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先生就拼命奉承我。” 她强撑着,假装出再自然不过的样子,底下紧紧捏着拳头,手心里的汗多得渗了出来,将裙摆一侧都沾湿。 “你都听出是奉承,那我这拍马的功力,看来还得加深呐。” 孟葭溢出两分笑,“我不信,你还用拍谁的马。” 看她有了些热闹模样。钟漱石才跟她玩笑,“你啊,我这不是正拍着吗?” 孟葭转过来,低头胡乱瞄地毯花纹,“我又不要你拍,你自己非拍的。” 她可能没有注意,从进门到现在,她说话的声调,一再的软了下去。 钟漱石更是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东西送不出手,还得靠耍嘴皮子,才能哄得小姑娘收下的一天。 他严肃地摆手,“不拍不行。免得在孟小姐眼里,我这纨绔习气,还停留在那天酒后。” 孟葭语塞一阵,怎么搞的,他又提那件事! 她抬起头,双目炯炯,带着些许鼻音,拖长调子哼的一声像撒娇,跟他辩,“就说了你这一句,也是因为你讽刺我在先,就那么介意嘛?” 介意。因为是你的评价,所以很介意。 钟漱石忍耐了一个晚上,到这一刻,躁动、不安、难耐的情绪,都已经累积到了顶点。 他凸起的喉结滚动着,莫名的,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 手才伸出去,正要扶上孟葭的脸,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 钟漱石被铃声惊醒,像睡熟中的人被冷水一激,骤然回了魂似的,手掌微抖着,不动声色地撤回来,握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 “我听个电话。” 他说完,快步马上手机,走到外面去接。 钟漱石掩饰得太好,孟葭没发觉任何异样,她点头,“您请便。” 孟葭坐回茶几边,拿起手机对着蛋糕拍了张照片,发给外婆。 料想老人家大概睡了,她也没等回,翻起短信来,才发现有孟维钧的一条——“生日快乐,葭葭。” 十九年了,他才想起女儿的生日,好厉害。 孟葭忍了又忍,到底年轻气盛没忍住,给他回了一句:“您真的有心了。” 孟维钧倒是动作快,又发来:“爸爸给你转了五万块钱,自己去挑件喜欢的礼物。” 她赶紧去看银行卡余额,果然多了五万,这个人怎么那么惹人厌? 孟葭扔了手机,坐在地毯上,无聊的拨着奶油花。 窗外有道人影晃过来,是钟漱石在讲电话,他指间夹根烟,说两句,就手势娴熟地送到嘴边,慢抿上一口。 孟葭没多看,怕他发现自己在偷瞄,索性转移注意力,拆开药袋,一样样按医嘱服用。 郑廷在电话那头,跟他汇报今晚酒局上,都有谁,说了些什么样的醉话。 钟漱石听完,襟怀宽广地笑一声,“阎王不在,小鬼儿冒一冒头,发两句牢骚,没那么严重。” “是,你心里有数就好,”郑廷稍顿了下,又问起孟葭来,“孟小姐她病好了点吧?” 提到这个,钟漱石正要批评他,“廷叔,我说您呐,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郑廷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我让你给她准备衣服,您倒好,倒腾一柜子礼服出来。” 他能想象到,孟葭对着那一列裙子,但没一件能穿的敞亮时,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哪儿懂什么礼服常服的?”郑廷还往他身上推,“你说的,什么好看什么贵,给她买什么。” 钟漱石掸了掸烟灰,“少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郑廷只改正了三秒钟,“好好好。我这电话,没打搅到你吧?” “不要再胡说了,早点休息廷叔。” 他深深吁一口烟,郑廷这通电话打的,说不好也好。 如果不是这样,那种把持不住的情形下,他大概已经吻上去,这一吻后果难料,十有八九吓坏孟葭。 但非要说好,又好在哪呢? 给他留下了一个霁月光风的贤良名儿? 走出了这个门,孟葭记得的,只有他陪她过了十九岁的生日,点了蜡烛,送给她礼物,亲手替她戴上项链。 这些好像很足够,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够,还没有尽兴。 钟漱石掐了烟,走进去,孟葭忙站起来,早有准备一样,跟他道晚安,脸上一派恭谨。 “好,去睡吧。明天送你回学校。” 钟漱石坐下,积了一晚上的信息没看,到这个点,他才来处理。 有谈心兰问他是否回家,钟灵管他要东西的,另外是工作上的一些请示。 孟葭见他低下头,手边又续上了一支烟,看样子是有事在忙。 她心里计较着,走上几格台阶,站定后,还是说了句,“谢谢你记得我生日,钟先生。” 钟漱石抬眸,深深看她一眼,“不客气。” 明天的提前更了,下一章在周六,应该会是长更 20 ? 20 ◎众生平等◎ 20 郊外的山野黑漆漆的, 活泛在尘嚣上的冻云低压下来,北风往树枝缝隙里灌,呜咽的声响, 像唱着一首悼歌。 孟葭喝了药,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望着垂落在地的帐幔, 迷蒙着, 眼皮渐渐合拢,都没来得及, 把脖子上那串珍珠摘下来, 就疲累得睡过去。 她没有择床的毛病, 又因为病势才退,反而睡得更沉重了。到天亮时才做一个梦,梦里吹吹打打, 看不清是谁家在办喜事。 深秋的太阳升起来, 透过落地窗,跳耀在她的眼皮上,这日头虽然冷,没什么温度, 但也同样晃得人难受。 孟葭不适地皱下眉,转了个身, 醒过来以后, 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起身去浴室里洗漱,只用清水洗了一把脸, 梳顺了头发, 就已是一副清丽样貌。 孟葭没有多耽误, 她摘下脖子上的珍珠, 迎着晨光看,愈见华美之处。但这不该是属于她的。 她双手取下,小心放进丝绒盒,摆在了床头。 孟葭照原样将床被铺好,从柜子里拿了一件,黑色勾金线粗花呢外套。 那时候的孟葭,是个对时尚还不感冒的小女孩,她不认得这个牌子。只觉得它最普通,看起来挺便宜的。 她提着那袋,昨晚换下的脏衣物,背上双肩包下了楼。 楼下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想,钟先生应该还没起床。 孟葭在沙发边的角几上,找了支铅笔,和一张便签纸。她侧身坐着,工工整整地写:“钟先生,我先走了,昨天是我最......” “这么早就醒了?” 她还没写完,就听见大门边传来一声问,仔细听,还有点气喘不平的调子。刚运动完回来的样子。 孟葭吓得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了旁边,她站起来,“钟、钟先生。” 钟漱石穿一身白色休闲服,比起平时的西装革履,看起来年轻了四五岁不止。 他擦着汗,走向中岛台,慢悠悠倒了一杯水喝,喘匀气。 “坐下来吃早餐,吃完了,我送你去学校。” 她摇头,“我自己走到山下面,打车回好了,早餐到路上吃一点。” 孟葭总是下意识地回拒他。 她也知道这代表什么,她在害怕,回答不了心底的质询。没办法和心里边那个,总是冷静的小人对阵。 只一句——“孟葭,你究竟是想要图轻省,才一而再地接受钟先生的好意,还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单是这一句就能把孟葭难倒。她回答不出。 疑惑一旦冒了头,就像漂浮在水面的浮萍,哪怕用力压下去,不久它又会自己漂起来。堂而皇之的横在那,让你不得不想,到底是哪一种?避也避不开的恼人。 说到底,孟葭不过是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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