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他收到消息后行动,赚来的银钱还是对半分。 书斋稳定盈利后,他们也没想过对外招人帮忙。虽然大燕律法没禁止,但还是见不得光的,被旁人发现可能会牵扯出不少麻烦。 所以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书斋也只会有两个人。 那就是她和他。 林听习惯跟少年一起办事了,听他今天忽然说要去苏州,不禁手忙脚乱,又问一遍:“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已经接了的生意?” 少年沉默片刻,眼风扫过她:“不是还有你?下一桩生意是找人,我相信你能胜任的。” 林听怎么可能答应。 “不行,我不准你去苏州。想去也行,干完活再去,否则没……”话音未落,一枚暗器刺进林听旁边的椅子,擦着她头发过, 剩下的门字在林听唇齿间绕了一圈,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改口:“你去吧。” 挑选生意合伙人需谨慎,一不小心他会威胁你。 一眨眼,少年跃至靠小巷的窗前,面具下的半张脸轮廓分明:“半个月后我必定回来,接下来的几桩生意,我分文不取。” 林听摆了摆手,让他快点滚蛋,免得在这碍眼:“接下来的活要我一个人去干,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分你一文钱的。” 少年离开后不久,林听也走了。听陶朱的话,早点回林家。 冤家路窄,就买油糕的功夫,她遇到了段翎。他没穿飞鱼服,站在一家香粉铺前,一身低调青衣,更像进京赶考的白面书生了。 早说晚说都得说,择日不如撞日,林听灵机一动,拐弯去买帷帽,包得严严实实,跑走到段翎面前,飞快地说:“我喜欢你。” 说完撒腿就跑。 第4章 第 4 章 他、他不会是要闻她吧?…… 棋盘街人流如织,有来自各地的商贾,也有不少妇人和尚未出嫁的闺阁千金,和平民女子不同,她们出门戴帷帽是常态。 林听买的是最常见那款帷帽,身手又敏捷,跟滑不溜秋的蚯蚓似的,溜进人群就找不见了。 即便目力再好,也难在众多穿着相差不大的女子中锁定她。 随着段翎出行的锦衣卫同样身穿便服,看着林听消失的方向,锦衣卫的本能促使他下意识往前追,随后才回味过来她说了什么。 锦衣卫退回段翎身边,唇瓣翕动着,难得的不知所措。 若那女子意图对段翎不轨,他还能上前把人拿住,抓回诏狱审。可她只是对段翎表达喜欢之情而已,难不成这也要抓回诏狱? 锦衣卫在民间的名声不太好,百姓畏之如虎,他们权利大,雷厉风行,却也不能因为姑娘说一句“我喜欢你”就随便抓人。 这摆明是乱来。 何况段翎这般“花容月貌”,假如是女子,求亲的人绝对踏破了段家的门槛。现下抛开他是锦衣卫的身份,着实招姑娘的喜欢。 对方一时情难自抑,鬼迷心窍又顾及名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做出此等事,也不是说不过去。 末了,他低声试探地喊了段翎一声:“大人?” 段翎也在看着这个锦衣卫眼中“头戴帷帽,害羞向他示爱女子”消失的方向,她早就于拥挤的人潮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身上的味道跟信纸的如出一辙,加上那句仿佛烫嘴的“我喜欢你”,可以断定她就是今早指使乞丐到北镇抚司送信之人。 他感觉她的身形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段翎看似温润的目光渐凝。 * 另一头,林听已跑出棋盘街,气喘吁吁窝在犄角旮旯处瞄四处的动静,生怕段翎会追上来。 过了一刻钟,周围还没动静,她放心摘下帷帽,脸颊滚落几滴汗水。幸亏这一年来为生意到处奔波,体力有被锻炼到,跑得快。 林听不是没想过用别的办法对段翎说我喜欢你。 譬如她先对他说我喜欢你,再说他手里的东西,连起来就是“我喜欢你,手里的东西”。 但应该行不通,任务是表白,不是单纯带上这句话就行。林听最终选了戴帷帽,隐藏身份表白的方式,赌他不会当街掀她帷帽。 毕竟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当街说一句“我喜欢你”罢了。 当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时,林听差点跳起来,成功了,心说今晚可算能睡个安稳觉。 昨天也睡得好好的林听一脸郁闷出府,一脸愉悦回府。 提心吊胆守在院里的陶朱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着翻天覆地转变,不解地迎上去:“七姑娘。” 林听把拎在手里的油糕递给陶朱,一边解开外袍的扣子,一边口吻轻快道:“给你买的油糕。”帷帽在回林家前就扔掉了。 陶朱被她的喜悦感染到:“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不。” 她口干舌燥,进房喝水,几个来回方解渴,整个人都舒畅了:“我是解决了一件烦心事。” 烦心事。 生意场上的烦心事?陶朱似懂非懂道:“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样,安然无恙回来就好,陶朱放油糕到桌上,没着急吃,掏帕子给她拭汗:“瞧您满头大汗的,奴伺候您沐浴更衣。” 林听汗涔涔的,皮肤被汗弄得滑腻,也想沐浴清爽身子,换掉衣裳,便由着陶朱去备浴汤。 家中富裕的闺阁小姐,浴汤都会混些香料,净肤留香。 李氏只有她一个女儿,什么都要给林听争最好的,香料也是,每个月送到她院中都是上好的,对身体有益,且香气持久。 林听是林家的姑娘,这些琐碎小事不过耳,一般交由房里的大丫鬟陶朱打理,自己不过问。 她褪去抹胸,踏进浴汤,入鼻就是虽不浓但难散去的香。 陶朱:“三夫人待七姑娘真好,这款香料在京城可是一盒难求,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还是三夫人费尽心思托人买下的。” “多少钱?”比起香料难得,林听更想知道买它要多少钱。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对京中一些达官贵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却够普通人家丰衣足食一年了。因为官员的俸禄虽不高,但耐不住他们喜欢搜刮民脂民膏。 而林三爷的俸禄也不多,李氏的嫁妆却多,她偶尔会买些“奢侈品”给林听用,不让他知道。 李氏一直防着林三爷呢。 这款香料之所以会那么出名,是因为它一月只卖十盒,卖给谁会记录在账,不许多买。陶朱一一向林听道来:“可不就稀罕。” 林听恍然 ???? 大悟,饥饿营销。 她啧啧称道:“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吧,太能赚钱了。”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香料的利润大,不失为一条路子。” 陶朱看出林听的心思,好笑道:“您心里除了做生意,还有什么?瞧您掉进钱眼里去了,若喜欢钱,寻个有钱的夫婿……” 她反驳:“自己赚的钱不一样,旁人的钱终究是旁人的。” “奴说不过您。” 林听捧起浴汤来闻了闻:“之前没留意,还真挺香。” 陶朱回道:“您用了它已有半月有余,如今身上都是这股香气,闻习惯了,没留意正常,其实您用过的东西也会沾上香气呢。” “你刚说什么?”林听忽而神色一凛,抓住陶朱的手。 她被林听的反应弄得心漏半拍,讷讷重复一遍:“奴说您用了它半月有余,如今身上都是这股香气,闻习惯了,没留意正常。” “不是这句。” 陶朱说后半句:“其实您用过的东西也会沾上香气呢。” 糟了。 林听沐浴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草草地清洗一番披上衣裳,吩咐陶朱去拿笔墨纸砚。 林听拿起一张纸,对她道:“你到外面候着。” 陶朱踌躇着往外走。 约莫半刻钟,林听开门出来,让她闻闻纸上可有香气。 在通风的门外站了片刻后,陶朱一靠近那张纸就闻到了味道:“有的。是不是这香哪里出了问题,七姑娘,您别吓奴啊。” 林听仰天长叹:“香没问题,但感觉我可能要有问题了。” 陶朱茫然。 * 几日后,段馨宁命人到林家送去一张请帖,给林听的。 段馨宁过生辰,段家设宴庆生,林听备受段馨宁重视,第一张请帖就给了她,这张还是段馨宁亲手所写,请她务必到场。 林听这几日是忐忑不安的……饭没少吃,收到她的请帖时还瘫在软榻上消食,一目十行看完,突然像狗一样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陶朱静静地看着姿势怪异的林听,嘴角轻抽动。 自林听那天出府回来沐浴,问她有关香料的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了,时不时闻闻自己,陶朱问她有什么心事,她又不肯说。 陶朱不好逼问自家主子,唯有平日里多留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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