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是爱子心切,不会打扰四皇子养病的。” 沈安安还是不让,一脸的倔强。 在皇帝的威势下,大太监只得硬着头皮上手,只是他手还不曾触及沈安安的衣袖,一道锋利得冷光夹杂着呼啸的风声,穿过屏风,朝他手腕射来。 他面色骤变,赶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短刀,却还是划伤了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 他脸煞白一片,险些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幸亏自己早有防备,否则今日非要断一手不可。 沈安安看着落在地上的短刀有一瞬的怔愣,清跃还有这种本事?方才交代时可没有这个环节。 “你敢用你的脏手,碰她一下试试。”男子冰冷至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只是夹杂着一丝虚弱,颇有大病初愈的沙哑。 “四,四皇子恕罪,四皇子恕罪。”被打怕了的大太监哪里还记得一侧的皇帝,早被这一记短刀吓破了胆,跪地求饶。 皇帝,申允白,陈天,眸中都不约而同的闪过意外。 “既是醒着,还不起来,是等着朕进去拜见你吗。”皇帝冷冷开口。 “若是父皇肯,孩儿,也是不介意的。” 这话,很萧渊,皇帝几乎可以确定。 “放肆,你愈发没有体统。” 萧渊一声嗤笑,借着屏风穿过的那个洞的缝隙,能隐约瞧见他影绰的身影,“方才这话,父皇已经说过了,不必时时重复,儿臣还没到老眼昏花,头脑昏聩的时候。” 第259章低贱之人 这话就颇有几分意有所指了,不外乎是在含沙射影他听信大臣挑唆,来探他虚实。 皇帝缓和了下面色,淡淡开口,“你数日不曾去上早朝,朕放心不下,故来探望…” “是吗。”那身影缓缓起身,似是离开了床榻,“那儿臣可当真是受宠若惊,来探望儿臣,却对儿臣的妻子百般刁难,父皇若说是来瞧瞧儿臣死没死的,倒是有几分可信。” 皇帝的怒火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萧渊虽一直对他冷嘲热讽,却也不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没有尊卑体统,给他难堪。 “你今日发什么疯?”盛怒之下,皇帝推翻了最近的屏风,里屋的情形立时一览无余。 沈安安起身阻止都来不及,可当她抬眸瞧见与皇帝对峙的萧渊时,呆愣在了当场。 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立时掉了下来。 萧渊目光第一时间朝她看来,眸中是汹涌翻腾的疼惜和眷恋。 “父皇瞧见了,儿臣还好好活着,没有死,安安照顾儿臣本就辛苦,还请父皇莫再为难,以免儿臣又发疯,冲撞了父皇。” 皇帝气的七窍生烟,可也心知这个儿子的狗脾气,计较下去没有意义,便冷冷说。 “凌辰逸说你是旧疾发作,什么旧疾如此凶险,让你卧床数日,连身都起不来。” 似是身子不适,萧渊皱了皱眉,面上抑制不住的露出痛苦之色,沈安安第一时间冲去了他身侧,吸着鼻子扶他坐下。 “回父皇,旧疾发作只是对外说辞,其实,儿臣是中了毒。” “中毒?”皇帝一惊。 陈天和申允白也不约而同的露出诧异之色,不曾想到萧渊竟然会说出来,而今瞧着他,也并不如料想那般严重,莫非是寻着了解毒之法。 兄弟二人正思索着,突然接收到萧渊投来意味不明的一眼,心中齐齐一震。 “萧渊。”沈安安声音有些哽咽和诧异。 他抬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轻捏了捏她的手背,沈安安却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不正常的发白,像是勉强强撑着。 “什么毒,谁下的,可寻到了解毒之法?”皇帝一连串询问。 “毒已经解了,只是伤了元气,太医让好生将养,以免落下病根,至于是何人所下,儿臣……” 萧渊目光在陈天,申允白身上转了一圈,淡淡收回视线,“儿臣只知是那日在大理寺审案时所中,当日便吐了血,如今,还不曾得空去查何人所为。” “安安不敢外传,也是怕引起骚动,让父皇忧心。” 闻言,皇帝阴冷的目光瞥向了安静站在一侧的申允白,一抹冰冷的杀意在瞳孔缓缓蔓延。 申允白,“……” 萧渊满意的勾起唇角,弯腰轻咳了几声,“父皇人也见了,若是没有其他事儿,儿臣就不陪父皇说话了,实是身子撑不住,太过疲倦。” “嗯,既是身体不妥,就安生养着,需要什么药材让人去宫里拿,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整日闲着没事干,让他们都来给你瞧瞧,早日把身子养好。” 所有人都知晓,皇帝不属意萧渊,父子二人不合,可这会儿,却都不曾从皇帝表情中看出任何虚假,均是真心实意得叮嘱。 “是,父皇放心。” 皇帝踢了一脚趴在地上捂伤口的大太监,拂袖离去。 陈天拉着申允白跟上,临走之际,申允白回眸,冰冷的目光深深凝视了眼夫妻二人,才冷笑一声离开。 马车一路离开四皇子府,临到宫门口时,车帘突然掀开,露出了皇帝那张威严冷凝的脸。 申允白微微垂下头,眸光浮动。 “申大人。”大太监跳下马车,轻盈的笑说,“宫中藏书阁理事请了病假,几日都不曾去归拢书册了,皇上意思,让申大人先代为料理几日,毕竟文学乃是国家兴旺之根本。” 申允白面色倏然阴沉几分,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十分恭敬的应下。 “我陪大哥一起。”陈天立即说道。 “呦,小祖宗,可不敢劳烦您,这等小事儿申大人一个人就能完成,皇上会 特别关照 的。” 说完也不等陈天开口,大太监一挥手,就命令马车进了宫。 “大哥,你别去,我去寻他说。”陈天眸中都是焦急。 “不可。”申允白急忙拉住陈天,“几日而已,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 “大哥。”陈天眸子发红,“你明知晓那不过是表面说辞,他就是信了萧渊的话,认定是你下毒害他,要惩戒你。” “不行,你不能去,我这就去寻他说情。” “不许去。”申允白沉了脸色,“天儿,他就算对你有几分愧疚,可也重不过帝王之威,那个人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再不喜,也不会容忍旁人作践。” “你若是去了,他只会觉得你为了我这个大哥忤逆于他,会对我更加不满,听话,快回去。” 他推了陈天一把,头也不回跟着马车进了皇宫。 “大哥,可那毒分明不是你下的。” 申允白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陈天挥了挥手,慢慢消失在冗长的宫道上。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信了,那就是他做的,说什么都没用。 走了一段距离,申允白就瞧见了皇帝身旁的大太监,正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他,而那个方向往前走,是宫人犯了错受罚的地方。 “申大人。”大太监行了一礼,语气却带着冰冷的寒意,“皇上让奴才在这侯着您,藏书阁中都是圣人书籍,进去之前需先洗去了身上的浊气才可。” 申允白凝视着那条狭窄的官道,上面还有长长的血迹拖痕,蜿蜒曲折直通里面,一时没有开口。 “申大人放心,他们都是老手,手下都是有分寸的,请吧。” 申允白平静得目光扫过大太监,片刻后,一言不发的往里走去。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天儿,爹娘的仇没有报,这点苦,对自幼刀锋血雨的他,又能算得了什么。 昏暗阴冷的宫道上,他背影被余晖拉的很长,挺拔坚毅,风骨卓然。 大太监眸子清冷,就那么注视着人彻底消失。 有人进去,也不停的有人被拖出来,鲜血将那些人整个染成红色,早就已经昏了过去,像个死人一般往外拖拽。 “大公公。”那些人瞧见皇帝的随从,立即停下行礼。 大太监瞥眼地上的人,嫌弃的拿帕子捂住口鼻,飞快的挥了挥手,“赶紧拖走,熏死咱家了。” “是是是。” 半个时辰后,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屡余晖也消失不见,官道的尽头,一个血红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来,唯有衣领处的月白依稀能辨别他衣袍原本的颜色。 大太监冷冷看着那人踉踉跄跄走来,不冷不热的瞥了眼一旁太监,轻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住申大人,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小太监们露出为难的表情,“回公公,是,申大人不肯让小的们扶。” 大太监皱了皱眉,看向了被折磨至此,都不曾弯下脊梁的男子,倒刺鞭子已经将他后背的衣服抽的衣不蔽体,血肉外翻,令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他身子微微发着抖,脸色苍白的厉害,应该是疼痛所致。 倒是个硬骨头!! “藏书阁在哪,还请公公带路。” 大太监眸子眯了眯,旋即挥手吩咐一侧小太监在前引路,临走之际,他再次冷冷启唇,“皇上还有几句话,要奴才交代申大人。” 他弯腰,靠近申允白耳畔,“内部再怎么纷争,关上门,那都是自家的事儿,皇家血脉,容不得低贱之人糟践半分。” 低贱之人四个字,他咬的极重,眼中均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申大人带路。” “是是是。”小太监立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申允白双手紧攥,慢而缓的抬眸,深深凝视了大太监一眼,眼底隐着刻骨得冷光。 “皇上说了,四皇子身子恢复之前,申大人就且在里面待着吧。” 第250章你走吧 —— 四皇子府。 皇帝离开,萧渊精神肉眼可见的开始萎靡,微微弯下的脊梁好似衰老了十多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是依依不舍的凝着沈安安,恨不能将她整个囊括其中。 “萧渊。”沈安安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你这是怎么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安安,别哭,你听我说。”萧渊轻咳几声,沙哑的声音十分严峻,紧攥着沈安安的手。 “朗悦湖往前五十里,是我给你安排好的退路,那些人会护送你安全离开京城,你即刻就收拾东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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