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那双漆黑沉暗的眸子紧盯着她。 她冷着脸,不想理会。 更衣梳洗一番之后,墨香奉上了午膳,“这是什么?” 沈安安指着一碗黑漆漆的药问。 墨香转头看向了从里间走出来的萧渊。 东西是姑爷给的,她也不知晓是什么。 沈安安目光也顺着看过去,只是一瞧见萧渊,她就觉得腰疼的厉害。 萧渊摆手让墨香退了下去,把那碗黑漆漆的药端到了自己跟前,拿勺子慢慢搅拌。 “你生病了?” “没有。” “那这是什么药?” “补身子的。” 补…身子? 沈安安愣住,他身子很虚吗?没看出来啊。 萧渊哀怨的目光睨向她,“原本是给你抓的。” “???” “我身子好好的,不虚啊。” 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萧渊脸色更冷了,眸子似萃着寒冰一般。 “听说,你让庆丰寻戏子,男的,皮相清秀,身高八尺?” “七尺七。” 萧渊冷笑一声,“要求倒是苛刻。” “……有…什么问题吗?”沈安安明显察觉出不对,试探问道。 萧渊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墨香说,主屋昨晚没有叫水。”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安安愣愣的看着萧渊,后者突然倾身,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凝视着她,“是夫人的意思吗?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 “没有,绝对没有。”沈安安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扭头对门口喊墨香,“给我滚进来。” 墨香听见声音身子一个哆嗦,火速推门进来,“姑爷,皇子妃,出什么事儿了吗。” 姑娘还没有如此粗鲁的骂过她。 “你…你…”沈安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有些问不出口,把视线投向了萧渊。 后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眯着的眸中波涛暗涌。 想起方才在床上的遭遇,她咬着牙问,“你告诉别人,昨晚主屋没有叫水?” “……没有啊,奴婢…”墨香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想了起来,再看姑爷难看的脸色,冷汗都落了下来。 “不是奴婢,是…是庆丰,他寻奴婢问的,还把奴婢拉去了没有人的地方…” “……”沈安安目光投向了萧渊,“庆丰是你的人。” 这会儿二人都明白了过来,萧渊紧皱着眉,脸沉的滴水,“你让他找戏子做什么?” “模仿申允白。” “咳咳。”萧渊握拳轻咳几声,“模仿他做什么,你也不说清楚。” 沈安安不语,不悦的盯着萧渊。 几句话就想搪塞过去?方才她罪都白受了? —— 傍晚时分,庆丰终于把皇子府所有水桶都装满了,回了书房,就见主子坐在书案后,庆安正在铺床。 “主子,您今晚要睡书房吗。” 庆安给他使眼色都来不及,庆丰说完,只觉得一道冷嗖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又…说错话了? “托你的福,这几日都睡书房。” “……”庆丰结结巴巴的“哦”了一声,就听萧渊冰冷的声音继续说。 “这些日子庆安辛苦了,由你守夜吧,打地铺,就睡书房门口。” “????” “主子,”他嗫嚅说,“其实,属下守着皇子妃也挺辛苦的。” 萧渊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注视着他。 “那…能不能不睡门口,人来人往,怪臊的慌的。” “……” 在萧渊极具威慑力的目光下,庆丰慢慢垂下头,“是,属下知晓了。” —— 墨香默默的铺好床,一个字都不敢多问给沈安安宽衣卸钗。 临退出去前,还是忍不住问道,“皇子妃,姑爷说,那碗汤药是太医特意给您开的方子。” “让他吃了。” “……” 让姑爷吃,您只怕更加受不住。 她余光扫见沈安安手腕上的镯子,欣喜的说,“姑娘,您打算和姑爷要小世子了吗。” 沈安安将衣袖往下拉了拉,盖住了镯子,“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下去。” 墨香福身退下,将房门从外面合上,沈安安盘腿坐在床上,有些后悔把他赶走的太早了。 忘了问今日早朝都发生了什么,皇上给了申允白什么官位。 怎么办?去找他? 她不太乐意,可心里又实在闹腾,想知道结果。 算了,睡觉,她拉上被子盖过头顶,闭上眼睛。 深夜,静悄悄的屋子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窗棂打开了一条缝。 墨香揉着惺忪眸子提着灯笼靠近窗棂,下一刻怔愣在那。 萧渊半个身子坐在窗棂上,清冷的眉眼朝墨香看来,冷冰冰的说,“把灯笼灭了。” “哦,哦哦。”墨香赶忙吹灭了灯笼,藏到身后。 等萧渊跳入主屋后,还不忘贴心的把窗棂给合上,回过身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真是有毛病,深更半夜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第353章戏子 屋子很黑,萧渊凭借记忆小步摸上了床榻,长而有力的手臂在几次挣扎后,轻轻圈住了女子腰身,强忍着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沈安安眉头微蹙了蹙,眸子豁然睁开,往下扫了一眼,片刻后又装什么都不知,合上了眸子。 萧渊脑中正在天人交战。 若是自己不碰她,她会不会真觉得自己没用? 要是自己碰她,深夜翻窗棂进来,她会不会生气,又把自己赶走? 他在两难境地左右摇摆不定,掌心却是越发滚烫起来。 他往前凑了凑,借着微弱月光凝视着那张熟睡了的小脸。 终于,沈安安忍无可忍,“你压着我头发了!” “……” 他赶紧往后退,覆盖在她腰身上的手却是半寸都没有挪,“天黑,我不是故意的。” 沈安安就像是做梦一样,说完这句就不吭声了,呼吸绵长均匀,显然是又睡过去了。 萧渊长长呼了口气,半是失望半是松缓的躺了下去。 半晌,他开口,“安安,你睡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掌心开始慢慢上移,沈安安就蹙眉翻了个身,躲开。 最终,他只能放弃,“那碗药明明是给你的…” 现在他可以确定,要是自己胡来,她说不一定会一巴掌挥自己脸上。 数夜贼心不死的经验告诉他,她睡觉时,最容易发火。 萧渊轻轻拉了一点被角,给自己盖上,伸手把沈安安拥进怀里,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没有瞧见怀中女子上扬的嘴角。 第二日早膳。 萧渊装作刚从书房回来的样子,在沈安安对面坐下,墨香给他盛粥布菜,沈安安只当没有瞧见。 等人都退了下去,他才小声说,“安安,我昨日已经惩罚庆丰了。” “嗯。” “那我今晚可以回梧桐苑了吗?” 沈安安冷睨他一眼,装,还装,真当她不知道呢,装那么像。 她慢慢悠悠的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不说话。 “安安—” “皇子妃。”墨香推门进来,萧渊立时闭上了嘴,正经坐好,清冷的模样又摆了出来。 “姑…姑爷,”墨香想起来昨夜的情景就臊的慌。 “怎么了?” “庆丰把您要的戏子带回来了,让您过去挑挑。” “嗯。” “那奴婢先退下了。”墨香说完立即走人,还不忘把门给合上。 “安安—” 沈安安就是不说话,等一顿饭吃完,就起身离开,萧渊立即跟上,只是当着下人的面,他又端起了四皇子的架子。 没人的时候,就厚脸皮的一直问。 沈安安听的不耐烦时就拿眼瞪他,就会消停一小会儿。 庆丰带着人等在前院。 “四皇子妃,人都在这里了。” 四五个长相清秀儒雅的男人一字排开,供沈安安观看挑选。 那些戏子看惯了贵妇人豢养男宠的事儿,这会儿一个个冲着沈安安抛着媚眼,散发着他们认为的男人魅力。 只是沈安安却像是睁眼瞎一样,只当看不见。 然后,萧渊进来了,冰冷的目光从第一个男人开始扫视,直到最后一个,只是几息之间,那几人立即就老实了,莫说勾引,连头都不敢抬起。 最后,沈安安在一个长的最好看的男人身前站定,蹙眉盯着他的眉眼,看的那男人直发怵。 院中气氛死寂一般,庆丰头皮都发麻,“皇子妃,您…选好了吗。” 再看下去,主子要绷不住了。 “就他了,其他人可以走了。”沈安安一指面前男人。 庆丰赶紧挥手,带着其余人离开了院子。 “跟我来。”沈安安抬步朝屋中走去,那人小心翼翼的瞅了萧渊一眼,迈着步子跟上。 当然,萧渊也跟了上去。 “你都会什么?” “唱戏。” 沈安安蹙眉,“没有别的了吗?” 男人小心翼翼的看眼萧渊,垂下头不敢吭声。 沈安安,“你尽管说,没人会对你怎么样。” “小人…小人是伶馆的,基本技能小人都会。”说完这话,他恨不能原地消失,头垂到胸口。 伶馆? 沈安安愣了一下,余光瞥见萧渊黑沉沉的脸色,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地方。 不过不重要,只要符合她要求就成。 “会口技吗。” “会。” “我若是要你模仿一个人的神韵,动作,说话,你可以做到吗?” 男人似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沈安安得要求竟是这个,“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亲口听到他说话,还有就是…” 沈安安,“还有什么,你但说无妨。” “模仿是戏子的入门技能,但小人…卑贱,若是夫人要小人模仿的是很了不得的大人物,只怕…只怕小人难以胜任。” 画皮画虎难画骨,有些人是被金钱和贵气熏养出来的,他能模仿一时,可一旦经事,就很容易露出破绽。 “你放心,不用你装很长时间,半个时辰就足够了,在此之前,我会让人告诉你有关他的习惯和长相,你照着他模样画,做不到一模一样,五六分就可。” “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清跃。” “好,你下去收拾收拾,换成府上小厮的打扮,这几日先跟着我,有机会遇上,我会告诉你要模仿的对象,你仔细观察几次。” “是。”清跃行了一礼。 沈安安眉头一皱,“在我府上,先把你那些不良习惯和风尘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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