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_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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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是在苏墨的一半天下之中，他这么叫并无什么不妥。苏墨缓缓的走过了枯叶尊者的身旁，对着那尊百丈的佛像深深一拜。 “尊者似乎知道朕会前来？”苏墨背对着枯叶尊者，缓缓的开口。枯叶尊者点了点头，“贫僧猜到了一二。” 苏墨平静的笑了笑，缓缓的回过头，“那尊者可猜到朕是谁？” 枯叶尊者凝望着苏墨，看着苏墨那一身的翩翩白衣和那一身的书卷气息，缓缓的点了点头。 “若贫僧没猜错，陛下就是当年的民安帝。” 万古年前的民安帝在世间的时间极短，只是区区坐了数十年的帝皇。也是这世间无尽的轮回之中，唯一一位凡人帝皇。在世人的眼中，那传说之中的民安帝十分的神秘，虽然身为凡人，却也是世间最为平静的数十年。只是那位民安帝死的十分的古怪，死在了江南的一条河边。身上没有任何的神魂遗留，仿佛是因为神魂遗失而亡...... “哦？”苏墨笑了笑，疑惑的问道，“尊者是如何知道的？” 枯叶尊者缓缓的摇了摇头，却并未多说。苏墨似乎也不在意，转头看向了身前的百丈佛像，眼中似乎想起了谁，久久未曾言语。偌大的佛殿之中，还有几位罗汉和寻常僧人。他们看着沉默不语的苏墨和一旁的书圣和红裙胭脂眼中不免起了担忧。这两位圣人的修为都十分的超然，不比枯叶尊者弱。书圣和胭脂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可那身上的气息波动却似乎随时都会砸了这悬空寺。只等苏墨一言，他们就会动手。可是如今，书圣和胭脂似乎也看不懂苏墨到底想做什么。沉默许久，苏墨叹了一口气，“民安已经不在了，我只是苏长生。” 枯叶尊者苦笑了一声，听懂了苏墨的话中之意。民安只是凡人帝皇，可苏长生不是。长生不是民安，民安只是守在皇朝的帝王。而长生的身上有守护边关的杀伐之气...... 如今的苏长生自身就是帝位香火，天赋超然，其身后更是站着四位圣人！或者更多...... 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背后，是苏墨的身为帝皇对于枯叶尊者不顾边关的怒意。枯叶懂了，后悔却无用。苏墨平静的回过头，看向枯叶尊者，“尊者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朕的来意。” 枯叶尊者点了点头，“为了妖圣的半道神魂。” 苏墨摇了摇头，“对，却不完全对。” “不过无事，先交出妖圣的那半道神魂吧。” 枯叶尊者似乎早就有所准备，轻轻的一挥手，一座伏妖塔缓缓的出现在了其手上。 “当初困住妖圣的半道神魂，为了不伤害妖圣的神魂，贫僧以伏妖塔的四层，分别困住了妖圣半道神魂中的四念，也用了四日。” “如今想要不伤害妖圣的神魂，也只能用四日，逐一放出妖圣的神魂。” 魂中七念，苏墨知道。妖圣的七念仅存其三，有四念被其困走。四念合一的情况下，伏妖塔困不住，只能分而困其四念。妖圣不是苏墨，没有人字卷，七念离开了四念之后，便难以撑起自身。而当初的苏墨，七念皆离体，也无伤大雅。苏墨无所谓了摆了摆手。 “不急，朕正好有时间，想在这悬空寺住下一段时间......” 第636章论道枯叶枯叶尊者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苏墨想做什么。伏妖塔轻轻运转，化为一道金色的虚影立于大殿之中...... 伏妖塔有七层，似乎正完全对应了人的七念。在佛门之念中，人有七恶，而七念便是七恶的根源。伏妖塔的七层降服的也是人性之中的七恶。而枯叶尊者手中的伏妖塔，其中四层正困着妖圣的四念。 “不知尊者困住妖圣的是哪四念？”苏墨看着伏妖塔，淡然的问道。枯叶尊者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贫僧困住的是妖圣的最为容易引发变故的四念，分别为怒、惧、哀、恶。” 苏墨闻言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剩下的三念就喜、爱、欲...... 难怪碧水寒潭之上的妖圣是那番表现。枯叶尊者一挥手，第一层伏妖塔轻转，一道流光被枯叶尊者放了出来。而那伏妖塔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暗淡，身为圣器，困住一个圣人的神魂，十分的吃力。苏墨一抬手，将其收入了自己的神念之中。妖圣如今躺在苏墨的灵海之中，他并没有立刻让其神念回归妖圣的身躯之中，他知道七念回归时会发生什么。以免发生意外，只能等事情了结之后，回到桃源洞天的再让妖圣的四念回归。到时候有四个圣者面对着一个妖圣，更容易面对单独一念的妖圣。尤其是恶和怒...... 苏墨收起妖圣的一念之后，看了看黯淡的伏妖塔，他知道今日的伏妖塔已经失去了作用，只能等明日再放出妖圣的下一道魂念了。不过真好，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枯叶尊者收起了黯淡的伏妖塔，看着平静的苏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陛下还有什么事情？” 苏墨转头看向胭脂和书圣，看到书圣和胭脂的眼中同样是疑惑的神色。苏墨缓缓的笑了笑，拂了拂长袖，转过头看向枯叶尊者。枯叶尊者神色十分的平和，仿佛眼前一切皆为虚妄。 “尊者应该能猜到一二才是。”苏墨幽幽开口。枯叶尊者转过头，面向百丈金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一切皆为天下苍生。” “陛下若是因此而怪罪，贫僧无话可说。” 苏墨冷冷的问道，“就因为枯叶尊者也认为姬族的那个天骄能凭借着天下气运走过登仙古路？” “阿弥陀佛...”枯叶尊者点了点头，“世间诸般苦，皆为圣者超然。” “佛言，无相空法，有相皆苦。” “圣如相，苦如法。这世间的圣者太多了，要至世间无苦，便需圣者皆登天而去。” 世间的诸多灾难，皆来自圣者的一喜一怒。要想让世间无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人间无圣！当年的苏墨也是这么想的，儒圣也是这么想的。儒圣开辟出了神域，让世人进入其中，创造了一个无修为者的世界。只是，却因为长生碑，让那无修为者的世界，成了一片鬼域。如今的苏墨，却不是再这么想了。当年的红雾侵袭第九天，是无数的修行者出手，救下了世人...... 苏墨摇了摇头，轻轻的一叹。 “可佛也曾言：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或许，世间之苦，并非来自修为。” “器本无相，罪之其人尔。” 错的从来就不是‘工具’，而是‘人心’。枯叶尊者猛的一怔，缓缓的转过了头。佛殿之中陷入了一片平静。书圣和胭脂诧异的看着苏墨，没想到苏墨竟然也懂佛偈。胭脂眼中的霞光流转，似乎映着什么神采。远处的那些悬空寺内的佛门弟子皆是神色一阵错愕。这位‘长生帝’竟有佛心！ “陛下的佛性，似乎极深。”枯叶尊者看着翩翩白衣的苏墨，看着苏墨那儒雅平和的姿态，眼中闪过惊疑之色。与旁人不同，枯叶尊者从苏墨的短短一句偈语之中，听到的是极深的佛性。苏墨缓缓的摇了摇头，“朕有一好友，曾经与之论过一二。” “既然妖圣的神魂取回还要几日，朕有一想法不知尊者可答应。” 枯叶尊者站了起来，双手合十，手中的佛珠轻转：“陛下请说。” “待妖圣的四道神魂完全取回之前，朕就住在这悬空寺中。”苏墨微微一笑，“这几日闲来无事，便于尊者论论道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皆是变得异常的精彩。这位帝皇，竟然想要与万佛之首的枯叶尊者论道...... 就连书圣的脸色也变得纠结了起来，唯有胭脂一人神采飞扬。枯叶尊者深深的凝望着苏墨，缓缓的点了点头。 “就如陛下所言，不知陛下今日想论什么？” 苏墨平静的转身，走出了佛殿之外，立于殿门之前，看着脚下悬在虚空之中的一方锥地，和远处一个个立于云端之上的诸多锥地。众人跟了出来，枯叶尊者走到了苏墨的身旁，也看着一片虚空。 “今日，与尊者论雨如何？” 枯叶尊者摇了摇头，“这悬空寺立于云端之上，永世无雨。” 苏墨笑了笑，“会有的。” 一言落下，刹那间，悬空寺笼罩在了一片墨云之中。遮天蔽日的雨云瞬间成型，压上了悬空寺的宝顶，天地之间似乎一瞬间昏暗了下来。压迫的气息之中，点点落雨落在了悬空寺中。悬空寺一片灰蒙...... 落雨至众人的眼中，绘成了一席席连绵的丝线......空气也在瞬间潮湿了起来。 “尊者看这雨，觉得如何？”苏墨缓缓的问道。枯叶尊者双手合十，轻声开口：“这雨从天而落，似众生的一生。” “生云，落雨，归尘。” 观雨论道，似乎已经成了论佛的常态，这问题并不难。苏墨点了点头，“既然雨水是众生，尊者觉得诸圣又是什么？” “阿弥陀佛，诸圣是风。”枯叶回应道。 “风拨弄着万千雨，雨随风动，若无风，这万千雨便可随自然而落。” “这也是贫僧想要让诸圣登天的原因。” 苏墨笑了笑，转头看向枯叶，“尊者觉得自己是风？” 枯叶点了点头。苏墨深深一叹，“可朕觉得，尊者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诸圣，也不过只是雨罢了。” “万千落雨之中，那比较幸运的几滴雨。” “被风一吹，落在地上成为了花。” “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 苏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之中说不出的哀伤，“在朕看来那风实则是...” “......宿命！” 第637章他不如你 “世间的诸圣，又有谁逃得过宿命的戏弄呢？” “尊者把自己视为风，把天下诸圣视为可以影响众生的风......” 苏墨轻轻的抬手，托举过身前。雨水打在了苏墨的手中，溅起了一寺波澜。 “可尊者又可曾想过，那些想要登上仙域的圣者，何尝不是在受着‘风’的摆布。” “浮生如雨，世如苦海。” “圣者也是苦海之中的一滴雨而已......” 枯叶尊者恍惚不定，遥望着眼中的那一滴滴落雨，神色迷茫了起来。佛殿之中的众人望着论道的苏墨和枯叶尊者，神情呆滞。胭脂看着苏墨和枯叶的背影，缓缓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书圣，发现书圣脸上也是那种迷茫。苏墨和枯叶的论道，不止问住了枯叶，也让听者书圣想起了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观雨是雨，陛下观雨也非雨。”枯叶尊者轻轻一叹。 “参须实参，见需实见，用须实用，证须实证，若纤毫不实即落虚也。” “对于众生而言，圣者既是风。” 枯叶的意思十分的明确，对于普通世人而言，圣者是风。而苏墨那宿命是风的言论，他并不够认同...... 参须实参，见需实见，用须实用，证须实证，若纤毫不实即落虚也。非见之物不可信，非闻之言不可知。虚实难辨，目之求实...... 苏墨摇头轻笑，转头看向枯叶尊者，难怪世人说枯叶尊者是这一重天的万佛之尊。务实之用，在枯叶的眼中却更为的突出。 “尊者是不相信这宿命一说？”苏墨问道。枯叶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手中佛珠轻转，“念念无相，念念无为。” “宿命一说，虚实无义。” 苏墨缓缓的走入了殿外，任雨水拍打着自身，似乎想了想，抬手轻扫。长衣轻舞，龙纹耀世。风起，那些虚空之上的雨水开始横流。宛若神迹...... “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法，总在心源。”苏墨看向枯叶，口中轻吐，“尊者觉得，现在这雨如何？” 枯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于这雨之众生而言，风亦为圣。” 圣者拨动苍生，苍生皆在圣者一念之下。那风往哪吹，雨便往哪落...... “是吗？”苏墨抬手一指，“那它们又是什么？” 枯叶随着苏墨的手指方向看去，浑身一震。几滴雨水被风吹上了殿柱，那雨顺着殿柱而落，不再受风的吹动。苏墨缓缓的走到了枯叶的面前，白衣舞动着衣摆，甩出了一滴滴的落雨。横风吹入殿中，众人感到了一丝凉意...... “尊者说，雨是苍生，风是圣者。”苏墨幽幽开口。 “可那风却吹不动这些雨，这是为何？” “还有很多风吹不到的雨，他们又是什么？” “还有...”苏墨继续开口，“呼风唤雨的朕，又是什么？” “尊者不知宿命，未见宿命，则对宿命无解。” “但于一切法，不作有无见，即见法也。” 轰！枯叶尊者的气息一瞬间有些紊乱了起来，双眼似乎被某些不可见之物迷上了双眼。恍惚之间，枯叶尊者抬头看向白衣翩翩的苏墨，生涩开口：“陛下...见过宿命？” 苏墨深深一叹，眼中流露出了挥之不去的回忆。 “非但见过，还受其摆布，如今亦不曾逃脱。” “尊者可以猜一猜，朕是如何在万古年之后，重回世间的......” 苏墨走到了枯叶的身旁，似是自言自语，“他将朕立于人间，带着人间之相却让朕又脱离于人间。” “朕有一好友，他看清了宿命，想要拉我出来。而我当时却不愿出来......” “尊者，你着相了！” 苏墨没有再管枯叶，而是走到了一个小和尚的面前。 “这位小师傅，给我们寻一间客房可好？” 小和尚呆呆的看着苏墨，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苏墨离开。书圣和胭脂也跟了上去。方才的论道，没有结果，也没有输赢。但是却看的出来，枯叶大败。枯叶败的不是论道，而是所见...... 苏墨的所见，比他多！枯叶对于苏墨三人的离开，置若罔闻，双眼之中只有那眼前的滴滴落雨。横风吹着雨水，打上了枯叶的身躯，打湿了枯叶手中的佛珠。茫茫悬空寺，这一刻似乎不再超然...... 枯叶抬头望向天阙，似乎那上面有二重天，甚至三重天。登仙之路，飘扬无望。 “真的有宿命吗？”枯叶自问，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想着苏墨的话语。一时间，心头纷乱繁杂。铛！佛钟敲响，回荡在整个悬空寺中，也传入了枯叶的耳中。枯叶尊者猛的吐出了一口血，身为圣者修为的身躯摇摇晃晃。 “尊者！”一众佛门弟子大惊。枯叶一摆手，众佛门弟子又退了回去。枯叶回头，看了看那尊百丈的金身佛像，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宿命非宿命，而是人。” “是立于众生之上的人......” 枯叶猛的抬头，看向了苍穹，“仙域......” “或者...是仙域之上的人！” ...... 茫茫一片的灵海之中，苏墨轻轻的踱步着。妖圣的身躯就躺在一旁，陷入沉眠之中...... 一樽红木棺椁，躺在凉亭之中，静悄悄的。整个灵海之中，不似当年的那般笑语连绵，反而显得有些清冷。苏墨缓缓的走到了河边，慧空的金身依旧还是盘膝坐在那里，身前是那忘川。苏墨坐在了慧空的金身之旁，凉风吹过苏墨的身躯，卷起了苏墨的满头白发。转头看了看慧空的金身，苏墨抬手，拍了拍其肩膀，耳畔回响起了当年慧空的声声话语：小友觉得这雨如何... 苏小友的相是立于人间之相，苦世人之苦的相... 贫僧想要渡小友出苦海... 小友既然放下了，又何必再捡起来... 苏墨深深一叹，看着身旁慧空的金身，显得有些落寂。 “他不如你......” 第638章佛门之物慧空的金身闪着佛光，似乎在说着什么。凉风吹来，河畔的小草一摇一摆。苏墨哑然一笑，“你说外人要是知道，堂堂悬空寺的枯叶尊者，在我的眼中还不如你，那多好笑。” “不过，他确实不如你。他连宿命都不曾见过。” “别问我跟他论道想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苏墨自言自语的自嘲了一声，“原本以为，我能在悬空寺找到你的影子，却没想到屁都不是。” “不过他修为比你高，人家可是有圣境的实力。” “你连一点修为都没有。” 苏墨说着说着，微微有些不满了起来，“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修炼，争取在九天十地入个圣，我至于这么麻烦吗？” “你也不至于被一个区区雨古就给逼死了。” 说到这里，苏墨陷入了沉默，张着嘴久久没有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苏墨苦笑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你当年算出了我在九天一生孤苦，还真被你算中了。” “而我如今到了世间，却无人来算我的命数了。” “要不你再给我算一算，看看我在这世间的命数如何？我想作弊啊，要是没什么危险，我就去浪了。” “要是没什么变数，我就摆烂。” “这看不清前路的日子，过的可真难受。” 苏墨拍了拍慧空的肩膀，缓缓的站了起来，凝望着慧空的金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好奇怪，别人死了都是肉身腐败，化为枯骨。” “为何你的尸体，非但没有腐败还化为了金身......” “你丫的是不是诈死？” “你怕我在九天的经历被你说中来找你麻烦，你就先诈死了？” 慧空的金身依旧坐在那里，望着那条忘川河。苏墨感到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回头走到了那樽红木棺椁之前，拍了拍棺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红木棺椁，苏墨眼中流露出了思念。 “白雪，你知道吗？” “我找到了我哥哥的红颜，就是我的嫂嫂。” “她和哥哥，与你我好像啊。我们是被宿命安排在了浮叶的两端，生而为敌。” “可他们却被星海隔在了两界，是为宿敌。” 红木棺椁之中，发出了一声声轻轻的心跳之声，似乎也在对着苏墨说着什么。苏墨低下了头，靠着棺椁，柔声的开口道：“要跟你说说我接下了打算吗？” 红木棺椁没有回应，只是心跳之音声声不绝。苏墨自言自语道：“接下来，有两件事情要做。” “其一，一重天没有那个可以一叶化为世间的长河，我怀疑在二重天。” “所以我准备去二重天看看。” “但是仙门关闭，所以让那个什么姬族的白痴先去探探路，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这个不着急，慢慢来，登仙古路没那么好走的。” “其二，生死簿的轮回卷开启了，但是他没有任何的说明。” “我怀疑，跟我的灵海有关。” “他们与我故乡记载的传言太像了，像到看上去一模一样。” “也许我找到了复活你的办法。” 苏墨转头看向那条河上，不知通往何处的浮桥...... 魂过忘川，念留彼岸。忘川过后，便是轮回...... “所以，我想试试......”苏墨轻轻的开口道。 “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生死簿和他如今的灵海太过超然，就连神女也看不清。他不知道，盲目的将宁白雪的这个棺椁送过忘川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种办法，他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敢轻易随便杀一个人来尝试。万一，这种办法的代价，他只能经受一次，岂不是就浪费了。万事因果循环，他不相信复活一个人，他不需要付出代价...... “不过这个也不着急，等上了二重天再说。” 苏墨微微一笑，似乎充满了期待。 “走了，过两天再回来看你。” 苏墨起身，拍了拍宁白雪的棺椁，转身离开。走至灵海之门前，苏墨忽然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河边的慧空金身，“慧空啊，其实我一直不信你就这么死了。” “我还是觉得你一直在诈我。” “不过无所谓了，不论你是不是在诈我，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苏墨笑了笑，转身跨出了灵海。灵海之中的声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