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点头发出一声“嗯。” “我可以去吗?”沈安安抿着唇,眸子晶亮。 “昨日不是说了,那是另外的价钱。” “趁火打劫。”沈安安不满的撇嘴,可眼见着他抬腿就要离开,忍不住光脚下了床榻拉住他衣袖,“哎,别走,你,你开个价就是了。” 萧渊语气平静,“那要看夫人的诚意了,要是能送为夫心坎上,为夫再送夫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庆安找到线索了?” “不止,人证物证都给带回来了。” “当真?在哪?”沈安安眸中升起一簇火苗。 萧渊不动,朝沈安安伸出了手掌。 她拧眉,重重一巴掌拍在他手心上,萧渊挑眉,二话不说抬腿又要走。 “哎,等等,等等,容我想一想。” 他心坎上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些不可言说的床笫之私,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为了真相,遂了他意便是。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 “好,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为夫要的是夫人的诚意,可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我答应任你处置,但前提是今日官司能赢,否则并不作数。” 萧渊似乎不太满意,“任我处置啊,还要包赢,似乎不怎么划算。” “萧渊,你不觉得你这些日子懈怠了吗,日日不务正业,公务都给耽搁了。” 她兀自唤了墨香进屋,更衣梳洗。 两刻钟后,终是如愿以偿得跟着萧渊去了大理寺。 涉及官宦,在取得皇帝同意的情况下,大理寺关门闭户,秘密审理,不容百姓围观,不过除了申允白和萧渊,还有不少朝中大臣在场,其中就包括和申允白有仇的御史中丞。 陈夫人被林雨柔和许姑娘搀扶着进了公堂,作为家眷给陈家公子申冤。 大理寺卿看眼申允白,又看眼萧渊,额头上浸着冷汗,他重重一拍惊堂木,衙役立即整齐划一的敲着木棍。 这还是沈安安第一次亲眼目睹审案的过程,她就坐在萧渊身侧。 “带证人和陈家公子。”大理寺卿话落,桃粉和带着锁链的陈家公子就被拘上了公堂。 “夫人,尝尝大理寺的果子如何。”沈安安也不看萧渊递给她的是什么,就直接塞进了嘴里,牙齿轻咬,立时酸的龇牙咧嘴,半边牙都要倒了。 萧渊轻笑出声。 大理寺卿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 “我的儿,”陈夫人一声呼喊,就哭了起来。 只见陈公子被锁链拷着,手腕脚腕上都被磨烂了血肉,脊背上是纵横交错的鞭伤,他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跪在地上,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大人,未曾定案,怎能动刑,这不符合我朝律法。”林雨柔掷地有声的斥问。 大理寺卿皱眉,“为求公平公正,以最快的速度结案,用些刑罚在所难免。” “那为何不将桃粉姑娘抓来打上一顿,万一她做伪证呢,哦,还有申大人,言官都说申大人沽名钓誉,大人更应该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看究竟是真是假,如此,才算公平公正,大人说对吗?” 沈安安不紧不慢的问话,堵的大理寺卿无话可说。 她冷淡的眸光注视着上位的大理寺卿,“说白了,大人是柿子专挑软的捏,觉得陈家势微,好欺负罢了,对吗?” “不敢,不敢,四皇子妃哪里话,”他暗暗擦了把冷汗,不是说四皇子只是来旁听吗,如今看来,分明是和陈家一伙的,这案子,不好办了啊。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陈公子解开锁链。” 衙役立即上前将锁链解开,陈家公子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沈安安蹙了蹙眉。 这时,案子正式进入帷幕,先是由桃粉叙述亲眼目睹陈家公子杀害殷红的过程,她说的言之凿凿,时间地点都无比清晰,让人不信都难。 “陈公子,你有何话辩驳。” 陈家公子抬起一双空洞绝望的眸子,注视了桃粉一瞬,说道,“回大人,我无话可说。” “儿,” “表哥。” “陈公子,” 陈夫人肝肠寸断,扑过去摇晃他,“我不信你会狠心杀了她,事发前一日,你还在为了她和我闹,说宁死不肯娶旁人,短短一夜,你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儿,你快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当娘求你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就不活了。” 陈家公子抬手扶住痛哭的陈夫人,眸子微微动容,哽咽道,“娘,她死了,她死了,儿子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和死了无异,您就别逼儿了。” “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娘早该答应你的。”陈夫人眼中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儿啊,就算是为了娘,你绝对不能认啊。” 啪—— 惊堂木突然的巨响让公堂顿时一静,大理寺卿沉声道,“陈家公子,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若你依旧认罪,此案就此结案,依大梁律法,将判你斩立决!” “儿,”陈夫人拼命摇头。 林雨柔也走上前,“表哥,不能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姨母也会活不成的。” “我,我,”他垂着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纠结。 “是我害了殷红,若是我早些将她娶进门去,或是将她保护起来,她就不会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死的。” 陈夫人抱着他,几乎是嚎啕大哭。 另一侧,桃粉看着母子二人,眸光闪了闪,紧抿着唇垂下头仿佛是不敢再看。 沈安安眸光扫过垂着头的桃粉,眼圈含泪的许姑娘,不咸不淡的开口,“陈公子用情至深,想追随殷红姑娘而去,实在令人感佩,可就不知殷红姑娘若是活着,会不会怨恨陈公子的软弱无能。” 陈家公子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别的情绪,扭头看向了沈安安。 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殷红姑娘当真是你所杀,你以命相抵,无可厚非,可若不是,那就说明害她之人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在公堂之上,就等着你死后,全身而退,大肆庆祝,你一人软弱,死了干脆,就是可惜了那姑娘还有腹中之子,白白冤死。” 最后四个字,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家公子的心上,他眸子立时猩红,双拳紧攥。 大理寺卿再一次拍响惊堂木,“陈家公子,留给你的时辰不多了,你究竟认是不认。” 陈夫人摇晃着他,林雨柔在一旁规劝,还夹杂着许姑娘的哭声,她小步上前,搀扶住陈夫人,对陈公子道。 “都是我们的错,若非因我们的婚事,殷红姑娘也不会死,她是被我们的婚事害死了,那个孩子,还不曾睁开眼看看这世间,就死了,都是我们的错。” 陈家公子眼中的希冀再次泯灭,慢慢归于死寂。 “陈公子。”桃粉的指责适时响起,“我姐姐心悦你,连命都给了你,你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含冤九泉吗?” 第252章变故 “我,我…” “桃粉姑娘。”沈安安先陈公子一步开口,“据我所知,殷红姑娘也曾多数救济于你,对你不说恩同再造,也算仁至义尽,如今她不在了,你为何不陪她去死?” 桃粉面色惨白,“我,我,我要揪出幕后真凶,给我姐姐报仇。” “呵,”她轻笑一声,轻飘飘的看了陈家公子一眼。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陈公子若是想清楚了,就认吧,也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我,没有杀殷红。”陈公子抬眸,盯着惊堂案后的大理寺卿,再次重复说,“我,没有杀殷红,那日我根本就不曾去过醉春楼,桃粉是在构陷。” “桃粉。”他偏头看向眼神躲闪的桃粉,声音掷地有声,“我不知晓你为何要害我,但殷红在时,对你百般疼爱,银钱接济无数,从无半丝对你不住,你如此作为,可对的住自己的良心。” “不,我没有。”桃粉努力遮掩住眼中的诧异和慌张,“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是你杀了她,你说那日不在醉春楼,谁能给你作证。” “我…”他目光投向了一侧的许姑娘,许姑娘立即避开他眼神,低垂着头往后躲去。 陈公子蹙眉,一时没有言语。 “陈公子,若你拿不出证据,便无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一样要判死罪。” 几息之后,大理寺卿沉声唤人,“来人,将陈家公子拉出去,斩…” “慢着。”沈安安慢悠悠起身,来到公堂中央,“我有证据。” 墨香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了上位的大理寺卿,他连忙恭敬接过。 他先是看了萧渊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四皇子妃,您这是……” “账本。”她在墨香搬来的椅子里坐下,语气平静,“前几日,我的人从桃粉姑娘手中拿到两张百两银票,还曾亲耳听到,桃粉姑娘说事成之后有人许她万两,给她先天有疾的相好治病。” 沈安安目光睨向脸色苍白无比的桃粉,继续开口,“我思来想去,便怀疑桃粉姑娘是为了那郎君的病,答应做伪证,陷害陈家公子,就让人去查了查,果然,在钱号,查到了蛛丝马迹,可惜申府的人先一步,将账本取走了。” “而这一本,是申府账房先生偷出来的,他怕受到牵连,连夜逃了,却被申府追杀,机缘巧合被我的人救下,而那两百两银票,就出自申府。” “嗤…”寂静的公堂上,突然响起一声嗤笑,申允白冷冷开口,“一个账本能说明什么,两百两银票又能说明什么,四皇子妃,您就算救人心切,也不能拿如此没有说服力的东西上公堂啊。” “是吗?”沈安安似笑非笑,“那申大人说说,这两百两银票,是出自你申府吗?” “是又如何,我念桃粉姑娘与那郎君深情厚谊,不忍二人阴阳两隔,出手相救,有何问题?” “啧。”沈安安挑唇轻笑,“那申大人还当真是个大善人,出手好生阔绰。” “申大人奉银几何,竟拿两百两银子做善事,我记得,你初来乍到没几日吧,奉银发了吗?当初在灵山,你只是个误入山的庄户人家,穷得叮当响,如今短短时日,就能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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