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子还被清算,他图什么? “我当时是为了救你,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 “沈姑娘,我当时是不是说了,当他姑奶奶是要被杀头的,还是当我姑奶奶。” 沈安安点头,“嗯,确实说了。” “你看。”李怀言冲萧渊摊了摊手。 “二货。”萧渊冷冷吐出两个字,退后一步与李怀言拉开距离,好似怕被沾上了蠢气。 李怀言一愣,抬头与沈安安戏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沈安安,你耍我。” “哪个教你如此跟姑奶奶说话的,这就是你李家的教养吗?” 李怀言,“……” “四皇子,我可是为了你才牺牲的,你就光看戏,不替我说句话吗?” 萧渊薄唇轻抿,扫了眼面若桃花的沈安安,选择了沉默。 这个女人凶的很,不是必要,还是不起冲突的好,毕竟称得上救命恩人。 沈安安凉凉的目光看向了萧渊,眼中的戏谑笑意顿时化为了冷然,“四皇子特意跑来,是为了端三姑娘吧?” “不是。” “嗯?”沈安安惊讶的挑眉。 “那日救命之恩不及道谢,今日正好路过,来说声谢谢。” 沈安安仔细瞧着萧渊面容,试图从中看出几分端倪。 萧渊一派从容。 “不必,若非李怀言死不要脸,我也没打算救你。” 一旁气的直揉胸口的李怀言又被攮了一下。 “看出来了。”萧渊说,“不过我确实因你脱险,于情于理,该说句谢。” 沈安安冷笑,“四皇子倒是正人君子,只不知是装样子,还是真诚意。” 第8章 谁丧良心? 萧渊眸子危险的眯起,“沈姑娘想要什么诚意?” 沈安安移开视线,目光在忙的脚不沾地的沈府下人身上一一扫过,唇角一勾。 “我这缺人,四皇子若是真要道谢,留下来帮帮忙如何?”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李怀言挤到前面,连连摆手,“他还有一堆政务没处理呢。” “什么政务能比民生还重要,你说是不是,四皇子?” 沈安安话中尽是讽刺。 萧渊头脑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涌上心头,好像这一幕与这些话曾发生过。 “沈姑娘说的对,民生为重。” 沈安安勾着唇,“如此说,四皇子是答应了?” 萧渊点头,“不过……” “放心,七日之后,救命之恩一笔勾销,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沈安安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仿佛多一刻钟都不想待。 “……” 不过他只会简单的活计… 他方才并没有那个意思。 “七日?疯了疯了。”李怀言震惊的大吼。 “闭嘴。” “闭嘴。” 两道阴沉沉的视线同时射了过来,李怀言立时合上了嘴。 天之骄子的四皇子亲自下场帮忙,给沈府管家都吓麻了,哪敢派什么活计,萧渊一动手,立即就会有人上前拿走,他一弯腰,地上的一粒沙子都得给搓干净。 沈安安冷眼看了一会儿,淡声开口,“沈管家,你很闲吗?” “没,没有,没有。” 沈管家回头对上自家姑娘阴恻恻的目光,笑不是,哭也不是。 “那就去干活,四皇子金贵,你们离那么近,也不怕给他沾染上俗气。” “是。”管家一步三回头,在沈安安具有压迫性的眼神中走开了一些。 其余下人也不敢再上前帮忙,只不断拿眼睛偷看。 李怀言扯了扯萧渊衣袖,“你究竟怎么得罪她了?” 听听那冷嘲热讽的,没十年八年的怨气积攒都说不出口。 “不知道。” 萧渊骨节分明的大手浸入水中,接着洗沈安安未曾洗完的大米。 “……” 萧渊都下手了,李怀言自然不能干看着,不情不愿的下手帮忙。 初秋的天儿,傍晚的风有了凉意。 沈安安养的娇弱,忙活了一日的她坐在椅子上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姑娘,先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吧。” 沈安安接过,小口咬着酥糕,目光冷淡的望着前方。 “别说,你这女子虽泼辣了些,但修养还是很不错的。” 沈安安掀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李怀言,“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当然是夸你了,瞧瞧,不愧是沈家教养出的长女,连吃东西都如此文雅美观。” 沈安安顿时觉得口中的酥糕没了味道,抬手扔进碟子里。 “全京城都知晓我养在江南,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你是在故意嘲笑我吗?” “……” 怎么说什么都错。 李怀言,“什么穷乡僻壤,那些人都瞎了狗眼,江南那是什么地方,柳绿花繁,烟雨阑干,江南养出来的女子,身姿轻盈如柳,婉约如画,笑如春风拂面……” “闭嘴吧,你究竟想说什么?” “明日能不能别让他来了?”李怀言趴在桌案上,打着商量,“我给你派二十个婆子小厮,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给你家挑粪都成。” “他让你来的?”沈安安音调拔高,往萧渊所在的位置扫了一眼。 “嘘,小声点。”李怀言苦着一张脸,“他身上还带着伤,你让他做这些,万一有个什么,你我都担待不起,你高抬贵手,让我做什么都成。” “我沈府缺那二十个打杂的?” 沈安安秀眉轻挑,“若是后悔了,干不了,那就趁早离开,我又不强人所难,别说的好像我绑了人当苦力似的。” “……”李怀言默了默,有些词穷。 也是,人家确实没说不让走,可那玩意他犟啊。 萧渊转身,沉冷的目光投向了抓耳挠腮的李怀言,语气冰冷,“若是不愿待,就滚。” “没有,愿意待,愿意待。”李怀言苦哈哈起身,赶紧去帮忙。 两个都是爷,他惹不起。 “再多嘴多舌,就回你的国公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萧渊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仗都打了,什么苦没受过,还能怕干点活 ? 他一半衣袖被水浸湿撩了起来,露出了结实有力的手臂。 沈安安冷冷看着他,原来神祇被拉下了神坛,也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许是她目光太过赤裸,萧渊偏头看了过去,沈安安唇瓣一挑,立即收回了目光。 “墨香,你知晓恩将仇报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 “奴婢知晓,姑娘很早之前就教过奴婢。” “嗯。”沈安安点头,手指轻敲着桌案,懒散的靠在了椅子里,“做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正直磊落,恩将仇报是最丧良心的一种,你以后可不能做丧良心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 李怀言伸长了脖子,好奇问,“你说谁恩将仇报,丧良心?” 指定不是说他们,毕竟二人都快成打杂的老妈子了。 沈安安冷淡的扫他一眼,没有说话,垂头掸了掸身上灰尘,“时辰不早了,回府吧,也不知大哥伤好些没有。” 管家早准备好了马车,沈安安利落上车,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马车离开,沈管家连忙跑向了粥棚,“四皇子,李公子,时辰不早了,剩下的活计交给老奴就成。” “我家姑娘因公子受罚心情不好,殿下千万别介意。” “……” ??? 若是没记错,沈长赫好像是萧渊下令打的,所以丧良心是骂萧渊。 李怀言嘴角抽了抽,讪笑着抬头。 萧渊已经抬步离开了粥棚。 “萧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姑娘,句句都是坑。 男人背影冷冽森然,带着十足的戾气,上了马车。 经验告诉李怀言,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凑上去,于是,他及时止住步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着马车远去。 沈安安回了府就直接去了松竹院,沈长赫正在看卷宗,瞧见她愣了一会儿。 “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衣裳…”沈长赫目光落在了她满是泥土的裙摆上。 “哦,人手不够,就帮了会儿忙,不打紧。” “怎么不派人回府中调人。”沈长赫拧着眉,“那些活计,你如何做的来。” “很简单的,就唰唰洗洗之类的。” 沈安安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扫了眼他手中卷宗,状若无意的说,“今日南华街聚集了很多流民,还有些身有残疾,老弱妇孺的。” “嗯。” “后来突然来了一队官兵,打着维持秩序的名义,把那些流民赶走了。” 沈长赫手一顿,合上卷宗,看向了沈安安。 “我让人给他们发放了食物,那些官差不是很高兴。” “安安。”沈长赫张唇,被沈安安打断了,“大哥,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常说的圆滑,从大势所趋,与光同尘?” 沈长赫垂眸,没有说话。 “时辰不早了,大哥早些休息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好好养伤。” “安安。”沈长赫叫住了她,“你所瞧见的,只是官场和百态的冰山一角,比之惨烈不公的事比比皆是,没有能力时,要懂得独善其身。” “大哥放心,安安明白。”她回头粲然一笑,艳若桃李。 回了海棠园,墨染已备好了浴汤,玫瑰花瓣的香味混合着热气上涌,令人身心放松,困意上涌。 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沉在水里,只露出了圆润瓷白的双肩和纤长的手臂。 沈安安将半个身子压在浴桶边沿,柔美明艳的小脸枕着双臂,眼眸半阖。 墨香给她擦拭发上的水渍,“姑娘,你还没用饭呢,且忍一忍,吃了饭再睡。” “不想吃。”沈安安呓语一般。 墨香快速给她理顺青丝,拿毯子披在她身上,扶去了床榻上。 沈安安一骨碌滚进里面,顺势抱起软枕,将脸埋进了里面。 “姑娘,还要涂雪肤膏呢。” 沈安安皱眉,翻个身子平躺着不动,冰凉带着淡淡香气的雪肤膏在她身上推开,配上墨香轻柔的手法,凉凉的,很是舒服。 “姑娘,奴婢给你盛些汤来,您多少喝一些,补充补充体力,光干活不吃饭怎么成。” “嗯。”她闭着眼睛点头。 墨香收了雪肤膏,洗干净手上残留,盛了一碗鸡汤,撇去上面的油,一勺勺喂给沈安安。 连哄带劝的,好歹是喝了小半碗。 沈安安身子往被子里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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