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皇上此事儿做的…欠妥。 “那位女子在宫中住了多久?” “满打满算,两年左右。” “有多受宠?”沈安安问道。 安公公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夜夜恩宠,只要那位在,后宫其他嫔妃几乎见不着皇上的面,不过除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和皇上少年夫妻,还是有几分特殊的情分在的。” 情分?沈安安嗤笑,有利用价值还差不多。 所以,那位的确承宠两年,陈天究竟是谁的血脉,还真说不准。 “最后一个问题,当年淑妃娘娘去香觉寺小住,是皇帝的意思吗?” 安公公抿唇。 “皇上并未如此说过,但也不曾阻止,毕竟那位闹的厉害,皇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见着前申大人和她的儿子,那位才会不作妖,安安生生的在宫里待着,皇上那时对她入了魔一般,只能妥协。 沈安安冷笑,“所以,当日大殿上,杨雯说的话,都是真的?”除了后面诋毁皇帝之言,凡是有关淑妃的,全都是真的。 安公公猛摇头,“不是,皇上没有当着病重的淑妃娘娘面临幸她,她纯属瞎说。” 沈安安睨了他一眼,“我不是傻子,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安公公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沈安安转身要离开。 他一怔,连忙踉跄追了几步,“皇子妃,老奴怎么办?” 沈安安脚下不停,不曾回头说,“养着吧,我说了不杀你。” * 萧渊正在书案后处理公文,听见动静,他微微抬眸,瞥见一抹淡青色身影,他微微勾着唇角,并没有动。 可过了好一会儿,那边也没了动静,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抬起头,便瞧见她立在屏风处,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沈安安勾唇,抬步走到他身后,轻轻拥住他后背,“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萧渊抚上她置于身前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拉坐在自己腿上,“那就抱个够。” 她微微点头,依偎在他怀中。 萧渊看出她的反常,将人推离了一些,“不高兴?” 她微微摇头,重新钻进他怀中,“萧渊,我好心疼你。” 他这半生,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呢。 他轻轻揽着她,一下下抚着她青丝,“都过去了,以后有夫人疼我,我就不可怜了。” 闻言,沈安安绷不住垂头笑了起来。 见她展颜,萧渊才露出笑意,拥着她一起批阅公文。 申允白死后,朝堂空出了不少重要位置,皇帝和萧渊都盯着,这几日正是紧张的时候。 沈安安看着那些公文,眉头微微蹙起。 清跃都那么说了,皇帝竟然还不曾放弃陈天,当真是对陈天的母亲用情颇深。 莫非,陈天当真是他儿子? 她靠着萧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萧渊轻轻放下笔,拦腰抱起她回了梧桐苑。 这些日子,她越发嗜睡,太医瞧不出原因,她身子瞧起来也很是康健,让萧渊心中有些不安。 墨香铺好床榻,萧渊将人儿轻轻放下,盖上被褥,并没有离去,而是坐在床沿,静静端详着她。 如今的他,也有了软肋,有了心疼他的人儿。 沈安安睡觉不老实,抱着被子往里面翻去。 萧渊轻笑,坐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在屋子里翻找什么。 最终,在沈安安枕头下,找着了她这些日子视若珍宝的小册子。 她不让任何人看,当着她面,萧渊也一直表现的不在意,可最近她的记忆仿佛时好时坏。 那日五皇子宴会,她陷害申允白,记忆,条理都分外清晰。 萧渊拿着册子,看眼沈安安,又看眼册子,纠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翻开。 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翻到最后一页时,他指尖微微发抖,微垂的眸子有些许水雾,面皮紧紧绷着,死死抿着唇。 册子有一半是画,一半是文字,记录着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甚至在上面标注了时间地点。 包括二人在书房日常的亲昵,她都记的清清楚楚。 萧渊手抚摸在那行字上,心像是被硬生生搅碎般的疼。 我们曾是为对方而豁出命的人,便是将来不记得,也要记住爱你。 那一页的纸早就卷了边,可见是日日都在翻看。 所以,她是靠着这本册子在爱他,那日五皇子府的设计,也是这本册子的功劳。 沈安安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余光扫见了微垂着头,捧着册子的萧渊。 她睡意立即跑了一半,用极快的速度把册子抢了回来。 萧渊沉默片刻,抬眸时只余淡淡笑意,“原来,夫人如此喜欢为夫?” 沈安安不说话,抱着册子重新躺了回去,用背对着萧渊。 “睡吧,我不看了。”他给她盖好被褥,半个身子靠躺在她身侧,微微闭上眼睛,屋中很安静,只余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 李怀言正仰躺在院中欣赏皓月,身侧两个貌美的丫鬟侍奉着,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不时捻起一两个果子递入李怀言口中,当真是风流自在。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个丫鬟端来了酒。 李怀言伸出手,身后却一直没有动静,反而是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声音哀怨又难过。 他倏然坐直身子往后看去。 女子伤心绝望的眼睛,满脸红彤彤的,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 李怀言脑子轰隆一声,下意识拂掉还在给自己捶腿的丫鬟,躲过几乎伏在他身上揉肩的貌美丫头。 “你…我…”他结巴了几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女子吸了吸鼻子,像是绝望后的死寂,麻木的走上前,把酒倒满,递给李怀言,“国公爷要的酒。” 李怀言呆呆接过,她抹了抹眼泪,转身就走。 “哎,等等。”他探出身子用极快的速度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们都退下。” 两个丫鬟福了福身,立即离开。 李怀言将那杯酒喝完,扔在了小几上,翻身下了躺椅,“你怎么进来的,郑大人不是不让你离府吗?” 郑月儿抬起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翻墙出来的,我想见你,不曾想,李国公正婢妾环绕,打扰了你的雅兴,对不住,我这就走。” 她如此说着,却已经是哭的泣不成声,抽噎的厉害。 “……” 李怀言面皮皱了皱,想要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安慰,又想起人家是大家闺秀,硬生生顿住。 “不是,我…那是…最近朝务有些累,放松放松。” 郑月儿不言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伤心极了,“我爹要送我去尼姑庵,我今日偷跑出来,是与你告别的。” 李怀言闻言眉头一皱,“此事儿你不用担心,你爹那边,我会帮你解决的。” 郑月儿摇头,期期艾艾的道,“我为了拒绝赐婚上吊自杀,在整个京城都出了名,不会有人愿意娶我了,留在府中,也是给兄弟姐妹名声摸黑,招人厌烦,还不如去尼姑庵,女子不嫁人,那里便是最好的出路了。” 李怀言听的心头火起,这简直就是谬论。 郑月儿擦擦眼泪,努力止住了哭,“对不住,是我失态了。” “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否则即便去了尼姑庵,我也心有遗憾,难以静心。” “你说。” 李怀言拧眉看着她,心却稍微有些许乱,只是他努力压抑着,不曾表现出来。 这些年,他也并非不曾遇到过让自己心动的姑娘,只是自己生性风流,难以收心,安于后宅小院,以防耽误人姑娘,便从不曾想过娶妻。 对郑月儿也是一样,他喜欢温柔小意这个类型的姑娘,但绝称不上至死不渝,他自认,这辈子都不会像萧渊那般钟情。 郑月儿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那日永宁侯府宴会上,我…一眼,就心悦于你,我知晓你风流贪玩,我也只是你猎物中的一个,可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垂下头,耳尖红得厉害,一脸的梨花带雨,“你那时找上我,是因为我和五皇子的婚事,对吗?” 李怀言喉头像是堵了一团棉絮,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郑月儿凄凉一笑,“我都知晓,你是四皇子一党,不愿我爹和五皇子结亲联手,你只是在利用我。” “……”李怀言面色赫然,“对不住。” 郑月儿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中意你,便愿意做你手中的棋子,即便被父亲厌弃,被家族不容,我也不后悔。” 李怀言深深看着她。 所以她在赐婚当日选择极端的方式上吊自杀,是因为他? 愣神间,一股力道扑了上来,腰身被死死抱住,李怀言浑身一僵,垂眸看着女子的发顶。 第295章下聘 “李怀言,我心悦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风流,勾三搭四都没关系,我都受得住,只要能让我日日见着你,若是不能,我宁愿去尼姑庵,宁愿死去。” “我不能没有你。”她低低呢喃,娇弱的声音仿佛一记小锤,砸在李怀言的胸口上。 非他不可吗? 他抬起手臂,犹豫之下,轻轻覆上她的脊背,一下下轻拍着安抚。 “你不是一个安于室的人,我都知晓,所以我不勉强你。”她慢慢松开他,扬起一抹微笑,“我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垂下眼睑,转身离开,李怀言愣在原地,怔怔看着她身影慢慢消失,那么孤寂,可怜。 “世上还真有沈安安和萧渊那样的傻子。”他嘟囔了一句,摸了摸鼻子,心里却无端有些暴躁。 总觉得自己此事儿做的有些混账。 人家那么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被他逼成了这个样子,他该有多欠打啊。 可要他下定决心娶回来,又有些纠结。 他回到躺椅中,重重摔了进去,一脸的惆怅和无奈。 * “姑娘。” 黑漆漆的拐角处,一个身影快速窜了出来,跑到了郑月儿身侧,她往郑月儿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不由有些失望。 “失败了?” 郑月儿没有回答,只是拿帕子轻轻擦拭发红的眼角,面色很是平静。 “姑娘,若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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