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攻略文后她摆烂了（np）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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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说完，他直接扶着顾秋澜离开。外面的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顾秋澜靠在叶宥齐的身上，口中呢喃了一声。声音很轻，可叶宥齐听得清清楚楚。 “贺宇承，对不起。” 风有些大，似乎有沙子吹进了眼睛。叶宥齐眨了眨，抬手一擦，扶着顾秋澜回了家属院。扶她躺在床上，叶宥齐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就自己进了卫生间。虽然他并没有喝酒，可他的身上也沾了不少的味道。等他洗完澡出来，就见顾秋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宥齐没问，直接走过去掀开被子准备睡觉。可下一秒，顾秋澜突然靠了过来。叶宥齐看着面前越靠越近的脸，在顾秋澜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偏开了头。第6章顾秋澜的这一吻，落在了叶宥齐的脸上。她的眼神一沉：“怎么了？” 叶宥齐侧着脑袋，反问：“你怎么了？” 婚后的三年，基本上都是他在主动。顾秋澜像今晚这样主动的时候虽然有，但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叶宥齐想，约莫是今天看见贺宇承跟别人有说有笑，心情不好了。顾秋澜一直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你是在因为饭桌上他们说的那些话生气？” 叶宥齐沉默着，也不知道是谁在生气，酒一杯接一杯。这沉默落在顾秋澜眼中，无疑是默认。 “他们都在军营里生活惯了，说话不经脑子，你别跟他们置气。” 她揉了揉叶宥齐的脑袋，轻声道：“我跟贺宇承早就过去了。” 听了这话，叶宥齐眼底涌上更深的嘲讽。他差点就问出口若是真的过去，那她这段时间做的一切算什么？若是她真的在意自己，那些人怎么敢在她的面前说这些话？但他最后只是推了推她：“你喝多了，身上酒味好重，去洗澡吧。” 顾秋澜起身去了卫生间。叶宥齐早就累了，没有等她出来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吃过早餐，顾秋澜照例出门。外面二八大杠的铃声响起，叶宥齐出门，将今天的报纸拿了回来。展开报纸，叶宥齐神色一凝。只见报纸板块最大的地方写着：因为是国外的消息，报纸刊登得晚了些。叶宥齐看着这篇报道有些失神。他在国外学习的，就是相关的课程。原本回国之后，也能为国家做出不少的贡献。可是为了顾秋澜，他来了海市。这里并不是最好的实验基地，他也因为顾忌家庭根本无法全心研究突然，有人来敲门：“叶工，你一会儿去一趟研究所吧，有些东西还没交接完。” 叶宥齐回神：“好。” 所幸，他现在还有机会掰正自己错误的人生轨迹。想到这里，叶宥齐长长吐出一口气，将报纸叠好放在了桌上。等他去到研究所把工作都交接完成，已经是下午两点。叶宥齐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走出研究所的大门，他回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释怀：“再见。” 转身走出几步，他遇见顾秋澜。顾秋澜看见他手上抱满的书籍资料，心脏莫名一跳，觉得有些东西似乎正在脱离掌控。 “这是干什么？” 叶宥齐神色不变：“要开新项目了，拿回家看看。” 顾秋澜走过来自然地帮他接过，两人并肩走着。顾秋澜突然开口：“我下午休息，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叶宥齐挑了下眉，这么多年，顾秋澜只主动约他看过一次电影。他已经不记得电影情节了，只记得那天顾秋澜对他说：“叶宥齐同志，你愿意以后永远跟我生活在一起吗？” 回忆不复，叶宥齐看她半晌，才轻轻点头。就当，好好道个别吧！电影院里，光影浮动。叶宥齐看得很认真，心里却没有了当初因为喜欢的人在身边而扭捏不安的悸动。看完电影出来，路过照相馆，顾秋澜不知想到什么，握住叶宥齐的手侧头问他：“我们去拍个照吧？寄给爸妈他们看看。” 叶宥齐想了想，笑道：“也好。” 可是刚要进去，耳边响起气喘吁吁的声音：“秋澜，终于找到你了，今天下午有个患者闹事，宇承受伤了。” 第7章下一秒，顾秋澜猝不及防松开叶宥齐的手，一句话没说急匆匆离开。叶宥齐就这样被扔在原地。反倒是那个来报信的人愣了下，看向叶宥齐，挠着头尴尬地喊了一声：“姐夫。” 叶宥齐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手，平静问：“伤的严重吗？” “还好，伤了手，可能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叶宥齐微微颔首，“那就行，你们朋友多，我就不去凑热闹打扰病人静养了。” 这一天，顾秋澜回家的时间很晚。回来后，她在客厅走来走去，欲言又止。叶宥齐放下手里的笔，看她：“有什么话直说，晃得我眼晕。” 顾秋澜在他对面站定：“宥齐，宇承受了伤，但是他在这边无亲无故” 叶宥齐勾唇：“我还以为多大事，你想去照顾他就去吧，他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顾秋澜骤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看着那道走进洗手间的身影，叶宥齐笑意淡下去。下午顾秋澜走得急，钱包落在了他包里，等他送到医院门口却听到贺宇承对顾秋澜说了句话。 “秋澜你不用来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要是宥齐同志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顾秋澜一边整理他的药一边说：“帮助同志是应该的，作为军属，他有觉悟。” “要是他不理解，真的离开你怎么办？” 顾秋澜语气笃定：“他不会。” 叶宥齐想起她下午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面无表情抬起手，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这之后，顾秋澜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直到这一天吃完早饭，顾秋澜照常准备出门。叶宥齐拿起笔，在桌上的日历上又画上了一把叉。随着他的动作，顾秋澜也注意到了日历，看见了9月5日那个日期上的圆圈。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问：“怎么把明天圈起来了？” 叶宥齐握笔的手一顿：“明天要去团部办点重要的事情，怕忘了。” 他确实一直都有将重要的日子在日历上圈起来的习惯。闻言，顾秋澜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先走了。” 叶宥齐淡淡应了一声。这些天，顾秋澜也察觉到叶宥齐的冷淡，她想了想，觉得最近自己陪他的时间确实太少了。沉声道：“等贺宇承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拍照，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 叶宥齐抬眸看她许久，才笑着应声：“好。” 只可惜，永远不会有以后了。那场电影，就是他给顾秋澜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 9月5日，领导办公室。 “你的离婚申请和调职申请都批下来了，这是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叶宥齐从领导手中接过：“谢谢。” “那里很苦。” “我知道。”叶宥齐笑了笑，下半辈子或许就与戈壁为伴。领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跟秋澜” 叶宥齐声音沙哑未褪，神情却坚定无比：“领导，您不用再劝我了，神州陆沉历历在目，愿为国铸剑，不负这一身所学。” 话已至此，领导眼也红了：“宥齐，你是有志向的好男儿，我祝你们早日成功。” “定，不辱使命！”叶宥齐挺直敬礼。回家之后，叶宥齐就将所有放在外面的日用品也收进了包裹。顾秋澜最近又要照顾贺宇承，又要忙团里的事，回来后直接倒头就睡。并没有发现家里早已少了男主人的痕迹。第二天顾秋澜刚走没多久，外面有人敲响了门。 “叶工，车在楼下，我们该走了。” 叶宥齐没有半分留恋地，带着自己的行李起身。余生许国，不知归期，也不必回头。第8章顾秋澜从卫生队的宿舍回家的时候，刚过中午。部队刚好也没什么事情。想着之前她答应过叶宥齐要陪他，她就直接回了家。刚进家属院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军属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小声的在说着什么。只隐约能听见‘离开’‘伤心’等词汇。看见顾秋澜回来，她们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突然又散开来。这几个都是她熟悉的几个兵的家人，平日里见到也会打招呼。像刚才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过。但她也没有多想，抬腿往自己家里走了过去。叶宥齐平时在家的时候，有将门打开通风的习惯。可今天顾秋澜走到门口，却发现家里的门是紧闭着的。里面也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慌乱。 “今天周末，宥齐应该在家才对。” 顾秋澜立马掏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想着叶宥齐可能在休息，她又走进卧室。卧室里依旧没有叶宥齐的身影。6 没有关上的窗有风灌进来，平时用来遮光的帘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顾秋澜这才发现，屋子里大半的东西都空了！她再一细看，就发现消失的那些东西，都是叶宥齐的！一个想法慢慢在她的心里形成，又被她极快的否定。叶宥齐怎么会离开她？她不死心地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叶宥齐的东西。她颓废地坐下，目光一低，就看见了桌上的那本日历。代表着今天日期的数字，被圈了出来。顾秋澜突然就想起来，当时自己有问过叶宥齐为什么要将这一天圈起来。当时叶宥齐的回答是：“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离开？顾秋澜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扎了一针，疼得厉害。可是，叶宥齐为什么要离开？他那么爱她！顾秋澜突然又想起，之前在邮局见到叶宥齐的那次。他说：“工作上的需要，我会出差一阵。” 是因为工作。顾秋澜心神一松，起身往外走去。领导办公室。 “秋澜，我不知道你跟宥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跟贺宇承同志之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犯原则性错误的人，但我还是要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句，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到了最后后悔。” 顾秋澜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将贺宇承给牵扯进来。但她面上不显：“领导，我知道的。” 领导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将叶宥齐申请离婚批下来的文件递给了她。顾秋澜只当是什么文件，接过来一看，直接就愣在了原地。离婚申请人那一处的签名，正是叶宥齐。笔触丝滑，没有一点停顿。她只觉得手上的纸张在发烫，好似连她的心脏也跟着在灼烧。 “这不可能，领导，你告诉我宥齐去了哪里！” 领导严肃了表情：“我不能说。” 顾秋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看见离婚申请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来，疼得她嘴唇都在发颤。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夜幕深沉，没有一丝月光。顾秋澜紧紧握着拳，指甲掐入手心犹不自知。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中只剩下一片暗沉。第9章绿皮火车将近行驶了一周的时间，叶宥齐又坐着大巴辗转。一路经过严苛的各种审核，才到达目的地。这里的人相对海市来说要少上不少。草原更是一望无际，很荒凉。一下车，叶宥齐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她穿着臃肿，胸前却别着一枚国徽，装扮跟领导之前说的很像。此人肤色是长期暴露在太阳底下的小麦色，但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又明亮。面部线条流畅清晰，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人。提着自己的箱子和几个大包裹，他走了过去。季湘萍看着这个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同志，愣了一瞬。老师叫她过来接人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帅气的男同志啊？叶宥齐见她呆愣愣地，空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请问是季湘萍同志吗？” 被叫到名字，季湘萍这才回过神来：“啊，是！” 她挠了挠头，下意识伸手想要接过叶宥齐的包裹：“我帮你拿吧，同志怎么称呼？” 叶宥齐也没拒绝她的好意：“我叫叶宥齐。”7 季湘萍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点了点头。除了叶宥齐，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人。几人一一打了招呼，长途跋涉都累了，也没力气再多说其他的话。从刚才简短的几句交流中，叶宥齐只能知道他们跟自己的目的地相同，但跟他最终的分配有一些出入，不在同一个工区。从这里到221基地还有很长一段路。季湘萍帮忙拿了几个包裹，一行人就这么往前走去。路途遥远，一直到天黑的时候，叶宥齐才抵达了基地。连日来的奔波，他早就疲惫不堪，一到自己分配的住的地方，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倒头睡了过去。第二日醒了之后，身上也依旧很是酸痛。他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基地。跟他以为的戈壁不同，基地建于草原之上，海拔却很高，昨天憋着一口气还不明显，一觉睡醒，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些缺氧。这里的实际情况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艰苦不少。一部分人成立了农副队，开荒种地，保证基地一大群人的吃食。昨晚也多亏了季湘萍送来的棉鞋、棉帽、棉大衣以及毛毡，否则他肯定冷得睡不着觉。熟悉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季湘萍就带着他去吃了东西。基本也没什么适应的时间，很快，他就投入了工作之中。得空休息的时候，他也听周围的人说起，好像是有新的部队会派过来驻扎在这边。叶宥齐也就随意听了一耳朵，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十一月份。基地更冷了。作为科研人员，叶宥齐的生活相比起来已经算是很好了，但也常常是勉强能吃饱的状态。这天晚上，他早早的就准备躺下睡了。但外面却是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实在被吵得睡不着了，他才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一众穿着军装的军人。想来是之前听说的那支部队过来了。他扫了几眼，觉得也没有多新奇，便准备转身回屋。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熟悉的声音：“宥齐！” 叶宥齐一顿，转头，就看见了顾秋澜。第10章三个多月不见，顾秋澜没什么变化。清冷的脸一张脸比之前受了些，没什么表情看人的时候，带着迫人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可叶宥齐好歹之前也跟她做过几年的夫妻，知道她内心其实也是很温柔的人，并不惧怕她身上的这种气势。所以，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三个月，她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深邃沉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奔波，她的眼底有一片青黑，让她显得有几分沧桑。就在他看着她的这么几秒钟时间，顾秋澜几个大跨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开口：“为什么？” 声音沙哑到极致，一听就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喝水。叶宥齐移开眼神，语气平淡无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次调来驻扎的人中，会有顾秋澜。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之后还会再一次见到她。还是在这大西北的221基地。但不管如何，以前的事情，他不想再提及了。于是，他直接抬腿想要离开。却没想到，顾秋澜不由分说拉住了他的手腕。周围还在搬着东西的人立马就看了过来。3 “放开！” 叶宥齐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顾秋澜眼眸一深，缓缓松开了手。但她的态度没有变。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在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跑到这里来？” 叶宥齐不知道她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就笑了一声：“顾秋澜，问我倒不如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还有，我来这里属于机密，当然不能告诉你。” 就连叶父，他也只说调来西北，没有具体说自己在做什么。顾秋澜拧眉：“我做了什么？” 看她的样子，确实是没有想通。可叶宥齐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掰扯起来太过于麻烦，更何况还是感情的事。他跟顾秋澜之间，就了断在这里好了。也没再看顾秋澜，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顾秋澜站在原地，看着叶宥齐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透过并不算太厚实的棉衣，直冷到她骨头里。可她一直望着叶宥齐离开的方向，好像完全不知道冷。直到孟绮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是叶宥齐？” 顾秋澜气闷地点点头。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孟绮丽问，她可以说是顾秋澜最好的朋友，顾秋澜的事情，她基本都知道。也知道，叶宥齐跟顾秋澜几个月前已经离了婚。