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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香福了福身,应下,眼圈却忍不住红了,“姑爷,皇子妃记忆日日都在衰退,会不会有朝一日,将所有人都给忘了。” 墨香的话,让萧渊心尖发颤,揪着的疼,“不打紧,所有人都陪在她身侧,即便忘记了过去,还有新的记忆在发生。” 他怕什么呢,只要她好好活着,待在自己身侧,是什么模样,他都欢喜。 他要求,一直都不高的。 * 第二日清晨。 沈安安半梦半醒间扭动了下身子。 听见屋中有动静,她睫毛眨了眨,却并未睁开眼睛,瓮声瓮气说,“墨香,早膳有没有糖果子?” “有。”萧渊系好腰封,弯腰抚上她脑袋,“还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糖葫芦,甜饼子…” 她说着说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盯着眼前清隽无双的男子。 萧渊被她眸中的茫然空洞深深刺痛了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温和淡笑,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让墨香侍奉你起身,顺便让人去厨房知会一声。” 沈安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撑着身子伏在软枕上,懵怔了好一会儿都没动。 门外,墨香听完萧渊的吩咐,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姑爷不必让庆安去了,皇子妃说的糖果子,是江南承安街上一个摆摊的老妇做的,旁人做不出那个味道,那是…姑娘十六岁时,最爱的吃食。” “后来老夫人怕皇子妃吃坏了牙,就包下了整个铺子,三日都没给皇子妃用膳,只让吃糖果子,皇子妃才彻底厌弃。” 那年,莫说再吃,就是提及糖果子这三字,姑娘都犯恶心,如今却突然想起来了,莫不是姑娘记忆已经衰退到如此地步? 十六岁。萧渊想起了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整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 “庆安,派人去江南,不论多少银子,将那老妇请来京城。” “是。”庆安皱眉看了眼梨花带雨的墨香,领命退下。 墨香想要扑进屋,被萧渊制止,“把眼泪擦一擦,别在她面前哭。” “是。”墨香赶忙收拾了下仪容,才垂着头走了进去。 “皇子妃,您醒了?”她快步上前将纱帐撩起,侍奉沈安安更衣梳洗。 萧渊坐在外间,墨染将早膳端了上来,他目光落在挽发的沈安安身上,半刻都不曾离开。 等她起身走来时,他平缓而笑,“待会儿要出门,厨房来不及再做旁的,你先将就用一些,我已经让人去街上买糖葫芦了。” “好。”沈安安垂眸搅拌着眼前的白粥,柔和恬静。 萧渊很想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又记得多少,可又怕她落寞难过。 用完早膳,临出发前,沈安安一个人回了里间,萧渊站在屏风后,看到她的身影趴在软榻上,似乎是在翻阅什么东西。 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等着,他知晓,沈安安不希望他过去,不希望他问,便只做不知。 等她出来时,萧渊明显感觉她眸子清亮了不少,笑容中散发着亲近,“我们走吧。” 她主动挽住他胳膊,往外走去。 “夫人。” “嗯?”沈安安疑惑抬眸,萧渊轻轻笑了笑,“没事儿,我只是想唤唤你。” 她好笑的嗔他一眼。 那是萧渊从不曾见过的笑,明媚,娇气,羞涩,好似初尝情事的少女,含苞待放的花蕾,才露出那一点娇嫩的花蕊。 所以,如今的她,记忆停留在十六岁,那他呢?她从始至终都不曾询问一句,是记得,还不记得了? 第278章大火 *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两刻钟后出了城门,不知是颠簸还是为何,沈安安倚靠着萧渊,睡意慢慢袭来,等萧渊发觉时,已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她刚起身,不过半个时辰,萧渊眸底浸上担忧,轻柔的抚着她面庞,将她脑袋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腿上。 沈安安似乎是不舒服,扭动了下身子,他便像哄孩子般,轻拍着她后背。 一个时辰后,总算在晌午之前赶到了香觉寺山脚,只是沈安安依旧睡着,萧渊便没有唤她,静静的坐在马车中等。 半山腰下,几名樵夫打扮的男子打眼瞧见四皇子府的马车都齐齐一怔。 其中一人回头朝山上看一眼,已是浓烟滚滚,“不该啊,怎么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快走,不然待会儿全都要交代在这。” 几人对视一眼,将背上的箩筐往上颠了癫,帷帽往下压,快速往山下走去。 今日来上香的人不多,庆安百无聊赖的坐在车板上,绞尽脑汁的找话题和墨香说话,庆丰则蹲在山脚旁的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 几个樵夫低垂着头,从庆丰身侧快速走去。 庆安抬头,就见庆丰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樵夫中的其中一个,“你看什么呢?” 庆丰歪头吐掉口中枯草,眸子微冷,“那人腰上别着匕首。” 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他衣袍晃动,那抹闪着寒光的锋利一闪而过,刺了他的眼。 庆安拧眉,回头朝那几人看了一眼。 墨香不解道,“樵夫带匕首不是很正常吗,上山砍柴什么都可能遇上,带个匕首防身或是用以突发事件。” “不对。”庆安肃声道,“樵夫该带的,应该是斧子,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是一斧子下去解决不了的,如果斧子没用,那匕首就更没用。” 墨香蹙眉,看着二人十分戒备的模样。 几个樵夫而已,至于吗。 “你派人跟着,只要目标不是咱们,便不必理会。”庆安对庆丰吩咐。 庆丰走远了一些,冲着空中吹了一个口哨,暗卫无声无息落下,跟上了那几个樵夫。 庆安回眸看见墨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庆丰,便低声解释,“主子身份尊贵,难以避免一些人不怀好意,谨慎一些为好。” 他说的委婉,怕惊吓着她。 如今,他和庆丰的警惕戒备,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经验,伪装成各种各样的杀手,对他们早就屡见不鲜。 又等了两刻钟,马车中依旧没有动静。 墨香跑去了庆丰蹲着的石头旁堵蚂蚁,庆安看着二人时不时交谈,墨香笑弯的嘴角,面色阴沉沉的。 庆丰对这种冷气最为敏感,一回头就对上了庆安瞪着他的眼睛,自己手中还拿着石子打算和墨香一起堵来着。 他嘴角一撇,将石子撇去了一边,慢吞吞的从石头上站起身,“腿蹲麻了,让给你蹲,我去山上瞧瞧。” “你去山上干什么?”墨香抬眼问了一句。 “我……” “出恭。”庆安截断庆丰的话上前,两个字直接堵住了墨香的嘴,她小脸一红,偏头瞪了庆安一眼,“粗俗。” 庆丰朝庆安挤眼,幸灾乐祸的咧嘴。 “怎么一股子什么东西烧灼的味?”墨香吸了吸鼻子突然说道。 庆安四顾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山脚下距离山上有巍峨的山体挡着视线,并看不到上面的场景,“你是不是饿了?” 墨香瞪他一眼,“我真的闻到了。” “也许,是寺庙在做饭。” 庆安话音刚落,庆丰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好像不太对劲儿。” 他快步朝山上奔去百米,便瞧见浓浓黑烟盘旋山顶。 “快去禀报主子,寺庙好像着火了。” 听了这话,墨香起身就往马车那跑。 马车中,沈安安也听见了动静,慢慢从萧渊身上爬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萧渊还没有开口说话,墨香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皇子妃,姑爷,香觉寺好像着火了。” 着火?沈安安迅速掀开车帘往山顶看去,只瞧见了不似正常的黑烟盘旋升腾。 这个角度,是瞧不清具体情形的,她牵住萧渊的手立即下车,“走,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萧渊反握住她的手,一行人加快速度,往山上而去。 只是越往上走,黑烟越大,几乎将那一小片的蓝天覆盖,浓郁而深厚。 沈安安体力有些不济,微微喘着粗气。 她垂眸,看向萧渊微微颤抖的手,眉头轻蹙,“夫君,你怎么了?” 萧渊看着黑烟升起的方向,死死抿着唇,没有言语,庆安惊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主子,那方向,好像是供奉娘娘牌位的地方。” 压抑的沉寂在众人之间短短蔓延了一瞬。 沈安安瞳孔微缩,立时松开了萧渊的手,“别等我了,你快去瞧瞧。” 萧渊回眸看她一眼。 “有庆丰和墨香在,我随后就到,你快去。”她催促着。 萧渊敛眸,转身迅速往山上掠去。 沈安安也在墨香的搀扶下,用尽全力的往山上赶,等抵达山顶时,便瞧见了混乱的一幕。 每个和尚手中都提着桶,在着火的大殿和井水来回奔跑,只是那火势太大,一桶桶水浇上去无异于杯水车薪,起不了大的作用。 沈安安在人群中,找到了萧渊的身影。 他站在最前面,笔直的脊背如松柏伫立,一动不动,凝视着熊熊燃烧的宫殿。 庆丰眼眶发红,“娘娘被人诬陷,牌位不能入皇家祠堂,这是主子仅存的念想了。” 他死死攥着拳,眼中含着泪。 沈安安抿唇,一步步朝萧渊走去。 瞧见她走来,萧渊微侧了侧头,湿润的墨眸竟浮上一屡温柔,“别过来,烟气有毒,当心呛着。” 这一刻,沈安安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瓣,每一瓣都挖骨焚心的疼。 原来就算不记得了,也一样会因为他,撕心裂肺,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她没有言语,依旧缓慢坚定的走向他,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你还有我。” 萧渊扯扯唇角,苦涩而又悲凄。 上天好像从不眷顾他,从小到大,母早逝,父要他死,兄弟是仇人,他就像一个行走在冰上的孤人,小心翼翼,稍加不留意就会跌入深渊,尸骨无存。 后来有了心爱之人,又于心意相通之时…… 他垂着眸,眸子慢慢浸上森冷的猩红,再次抬眼时,他眼中闪动着疯狂的毁灭之意。 佛,要来何用,既是瞧不见人间疾苦,又凭何受万民跪拜,香火供奉。 沈安安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心绪变化,松开手环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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