老王妃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不情不愿道:「此事乃是老身家事……」 「是吗?纪姑娘也这样觉得?」 我不卑不亢:「草民早就拿到了官府批的和离书,和应王府没有半分瓜葛。」 萧玉修道:「玉辞觉得呢?」 萧玉辞脸色乌青,唇色发白,看起来像是得了大病一样。 此刻神色不虞,淡淡的看着我:「理应如此。」 「既然如此,就把人纪姑娘的嫁妆还了吧。」 我清点完嫁妆离开了应王府。 我们出了京城一路南下直接回了江南。 之后我就安排了五十万两白银写了一封感谢的书信传进了宫。 这是我和萧玉修的交易。 我宁愿送他,也不愿意自己那点嫁妆被应王府坐吃山空。 跟何况,应王府的报应还在后面。 没有了我的嫁妆,外强中干的应王府就像是一个纸老虎。 我走后不过半月,宋诗云以整个清泉山庄为嫁妆嫁了进去,没多久就怀孕了。 不过三个月,又离奇流产。 在这个节骨眼上,萧玉辞又重病缠身一病不起。 逐渐的手上脸上身上开始长出乌黑的坑洼。 遍寻名医都束手无策。 萧安策和宋诗云两人也有类似的症状,只是比萧玉辞轻很多。 这都多亏了当初我给他新绣的那个香囊。 里面装了北部的秘毒,长期佩戴就会长出乌黑的坑洼,浑身剧痛下不得床。 久而久之会上吐下泻,逐渐的食不下咽,日渐消瘦直到死亡。 和他亲近的人也会出现各种症状。 这日天晴,我回陈家后接手了陈家的产业。 铺子也开到了京城,此番进京就是为了看地方。 一进城就被一个地方的声响吸引。 正是应王府门口。 好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宋诗云带着面纱出来,身后是老王妃和萧安策的呼唤。 「宋诗云!你今日敢出应王府的门老身一定让你清泉山庄在京中无立足之地!」 「母亲你不要走不要走,你走了策儿怎么办?」 宋诗云一脚踹在萧安策的胸口:「我呸!谁是你母亲?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楼梯!我能小产吗?」 「还有你个老太婆!要用好的吃好的穿好的,我真是瞎了眼才嫁进来,这偌大的应王府根本拿不出一点银子!」 老王妃被气的一直咳嗽。 萧安策哭着抱着宋诗云的大腿:「那你也不要父王了吗?你当初不是很喜欢他吗?」 宋诗云翻了个白眼:「病殃殃的都快要死了谁还喜欢他?他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找纪临窕吗?让他自己找去!」 「滚啊别拉着我。」 宋诗云把应王府搬了个七七八八,老王妃被搀扶着回去,一看院子里的乱七八糟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萧安策的脸上也有几个小小的乌黑的坑洼,抹着泪回到王府。 我侧身问陈原:「萧玉辞是不是要死了?」 「应该快了。」 「你安排一下,我要见他一面。」 枝荷气愤道:「姑娘还去见他做什么?」 我浅笑着说:「最讨厌的人要死了,去让他看看我过得有多好。」 枝荷眼睛一亮:「光听着就很爽哈哈哈。」 漆黑的房间里,萧玉辞难受的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 他身上的伤口今日没有擦药,疼痛难耐。 门忽然被推开,黑暗里萧玉辞艰难的开口:「来人,给本王上药!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我没回答。 「哑巴了?你是哪个院子的?王妃呢?」 陈原率先走到桌子边点燃火烛。 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萧玉辞错愕道:「临窕……」 他脸上身上手上全是乌黑的坑洼,从前保养的很好的头发掉了个七七八八。 脸上不再是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 我坐在桌边,静静的看着他这幅模样:「你现在的样子真恶心。」 萧玉辞顿感无处可逃。 他拉着被子想把自己藏起来。 可我怎么会放过他。 我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宋诗云昨日午后就收拾东西回了清泉山庄,老王妃气急攻心已然去了,萧安策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家里的下人跑的跑散的散,管家把剩下的所有钱都卷走了。」 萧玉辞在被子里发抖:「他们……他们怎么敢!本王要杀了他们!」 我笑着:「你?凭你现在吗?你还能从床上爬起来吗?」 萧玉辞沉默半响道:「没想到最后只有你还愿意回来看我……这多年来你对我尽心尽力,我不应该忽视你……」 「你回来吧临窕,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道:「你还真是脸色厚,你现在这幅样子谁还瞧得上你?」 「你知道你怎么得的病吗?知道宋诗云为什么会小产吗?」 此话一出,萧玉辞立刻掀开被子,瞪大了眼睛:「这些……这些都是你的手笔?」 「是。」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承认的了,是我派人推宋诗云摔下楼梯嫁祸给萧安策让他们俩离心,你的毒也是我和离时就下好了的。」 萧玉辞震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和离吗?纪临窕你怎么那么心狠手辣!你这个毒妇!」 我站起身:「我没忘记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更没忘记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还记得吗萧玉辞?那是你的亲生骨肉,却被你亲自端来的“安胎药”送走。」 「我有我的理由,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萧玉辞极力的辩解着。 我道:「理由是什么?怕不能给宋诗云腾地方?怕孩子以后跟萧安策抢位置?」 「是,也不是……」 「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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