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还生气呢?” 沈安安垂着眸不说话。 他轻轻一笑,“夫人想去,为夫随时都有空。” “可你前几日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萧渊面上在笑,眼底却浮上了丝丝沉郁。 这是梦中的事情,所以,她如今的记忆是停留在梦里,将如今二人所经历的一切都忘记了? 那是不是表明,有朝一日她会像起初那般,满含怨恨的看着自己? 光是想想,萧渊就觉得一颗心揪着一般的生疼。 “安安,” “嗯?” “我心悦你。” 沈安安似愣了一下,缓缓笑开,“我知道啊,你日日都说,我都记着呢。”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刚下过雨的天气还混着泥土的气息,幸好香觉寺香客满盈,早将上山的路踩出了一条道。 萧渊扶着沈安安下马车,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上,沈安安有些累,萧渊弯下腰要背她,来往都是香客,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堂堂皇子,让人瞧见影响多不好。” “背自己夫人,看见就看见了,怕什么。”他不由分说背上她,继续往山顶走去。 “主子。”庆安小声说道,“山顶有给官宦夫人备的软轿,要不属下去让人抬过来。” “不用,既是拜佛,就得诚心。” “……”庆安应了一声,退后几步。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皇子妃的情况,主子已经连以往最不屑的鬼神之说都开始寄予希望了。 沈安安趴在他背上和他说着话,沿路有不少男男女女下山,沈安安都会扫一眼他们手中的东西,若是瞧见了符箓一类的东西,便会和萧渊说香觉寺姻缘符的灵验。 她满怀期许上了山,可接待香客的小和尚一瞧见二人的身影便像是见着了鬼一般,撒丫子往大殿跑去。 “……” “他怎么了?”沈安安一脸的无辜莫名,问牵着她手的萧渊。 后者面色如常,“许是瞧见我们来了,特意去禀报住持知晓,前来迎接我们吧。” 沈安安,“……可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 身后的一众手下听着自家皇子妃的话,不知该心里难受,还是无语望天。 果然如萧渊所说,不出半柱香,香觉寺住持便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水,“萧施主,沈施主。” 沈安安学着那些香客的样子双手合十做了个揖,更是吓了住持好大一跳,老脸都有些微微发白。 “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我们想求贵寺大师的姻缘符。”沈安安说道。 住持脸色霎时惨白,又立即努力平复心绪,尽量装出平静,“沈施主说笑了,闻音师弟已经驾鹤西去了。” 驾鹤西去? 沈安安一脸懵的看着住持。 若非住持对那两次发生的事儿记忆犹新,许是真会被她表现出来的无辜给骗过去了。 “可方才来的路上,我还瞧见那些男女手中那些姻缘符的。”莫不是不愿意给她?沈安安蹙眉,抬头看见了萧渊。 他们得罪他们了?还是自己长的很讨人厌? 闻言,住持长松了一口气,淡淡抬眸看了沈安安一眼,还是不信她当真是为了那姻缘符而来。 “那只是一些普通的符箓,若沈施主说的是那个,大殿中有,沈施主和萧施主可以去求。” “符箓还分普通不普通吗?”沈安安一脸莫名。 萧渊目光一直盯着住持,这会儿才淡淡收回,揽着沈安安道,“住持大师开过光的姻缘符自然和普通的不一样,安安喜欢,咱们就劳烦大师开个光,如何?” 沈安安当然愿意,点了点头。 住持大师眼皮子跳了跳,一颗心直往上提。 “住持放心,我夫妻二人只是来上炷香,求个符箓而已。” 住持依旧半信半疑,可却没有别的办法,只想着尽快将这两座瘟神送走,便点了点头,“老纳佛法一般,若是二位不嫌弃,就跟老纳来吧。” 萧渊牵着沈安安跟着住持来到了大殿。 香案前放了不少符纸,小和尚给二人送上点燃的香,沈安安主动接过,“我自己拜就成。” 他是皇子,日后更可能是九五之尊,为姻缘跪拜神佛不妥。 “没关系,既是要求,自然要我们一起,才显的诚心。”萧渊扶着她一起跪下,双手合十。 然后起身,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可原本还燃烧的好好的香,却在插入香炉的一刹那,突然从半截腰断开,啪嗒一声落在了桌案上。 沈安安愣了一下,萧渊的墨眸瞬间变得冷幽,阴沉无比,就连住持也不从曾见过如此罕见的事情。 眼见萧渊面色愈发沉暗,他连忙重新点燃几炷香,递给二人,“许是香受了潮,二位施主重新再来一次吧。” 萧渊紧抿着唇,在沈安安的注视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香,二人回到蒲团前,重复方才的动作。 祈求,上香,然后香依旧断成了两截。 住持一张脸白成了纸,有种香觉寺即将不保的悲怆。 “萧施主,应是这批香出了问题,要不二位摇卦,由老纳亲自给二位解签吧。” 沈安安拉了拉沉郁的萧渊,对住持温和的笑了笑,“那就有劳了。” 住持却只觉得她的笑,带着几分诡异的阴森。 都说出家人不打逛语,可为了满山的性命,有些善意的谎,他必须要撒。 小和尚拿来了卦筒,递给了沈安安,她连忙拉着萧渊重新跪下,开始摇卦。 萧渊沉默配合,墨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卦筒,眸底都是冷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盯的沈安安手背都开始发凉。 一个签掉了出来,由小和尚递给了住持,沈安安才放下卦筒,看向了萧渊,“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没有。”萧渊对她扬起一抹笑,轻柔的抚了抚她的脑袋。 等沈安安起身去寻住持解卦的时候,他则看向了香炉中断开的香,眸底的疯狂和肆虐一闪而过。 方才那两次香火,他不止求了姻缘,还求了旁的,所以,他们不受香火的意思,是不允吗? 神佛不允? 可若他非要强求呢!! 萧渊定定看着佛像,一股凌厉之气倾泻而出,仿佛带着要毁灭一切的强势。 第309章软肋 “萧渊,”沈安安手中拿着姻缘符跑回来牵住了他的手,“是上上签,还有写着我们名字的姻缘符,我们要好好保存起来,方能有下一世的好姻缘。” 萧渊目光落在沈安安手中的姻缘符上,又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一旁的住持。 后者立即垂下了头。 心虚吗? 萧渊淡淡收回视线,扬起一抹笑,对沈安安微微点头,“那我们走吧。”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慢走。”住持立即说道。 萧渊牵着沈安安的手离开了香觉寺,准备下山,临走之际,他突然回身对庆安说道,“你去后山走一趟。” 庆安微怔,转瞬就明白了萧渊的意思,眉头微微蹙起。 那日闻音大师的尸体他们亲眼所见,也是眼睁睁看着他下葬的,还能有假不成。 萧渊目光深幽,住持方才的举动在他脑海中一再重复,实让他心中存疑,“多带几个人,开棺。” “是。” 沈安安正盯着手中的符箓来回的看,闻言微微抬头,看向了萧渊。 他收回视线,方才的冷戾立即消失不见,仿佛只是她的错觉,“走吧,我们回府。” * 皇宫。 一个荒凉的角门处,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公公弯腰垂头的往前走着,最后在一处阴暗处站定身形,他转身,四处看了看,确定并没有人跟着,才用最快的速度闪进了一侧的假山中。 殊不知,他刚进去,黑暗中一个身影一闪,便跃上了假山上的那棵大树。 不一会儿,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从假山中传出。 “咱家哪还有银子,这些年,咱家给他还了多少赌债…” “既如此,就让他被人打断手脚吧,咱家管不了了,也无能无力,当初他们将咱家送进宫的时候,就已经与咱家恩断义绝了。” 树上的黑衣人眸子骤亮,身子往前靠了靠,努力想听的清楚。 断断续续的声音继续传出,“正是因为我如今侍奉皇上,才更不能助纣为虐,为所欲为,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咱家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你说什么?”刘公公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又立即压低,“你说他…他打死了人?” “造孽啊,他怎么敢,他是要害死咱家啊。” “我管,我怎么管?我只是一个阉人,你们当我有三头六臂,是一品大员不成。” 另一道声音终于响起,“算我求你,最后一次,你在帮他一回,你已经这样了,我们家就指望你弟弟延续香火了,你忍心让他坐牢,被斩首吗?” “失手伤人,罪不至死,顶多是坐个十年八年牢而已。”刘公公冷冷说。 “不成,他伤的那人家里和当官的沾亲带故,衙门直接就给判了死罪,儿啊,你是咱们家最出息的了,你就帮帮你弟弟吧。” “行了,别哭了,”刘公公似是长叹了一口气,被逼无奈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容我想想办法。” “哎,好。”那人连声应着。 “我立即送你离开,以后莫再随着采买宫人进宫来了,若非负责采买的太监和我关系匪浅,若是让旁人发现,我们都得死。” “哎,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树上黑衣人眸子微眯,身影一闪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刘公公不着痕迹的抬眸往树上扫了一眼,冲身侧的中年妇人微微颔首。 黑衣人顺着宫道一路疾行,拐进了御林军的署地,不多会儿,一个穿着便衣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往宫外行去。 “咦,张老七,你今日不是不当值吗?” 名唤张老七的年轻男子憨憨一笑,“刘大今日请了病假,我来替他的。” 闻言,说话那人撇了撇嘴,“什么病假,八成是又寻欢作乐去了,他就是看你好欺负。” “都是同僚,帮帮忙不打紧。”张老七一副老实的憨相,引来了不少人嗤笑鄙夷。 等他走后,说话那人往地上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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