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看钟董事长方才,瘫在床上那副架势,别说下地,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她走到床边,抽出一张薄毯,另拿了个枕头铺到沙发上,临躺下前,恶狠狠的瞪了钟漱石一眼。 孟葭睡到一半被吵醒,本来就没够,昨晚上又担心翻不好,转很久才入睡。 关了灯,陷在柔软的布料里,她安静的阖上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很快又睡过去。 钟漱石在床上假寐了许久,直到他听见,窗边那道呼吸逐渐变匀称。 他掀开被子,小心的踩过地毯,走到沙发边。 今夜乌云蔽天,风淅雨纤,金锁银钩被遮去全貌,双层薄帘外,随风轻晃的抽青柳条,被轻烟笼罩。 钟漱石侧身坐在沙发边,伸出手,一点点的,描画她山长水阔的眉眼。 都多久了?他在心里问自己,多久没这么近的,好好瞧过她了? 很久了。记不分明了。 倒是常梦见她,可即便是在梦里,也隔了一重帘子。 起初,他总是急切的走过去,还不等靠近,帘后的人影就消失了。 后来他放慢脚步,小心挑开那一道鲛纱软帐,才能见到她一个笑。 钟漱石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 有一年去苏州,在一栋清雅茶楼里小座,熏着香的厢房内,他躺在摇椅上面睡着了。 又梦见孟葭,她容光焕发的,端坐在帘后。 这一回,他没有过去惊醒她,只是安宁的,隔着帘子和她对望。 她坐在后面翻书,不时就抬起头来,眼底潋滟风光,冲他温柔的笑。 画面太过旖旎,钟漱石渐渐分辨不清,究竟哪一个是梦。 一个把他的心揉乱揉碎的梦。 钟漱石把她抱起来,孟葭在梦里轻呓了一声,转了个身贴着他。 他俯低下去,侧脸一下下的,来回蹭着她的额头。 钟漱石把她放到床上,在旁边躺下,黑暗中,摸索到她的手,牢牢的扣下去,才安心睡了。 隔天是周六,峰会昨天已正式闭幕,孟葭睡到十点多才起。 她一个人散漫习惯了,人还没全醒,闭着眼睛,伸了个舒展的懒腰。 也一拳捅在了钟漱石的胸口。 睡在她枕边的人,很是浮夸的嘶了一声,说这下受了重伤。 孟葭猛地睁眼,她坐起来,看了眼光着上身的钟漱石,再迅速低头检查自己。 还好,睡裙仍在她身上,床单很干燥,应该没发生什么。 她心浮气躁的,往后捋了一把头发,“你在我旁边干嘛?” 钟漱石歪靠在床头,“看你睡觉,踏实。” 孟葭看着沙发上,那张被人遗落的毯子,她想起来,“我不是睡在那里的吗?” 他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不知道,兴许你睡到半夜,自己爬上来的。我一个喝多的人,肯定是拦不住你。” “......这么说还委屈你了。” 钟漱石笑得从善如流,“没必要这么见外,孟小姐。” 一颗软钉子又被他塞回来,反把自己扎出一肚子的气。 孟葭自问不是他对手。 她捏着被子,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很用力的一掀,下床去了。 钟漱石也跟着起身,下午叔伯们回京,他还要去送一送,不能再耽误了。 他进了浴室洗漱,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件象牙白的衬衫,配一条黑西裤。 孟葭蹲在地上,琢磨他那个装衣服的纸袋,“谁拿来的?” 钟漱石手里拎一根领带,“廷叔。在你睡着的时候。” 她五雷轰顶,“所以,他知道你在这里住。” 来的时候,孟葭还对郑廷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报以时过境迁的笑。 对他的几次欲言又止,孟葭就差说,我和钟漱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这一晚过去以后,郑廷又会怎么看她? 孟葭咬了下唇,算了,她明天就要去香港,以后,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哪怕是回了北京,也没那么容易碰得到,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转过头,天边流云缥缈,晨光从半阖的窗帘里漫洒进来,室内一派通明。 钟漱石侧立着,手上那根领带绕到脖后,站在日光画影里,一副面容清净的神仙样。 孟葭走过去,站在白黄相间的地毯上,轻轻垫起脚,去捞他的衣领子。 背后翻皱的那一块,被她灵巧的手指抚顺,孟葭又转到前面来。 她嗔了他一句,“你这都怎么系的?后面皱了呀。” 钟漱石怔怔定住。他眼中暮云秋影,紧锁在踮脚的小姑娘身上,专心致志为他打这条领带。 孟葭很熟练的,给他系了个中规中矩的温莎结,又伸出手,理了一遍他的衣领。 她双手轻拍下他的肩,“好了。” 后脚跟刚要落地,孟葭的腰就被人揽住,把她往前带了带。 钟漱石低下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眸里滚动着凶险,“谁教你的?” 明明她在去伦敦之前,还不会弄这些,连解开都是乱扯一气。 他匀重的呼吸,温热的拂在她面上,孟葭急得红了脸,她要怎么说。 说她临走前,塞了他一条领带在行李箱里,做贼一样。 在伦敦交换的时候,没事就缠在手上玩,顺便学会了各种系法。 丢人。和那本《浮生偈》落在他手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葭张了张嘴,近得就快要碰上他的唇,她小声,“我是......” 话音未落,钟漱石已经含吻住她,不想听,不敢听,怕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陈少禹是个幌子,在他看不见她的时候,她结了新欢。 他手把手教她怎么系领带,也许是站在镜子前,边吻着她。 钟漱石被这把妒火烧得浑身发躁。 他把人扔到沙发上,孟葭耳边嗡的一声响,钟漱石已经压上来。 他吻得又凶又狠,连她刚穿好的裙装扣子都扯开,失控得厉害。 孟葭推了几下,但力气悬殊,她眼中潮热朦胧,被吻到手脚发软,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直到她感觉到,那份不属于她身体的热度,生生的,就快以破竹之势硬挤进来。 孟葭慌了,她才扑腾着一双手,去捧他的脸。 好不容易掰开一些,她来不及匀口气,忙道,“我、我是自己学的。” 钟漱石撑着手,轻喘着,微微抬起肩膀,离她远了些,“真的?” 她睁着一双眼睛,无辜的,又带点求饶,伸出一截小拇指,“骗你我是这个。” 他失笑,又趁便问道,“男朋友呢?” “压根没有。” 钟漱石恶狠狠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差点叫你逼出人命来。” 孟葭斜了他一眼,“这就出人命了?心理素质好差哦。” “我心理素质是不太行,”钟漱石坦荡的承认,又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了下,“但身体素质还可以,要试吗?” 孟葭只碰了一下,就红着脸把手缩回来,横陈在沙发上,听见门铃声响了两遍。 钟漱石起身,整理一下衬衫领口,一副要去开门的架势。 她忙疾走几步,跑到他面前,张开手拦住他去路,“这是我房间,你去开我说不清楚!” 他动作轻缓,弯下腰拍一拍她的脸,温声跟她讲道理,“不用怕,肯定是找我的。” 孟葭愣了一下,在他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里,她很久没有听过。 好像在他的身边,她很容易就卸下满身的防备,反而比平时任性,也不讲理。 但钟先生是别人的呀,他早晚,都要和叶小姐结婚的。 孟葭忽然泄了气,随便门口那一位找谁,她只管去收拾行李。 哪怕是卢教授,她此时此刻也没什么所谓了,心情跌落在谷底。 来人是郑廷,他催钟漱石去机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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