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的,跟着天边那朵火烧云游动。 下一秒,包里的手机在震,孟葭拿出来,是钟漱石打来的。 猜他要兴师问罪,所以孟葭先发制人的,语气很轻快,“怎么啦?” 钟漱石吁了口烟,“你这个明知故问的本事,是在哪儿学的?” “我真的有事嘛。” “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我怕把你急坏了。” 这么一句搪塞,钟漱石不可能听不出,但他非问。 可能是因为,下午一开完会,就急忙往西郊赶,却没有人等他。 期待落了空,心里总是不好受,谁都不能免俗。 那个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 孟葭随口道,“寝室里有衣服没收,我怕下雨。” “好,记得吃晚饭,别饿着。” 钟漱石冷静下来,没有再和小朋友较这个真,不像样子。 他握着手机,在院子里独自坐了很久,从头到尾,蹙着眉。 远处水亭烟树,南风吹的梧桐叶沙沙响,面前的茶凉了,才想起来喝。 他该清楚的,孟葭不会是守在家里等他的人,她不是。 三笔考试的前五天,孟葭在网上打印了准考证,古月凑过来,“你在哪儿考试?” 她沮丧的叹气,“你自己看吧,把我支去了顺义,我报的朝阳区啊。” 古月也觉得离谱,“九点就要考笔译综合能力,这哪能来的及?” 孟葭和准考证面面相觑,“顺利的话,我应该会迟到半小时,不顺利就错过一上午。” “......你要不在附近订个酒店?” 她点头,“我晚上找一下,先走吧。” 这阵子忙着做年中总结,集团大会小会的,从早晨开到天黑,中途还得抽时间,亲自下到地方去检查。 都是钟漱石上任以来,每年必不可少的行程。 接连一周,他都在江浙一带,听取负责人的汇报,再做相应的指示,还有怎么都推不掉的饭局,累得人都要散架。 有那么两三天,钟漱石回了酒店,想给孟葭打个电话。 但太晚,又怕她睡了,想想还是作罢,有些烦闷的,把手机扔在一边。 这天下了飞机,郑廷推着行李箱跟着他,“你回大院休息?” 钟漱石想了想,把手里夹着的一支烟,递到了唇边咬着,接过行李箱,“给我吧。” 他把行李塞到后座,自己开车走了。 秦副总问了句,“钟总这是,哪儿也不回?” 郑廷笑笑,没说话,上了另一辆车。心道,他回学校。 孟葭接到他的电话时,是晚上八点多,图书馆没占上座,她在自习室里看书。 听筒里,钟漱石声音倦哑,“在干什么?” 她走到外面来接,“自习,你还是在苏州吗?” 他扯松了领带,靠在椅背上,“回来了。” 钟漱石话里的疲惫快要满出来。 她问:“你好像很累,吃饭了吗?” “没有。” 孟葭隐约听出他的用意。她顿了下,“是要我陪你一起吃吗?” 钟漱石笑了下,一种被当场翻出赃物的心虚,“会不会很过分?” 她也笑,“这有什么过分的。你在哪儿?” 都一周没见了,孟葭只是不肯打电话,并不是不想他。 钟漱石说,“教学楼下面,等你。” 孟葭收起书,放进大手提袋里,跟古月说了声先走。 她径直拉开副驾位的门,把包放进去,侧身坐上来,带进一道夜风中的栀子香。 才刚转头,都没来得及和他对视,唇已被人封住。 钟漱石扶稳她的后脑勺,倾身过来,口舌中搅起的充沛汁液里,淡淡沉香味。 孟葭的一把腰,几乎要断在座位上,她的手在他后背上,胡乱地抓着。 钟漱石喘着,在她耳边呼着气,“怎么这么香?” 她细细的说,“下午,帮着老师摘了栀子花。” “香了一晚上?刚才在看书的时候,也这么香?” 他问的古怪,孟葭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点头。 温热的气息晕湿她的耳廓。他又问,“那别人也闻见了?” 见孟葭眼神迷惑看着他。 钟漱石才慢悠悠的,开口逗她,“自习室里,有没有男同学?” 她气得背过身,这人真无聊,还小心眼。 钟漱石发动车子,开出学校,“有什么想吃的?” 孟葭还在生气,绞着手指,“我吃过了,你挑你喜欢的。” 他失笑,牵过她一只雪白细腕,“有什么火儿冲我来,饶了你的手。” 她听了令,真就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钟漱石嘶了声,“来真的你?” 孟葭面儿上镇定,斜睨着眼挑衅他,心里在打鼓。 但最后,他也只是抬抬手,“好,小孟脸皮薄,以后不胡说了。” 钟漱石带她去了一家茶楼里。 说是茶楼,开在无人途径的小巷,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前厅只有一个女服务员,穿着丝绒旗袍,看见钟漱石进来,很自然地站起来打招呼,“钟先生,里面请。” 孟葭问,“她为什么认识你?” “常客。” 他们绕过假山旁的池子,皎洁月色直入,成排的柳树摆动着枝条,淡烟疏影下,有几尾红鲤游得正酣畅。 孟葭贴着他的手臂,感慨一句,“后院这么敞亮?从前头真看不出,还以为巴掌大。” 钟漱石牵紧了她,“青石板滑,你专心看路,别摔了。” “喔。” 走了几步,他又寻她的开心,“再者,您没这么大巴掌。” “......” 一段长廊还没走到头,茶馆的老板就迎出来,“钟先生,有失远迎,刚才在陪客,实在抱歉。” 钟漱石摆手,“别客气,我就来坐一坐,垫垫肚子。” 老板连声说好,“今天真赶巧了,有才刚上市的新鲜松茸,让厨子做了?” 钟漱石微点了下头,领着孟葭过去,在湖心阁中坐了。 这座亭子四面环水,刚才没赏完的鲤鱼,孟葭又趴在栏杆边,看了个够。 见桌上摆着鱼食,她抓了一把撒下去,那些鱼齐齐涌上来,争先恐后的。 喂完才觉得不妥,她指尖掩下唇,问钟漱石说,“主人家应该已经喂过了,不会有事吧?” 他拈着杯茶,笑意阑珊地说,“撑都被你撑死了,才来问有没有事?” “撑死了你赔,谁让你不提醒我的,怪你。” 孟葭拍了拍手,坐到他身边,托了腮看他。 钟漱石掀起眼皮看她,脸上表情生动,眼神里的内容也丰富。 孟葭撤了手,有些不安地问,“你看什么?” 他感慨万千的,“我记得,以前没这么不讲理啊,挺明是非一小姑娘。” 孟葭面上红了红,几次欲回嘴,但又不知怎么讲。 她酝酿半天,也只吐出一句,“我陪你来吃饭,你骂我。” 言辞间很有些被人辜负的意味在。 钟漱石笑,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开个玩笑,你看你。” 孟葭很不甘心的,得寸进尺,“那你给我道个歉。” 后来无数次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真正叫做恃宠生娇。 拱桥上,端了松茸鸡汤而来的茶楼老板,听见这一句,立马顿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还真有小丫头,敢跟钟漱石提这种要求。 怕是要被赶下来了吧? 端了瓷盅的人,忙侧身避让,一会儿哭哭啼啼的,要是跑过来,碰到她就不好了。 他就这么静静候着,却等来了一句,嗓音极缠绵的,“好,我给你认错。” 感谢在2023-09-09 22:53:14~2023-09-10 22:04: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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