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么时候走到身后的李怀言,轻哼一声。 申府。 申允白沿着走廊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缓缓推开院门。 院中正对着阳光的地方放着一把竹椅,来回轻轻的摇,椅子旁边的小几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糖糕,一只纤细的手正捻起一块往口中送。 “你这几日吃了太多甜食,小心肚子不舒服。” 陈天没有说话,眯起眸子看着阳光,即便刺目的光照的他睁不开眼,他依旧不肯移开视线。 “大夫来过了吗?”申允白在他身侧坐下。 “来了,我把他赶走了。” “为什么?”申允白眉头微微皱起,“你断了一指,若是不想办法接上,该如何立足朝堂,身有残缺之人是不能继承皇位的。” “那本就不该是我们的。” “天儿。”申允白蹭的一下站起身,眸中裹挟着熊熊怒火,“你忘了,爹娘的仇了吗?” 陈天看着申允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根手指,是哥哥杀人的惩罚。” 仇,他没有一日忘记过,可若是为了报仇滥杀无辜,那他们和那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不想治,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听了这话,申允白火气突然熄灭,颓然的坐了回去,“是我的错,该是我来承担才是。” 那个姑娘的死,他该用命来承担,即便如此,他一条烂命,也赔不起那么温婉善良的她。 萧瑟寒风拂过院落,他怔怔望着自己的双手,眼眸痛苦而落寞。 “哥。”陈天担忧的看着他。 申允白敛了神色,轻柔的摸了摸陈天的头,“你再待在院中委屈几日,等这桩案子尘埃落定,你的身份就可以公之于众了。” “我的身份,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哥,那个女子,当真是陈家公子杀的吗?” “不然还会有谁。”申允白站起身,笑说,“等我破了这案子,有了些民声,就可以成为你的倚靠了。” 陈天眼中都是怀疑,就算他不曾涉足官场,也知晓事情绝不会像大哥说的那么简单,“哥,我们报我们的仇,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放心,哥有分寸,此番只是挫挫那些言官的锐气,好让他们都老实些,等宣布你身份时才能顺利。” “是那个人的意思吗?还是大哥你一个人的决断?” 申允白摸着他的脑袋,并没有说话。 “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 梧桐苑,沈安安正躺在院中晒太阳,院门口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你的也是从裴家商铺买的吗?” “是啊,你的也是吧,那日我闻到这种香料了,可惜带的银子不够,只能买一种。” “没关系,你要喜欢以后我们可以换着戴,裴家可真是大善人,以往如此名贵的香料可只有贵人才用的起,哪轮的到我们戴。” “她们在说什么?”沈安安偏头朝院门口提着扫帚的两个小丫鬟看去。 “是在说一家香料铺子,最近新上了一批香囊,是以前十分昂贵的香料,说是为了积福报,价格很是便宜,咱们府上不少丫鬟婆子都买了,图个乐子。” “很便宜?”沈安安挑挑眉,“有多便宜?” “好像是二十文一个,随便挑。” “那确实挺便宜。”沈安安目光一扫墨香腰间戴着的那个,伸出手,“你这个也是他家的吗,给我瞧瞧。” “嗯…是。”墨香取下来递给沈安安。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个香囊而已,怎么脸还红了?”她凑近闻了闻,确实不是那些下等香料。 这香料虽说不上名贵,但也值个几两银子,二十文一个,那东家还不赔个底朝天,他图什么? “皇子妃有所不知,墨香脸红可不是为了香囊,而是为了送香囊的人。”墨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轻笑着说。 “墨染,你胡说什么。” “哦?”沈安安将香囊还给了墨香,“你日日在我眼皮子底下,何时被勾了去,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墨染挤眉弄眼的笑,墨香脸更红了,比之落日余晖还要红。 “皇子妃,您别听她瞎说,是他有求于奴婢,才买了个香囊讨好糊弄奴婢。” “所以,他,是谁?” “是,是,是庆安,但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只是…” 沈安安诧异的挑眉,她是当真不曾发觉二人什么时候有了来往。 “我说什么了吗?你慌着解释什么。” “哎呀,”墨香重重一跺脚,“奴婢不和您说了。”说完,她端着小几上的托盘就跑进屋子里去了,惹了墨染,沈安安好一会儿笑。 “皇子妃。”门房的丫鬟屈膝行了一礼,禀报,“陈家夫人来了,在门外候着。” “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陈家夫人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梧桐苑,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葱绿色衣裙的姑娘,二人一起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 那姑娘搀扶着陈夫人在小凳上坐下,沈安安看了那姑娘一眼,问道,“这位姑娘是…??” “哦,瞧我,一着急就忘了介绍,这位是许家的姑娘,先前给我儿定下的,如今家里出了事儿,她担心我,就跟着一道来了,四皇子妃莫怪。” 许家姑娘弯着唇温柔的笑笑,冲沈安安微微颔首。 “这个时候能愿意搭把手,许姑娘恩义。” “四皇子妃缪赞了,此事也是因此桩婚事而起,我虽不知,但演变至今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陈公子入狱,留陈夫人孤苦无依,我尽绵薄之力照料一二,方才于心无愧。” “好姑娘,是我儿没有那个福气,委屈你了,不怪我陈家连累你名声受损,还如此大度良善。” 许姑娘摇了摇头,“陈伯母,不说那些了,不是有要紧事和四皇子妃说吗,正事要紧。” “对,对对对。”陈夫人连忙收起惋惜说道,“昨日回去,我按照四皇子妃的交代询问了府中账房,包括账本都仔细查阅了一遍,确定那两张银票的号字都并非出自我陈家。” 沈安安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微蹙。 “四皇子妃,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儿和那女子并没有牵扯,我儿是冤枉的?” “那银票和案子关系不大,是与不是都构不成脱罪的主要物证。” 陈夫人脸瞬间垮了下来,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四皇子妃,当真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救我儿了吗,大理寺传出消息,明日就要定案了,我儿就非死不可吗?” 沈安安沉默没有言语。 “陈伯母。”许姑娘含着泪给陈夫人顺着后背,柔声安慰,“您先别急,事情还没有到不可转圜的那一步,陈公子不是还托了人让您给他送东西去吗,咱们赶紧走吧,莫让陈公子等急了。” “东西?”沈安安蹙眉,“陈公子让给他带什么东西?” “那个不孝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念着那个短命的狐狸精,非要我将她遗物取来,说是心灰意冷要带她遗物赴死。”陈夫人摇着头,哭的肝肠寸断。 许姑娘也暗自垂泪,“陈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是我没有那个福气。” 沈安安看着陈夫人从怀中掏出的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帕,“陈夫人,可以给我看看吗?” 陈夫人哭着把锦帕递给了沈安安。 她仔细摩挲着锦帕上的刺绣针法,针脚细腻,鸳鸯栩栩如生,可以媲美府中绣娘。 突然一缕很淡又熟悉的香气传入鼻尖,沈安安蹙眉,将帕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陈伯母,时辰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别让陈公子等急了。” “哎,好。”她搀扶着陈夫人站起身,沈安安便也将帕子还给了陈夫人。 “四皇子妃,那我们就不叨扰了,若是有机会,还请您一定救救我儿。” “陈夫人放心。” 二人行了一礼,许姑娘搀扶着陈夫人从沈安安身旁走过。 “等等。” 陈夫人和许姑娘疑惑的停住脚步回头,“四皇子妃,还有别的事儿吗?” 沈安安目光落在许姑娘身上,几番打量,最后定格在她腰间的香囊上。 “许姑娘也买了这家的香囊?” 许姑娘垂头看了眼,莞尔一笑,“丫鬟买来把玩的,我闻着不错,就给挂在了身上,四皇子妃若是喜欢,我解了送您。” 第250章线索 “不必,”沈安安摇头拒绝,“我方才突然闻见,觉得有些新奇,才问一问,墨染,送二位客人。” 许姑娘福了福身,搀扶着陈夫人缓步离开,沈安安凝视着几人背影,眸子缓缓眯起。 “皇子妃,你可是喜欢那香囊,不若奴婢也去买一些回来。” “不用,我只是奇怪,一个官宦闺秀,怎么会戴和丫鬟一样的香囊,可不符合那些贵女口中的尊卑有序。” “四皇子回来了吗?” “还不曾。” 沈安安点了点头,再次歪回了椅子中,阳光沐浴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又一次在心里仔细捋着这桩案子。 那日在醉春楼,清跃提及要纳桃粉时,她记得那女子对陈公子的评价颇高,才华横溢,温和良善,可并不符合她心中的负心汉杀人形象。 而她竟用来夸赞一个杀害了自己姐姐的罪魁祸首,根本不符合逻辑。 当时情况紧急,她不似作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桃粉为了那一万两银子,做了伪证。 那二百两银票,很有可能和背后给她那一万两银子的人是一个人。 只是除了庆丰,她没有人手可以去查那银票的来处。 正沉思着,庆丰穿过院门游廊,来到了院中,“皇子妃,您要属下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那位三郎,是东街一户贫苦人家的孩子,因为生来有疾不受待见,但此人心性坚韧,为人正直,八岁时被一私塾先生看中,收入门下,他为人刻苦,颇有几分才气,去年中了乡试,本是打算今年再次下场的,不料那位私塾先生却病死了。” “他受了不小打击,加之他先前亲眷三天两头的问他要银子,断了买药钱,病也愈发严重,和那位桃粉姑娘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二人惺惺相惜,生了情愫。” 沈安安听的皱起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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