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然真是不敢想象。” 沈安安捧着安神汤喝了一口,叮嘱墨香,“今日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如今还不知永宁侯府打算怎么处理,别万一将细节透露了出去,扰乱了人家的计划。 那些人目标明确,下手干脆利落,要么是为利,要么是报仇,不论哪一项,对永宁侯府都不好。 墨香应下,服侍沈安安褪去外衫,卸下钗环。 她将安神汤喝完,放下了小几案上,“祖母近日回信了吗?” 墨香摇了摇头。 沈安安唇瓣轻挑起,嘟囔了句“小老太太。” 就起身去了屏风后沐浴,折腾了一日,她累的很,沐浴更衣后就上榻休息了。 晚秋薄雾,日暮柔风。 翌日。 沈安安去给沈夫人请安时,沈长赫也在,沈夫人正在同他说下聘定亲的事宜。 沈长赫端坐在下首,面色寡淡的喝着茶,无可无不可的听着沈夫人的安排。 “你觉得如何?”末了,沈夫人不忘象征性的问一问沈长赫的意思。 “娘既然都决定了,就看着办吧,儿子没有意见。” 沈长赫放下茶盏站起身,“近些日子我会有些忙,就不来给娘请安了,一切事宜,您自己看着办即可。” 沈夫人对他敷衍的态度有些不乐意。 “什么叫我看着办,是我娶亲还是你娶亲?” 沈长赫唇瓣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 “娘原来也知晓是儿子要娶亲啊?” 沈夫人一噎,狠狠剜了眼沈长赫离开的背影,又不放心的说。 “你平日忙可以,下聘那日你得去啊。” 她的声音,在院中慢慢消散,没有换来半点回音。 她气的将礼单册子重重拍在桌案上,对沈安安发牢骚。 “你瞧瞧你大哥,真是愈发放肆了,我都没答应呢,他说不请安就不请了,哪家有这样的规矩。” 沈安安顺着她话抚顺她的气,“娘说的是,大哥性子确是有些寡淡了,可他不也是为你着想吗?” “你想想,他忙的时候天不亮就出门了,您能起的来吗,他要是来请安估计要更早,不是扰您清梦吗?” 毕竟是亲儿子,哪能真生气,沈夫人很快就被沈安安给哄好了,“还是你嘴甜,娘就喜欢听你说话。” 沈夫人笑着将册子递给沈安安看,“这是准备给林家的聘礼,你瞧一瞧。” 沈安安接过来打开,象征性的看了几眼就合上了,“娘做事一向周全,自然是极好的。” 她脸色顿了顿,抬眸望了眼沈夫人,轻声说,“就是——如此会不会太着急了些,毕竟是婚姻大事,就这么急慌慌定下,是不是草率了。” 沈夫人说,“这可大师定下的日子,他亲自卜的卦,自然有一定道理,且那林家姑娘娘瞧着确实合心意,你大哥又难得没有意见,还是愈快愈多,免得夜长梦多。” 沈安安轻抿了下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沈夫人拉着她的手说,“等你大哥的事一定下,下一个就该是你了,你们都成了家,娘提着的心才算是能放下了。” 第42章 沈夫人的天塌了 沈安安垂着的乌睫眨了眨,纠结之后,索性顺着沈夫人话开口。 “娘,我的婚事,可否自己做主?” “那是自然。”沈夫人脱口而出答应,下一瞬又怔住,定定望着女儿垂下露出的半截白皙脖颈,此时红的滴血。 “安安。” 她牵住她的手,让她抬眸看着自己,“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沈安安心口剧烈跳动着,故作羞涩的再次垂头。 虽什么都没说,可沈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心都提了起来,立时问,“是哪家的公子,姓甚名谁,人品如何,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些问题沈安安早就已经想过了。 张业杨不论是家世还是自身都没有特别出彩之处,想让娘同意并且赞同这门婚事,除非她表述出对张业杨情深,且非他不可的决心。 ‘他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才华人品俱佳,我们早在江南时就认识了。’ 闻言,沈夫人脸色有些不好。 ‘他不是京城人士?’ 且不说对方家底如何,单是远在江南她就有些不乐意,女儿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怎么舍得她再离开远嫁。 沈夫人抿着唇,保养得宜的脸上都是不乐意,很不高兴。 ‘娘。’沈安安拽着沈夫人衣袖晃了晃,‘他虽然出身贫寒,但当真是个顶顶好的人,您就应了女儿吧。’ 沈安安的话无疑又给了沈夫人一击。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面若桃花的娇女儿,远在江南就算了,竟还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 ‘安安。’她唤了一声女儿,嗓子好像被一团棉絮给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沈安安也知晓沈夫人一时半会难以接受,只撒娇的拉着她衣袖,垂着头不说话。 安安自幼养在江南,与她聚少离多,若是旁的事,她肯定早就心软答应了,可这事,她哽了几哽,都说不出松口的话来。 她突然想起了安安刚回来时,在宫宴上果断拒婚的一幕,是不是那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那个进士。 沈夫人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 ‘安安啊,京城也有不少不错的儿郎,咱们再挑一挑,莫说是我,就是你爹恐也是不会答应的。’ 沈安安抬起一双雾气朦胧的杏眸望着沈夫人。 “娘,爹爹一向都听您的。” 沈夫人心疼的抚上女儿的面庞,饶是如此也不曾敢松口。 “安安,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官场中,都没有那么多真情实意,多是权衡利弊,你又怎知那书生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有意攀附。” 若真是心思端正的君子,就不该同安安接触。 毕竟二人身份教养天差地别。 沈安安眨了眨眼,乌睫沾上潮湿,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夫人,深情几许的说。 “张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就算是攀附,女儿也认了,只要沈府不倒,这一生他都得敬我爱我。” 听了这话,沈夫人几乎要昏厥。 听听,这是什么话,女儿这是被那个书生洗脑了不成。 长子的婚事,什么下聘,什么礼单,这会儿都抛诸脑后,沈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一个进士,最多也就做个县令,若是无人帮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安安,娘怎能忍心你去受苦呢?” “况且,你们接受的教养不同,若是真在一起,各种各样的事情加持,等消磨掉了如今的热情,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安安吸了吸鼻子,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几分熟悉,像极了上一世死不悔改要嫁给萧渊的自己。 “娘,他父母双亡,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沈夫人又哽了一哽。 “您不都说了,是没人帮扶才会一辈子当个县令,可若是有人帮扶就不一样了啊。” “他如今被分去了江南当县令,那里地域辽阔富庶,很容易出政绩,不出三年就能回来了。” 听着女儿画的饼,沈夫人紧绷着脸,怎么都松缓不下来。 不是她趋炎附势,一个县令啊,就是八百杆子都搭不到沈府的门前,这哪是低嫁,分明是嫁回五代之前了。 沈家就是往上数五代,也不至如此落魄。 “娘。”沈安安张口想再说什么,沈夫人已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一旁嬷嬷十分聪颖的上前给沈夫人揉着额角,说,“姑娘,夫人这几日劳累过度,又头疼了,您要不晚些再来吧。” 沈安安看了眼半合着眼,一脸疲惫的沈夫人,抿了抿唇,站起身,“那娘好生歇息,女儿先回海棠园,晚些再来看您。” 沈夫人眼皮子跳了跳,微微点了点头。 这几日,她是一点也不想和她见面了,听见那个书生就脑壳子疼。 沈安安福了福身转头离去,沈夫人斟酌再三,轻声开口。 “安安,越是寒门出身的孩子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才越是不简单,他们多数重利,很难对妻子真心实意,有的更是拿婚约当做了往上爬的跳板,负心多是读书人,尤其是在艰苦的环境中挣扎出来的。” “娘并非说那个张公子也是其中之一,可人性如此,你们家世相差太大,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会面临很多的问题,安安,你在考虑考虑。” 沈夫人的反应几乎都在沈安安意料之中。 张业扬没有家世,才华平平,想让沈夫人欣然接受是不可能的,她也没打算一蹴而就。 她垂下眼睑,露出的侧脸上都是落寂,哑着声音说,“娘,女儿同他早就认识了,心意早定,不愿更改。” 沈夫人闭了闭眼,半瘫在了椅子里,任嬷嬷给她揉按着太阳穴,一脸的有气无力。 沈安安从沈夫人那回了海棠园,她脸上的哀伤难过尽数褪去,换为了平静。 墨香合上房门,快步走到窗棂前,见四处无人,压低声音说,“姑娘,夫人看样子是不会同意了。” 沈安安淡应了一声,遥望着窗棂中四四方方的天。 京城繁华,有爹娘大哥护着,确实很好,可婚事不解决,沈贵妃就不会死心,那些烂摊子,她不能也不愿再掺和了。 “江南的天,比京城要辽阔。” —— 次日清晨。 沈夫人一脸的忧思,愁的饭都吃不下几口,嬷嬷换着花样让厨房做了几道羹汤,轻声劝说。 “夫人,您多少吃一些,姑娘那……” 话音未落,一个小丫鬟快步走了进来,一脸慌张。 沈夫人推掉嬷嬷递到唇边的汤勺,有气无力的看眼小丫鬟,问,“怎么了?” “回夫人,姑娘院中的嬷嬷说……”小丫鬟声音艰涩,“姑娘已经两顿没有用膳了,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她怕姑娘身子不舒服,想禀报了夫人请个大夫过去。” 沈夫人抓着帕子的手一紧,豁然站起了身,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这孩子,她是要急死我啊。” 说着,她快步出了院子,往海棠园去,嬷嬷连忙跟上。 海棠园游廊下守着的丫鬟齐声行礼。 沈夫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在榻上寻见了无精打采,面色苍白的沈安安。 她快步走过去,心疼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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