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恙醒来了,若此次当真有个好歹,难道你自己不想给嫂嫂托付个信的过得人,以护周全。” 闻言萧渊没有说话。 凌辰逸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上一次醒来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如此做了。 凌辰逸见他消了火,才朝床榻走去,却不想他突然飞来一脚,踹了他一个踉跄,“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儿,你肖想就是找死!!” 凌辰逸撇嘴,弯腰抖了抖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心想,就嫂子那悍妇,也就你能享受,他可是消受不起。 “话说,你究竟是怎么病倒?又是怎么好转的?据太医说的严重程度,都要给你准备后事儿,然后过了一日,突然就都好了?” 萧渊瞳孔微缩,骤然抬眸盯着凌辰逸,“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怎么突然就好转的?莫非是道士口中的天命之子?”凌辰逸摸着下巴,思索着能不能借此操作一番,全然不曾注意萧渊瞬间惨白的脸色。 他很清楚自己为何有此一劫。 上次醒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子已经到强弩之末,如今却恢复如常……难不成是交换失败了? 还是安安做了什么? “安安呢,安安?”他慌的声音都发着抖,用最快的速度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去,只是他睡了几日,浑身都有些发软,脚步踉跄不稳。 凌辰逸立即扶住他,“你干什么,不都说了,嫂嫂在休息吗,不是你方才不让打扰她吗?” “别动,你赶紧躺下,让太医在瞧瞧。” 这会儿,庆安已经带着太医来到了主屋,萧渊却像是没瞧见一般,眸子猩红,“安安呢,我要见她。” “主子,皇子妃在休息。” 萧渊一把甩开凌辰逸,庆安只能上前扶住他去了沈安安休息的厢房,他压低了声音说,“主子,皇子妃刚刚睡下,太医说是劳累过度,让好生将养。” 萧渊急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当瞧见躺在床榻上安然熟睡的人儿时,吊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算是疏解。 他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 隔着屏风,庆安瞧见十分戏剧化的一幕,主子颤抖着食指,去探皇子妃的鼻息,应该是察觉到有热气,他僵直的身子倏然放松下来,半弯着腰,头垂的很低。 他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动,保持这个姿态良久,隔着屏风,庆安看不清主子的神情,但能感受到,主子心情似乎并不好。 “主子,太医还在主屋等着,让皇子妃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嗯。”萧渊轻轻抚过女子恬静的睡颜,弯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安安,辛苦你了。” 虽是凶险,但他知晓了她的心意,这一年的单思苦,终算是有了回应。 只是他的爱张扬炙热,而她低沉内敛。 太医的说辞和凌辰逸叙述的一样,只需再服上几副药,修养几日就可。 “你确定?”萧渊眉头微拧,注视着太医。 “臣确定。” 凌辰逸在他肩头拍了拍,“你问的什么胡话,莫不是睡几日睡糊涂了,身子好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怎么还心事重重的。” 萧渊看了凌辰逸一眼,没有接话,吩咐庆安说,“让墨香引太医去厢房给皇子妃诊脉。” 他要亲自听太医说了,才能放心。 他也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安安。 “你还杵着干什么?”他睨向凌辰逸。 “……你睡这几日落下了多少朝政,如今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 “你和李怀言是干什么吃的,一群老迂腐都解决不了,废物。” “……”凌辰逸薄唇拉成一条直线,将无语表达的十分透彻。 “政务明日再说,我今日有更为重要之事,你先走吧。” “成,我走,你们两口子好生叙述衷肠。”他踩着悠然的步子离开了梧桐苑。 太医也把好脉,从厢房出来了,“四皇子,皇子妃是忧虑过度,加上通宵达旦,衣不解带的守着您,这才精力不济,臣开几服药,多多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你确定?”萧渊紧紧盯着太医。 太医被他视线看的浑身发凉,“臣确定,如此小症,臣还是能看的。” “嗯,去开药吧。”萧渊挥手让庆安跟着去熬药。 一阵急促脚步声突然响起,下一瞬,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快速掠进屋中的娇瘦身躯险些撞倒屏风,踉跄着朝他扑来。 “小心。”萧渊大步上前将人接住,被女子的力道撞的都后退了一步。 “太医说你劳累过度,要好生歇着,怎么就醒了。” 沈安安不说话,眼泪无声的往下掉,听着男人熟悉的声音,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 “安安,”萧渊轻轻抚摸着她散落的青丝,“这些日子,吓到你了,劳夫人辛苦。” 沈安安吸了吸鼻子,抑制不住的开始低低的哭,“你可知我这几日是怎么活过来的,内忧外患,我就要撑不住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萧渊心疼的不得了,拦腰抱起她放在了床上,说尽了好话安慰。 沈安安双臂抱着腿,倚在他肩上,像是数日的浮萍终于有了给予养分的根,有了依仗。 “安安,我的病,是怎么好的?” 怀中人儿的身躯明显一僵,只是刹那就恢复如常,她抬眸看着他,清凌的杏眸中都是无辜的清澈,“太医治好的啊,就是普通的吃药,施针。” 第255章规矩体统 “说来也奇怪,太医本来都说你无药可救了,可后来给你施针之后,突然就又好转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许是你身为皇子,牵系天命,佛祖保佑吧。” 萧渊垂眸盯着女子认真的眼睛,听着她敷衍至极的说辞。 “是吗,那些太医的德行我最是清楚,他们若是有那能耐,会一直拖到现在?” 沈安安摇了摇头,“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对医术一窍不通。” 萧渊知晓,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安安是不会告诉他的,可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揪心,隐隐的不安。 “安安,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知道吗?” “嗯。”她垂眸淡应一声,“对了,你几日都不曾好好吃东西,一定饿坏了,我去厨房给你弄些吃的,你再躺会儿。” “让丫鬟去就是。”萧渊不舍得让她离开。 “听话,我去去就回。” 她起身下榻,步子极快的走了出去,萧渊望着她背影,黑眸幽沉,薄唇紧紧抿起。 墨香,“皇子妃。” “去厨房做些吃的。”沈安安眉眼带笑,却是抑制不住的疲惫。 “皇子妃您歇着,奴婢一个人去就行。” 她摇摇头,回头看了眼主屋的窗棂,“一起吧,” 她不想留下来,怕他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萧渊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沈安安回来,放心不下,便起身拿起外袍穿上要出去寻她。 刚更衣完毕,屋门就被推开,沈安安瞧见他衣冠整齐的模样,愣了一下,“你是要出门吗?” “我去寻你。” 她皱了皱眉,“寻我做什么?” “你说要去厨房给我准备吃食,我见你迟迟不回,想着去瞧瞧。” 沈安安眸子有一瞬的空洞茫然。 “安安,你怎么了。” 沈安安猛然回神,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很好的隐藏了眸中的那丝疑惑,“哦,没什么,我让墨香在那候着,先一步回来了,就担心你放心不下。” 萧渊笑了笑,上前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安安,我一刻都不想再离开你。” “嗯。”沈安安应着,心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空落落的。 用过膳食,沈安安在萧渊的陪伴下很快昏睡了过去,许是数日的劳累,早就让她精疲力尽。 书房,萧渊挺拔的身姿端坐在书案后,眉头微微拧着,一脸的沉思。 “主子。”庆丰推门而入,“您寻属下。” 萧渊这才堪堪回神,淡声吩咐,“你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的都说一遍。” “是。” …… “你说,前日,皇子妃带你去了香觉寺?” “是。” “都做了什么?”萧渊敏锐的察觉出异常,急声询问。 庆丰蹙了蹙眉,“皇子妃是去寻闻音大师的,只是那晚闻音大师出门游历并不在,皇子妃还抓了香觉寺的和尚威胁恐吓,闻音大师这才肯回来相见。” “然后二人在禅房待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出来。” 萧渊放在桌沿上的手微微收紧,“都说了什么?” “这个属下并不知晓,皇子妃不许我等靠近,谈话内容除了皇子妃就只有闻音大师知晓。” 萧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庆丰退了出去。 他怀疑自己的突然好转和安安有关,毕竟,她记得上一世的种种,自然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言的谬论,找出症结所在。 可也清楚,她不会告诉自己,方才他百般试探,她皆是敷衍,可太医把脉,她身子安好,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如此玄妙之事,闻音不该有如此道行才是。 他靠坐在椅子里,幽沉的黑眸盯着透过窗棂洒进来的光束,沉思了很久。 —— 皇宫,御书房。 “你确定他身子已然无恙?”皇帝埋首边批阅奏折边问道。 “四皇子骂老奴时,中气十足的,应该是无碍了。”大太监弯着腰给皇帝捏着肩,边笑说。 “哼。”皇帝一声嗤笑,将批阅好的奏折扔去一旁,拿起下一本,“放眼朝堂,也就那混账东西对你吆五喝六,非打即骂了。” 大太监讪讪一笑。 那位主对皇上都没有过好脸色,莫说他一个阉人了,自然不能以常理待之。 当初二皇子还在时,对他都是极其礼遇,送金送银。 “也罢,既然人无碍,藏书阁中那个,也放出来吧,趁这个机会,让他好生动动脑子,若再失败,也不必留在天儿身边了。” “是。” 藏书阁位于奉天殿东南,高楼叠筑,飞檐斗拱,即便是白日依旧灯火通明,红烛将整座楼照的更加气势恢宏。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浑厚的声响,大太监目光在楼中淡淡一扫,尖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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