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如此数额,我看,大理寺应该先查查申大人的银钱往来才对。” “对,四皇子妃说的有理。”那些来旁听的言官逮着时机怎会不落井下石。 “我等早就怀疑你沽名钓誉,利用那青楼女子陷害官宦子弟,如今罪证确凿,你还要抵赖,当真是恬不知耻。” “寺卿大人,那两百两银票一定是他买通桃粉姑娘的定金。” 言官们众口一词,讨伐申允白,公堂一时乱的厉害,大理寺卿直想一头栽倒,躲开这祸事儿才好。 “申大人,您可有话要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申允白冷哼一声,施施然坐下,“仅凭一个账本,随意捏造的罪名,可构不成确凿证据。” “死到临头,你还砌词狡辩,”御史中丞满脸怒容,“若不是你,你为何抢夺钱号账本,追杀府上账房?” “四皇子妃,您方才不是说将那账房救下来了吗,便就让那人上堂来当堂对质,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沈安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申允白,又瞥向低垂着头,辩不清神色的桃粉,眉头微微蹙起,一丝不安慢慢爬上心头,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儿,又实在说不上来。 “夫人,让他们上堂就是。”萧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 庆安押着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公堂中央,二人齐齐见礼,“草民参见各位贵人。” “堂下何人?” “草民是钱号掌柜,王山。” “草民乃是申府账房,赵文平。” “王山,”大理寺卿沉声询问,“据说有人上门抢夺了你钱号上月账本,可是属实?” “什么账本?”王山眼中都是茫然,“草民不知啊。” 现场一阵哗然,旋即是死一般的安静。 申允白发出一声轻笑,眸中是玩味的不屑。 砰——庆安一脚将王山踹翻在地,厉声怒斥,“你胡说什么,给我想清楚了再说,那日在钱号,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给我老实交代。” 王山吓的哆嗦往前爬行了几步,“大人明鉴,小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今日正在家中算账,然后就被抓了来。” 庆安气的一把拎起了赵文平的衣领,“你说,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赵文平抖的更加厉害,“小人,小人,小人忘了贵人是怎么交代的,贵人恕罪啊。”他拼命对着庆安磕头。 “贵人昨夜教小人的太多了,小人记不住那么多啊。” 沈安安凝视着二人,眸光冰冷至极,她缓缓抬眸,看向了申允白,后者对她勾唇微笑。 那些言官像是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鸡,憋的脸都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 “庆安,住手。”沈安安淡淡开口,阻止了庆安即将挥下的拳头。 那两人像是恐惧到了极致,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知晓四皇子妃和陈家沾亲带故,救人心切,可即便如此,也不该随意抓人,蓄意污蔑,需知陷害朝廷命官,可是要判刑的,你说是吧,寺卿大人。” 我不知道!!! 大理寺卿看着这戏剧化的走向,恨不能捂住脑袋装死,在萧渊投来的冷戾目光中,他端着笑说,“许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寺卿大人,公然包庇徇私,不太好吧?”申允白面上挂着笑,眸子却冷的结冰。 “……” “申大人想要如何?”沈安安视线从那二人身上收回来,淡淡说。 “依法办事,本官只求一个清白,否则日后人人效仿,善事都变成了买凶害人,那还有谁敢施善。” “寺卿大人,莫忘了皇上公平公正的交代,若是大人势焰可畏,我也不惧到奉天殿中,论个究竟。” “这,申大人,不值当,不值当。”大理寺卿一个头两个头,眼珠子在萧渊和申允白之间来回穿梭,恨不能眼瞎耳聋才好。 他斟酌着说,“此事,确实是四皇子妃冲动鲁莽,误会了申大人,要不由本官做主,四皇子妃给申大人赔,赔,赔个,罪…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最后几句话,他是在萧渊极具威慑力的眸光下硬挤出来的。 “案子还未曾结束,寺卿大人怎么就肯定,是我家夫人误会冤枉了申尚书。”萧渊语气平静,却令在位众人都不寒而栗。 申允白冷冷开口,“人证早已交代是四皇子妃威逼胁迫,不结案,四皇子还有何话可说?” 萧渊不轻不重的冷笑了一声,眸子微微眯起,沈安安先他一步开了口,“桃粉那两百两银子,是你故意设计于我吧,以此定陈家罪,堵了御史嘴,申尚书,当真是好算计,好谋划。” “申某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四皇子妃买凶陷害本官之罪尚不曾处理,还是莫胡言乱语,以免又添新罪。” 惊堂案后的大理寺卿已经双手抱住了头,头发都要愁白了。 “寺卿大人,依律法,四皇子妃当如何处置?” “寺卿大人,”萧渊只是一个称呼,就让大理寺卿的身子剧烈一抖。 “依,依律法,当,当仗责三十,轻者三年牢狱,重则不计,申尚书,这…” “既如此,还请寺卿大人秉公办理。”申允白步步紧逼。 那是杀了大理寺卿他也不敢啊!! 他恨不能缩去桌子底下,等四皇子和申允白闹出个究竟后再出来。 就在这时,沈安安淡淡扫过涉事几人,平静开口,“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我当真冤枉了申大人,自是愿意承担后果,可若是没有,申大人又当如何?” 第253章破局之法 “四皇子妃想如何?” “我不像申大人那般小肚鸡肠,咄咄逼人,若是证明,陈家公子不是凶手,申大人助纣为虐,便自罚三十仗,赔罪认错。” 申允白凝视沈安安一瞬,点头,“那便依四皇子妃所言。” 二人达成协议,其余人自是没有意见,大理寺卿更仿佛是活过来一般,精神都抖擞了。 二人私自下注,可与他无关。 “安安。”萧渊蹙了蹙眉,后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微微一笑。 “桃粉姑娘,”她再次开口,声音冷如寒冬腊月的冰雪,“为了给情人治病,背弃恩人姐姐,午夜梦回,就不觉亏心吗?陈公子死后,你就不怕殷红姑娘寻你问罪?” 桃粉身子骤僵,恐慌和诧异在眸中疯狂翻滚,她死死咬着牙,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上,“奴家听不懂四皇子妃在说什么。” “呵,是吗。” 桃粉突然开始拼命磕头,“贵人,奴家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残留了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四皇子妃。”许姑娘柔柔开口,“事已至此,就别逼桃粉姑娘了,好歹是一条人命,此事都是我和陈公子造的孽,若是好好与我说,我也是可以接纳殷红姑娘的,何苦就闹到了这般地步。” 沈安安不轻不重的睨了许姑娘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她心神一震,一股凉意上涌。 “许姑娘先别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留给许姑娘自责哭诉。” 她悲色一滞,“四皇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沈安安不语,视线飘向了庆丰,后者对她微微颔首。 “桃粉姑娘不必再瞒了,那位三郎君是位正人君子,早就将一切都交代了。”. 桃粉骤然抬头,眸中满是惊惧,“你,你们找上了三郎?” “桃粉—” 此时,屏风后突然响起有气无力的男声,只是唤了一句,就开始止不住的低咳。 “三郎。”桃粉立即要冲去屏风后,被衙役给拦住了,她一脸焦急的看着那处,“我不是送你出城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的身子如何经得住折腾。” “桃粉,”男子幽幽叹了口气,“别再执迷不悟了,殷红姑娘对我们恩重如山,陈公子是她的心头好,你这么做,是恩将仇报啊,我们就算离开,此生都会良心不安,活在愧疚悔恨之中。” “桃粉,你是个真挚善良的姑娘,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违背自己的良心,我不喜欢。” “三郎,三郎,”桃粉朝屏风后伸出手,哭的肝肠寸断,“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你别再说了,别说了。” “桃粉,咳咳咳咳…” “三郎,你没事吧,三郎。” “我没事,我只是伤心,都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不是,不是的,姐姐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若是连你都留不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桃粉,交代了吧,别再害陈公子了,他不是坏人。” 桃粉死死咬着牙,半伏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桃粉姑娘,你…” “许姑娘。”沈安安猛然转头,阴鸷冷戾的目光盯着许家姑娘,“再多嘴,当心我让人给你缝上!” 许姑娘被如此凌厉的沈安安吓的连连后退,心脏都加快了跳动,咽了咽口水再说不出一个字。 “桃粉姑娘,”沈安安缓步上前,在她跟前站定,俯瞰着地上的女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说是不说,好言奉劝一句,三郎君可有功名在身,若因你之过尽毁,良心是否能安?” “我,我,” “四皇子妃,”申允白冷冷开口,“你这不是审案,而是威逼胁迫,你明知那郎君是桃粉姑娘最最在意之人,却以功名恐吓。” “她若是没做,我就算拿三郎君的命恐吓,也是徒劳,”沈安安偏头凝视着申允白,“还是说申大人怕了?心虚了?不敢让我继续问下去了?” 申允白脸色难看至极,萧渊的声音在堂中缓慢低沉的响起,“庆安,庆丰,守住大理寺门,今日说不清楚,一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是。” 大理寺卿眼睁睁看着庆安带人出去,庆丰则领着一众人将公堂团团围住,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努力缩小存在感。 申允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堂此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突然,有细微的声响传入耳膜,沈安安没有回头,冷淡的嗓音在堂中回荡,“许姑娘是打算去哪?寻人回许家通风报信吗?” 她身子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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