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响在窗外愈发肆虐,整家客栈都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零星的烛火发出的微弱光芒,证明这里不是荒宅。 沈安安半躺在床榻上,半阖着眸子,直到门外传来零星的脚步声,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眸底一片清明,哪有半点困倦的惺忪。 墨香也同一时间爬了起来。 许是对方太过自信,竟然连迷香都没有用,就直接撞开了房门。 借着微弱烛火,沈安安抬眸看去。 轻笑,怪不得如此大胆,原来是帮手来了。 三四个粗壮的大汉手提着尖刀慢慢朝她走来,直到近前,瞧见沈安安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才微微一怔。 这不该是一个女子面对劫匪的态度。 “半夜才赶到,是你们居住的山头距离这间客栈有些远?” 其中一人眉头一蹙,眼睛发狠,二话不说就直接砍了下去,经验告诉他们,遇上这种事不要多说话,直接动手就好。 与此同时,几道黑影从房梁落下,快速挡住了那人的刀,将三人围住。 客栈中此起彼伏的缠斗声响起。 沈安安丝毫不担心,萧渊手底下的人都是从战场拼杀过来的,对付这些匪患轻而易举。 果然,庆丰只用了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处理了那人。 掌柜的趁乱想跑,被陈天拎住衣领给抓了回来,他慌的立即跪地求饶。 “姑娘善心,小人也是没得办法,为了老小有口饭吃,只能和匪寇合作,勉强混个温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这一回。” 沈安安淡淡看着他,没有言语,对李怀言说,“那些匪寇口严实吗?” 李怀言笑笑,“放心,有庆丰在,就是铜齿钢牙也能给他们掰开。” “嗯。”沈安安微微颔首,折腾了半夜,确实很累,她打了个呵欠,有些困。 对陈天说,“先把他关起来,其余事儿等明日睡醒再说。” 如今对情况不明,扭送官府肯定是不行的。 那人听了这话,眸子闪了闪,只要不丢命,其余他并不担心。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若是他们早就有所怀疑,为何不提前离开,选择留下,就是为了抓他们和那些人为敌吗? 若如此,他就不担心自己性命了,比起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他们这点人着实不够看。 沈安安睡到了第二日快中午,才总算是有了些精气神。 庆丰早已经把那些人都审问了一遍,吃过饭后和沈安安禀报。 “他们确实是山上的匪患,不过只是中层,经常和这些客栈酒楼的合作劫杀外来者,挣些喝酒钱。” 沈安安蹙了蹙眉,“中层?就是说对他上头的人并不了解?” 庆丰点头,“他们除了知晓为首那人叫老疤,其他一概不知,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连名讳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 李怀言蹙了蹙眉,他丝毫不怀疑庆丰的手段,说道,“如此说来,那些人是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庆丰点头,“不过我问出了他们大概所处的位置,就在进天水城的峡谷上面,那里是必经之路,他们若是要对什么人动手,就在那里。” 有了大概位置,他们也好提前防备。 沈安安拧了拧眉,说,“不论那群匪寇是不是顾谭,单就如此烧杀抢掠,便不能容忍。” 虽说那些人只是匪寇中层,但就做的事儿来看,就知晓他的主子是一个多么凶恶之人。 “收拾一下,我们启程。”沈安安起身吩咐道。 庆丰询问,“那后院关着的那些人怎么办?” 带着是不可能的,交给官府也不行,沈安安眸子发冷,“他们手上有人命吗?” 庆丰点头,“有。”不仅有,还不少,说是无恶不作也不夸张。 “那就杀了。”沈安安平静的说出这话后就上了楼,留下庆丰和李怀言愣了好一会儿。 沈安安性子冷清,可从她口中如此平淡的说出杀人二字,还是第一次。 李怀言轻咳一声,“你去吧,这个你和你家主子最擅长。” 庆丰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往后院去了。 第179章峡谷劫匪 却瞧见陈天正蹲在那掌柜的身侧,盯着他看,庆丰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天一跳,他回过头,恨恨说,“我在审问他,可他不肯说。” “……”庆丰提着刀走上前,“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掰开他的嘴也问不出什么。” 陈天眸子发红,咬牙切齿,“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之人,当真是老天不长眼,给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生了出来。” 他骂的难听,庆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刀已经出了鞘。 地上那人蔫蔫的,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頻临悍死的鱼,眼睁睁看着庆丰的刀挥起,也只是勉强瞪大眼睛。 “我再问你一次,可有什么消息,能买你这条命?”庆丰语调冷如冬日寒冰。 正在这时,一股大力突然从他腕骨袭来,来不及收回,直直捅进了地上男人的腹中。 庆丰眸子逐渐泛冷,回头看向了推动他手腕的陈天,“你干什么?” 陈天瞪着眼,“何必浪费时间,我都守了一早上了,他什么都不肯说,如此恶毒之人,一刀杀了才能给那些栽在他手中的百姓报仇。” 他十分愤慨,仿佛把那掌柜当成了自己的仇人。 庆丰盯着他,眸子慢慢变的压迫,“杀人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你是皇子妃的人,该守着皇子妃,听令才是。” 陈天撇撇嘴,却是心有不甘,“那些土匪的头领很可能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如今凶手逍遥法外,我想先让他们祭奠我父母的亡魂。” “你可以让我亲手杀了他们吗?” 庆丰眯着眼,说,“你一个乡野平民,有胆子杀人?” 陈天似嗤笑了一声,“我爹娘的尸体是我亲手从沟里捞出来,背到山上埋了的,这我都经历过,还会怕杀人吗?” “那好。”庆丰把刀递给了陈天,抬了抬下巴,“你去吧。” 陈天抿着唇接过刀朝角落的几人走去。 不知是不是被庆丰折磨的太狠,几人都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陈天高高提起刀,末了又回头看了庆丰一眼。 最后一咬牙,闭上眼睛挥了下去。 庆丰的刀十分锋利,只是发出皮肉割开和那人的一声轻哼就没了动静,只余喷洒出的温热血腥气充斥着鼻腔。 庆丰抱臂站着不动,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挥刀时就利落许多,陈天像是刽子手一般收割着那些人的性命。 等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他抹了一把脸,回头看向庆丰,眼睛里多了几分真诚,“庆丰大哥,多谢你。” “我终于可以给自己和爹娘一个短暂的安慰和交代。” 庆丰没有说话,冰冷的视线从他血呼呼的脸上移开,朝他走过去,拿回了刀。 陈天呲牙笑了一下,手却微微抖着,显然吓的不轻。 庆丰拎着刀却是突然举了起来,那瞬间,陈天瞳孔瞬间睁大,脸在刹那间变成了委白。 庆丰眼峰却是往后扫去,刀直接插入了二人身后一个没有死透的大汗胸口。 “既是杀人,就不能留有一丝余地,需当即毙命才稳妥。” 陈天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了庆丰的话,微微点点头。 庆丰看着他,“你力气太小,往后再做类似的事儿,记得要补上一刀。” 陈天呆呆的点头,木着脸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庆丰却已经抬步走了出去,“时辰不早了,回去收拾东西该赶路了。” —— 李怀言看着人把东西装上马车,等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庆丰也回来了,陈天跟在他身后,蔫头耷脑的模样。 “都解决了?” 庆丰点了点头,眼神往身后扫了下,道,“皇子妃呢?” 李怀言抬了抬下巴,“马车里,怎么了吗?” “有事禀报。”庆丰转脚朝马车走去。 沈安安正拿着草图,分析着当下局势,庆丰的声音突然在外响起,“皇子妃。” 墨香把车帘掀开,沈安安收了草图看着他,“有什么事儿吗?” 庆丰拧着眉,把方才陈天杀人的事情和沈安安叙述了一遍。 听了经过,沈安安眉梢轻轻挑起,“依你看,他有没有问题?” 庆丰思索了一下,说道,“有股子戾气,但欠缺狠劲,应是第一次杀人,若是日后加以培养,会是一把好刀。” 沈安安点头。 她明白庆丰的意思,这种人,若是能为所用是助力,若是不能就是祸端,当提前提防着。 沈安安沉眸思量了一会儿,突然问,“当初查他身世时,是你去的吧?” “是。” 沈安安点头,“那你可确定,他方才是第一次杀人?” “确定。”庆丰立即说道,不论是手法还是下手力道,陈天都绝对是个新手。 “嗯,你这些日子把他带在身侧好好调教调教吧,若是个可塑之才,也是好事。” “是。”庆丰领命后走了。 墨香皱着眉问,“姑娘,你要陈天和庆丰学杀人?可咱们对他并不了解,若万一他有坏心怎么办?” 沈安安接着手中的草图往下看,边说,“若是有坏心,那么最容易勾起坏心的就是肆虐和戾气,庆丰武功高强,对付他绰绰有余。” 调教也是他绝对可信的情况下,交给庆丰何尝不是一种监视。 队伍慢慢悠悠的行驶,就像是来赏景游玩一般,沈安安靠在车壁上,不自觉想起了前夜,萧渊给她写的信。 也不知如此京城情况如何,萧渊有没有牵制住萧泽,还有端梦梦,和萧泽的私情有没有暴露。 不过那人一向聪颖,运筹帷幄,比她心计深沉,不用她操心才是。 马车行了一日,才终于慢慢停下,李怀言打马过来说,“前面再有几十里就是峡谷了,我们先在此休整一下,待会儿继续赶路。” 沈安安掀开车帘朝前看去,蜿蜒曲折的山路和连绵的高山几乎看不到尽头,这这个季节,尤其显的萧瑟。 “好。” 马车靠路边停下,这里荒无人烟,连个鸟都极少飞过。 陈天支起了一个火堆,给众人取暖。 沈安安知晓萧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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