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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继续说了下去,“宋煜的前半生就如书里写的那样,拥有的很少,总是在失去。我是他从路边买来的一块很普通的砚台,他给我取名宋砚。 他会对着我读他写的文章,会将我摆在他对面,然后自己和自己下棋,他还写过好几首诗赞美我。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然生出了灵,我怕吓到他,还没告诉他我的存在,杀他的人就出现了。” 感觉到了宋砚平静声音下的哀恸,阿缠心中有些不忍,墨灵……拥有很高的智慧,但它们没有力量。 “宋煜在死前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他,那个人似乎想要让他死的明白,便将真相都告诉了他。还口口声声说,宋国公府对不起他,但为了国公府的未来,只好让他去死。 然后那个人干脆利落地杀了宋煜,却没想到,我也听到了真相。” 那时候的它,只能藏在那块平平无奇的砚台中,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它的点灵人死了,它本来也该消散的。 可能是执念太深,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它能感觉到自己在虚弱,却没有立刻消失。 后来,宋煜被他的亲戚埋了,他的东西也被那些亲戚卖了。 它又一次回到了地摊上,在它快要消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书生。 那个书生用十几文钱买下了它,它在书生熟睡的时候,将自己附身在书生的身上,成为了宋砚。 然后,来到了上京。 第69章 杀了人,不是应该偿命吗…… 复仇记的原作者亲自讲述了故事的后续,可阿缠只觉得失望,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精彩。 身负仇恨的人早已变成一堆白骨,一心为其复仇的人,很快也会从这个世上消失,而凶手,还活着。 “你应该知道,就算不离开这具身体,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阿缠对宋砚说。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本就打算在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之前离开,我只是太不甘心了。我用了那么多的时间,想了那么多的办法,可人世间的律法根本没有落在他们身上。”宋砚的语气中满是悲愤无力,“宋煜明明说过,大夏律会惩罚所有犯错的人。” 阿缠沉默,就连一直安静听着宋砚说话的陈慧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无论是宋煜还是眼前的宋砚,都很聪明,还有满腹才华,可他们不懂权势,不懂为了这份权势,会有多少人甘愿为奴为婢,甚至献出性命。 宋砚想要的公道,大夏律不能给他。 律法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只怪他们的心太干净了。 阿缠想,可能人类的世界,原本就是这么污浊,否则,为什么她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或许是因为将秘密都告诉了阿缠,宋砚仿佛没有了顾忌,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他对阿缠说:“我听说宋国公和宋熙都被放了,于是就去了宋国公府,想要探听一些消息。我的力量很微弱,只能勉强操控一只老鼠进了国公府。 我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如果不是偷听到了这段话,我可能永远都猜不到宋煜流落在外的真相。” “真相?”阿缠心头一跳,一切不是已经明朗了吗,还有什么真相? 如果真要说一个,那就只有当初究竟是谁换了宋国公的嫡子与庶子? 顶罪的那个人说是他换的,但是民间百姓都觉得此事一定与宋国公的继夫人有关,毕竟他们母子才是最终的受益者。 所以,究竟是谁呢? “是……宋国公吗?”阿缠突然问。 宋砚心中一定有所猜测,但这个真相让他都措手不及,显然那是个没有被怀疑过的人,那就只剩下宋国公了。 哪一个亲生父亲,会将自己的两个儿子调换后,还要将其中一个送出府呢? 宋砚扯动了一下唇角,却没能露出一个笑容。 “是他。” “为什么?”阿缠不解,听到宋国公亲口说出这番话的宋砚同样不能理解。 不是说,人类最看重子嗣吗?宋煜有哪里不够好吗? 宋砚看向灯笼的光芒照不到的黑暗处,回想着他借着那只老鼠在宋国公府内见到听到的一切。 宋熙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宋国公亲自去门口迎接,父子二人完全没有因为中间隔着一个宋煜的死而生分。 宋国公带着宋熙去了他的书房,宋国公是个爱画的人,书房中挂了许多名画。 如果是以前,宋砚见到了,定然会喜不自胜,可那时候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国公父子身上。 他听到宋国公对宋熙说,若不是宋熙擅作主张,让宋承良的养子去杀了宋煜,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幸好宋承良主动承担了罪责,才没有让事情恶化。 然后宋熙认错,说此事都是他的错,他当初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时难以接受,也害怕宋国公知晓了此事,要将原本属于他的身份和地位都还给宋煜,所以才做了错事。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宋国公丝毫不为之所动。 那时候宋砚只觉得这对父子虚伪又冷血,宋熙口中轻描淡写的错事,是派人杀了被他顶替了身份的亲兄弟。 而宋国公明知道了嫡子被庶子所害,却没有露出半分伤心难过。 他本以为亲眼见到这对父子丑陋的嘴脸已经足够让他作呕,却不想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听到宋国公对宋熙说,为父这些年处处以你为先,你为什么会觉得为父会放弃你而选择一个弃子? 宋熙似乎很惊讶,问他弃子是什么意思? 直至这一刻宋国公才终于说出了真相,一个连他养在身边的儿子都不知道的真相。 他说从宋煜与宋熙出生那天起,他就已经选好了宋国公府的世子,那个人就是宋熙,也只会是宋熙。 从来就没有抱错,也没有下属的自作主张,这一切,都是宋国公的决定。 后来,这对父子还说了许多话,宋砚当初听到的那一小部分真相终于得以拼凑完整。 人能有多恶毒呢?宋砚从济州一路来到上京,见识过许多作恶多端的人,他们为人粗鄙,嘴脸丑陋,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宋国公。 在那一刻,宋砚见识到了这世上最让他作呕的人,偏偏那个人还能冠冕堂皇地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兴盛。 宋煜从出生便被调换,是宋国公的命令。 宋煜这些年次次科举受挫,也是宋国公的授意。 宋国公虽然不要这个儿子,却没忘记时刻关注着宋煜,不让他出头,不让他有机会出现在上京。 他对宋煜唯一的父爱,大概就是留下宋煜的性命。可那微薄的父爱,也抵不过宋熙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宋砚的思绪沉浸在不久之前的记忆中,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他告诉阿缠说:“宋国公对宋熙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宋熙刚出生便被验出根骨极佳,而宋煜经脉滞塞,无法修炼,所以他做主,调换了两个儿子。 因为,宋国公府世子,不能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阿缠问:“那为什么要将宋煜送走呢?宋国公府养不起两个儿子吗?” 宋砚默然,他也不知道。 这时,陈慧开口了:“因为卑劣。” 她对两人说:“宋国公做了对不起宋煜的事,又怎么会愿意把他放在自己面前呢?他当然希望永远都见不到这个儿子,才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做过怎样卑劣的事。” 阿缠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能完全了解人类,就像她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宋国公的做法一样。 之前,出来认罪的那个人用的就是这套说辞,她听后只觉得太过荒谬,可如今真相从宋国公口中说了出来,那番话竟然就是真相。 宋砚说:“宋熙让人杀死宋煜之后宋国公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后来替宋熙收尾的人,都是他派过去的。” 宋砚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 他突然庆幸,宋煜在死前都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这就是你不甘心的原因?”阿缠突然开口。 “是啊,哪怕我并不是人,哪怕这件事其实与我无关,可我就是无法接受,我的点灵之人,本该有璀璨的人生,却被毁在了这样两个无耻的人手中,他们甚至还是他的血亲。” 宋砚长长吐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惜我太无能了,只是操控一只老鼠,就让我受到了反噬。我似乎,该去陪着宋煜了……可惜,没能为他讨个公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呢?”阿缠问。 眼前的这个墨灵,因宋煜而生,仓促又短暂的一生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 哪怕是“活着”的这段时间,他也全然是为了宋煜而活。 这并不可悲,只是会让她觉得惋惜。 阿缠的问题让宋砚愣了愣:“什么样的公道?” 宋砚认真思考了很久,他曾经追求的公道,是宋煜奉行的公道。 可宋煜早就死了,想要求得的公道根本就没能得到。 宋砚喃喃道:“季姑娘,杀了人,不是应该偿命吗?” “是啊,这世间最公平的,就是杀人偿命这句话了。”阿缠清澈的目光落在宋砚身上许久,终于道,“我或许能让你短暂拥有一些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那时你可以离开这具身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要试试吗?” “当然。”宋砚回答得毫不迟疑。 “但你借用这份力量之后,可能会……”话说到一半,阿缠突然顿住,“你好像原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宋砚脸上浮出笑意:“所以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于我而言,都是赚了。我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先是遇到了闻先生,然后又遇到你。” “闻先生帮过你?”阿缠好奇地问。 宋砚点点头:“他和宋煜一样,都是世所间罕见的有才之人,我与他接触后,好转了许多,如果没有遇到他,恐怕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所以为了报答闻先生,你让他连续输了好几盘棋?”阿缠玩笑道。 宋砚唇角扬起:“闻先生不会介意的。可惜宋煜不在了,如果闻先生遇到他,一定会引为知己” 阿缠看了宋砚一眼,对他说:“闻先生也把你当成知己。” 宋砚微怔,旋即露出一个笑容。 “你栖身的砚台还留在身边吗?”阿缠又问。 “在我家中,你要用吗?” “对。”阿缠点头,“明早让慧娘带你去取,最近几日,你都得住在我这里了。” “不打扰季姑娘就好。” “不打扰。” 这天夜里,宋砚住在了阿缠家中。 入夜之后,上京并不平静,有人在家中招祖宗魂魄,结果招来恶鬼上身,接连杀了几人,最后被明镜司卫打得魂飞魄散。 也有人欲利用鬼怪复仇,想要布下阵法,招出百鬼夜行,结果阵法还没摆好,便被明镜司破了门,最后一家人全被抓走。 这些人世间的百态,阿缠大概很难尽数领会了。子时刚过,今年的中元节勉强算是平安度过,奔忙了整整一日的明镜司卫整队往衙门去。 白休命骑马经过阿缠家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眼府门上挂着的新牌匾。 江开顺着自家大人的目光看去:“大人,您看什么呢?” “字写得不错。” “啊?” 白休命没理他,策马离开。 江开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这天晚上,阿缠睡得很好。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陈慧已经和宋砚取了东西回来了。 除了他栖身的砚台,还有宋砚常用的笔墨纸砚与生活用具。 阿缠用过早饭后,才打开宋砚拿过来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方看起来很是普通的砚台。 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个砚台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微小的裂痕。如果砚台碎掉,宋砚就会彻底从世间消失。 宋砚坐在阿缠对面,对于她将砚台拿起翻来覆去的研究并不显得紧张。而是好奇地问:“季姑娘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得到不属于我的力量?” 阿缠将砚台放回盒子里,问他:“你知道山神吗?” “听说过,虽然被冠以神的名号,不过它们应该是一些山野精怪,它们对人类友善,后来才会被人类供奉。” 阿缠点头:“香火的供奉能带来神奇的力量,不过这种力量来自外界,如果失去了供奉,力量也会逐渐削弱。我要对你做的,也差不多。” “可一个人供奉,应该不够吧?” “当然不够,所以我要用一些小手段,从别的地方偷一点力量放到你身上。” “别的地方是指?”宋砚总觉得阿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当然是指我的先祖。”阿缠狡黠一笑,“昨日我才祭了先祖,我们单方面沟通的十分愉快,想必他们应该很愿意帮我这个小忙。” 虽然先祖不能开口说话,但她可是足足烧了一天的香,先祖看在她这么孝顺的份上,肯定不会那么小气的,对吧? 虽然宋砚觉得,她的先祖可能并不会这么大度,但阿缠似乎很自信的样子,这让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第70章 能与季姑娘相识,是在下…… 吃过饭后,阿缠带着宋砚去了后面的园子。 昨日祭祀用的祭品都还在,篮子里的花被吹得到处都是,已经经蔫了,香炉周围落了一层厚厚的香灰,阿缠找来的那三块代替先祖牌位的石头,却碎了一地。 阿缠上前捡起一块碎石捻了捻,那碎石已经脆的掉了渣。 阿缠将手中的碎石递给宋砚,对他道:“这就是与先祖沟通的后果,我会用那方砚台作为与先祖沟通的媒介,如果先祖的意识降临,你会承受很大的痛苦,坚持不下去会立即死亡,坚持下去就能从先祖那里偷来一点力量。” 这不是阿缠随随便便想出来的办法,她拿走的那本书里记载过完整的祭祀流程,以及祭祀的一应准备。 从制作漂亮的祭品,到制作沟通先祖的数种香,每一步都十分详尽。 只有情况实在特殊的时候,才会用石头作为媒介沟通先祖,大部分时候,他们会将先祖遗留的头骨作为媒介来供奉。 而历经无数次供奉后,那些头骨就会有用强大的力量,成为传说中的巫器。 这就证明了,每次先祖接受供奉的时候,用以沟通先祖的头骨都能得到一部分力量,这才是阿缠敢这么做的原因。 “我知道了,季姑娘尽管放手去做,就算失败了,我也能承受这个结果。”宋砚明白阿缠带他过来的意思,出声道。 “既如此,那我便去准备祭祀了,前期准备大概需要四日,这段时日宋公子应该有自己的事要做?” “是。”宋砚微微颔首,“恰好这几日有时间,我要去拜访一位故人。” 阿缠也不问宋砚的那位故人是谁,任他去留。 宋砚先回了他昨日住的房间里,阿缠则与陈慧说起了祭品的事。 才祭祀完,短时间内又要第二次祭祀,祭品的规格就需要提升一些,毕竟先祖也是会嫌麻烦的,要哄一哄。 她让陈慧去订三牲的头颅,现在天气热不好保存,只能在祭祀当天去取。 反正中元节已经过了,这次预订应该会容易一些,陈慧略思索了一下能够订货的几个摊位,点头应下。 除了祭品,还要重新做一批香,不过这次不用做细的线香,可以直接做粗的,能省下不少力气,先祖应该也不会介意换成大碗吃饭。 她将制作香需要的几种木料写出来交给陈慧,正好她可以去订三牲头颅的时候顺便去买回来。 至于阿缠,她得在家学习祭祀舞蹈,提高把先祖唤出来的几率,毕竟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总要保证万无一失才好。 阿缠自认还是很有舞蹈天赋的,毕竟她不久之前还是一只狐狸精,自带种族天赋加成,跳什么都好看。 但是那本书的作者好像没什么绘画天赋,九个舞蹈动作,以前阿缠一直觉得那像是什么神秘的符号,都是由菱形和直线组成的。 后来她又看了好多遍书,才慢慢意识到,那可能是祭祀舞的动作,便将它们都记了下来。 想到这里,阿缠突然顿住。 她之前怎么没有意识到呢,那些缠在身上的锁链飘出的神秘符号,似乎也是这样的。 那些符号会是巫文吗? 阿缠急切地想要验证,但她寻常情况下根本进不去内视状态。尝试了几次未果,她渐渐冷静下来。 其实就算验证了也没有用,她又不认得巫文,她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那些锁链可能来自于阿娘。 与她相关的巫族,只有阿娘。 阿缠在院中的藤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想着,至少那些符号能证明,阿娘曾经有一刻是关注过她的吧? 在院中发了半日的呆,阿缠才终于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开始学习起祭祀舞蹈。 那几个动作做起来很怪异,阿缠本来身体就弱,练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但还得坚持。 练会了动作,还要将各个动作衔接起来,至少看起来得赏心悦目。 就在她反复练习的时候,宋砚拿着一卷画推门走了出来,一开门就见到正在做奇怪动作的阿缠,不由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避开。 阿缠丝毫不以为意,她停下动作,问宋砚:“是要出门吗?” “是,趁着还有空闲,我去卖幅画。” “要去徐老板那里吗?”阿缠没有多想,随意地问。 宋砚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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