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片刻后,花车里又走出一个俊俏男子,模样气质与花魁相当,行至花魁面前,俯下身,抬眸看她,随后张嘴咬住她手里那支花。 花车下面瞬间因此炸开了锅,鼓掌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男子视若无睹,充耳不闻,舌尖灵活地攀着花枝朝前,落在娇艳欲滴的花瓣上,却没咬下,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花魁。 西街两侧高楼坐的都是些爱看热闹趣事的贵人,他们吩咐仆从站窗前往街上花车空地扔银子,以这样的法子催促花魁二人继续。 花魁含笑扫过那些银子,纤手点了一下男子颈间喉结。 这仿佛是他们之间的信号,男子身子再往前倾,染了胭脂的唇贴上花魁手背,含吻过后咬住她手中花瓣,像臣服侍主的狗。 男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众目睽睽下,他将花一点点地嚼碎,吃进口中,鲜花汁把唇染得更红更艳,比花魁更有几分媚态。 渐渐的,花车又多了不少银子,四周欢呼声就没断过。 男子咽下花,作仰头欲亲花魁状,却被她轻轻按住头,往下压,花魁穿了双改良过的草鞋,上面插着花,衬得她双足如玉。 他几乎是匍匐在花魁脚下,探头去吃草鞋边缘的花,可挨得她双足太近,舌尖极易碰到。有好几次,他都舔到了她的脚。 高楼的银子接 ???? 着洒落,却没有伤到行人,精准投掷到花车。 林听从旁边买了袋炒栗子,一边剥来吃,一边感叹真不愧是限制文,连花魁也搞那么多花样,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今天应该也是不能完成任务的了,那就留下来看他们放松放松,以抚慰她备受打击的心。 沸反盈天之余,不知是谁在旁边问了一句:“你喜欢看?” 她漫不经心顺口答:“好看,喜欢。”回答完才觉得不对劲,转头看,身边不是段翎是谁? “段大人?”林听见到他,眼一亮,怀里揣着一袋炒栗子,手里还握着一颗刚剥开的金黄栗子,说话也带着一股栗子香甜。 段翎看了林听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拿着的栗子。 林听将剥开的栗子扔回袋里:“刚刚人太多,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先回北镇抚司了呢。”他不是急着回北镇抚司?怎么还在? 他看着花车上的花魁与男子:“暂时不回了。” 她疑惑:“为什么?” “看花魁。” 林听信他才怪,断定段翎有别的事要办,也不深挖下去,这对她来说不重要,任务重要。 她又蠢蠢欲动了。 百姓专注于看花魁,除了后面那些想挤进来看的人会动来动去外,前面的人几乎不怎么动了,就如同一堵活的人形肉墙。 如今他们身处紧挨着花车的前面位置,应该不会再出现一开始的拥挤情况,林听必须得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了抱段翎的最佳时机。 太可惜了。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她都有点想对他下迷药了,之后找个地方要怎么抱就怎么抱。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段翎那样的身份,要是能被她的迷药迷倒,早就死了千百回了,怎么会有命活到现在。 得想想别的法子…… 林听用余光偷瞄段翎,发现他居然真的在看花魁表演。 段翎看着花车方向,却能察觉到她正在偷瞄他:“林七姑娘不是觉得花魁表演好看,怎么现在看我,不看花魁表演了?” 林听刚要回答,鼻子一动,闻到了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哪里来的血腥味? 第16章 第 16 章 她抱住了他 唢呐敲鼓齐响,花车载着花魁朝着东街去,要离开西街了。 闻到血腥味的林听心思被转移,没看下去,她嗅觉灵敏,很快就找出了血腥味的源头。 是段翎的手腕。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她低下头,能看见他护腕的颜色变深了,被血浸湿的可能极大。 段翎当然不会告诉她,是他自己割的手腕伤口裂开了。 他没回她,腰间的绣春刀却锵然出鞘,一声清脆回荡后,眨眼间便越过人群,带着危险杀意插进花魁身后的那个花球。 这突如其来一刀惹得在场众人惊呼,纷纷地后退几步。林听也不明就里,看向插着绣春刀的花球,有血顺着刀锋滴落到花车上。 有百姓震惊道:“血!花球里莫不是藏人了?” 他们又恐惧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迟迟没找地方躲起来,不远不近地看着花车。 花球缓慢盛开,仿佛真正的花,可里面不是花蕊,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花魁和男子似乎对此并不惊讶,只是二人的面色难看。 林听此刻和大多数人相同,出于好奇注视着花球里面的人。 他是个男子,脸颊消瘦,眼窝微微往里凹陷,泛白唇瓣缺水干裂,即使如此狼狈落魄,也无法掩盖容貌出色,气质出众。 男子一身衣衫染满脏污血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双手看起来被人上过刑,骨节错位,指甲全没了,鲜血淋漓,皮肉外翻。 不过这些伤对他来说算轻伤了,最重的一道伤在腰腹。 他腰腹上有一截不知何时中的短箭,尚未取出来,应该是急着离城,没条件止血,怕失血过多,箭拔人亡,所以先留在身体里。 不久前,段翎又给男子添了一道新伤,他插进花球的绣春刀恰恰刺中了男子肩头,顺着刀锋流出来的血也是出自这个伤口。 林听不忍直视,单是想想这些伤出现在自己身上都疼得慌。 这个人是谁? 段翎会对花球动刀,想必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猜到里面装着一个人,还是个戴罪之人,不然也不会当街拔刀相向,伤了对方。 林听脑海里浮现今早缇骑和段翎的对话:谢家活口,人是在长兴巷逃走的,又受了重伤。 此人莫非与谢家有关? 她虽有这个想法,却没法确定,因为没见过谢家人。 百姓们在看清男子的脸后更是诧异,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道:“那不是谢家的五公子?他不是死了?怎会出现在西街?”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他在行刑前逃了,也是个有能耐的,官府正通缉他呢,没看到这两天全城戒严,出入都要经过搜查?” 围观妇人问:“他想藏在花球里躲避官兵的搜查,出城?” “一看就是。” 挑着扁担卖烧饼的麻子脸插一句:“花魁好像是知情的,他们竟然敢助他,真是胆大包天,换作我,肯定上报朝廷领赏。” “谢家真的有罪?会不会被人冤枉了,以前谢家还开仓赈灾,给难民提供地方住,还给他们请大夫治病,救了不少人的命呢!” “做作样子而已,谁不会?看看就得了,别被骗了。” “我想起来了!” 有人嚷嚷道:“我想起来了。这个花魁是谢家五公子的红颜知己,他们以前经常吟诗作对,切磋棋艺,曾是京城一段佳话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一个贵公子经常去找个貌美的花魁,不为寻欢作乐,一言一行无关情爱,也无关肉.体之欲,叫人闻所未闻,印象深刻。 “谢家五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得佳人为他如此冒险行事。” 花魁没理会他们的指指点点,挺身护在谢家五公子前面:“五公子,您先走,我们断后。” 她身旁的男子敛起先前咬花的浮浪神色,捡起随着花球绽放而掉到的绣春刀当武器:“对。五公子,您先走,我们断后。” 谢五面容憔悴,单手捂住腰腹箭伤,看着段翎,抿唇不语。 段翎却没看他,不疾不徐取出一支竹筒,拧开后有东西朝上空发射,“咻”一声,红光掠过晴空万里的天际,像烟花盛开。 这显然是通知锦衣卫的信号,不出一刻,锦衣卫必到。 百姓这时才发现有锦衣卫,忙不迭散了,怕被扣个干扰锦衣卫办差的名头。刚刚街上还万人空巷,现在只剩下几人。 花魁忙护着谢五往后退。 谢五不会武,是个文人,又被用过酷刑,身体伤痕累累,没旁人相助,被抓后难逃一死。 他曾救过她,花魁没忘,即使今天身死也要送他安全离开。 眼看着场面即将不可控,林听却仍然没离开段翎的身边,商人就该抓住每一个能成功的机会。 段翎的绣春刀被男子拿去了,他此时双手空无一物。她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去找一个称手的武器,可这离他们近的只有鲜花吃食。 兴许是林听东张西望的存在感太过强,段翎偏头看她。 “林七姑娘?” 言下之意无非是你怎么还在,不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林听听出来了,故作不明,往腰间掏药:“我有毒.药、迷药,你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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