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她们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段馨宁得知林听摔倒,立刻让夏子默扶她下马,着急赶来,此刻见林听平安无事坐着才放心。 “乐允。”她唤了林听的字,低语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听淡定地搬出用来应付陶朱的说辞,一字未改,嘻嘻地笑着:“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如果不是自己约林听来马场学骑马,她今天就不会受到惊吓了。段馨宁愧疚不已,眼尾微红念叨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段翎垂眸看被林听压过的草堆,那里留下了较深痕迹。 而夏子默若有所思看了段翎一眼。他在教段馨宁骑马的时候,无意间转头看到林听下马后跑向段翎,段翎侧身躲开的那一幕。 以他的身手,想阻止林听跌倒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没有。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他误会林听想奔向的是他后面,好心让路? 夏子默被自己最后那个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是好心让路。 他没克制住笑出声来。 段馨宁回头错愕地看着夏子默,以为他这是在取笑自己的手帕交林听摔倒后的窘态,没该有的分寸,好感顿时降了三分。 她既羞愧,又愤怒,小脸憋得通红:“夏世子何故发笑?” 是个人都能察觉到段馨宁语气有变,暗含质问。虽说夏子默习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去面对大多数事情,但此时不由得正色。 他能言善辩,欲出言化解段馨宁的误解:“我没别的意思,段三姑娘别误会,我不是在笑林七姑娘,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 可惜,愣是夏子默再能言善辩也遭不住被人打断施法。 段馨宁将林听看得很重要,柔弱如她竟狠下心来头一回对他冷脸:“好了,我累了,先和乐允回去。”她转过身看段翎,“二哥。” 段翎知道段馨宁想说什么,扫了一眼满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争吵的林听:“我送你们回去。” 林听挑了挑眉。 老天作证,她绝无一丝一毫挑拨这对小情侣的意思。之所以不开腔阻止他们吵架,是因为林听清楚段馨宁擅长脑补的性格。 只要她开口替夏子默说话,段馨宁就会认定她是惧于世安侯府的势力,被他肆无忌惮嘲笑了,也不敢得罪世子,想要息事宁人。 如此一来,段馨宁会更生气,为她与他生了难解嫌隙。 林听当然不是什么息事宁人的主儿,可敢肯定夏子默不是在笑自己 春鈤 ,笑什么就不知道了,他也是倒霉,这一笑撞段馨宁枪口了。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等段馨宁气消了,夏子默放低身段来一哄她,林听过后再表示不在意,她心太软,事情很容易翻篇的。 林听当没看到夏子默沮丧后悔的眼神,抬步走进马车。 进去好一会,她才看到段馨宁慢慢扶裙而入,对方神情还隐有羞怒,但淡了点,怕不是在上车前又被夏子默拦下解释一番。 陶朱岂会感受不到气氛微妙,眼观鼻鼻观心,眼疾手快过去帮忙扶住帘子:“段三姑娘。” 段馨宁闷闷不乐地坐到林听身侧,脑袋紧靠着她肩膀。 伺候段馨宁的丫鬟和陶朱对视一眼,二人默契退出马车,只留她们。也不知林听使了什么法子,不到片刻,段馨宁便被她逗乐。 段翎手握缰绳骑着另一匹马,不远不近跟在马车后面,听见女儿家隐约的笑声,无动于衷。 马车内,林听哄好了段馨宁后掀开帘子往外看。 折返回城中经过山林,翠绿的树枝稀碎了从天而降的阳光,导致落影杂乱,看得人头晕目眩,她以手遮额,缓解一二。 后方有马蹄声,林听视线随之移动,而段翎骑马时需要往前方看,他们的眼神不期而遇。 段翎的眼神落在林听的脸上,林听的眼神却落在了他腰间。 在他发觉她的目光再不受控制落到他腰间之前,林听缩回往外看的脑袋,放下帘子。她唏嘘,看来今天是没能完成任务了。 回到林家,林听倒床就呼呼大睡,心力交瘁了,骑马消耗体力,想办法抱段翎消耗心力。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段家高墙之内的院房悄然无声,露水藏于花草中,有些顺着枝叶滑落,渗透底下红泥,逐渐濡湿根部。 一只五彩鸟飞停在紧闭的窗前,低头挠身前绒毛,又用嘴去啄窗沿边。房间里,段翎就是在鸟啄窗的“笃笃笃”声醒来。 他坐起来,没看腿间于无意识状态下自然起来的异样。 这是大部分男子晨起时都会偶尔遇到的情况,只是段翎有些特殊,他若置之不理,它便会维持晨起状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欲瘾。 可段翎最厌恶的就是脱离掌控,所以他一次也没有舒缓过它,今天也不例外。段翎拿出放到枕下的匕首,撩起衣袖,刀尖割腕。 刀尖所过处,薄薄皮.肉裂开,深红鲜血渗出,他随手拿帕子一擦,与此同时,腿间异样缓缓地消下,疼痛驱散欲瘾。 段翎面不改色去换衣服。 白色里衣褪下,他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一条条扭曲丑陋的蜈蚣,狰狞地嵌在皮肤上。 第13章 第 13 章 我来找段大人 林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不做噩梦了,改做一夜暴富的美梦,脸颊被房里间偏高的温度烘红,嘴角裂开笑,手舞足蹈,腿往上一踢,将被褥蹬到床下。 候在外间陶朱听到里间有东西掉地的声响,以为是林听,急忙忙放下绣到一半的帕子进去。 只见床榻上的人安然无恙,遭殃的是昨天刚洗干净的被褥。 陶朱捡起被褥,放到罗汉榻,就在这时,门口变得嘈杂,不等她去问发生何事,林听母亲李氏风风火火地撩开垂帘进来了。 李氏大步流星走到床榻边,拉起还沉浸在美梦无法自拔的林听:“林乐允!你给我起来。”乐允是她的小字。 林听睡眼朦胧,伸了个懒腰:“阿娘,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抱住了李氏。 李氏掰开林听的手,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我女儿,我这个当母亲的还不能来看你?还有,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床上。” 这几天李氏的心里一直不平衡,她的女儿哪里比沈姨娘生的那个差了?凭什么林舒能攀上户部侍郎之子,林听的婚事还没着落。 定是沈姨娘这贱蹄子给林三爷吹了不少枕边风。 林三爷更贱,身为朝廷命官,耳根子却软,把一个妾室说的话奉为圭臬。思及此,李氏愈发来气,恨不得将这两个贱人轰出去。 无论如何,她势必要给林听找一门更好的婚事。 李氏怜爱地抚着林听乌黑柔软的发丝,转过身对听铃院的丫鬟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为你们姑娘洗漱梳妆?” 知母莫如女,林听大概知道李氏今天来听铃院的原因,故作不知罢了,顺着她的意起床去洗漱梳妆,也准备好听她的长篇大论。 可李氏一反常态,没开始她的长篇大论,而是让陪嫁婆子拿来一本小册子:“你看看。” 林听不明所以,迟疑着接过它:“阿娘,这是什么?” 李氏越看她越觉得自己生的闺女真漂亮,卖关子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陶朱也好奇地探了探眼,林听拧着眉翻开册子,里面是清一色的男子画像,右下方附有他们的姓名、年龄、家世背景等等。 她装傻充愣:“这些画像挺好看的,是阿娘你画的?” 李氏戳她脑门:“你别给我装傻,这些世家公子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不比户部侍郎之子差,你给我争气点,不能输给林舒。” 册子被李氏拿回去翻到第二页:“我看这个叫张洵不错。” 她滔滔不绝:“他父亲是御史大夫,他是监察御史,听说为人刚正不阿,不像林舒的定亲对象那样不学无术,也就是门第好看。” 陶朱也觉得林听婚姻大事重要,听得聚精会神。 李氏絮絮叨叨道:“本来我有个更好的人选,就是谢家五郎,可谁知道谢家结党营私,被抄了家,幸好我当初没让你们相看。” “我曾见过谢家五郎一面,他生得那叫一个天人之姿,谈吐不凡,进退有度,姨母还是贵妃呢,真是世事无常,可惜了。” 她由衷惋惜。 婆子提醒李氏:“夫人,谢家之事还是少提为好。” 毕竟谢家因为结党营私惹怒了皇帝,连贵妃长跪求情也没改变他们的下场。谢家男子尽数处斩,谢家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奴。 李氏后知后觉捂嘴:“你说得对,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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