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是我对不起你。” 她怕,她抵触,都是应该的。 “那不是如今你,”她垂眸淡淡扯唇,“和现在的你没有关系。” 现在的他,她挑不出任何差错。 只是她不敢,再全身心喜欢,因为事实说明,情爱上头的她是没有脑子和理智的!! “你那时也没有错,大局确实比儿女情长要重要,只是那时我整日沉浸在后宅中,根本不曾关注那些。” 如今涉足之后,才知晓当初他有多么艰难,如履薄冰。 上一世轨迹不同,也不知皇帝是用的何种方式对付他,还有陈天,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听说有关这个人的只言片语。 能平静的说出来,于她而言当真是迈了好大一关。 男女之情,本来就很难说谁对谁错。 华笙中意齐锦平,为了奔赴丢了性命,可齐锦平有错吗。他甚至连华笙这个人,都只是有零星记忆。 萧渊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头放在她肩膀上。 他每一晚,只要入睡都在重复梧桐苑的那副场景,周而复始的痛苦,疯狂。 “我本为其苦恼,如今看来,都是我应得的。” “什么?”沈安安偏头看着他。 “没什么。”他淡淡勾唇,把她拥在怀里。 “安安,那时的他永远都不值得原谅,可我,是真的心悦你。” 沈安安心尖微颤。 他知晓她一定有很多很多细节不曾说出口,那些芥蒂会深埋在她心里,永生都难以忘记。 需要他一点一点去淡化那些狰狞。 “在天水城府衙和后山那两次,怕不怕?” 沈安安眨眨眼睛,“有一些。” 毕竟她是连走夜路都会怕鬼的女孩子,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不怕呢。 可这一路,他们还会遇上许多许多这种事。 萧渊沉着眸,大掌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好似在安慰孩子一般。 “回家就好,在家里有我护着你。” “主子,皇子妃。”庆丰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烛火摇曳,将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映射在窗纸上,轮廓清晰。 沈安安立即从萧渊怀里退了出来。 “说。”萧渊拧眉不悦开口。 “二皇子府走水了。” 沈安安微怔。 她转身过去把房门拉开。 庆丰不敢抬头,“皇子妃。” “府中都还有什么人?” “走水的是主院,据说是端侧妃在居住。” 皇帝下令让她永世不得出二皇子府,她又是个疯的,自然是在里面称王称霸。 沈安安缄默几息才道,“谁动的手脚?” “好像是她自己,不过…” “她在里面一直嘶吼着要见皇子妃。” 一个废人,皇帝根本没有杀她的理由。 “不必理会。”萧渊身影缓缓走出,“那女人就是疯子。” 庆丰低声说,“她说,她做那么多也是帮了皇子妃,做人不能过河拆桥。” 沈安安扯扯唇角,“备马车吧,我去看看。” 从四皇子府到二皇子府距离不远,但若是火势太大,等她到了,端莹莹也早就死了。 萧渊,“我陪你一起。” 沈安安点头,提起裙摆往外走去,边问庆丰,“火势如何?” “属下回来禀报时还不大,才烧灼了一间厢房。” 沈安安皱眉,“没有人灭火吗?” “二皇子府中剩下的都是二皇子先前的姬妾,日日都被端侧妃欺辱着,哪有人肯救她。” 不踩上一脚都是好的。 沈安安拧着眉。 “那她自己不出来?”只是烧灼了一间厢房,距离主屋还远,跑出来就是了。 坐在对面的萧渊淡声开口,“父皇让人给她每日用的膳食中投放了慢性毒,不伤人命,却疼痛难忍。” 所以于她而言,活着,还不如死了。 沈安安沉默。 杀人不过头点地,皇帝做事,手腕总是阴毒。 马车在二皇子府门口停下,庆丰和守门的人说了几句,那人就打开府门,让几人都进去。 此时,主院的位置已是火光冲天,冬日干燥,火烧的很快,还在迅速蔓延。 沈安安在主院门口顿住脚步,依晰能瞧见站在院中翩翩起舞的模糊身影。 “端莹莹。” 那人顿了一瞬,缓缓放下手臂回身。 沈安安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院中的女人被火光映照的很红,脸上一道从眼角到下巴的疤痕尤为狰狞刺眼。 只是一个月,她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被周氏折磨的吗? “你终于回来了?”她低叹一声,“你可知我盼了你多久,怎么不早一点回来呢?若是早一些,还能亲眼见证我的功绩。” 沈安安不说话,只是凝望着她。 端莹莹嘶哑的声音接着说,“在这座皇城中,没有一个人懂我,欣赏我,就只有你,知晓我的聪明,手段。” 第209章镯子 “萧泽死了,端梦梦也死了,还有周氏,都死了,都是被我设计的。” “你不知道,他们死的可惨了。”说着,她抱着自己的身子,慢慢蹲在了地上。 “是那种希冀被泯灭,彻底的绝望,我让他们相互残杀……” “哈哈哈哈,还有周氏,临死前,她还在费尽心思,想办法救萧泽呢,我就不明白,他都那么对她了,她为什么还要帮他,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然后,我就一刀捅死了她。” 她抬手慢慢抚摸上脸上的疤痕,“我终究还是心软的,都不曾给她脸上也划上几刀。” “嘶——” 她突然倒在地上打起滚来,“疼,疼死了……” “该死的,怎么不杀了我,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火蛇在慢慢吞噬,端莹莹是有足够的机会和时间可以逃出来的,可她没有。 沈安安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地翻腾,抿着唇没有言语。 “沈…沈安安,我是不是很厉害,我不比端梦梦差,对不对?” 她吃力的抬起头,满是尘土的面容上都是执拗。 “我不比她差,是端家那些人看走了眼。” 她突然嘶吼道。 许是没了力气,她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切都是那些人活该,是他们将那种希冀被毁灭的绝望加注在我的身上,我只是还给他们而已。” “那些对不起我的人,通通都该死,都该死!!! 她目光死死盯着院门口的方向。 却不是在看沈安安。 “果然,我都要死了,她们都不肯来看我一眼。” 她低低笑了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世家薄情,还不如做庄户人家的女儿,乐的自在。” “庄户人家,也有卖儿卖女。”沈安安平静开口。 还不如端家,虽无情,但至少不短衣食,娇养长大。 遇上无情的庄户人家,怕才是骨头渣子都不剩。 “呵,呵呵。” 她趴伏在地上,“你说得对,那就别做人了,太苦。” “你走吧,多谢你来看我。” 她眸光慢慢恢复,同第一次在永宁侯府相见时相差无几。 沈安安微微点头,在漫天火光中缓缓转身离开。 理智回拢只是一刹,端莹莹痛苦的哀嚎声再次响起,在漆黑的夜色中显的凄厉。 沈安安觉得,她非要让自己来这一趟,许只是为了证明她在端家不曾得到过的认可和价值。 离开二皇子府,那刺耳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手怎么这么凉,吓到你了?”萧渊握着她手抵在唇上呼气。 “不是。”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心里揪着的不舒服,有些沉重。 “大多时候,人都困死于偏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端莹莹的执念,大概是从不曾得到认可的端家。 和一次次希冀后的绝望。 她垂着眸子,侧脸隐在暗夜中尤为沉暗。 萧渊不说话,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没关系,如今,我比你还要偏执。” 他知晓她定是又想起了那些。 马车在四皇子府停下。 三更的锣响起,她疲惫的眼皮子都要睁不开。 萧渊没有舍得吵醒她,弯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沈安安睁开惺忪眸子,“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乖,睡吧,在家里就肆意一些。” 她没有挣扎,缓缓闭上眼睛。 等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数日的疲惫终于散去了不少。 “醒了。”低哑的声音响起。 她侧头,就见萧渊穿着中衣,懒散的靠在软枕上睨着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的。 “你怎么还没走?” “走去哪?” “……你政务不忙吗。” “不忙,”他抬手勾住她发丝,绕在指尖上,“睡饱了吗?” “嗯。”她点点头。 “那该我了。” 沈安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倾身压了上来。 “睡了一晚,还没梳洗呢。”她抬手要挡,手腕磕在床沿上,发出叮当脆响。 萧渊顿住动作,偏头朝她手腕上的镯子看去。 她一慌,立即塞入了被子里。 萧渊收回视线,幽暗的眸子凝视着她。 怕他更会多想,沈安安没有敢开口解释。 “怎么从不曾见你戴过那镯子?” “一直戴着啊,许是你不曾发觉。” “是吗?”他注视着她,眸中都是审视。 沈安安心虚的垂头,像是害羞往他怀里藏。 “去江南时别人送的?”萧渊见她避而不谈,危险的眯起眼睛问。 她一怔,同时长松一口气。 “不是,我自己买来玩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镯子。” “当真?” “不信你问庆丰和李怀言,在江南日日都忙着杀人了,哪来功夫花前月下。” 萧渊眸中戒备淡去,倾身堵住她红唇。 半个时辰的耳鬓厮磨,他还在执着那句话,“你想和谁花前月下?嗯?” “……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解释给你听。” 她说的口干舌燥,他依旧纠结。 她就干脆闭嘴不说了,一滩泥般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装死。 “累了?” 他抚摸着她发顶,沈安安第一次知晓,一个男人说话也可以如此“柔媚。” “许是一个月不曾折腾,有些生疏,在家里待一段时日体力就回来了。” “……” 沈安安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主子。”庆安声音传进来,“马车和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沈安安蹙眉,缓缓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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