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她派的有暗卫,只是这么多日都从不曾见过,她招呼庆丰去马车里拿些吃食分给那些人。 “皇子妃不用管他们,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有自己的生存技能,不被允许出现在人前。” 萧渊给沈安安的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精锐。 闻言,沈安安也不再理会,从离开水路,她就换了繁琐的衣裙,穿上了利落的束身锦衣,外面一件大氅将整个人身子都罩住,抵挡寒风。 “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伙匪寇出现的时机和做事的狠辣都十分符合顾谭这个人,但我们对顾谭并不了解,所以只有抓住这个山匪的头目,才能进行下一步确认。” 李怀言分析道。 沈安安颔首接话说,“整个天水城对他们最为熟悉的就只有和他们数次打交道的当地官府,但是敌是友尚不知,还不能打草惊蛇。” 李怀言,“所以我们这次从峡谷过尽量声势浩大些,先和那些人交交手,试试水,若顾谭身后有人撑腰,那么一定会有所破绽。” 毕竟是落草为寇的山匪,还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只要一交手就立即会知晓。 沈安安点点头,眉梢却微微皱着,“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太容易了。” 那么轻易查到顾谭的行踪,又那么顺利得知了天水城山匪,寻来了峡谷。 李怀言道,“若是他身后空无一人,以萧渊的手段势力把人翻出来轻而易举,不足为奇,反之,我们就当慎重几分。” 就在这时,陈天突兀的声音响起,“带上我,给我一把刀,我也可以杀人。” 没有人理会他,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庆丰,“庆丰大哥,你给我一把刀,我一定可以帮到你们,我要亲手杀了那些禽兽。” 庆丰看了沈安安一眼,点点头,“好,马车上有,待会儿给你拿。” 陈天特别高兴,连连点头道谢。 沈安安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众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赶路。 沈安安乘坐的马车十分奢华,又有庆丰,李怀言几人守着,光是排场就十分扎眼,不说马车后还拉着一车的箱子。 靠近峡谷,李怀言出声说道,“都小心着些,近些日子天水城不太平,一定要护好东西和夫人。” 沈安安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无比空寂的风声,眉头微微蹙了蹙。 没有动静? 是那些山匪谨慎,还是早察觉了什么? 正想着,耳畔突然响起了刀剑碰撞发出的激烈厮杀声,阵阵嗡鸣,颇为刺耳。 沈安安不看,都能料想到是何等的惨烈! “怎么回事?”她掀开车帘往前看去,就见不远处的峡谷中,两伙人正打成一团。 那群衣着鲜亮的人护着运送货物的马车,显然已经不敌,节节败退。 为首那人的身姿沈安安瞧着很是熟悉,那个挑剔至极的申氏家主,申允白。 李怀言一看这场景,唇角挑了挑,“申家不是有人脉有势力吗?怎么也被挟制在这峡谷内,挣扎求生了。” 沈安安一行人都没有动,看着以申允白为首的人和山匪激烈厮杀。 那边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是腾不出手来管,山匪的攻势愈发凶猛,申允白那些养尊处优的打手显然不是对手。 “庆丰。”沈安安轻声开口,“依你看,那些山匪功夫是什么路数?” “不好说。”庆丰眉头紧锁,“他们对战起来的招数毫无章法,但却粗暴有效,瞧着确实像是身经百战,慢慢磨砺出来的。” 单就表面来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可主子教过,任何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关乎皇子妃安危,庆丰更加的谨慎。 这边慢慢悠悠的停下观看,那边申允白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月白色锦袍划开了几道口子,整个人都十分狼狈。 而对面的山匪却是越攻越猛,申允白的人慢慢倒下,他回头看向了沈安安。 “姑娘就眼睁睁看着吗?” 沈安安挑眉,“申家主在江南盘亘已久,有人脉有势力,想来援兵很快就到,应该不用我帮忙才是。” 尤其李怀言,如今还对他当时嫌弃的眼神耿耿于怀,“是啊,申家主如此孤傲,不屑与我们同路,我们怎好硬贴上去呢。” 说话间,申允白后腰被击中,在地上滚落了几圈才堪堪躲过一人的尖刀。 他苦笑了下,站起身快速朝沈安安马车靠近,“是在下的不是,姑娘就是看在我搭各位一程的份上,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给你银子了。”沈安安十分理直气壮。 她给银子了,他也要了。 当日在船上,她和李怀言屡次示好,想他行个方便,他都拒绝的干脆。 与其此时,几个山匪也持着刀朝沈安安这扑了过来。 庆丰眉峰一冷,护在了马车旁,沈安安探头看着申允白和那几人交手,问庆丰道。 “可能估量出来这些人的实力?” 庆丰颔首,“被申家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对申家,铁定是碾压式,但对上我们的人,还不够看。” “伤亡呢?”沈安安十分关心这个,萧渊把人给了她,她可不能随意嚯嚯,最好一个不差的带回去。 比起自己损失,她可以泯灭良知,让申家先做这个磨刀石。 第850章借宿 庆丰扫了一眼战场,说,“受不受伤不好说,但于性命应是无碍的。” 沈安安点头,“那行,既如此就动手吧。” 庆丰领命,瞬间加入了战局,有了他的加入,又有五六道人影同时出现,短短一刻钟就扭转了局面。 陈天也提着刀冲了进去,不过都是跟在庆丰后面收割,遇上拼功夫的时候就开始跑。 李怀言动都没动,突然对沈安安说,“当初在京城,你救萧渊时,是不是也如此满腹小心思?” 沈安安斜了李怀言一眼,没有言语。 对萧渊,那时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救! 申允白有了喘息之机,艰难的挪动着步子朝沈安安的马车走去。 虽然狼狈,但清冷孤傲却是半分不减,“今日有劳姑娘了。” 他声音极弱。 “申家主不必客气,您家财万贯,有人脉又有势力,日后记着这份恩情,能稍加给予方便就可。” 沈安安说的真诚。 申允白扯扯唇角,却是笑的有些牵强,“姑娘放心,若是有可以帮忙的,在下定然不再推辞。” 沈安安笑了笑,其实该说谢谢的是她才是,若非申家当了这出头鸟,今日她们和这些山匪势必要缠斗一番,绝不会赢的如此轻易。 另一边,庆丰和那些人的决斗也渐渐结束,他绑了领头之人拎到了沈安安面前。 申允白的货物都保住了,他这会儿被丫鬟扶着去了马车旁包扎伤口上药。 要说他挑剔,如此极端条件下不也忍了,沈安安觉得,他就是挥霍无度。 申家的人就在一旁,这时候问什么也不方便,沈安安就干脆让庆丰把那人敲晕,扔去了后面车架上拉走。 而其余人,则是在申允白的命令下都被了结了性命。 “这些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申允白对沈安安说道。 有人愿意做这造孽事,沈安安自然乐的双手不沾泥,点头附和了几句。 申家的人快速把战场打扫干净。 “山匪数目不小,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以免等他们援兵过来,都是麻烦。” 沈安安抬头眺望了眼高山,问,“数目不小是多少?” “最差也有三五百。”申允白拧着眉说,“若非如此,当地官府也不会对他们束手无策了。” 李怀言有些咂舌,“一个山头的人数,都快赶上县衙官差的几倍了。” 申允白,“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在此地如此猖狂,又十分记仇,怕是我们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们,日后在天水城当小心些。” 沈安安斜睨着申允白,“这话你方才为何不说?” 申允白那张脸上罕见的浮现一抹尴尬,“为了活命,将姑娘拖下水,着实有愧,不过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这话,他方才若是说,沈安安更不会救他,虽然有违君子之道,但出门在外,尤其是对生意人来说,利益和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说来我和申家主,在这天水城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申家主可别过河拆桥才好。”沈安安意味不明的说道。 申允白微微一笑,“姑娘放心,我虽是商贾,却也并非没有心肠之人。” 一切都收拾妥当,便要继续启程往城中行去,申允白的马车被损毁的不能用了,他身上又带着伤,丫鬟便忍不住说道,“姑娘,我家主子伤口等着上药,可否借您马车一用。” 沈安安还没有开口,庆丰就已经冷声拒绝,“马车狭窄,我家夫人还要用,不方便。” 开玩笑,要是被他家小心眼主子知晓皇子妃和别的男人共乘一辆马车,还不把他给抽筋扒皮。 丫鬟和申允白都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成想沈安安竟然已经有了家室。 申允白拱手说,“丫鬟唐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沈安安笑笑,没有言语,放下车帘歪在了车壁上。 不过一刻钟,马车就再次平缓的行驶起来,她没有关注那位申家主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反正是和她无关。 只要跟着他们,这一路就能少很多麻烦。 天色将晚之际,一行人顺利进了天水城,比之沿途的街景更加萧瑟,如今不过天色昏沉,街道上就已经没有一个行人。 只有零星几个官差三五成队的走过,沈安安有种入了一座死城般的不安。 各家都门户禁闭,想寻一间客栈很不容易,庆丰连续敲了好几家都没有半丝动静,就像没有人居住一般。 申允白的丫鬟走到沈安安的马车旁,福身一礼后说道,“我家主子在城中有一座宅院,若是夫人不嫌弃,可以一起暂时过去歇歇脚。” 沈安安挑了挑眉。 她扫了眼申家的残兵败将,立即答应了下来,“如此,就多谢申家主了。” 明面上,她毕竟是为了帮申家才和匪寇结怨,如今天水城不太平,自然抱紧了申家才是对的选择。 李怀言对此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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